第71章 互相利用
“为什么是我？”
“小季玖，必须是你。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合适。”
晔渊收走了她的八角铃，做了些细微的改动，而后又还给了她。
“你现在，可以动身了，小季玖，我等你的好消息。”
季玖刚进妖宫，地形都没摸索透就要她动身去长老堂。
她虽救人心急，也不至于了神智。
“想什么呢，让你先去休息。”
“封翊就在殿外候着，你跟着他，也好熟悉熟悉环境。”
季玖正要走又听见身后的人道。
“其实只要你嫁给我，人我大可以替你救。”
“正好趁着万妖在妖都停留这十日将成亲一事给办了岂不是更好。”
“不过我信，小季玖绝不会失败。”
“你放心，我绝不会嫁你，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季玖放了话，转身离开大殿。
查出长老堂中是谁在背后搞鬼，四大妖殿又是谁密了阴谋。
季玖作为这些妖眼中的凡人，若是得罪了这些妖，又会不会牵连那些可怜的凡人。
晔渊虽有保证，绝不会让人伤害那些凡人，但她又是否能相信他的话。
天道给的任务，平定四个衍生世界的混乱，这个世界必定也在平静背后藏着可怕的阴谋。
晔渊真是看得起自己。
季玖跟在封翊身后，穿过长长的亭廊来到妖殿后方，那里是妖王后宫所在。
“不能换个地方？”
季玖下意识抗拒住在这里。
封翊并不回答，递给她一张羊皮纸和一块牌子。
“妖宫里不允许凡人存在，除非是妖王的女人。”
“那先前温素又住在何处？”
“你以为呢？”
季玖捏了捏眉心。
晔渊还真是会给自己下套。
“封翊可以保证，若没有妖王妃的身份加持，你绝不能在宫里来去自如。”
季玖一拧眉。
“为了救人，王妃也应该接过这枚象征身份的令牌。”
季玖最终还是接下了令牌。
“我想你应该见过一个人，他虽是妖，却与你们有些不同。有人挖走了他的妖丹。”
封翊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以为你会亲自问王上，而不是问我一个小小的护卫。”
“你说的那个妖我的确见过，但不是我伤的。”
“王妃殿下，妖王至今未曾娶亲，您是唯一的王妃。”
封翊说罢不待她有所反应便骤然转身离去。
偌大的妖王后宫，季玖独自转了一圈，里面果真一个人也没有。
季玖想了想，将手上的腰牌收了起来，羊皮纸在半空中摊开。
长老堂的只有一处的地牢，但暗牢却有五个，并且分布在不同方位。图纸的备注十分详细，连暗牢机关所在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此外还备注了暗牢侍卫换班和巡逻的时辰。
换班之时有三拨人，一拨监守，直至另外两拨人完成换班，防止偷袭，防守如此严密。
季玖只有一个机会，便是晔渊说的妖后大典。
届时晔渊会在长老堂前宣布结为妖侣。
万妖齐聚，暗牢的防卫才会有所松懈。
妖后大典在五日后，私心来说，季玖一刻也等不及。
贺衍一身修为尚不及仲溪，但仲溪都受了如此重伤，而他又该如何，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她决定今晚先探上一探。
不过长老堂竟在妖王的眼皮子底下私建暗牢，想来平素里也是嚣张惯了。
就是不知，晔渊为何能容得下这些人这般久。
封翊这边回去复命。
将方才的对话一五一十告知。
“今晚你准备一下，前去长老堂接引未来王妃。小季玖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
“叫宫里的护卫都小心些，可不要得罪了这位未来王妃，小季玖可记仇了。”
封翊犹豫片刻。
“那为何王上还要抓那个人？”
“做诱饵，若不是这样小季玖又岂会心甘情愿来到妖宫？”
“好了，你先下去吧。”
封翊行礼告退。
等石门阖上，殿内静悄悄没了一丝声响，晔渊一只手在王座的扶手上拍了拍，王座底下出现了一条暗道。
晔渊沿着暗道来到地下，穿过刑房外的长廊来到一间石室。
石门打开踏进石室的一瞬间，一颗飞石射了过来。
“不过，几天时间，竟然筑基了，还是在这灵力稀缺的暗牢里。”
晔渊身后的石门重新关上。
桌上点着豆大的煤油灯。
晔渊稍稍走动，来到桌前坐下。
“我以为你该感谢我救了你，还授予你功法。”
贺衍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
“你的人打伤了我。”
如果不是他随身携带了不少丹药，大概早就没命了。
“不愧是小季玖教出来的徒弟，连性子都差不多。”
晔渊稍稍用力手中的细石化作了齑粉。
“不枉小季玖为了救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你好好呆着，等小季玖成功做了本王的王妃，我自然会让你出去。”
黑暗中射过来一道狠毒的视线。
晔渊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真是碍眼，你果然还是魔族的性子，让你修仙可真是难为你了。”
“念小小季玖的份儿上，放你一条生路，可惜，不会有下一次。”
“杀你，我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如果你想让小季玖伤心的话，可以尽管对我动手。”
……
入夜
季玖一身黑衣几乎融进黑暗中。
阿团的能力只能在短时间内使用一次，既然这样子能留到最后。
一旦发生了意外，季玖绝不会与那些人硬碰硬。
入夜已久，长老堂正厅没有人影。
正厅左拐穿过一条走道，在偏厅后的书房里是第一个暗牢，但从内透过的灯光来看，明显有人。
第二座暗牢在偏厅后的长老院里，在此之前要穿过一片空地，太过危险，看来只能先试一试眼下这个。
季玖成功潜入偏厅，藏身于房梁之上，书房里的门开了条缝，透过灯光能瞧见里面的长胡子老者。
“晔渊如今一回来就与我们作对，三哥说的对，当初便不应该将王位交给在襁褓中臭小子，现在长大了，真是处处看我们不顺眼。”
看来屋里不止一个人，夜已深，仍旧在议事。
“老六，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说这话的是那个白胡子老者。
“大哥，妖族不能与人族通婚上古就传下来的道理，难道真就要这么破了。”
“从前妖界的确不曾有此禁令，王上反对是应该的，毕竟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凡人。”
“哼，卑贱的凡人只会脏了妖族血统。”这是另一个声音。
单从影子来看，屋内应该不止这几个人。
“大哥，莫非那孩子在查当年真相？”
“当年那件事我们谁都没错，都是那些凡人的错，要不是他们乱修法术，我们又怎会……”
“等等！”
那个白胡子老者及时打断了他，随后一步一步走向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