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纹身
今天的房间像极一个大冰库,高高的窗户在关闭,
几个大块头空调在肆意吹撒着汗水与旎挛形成浓密的气息。
但若在外面看,几扇大窗户也在深蓝色的天空下映衬着漂亮的色彩,令人心中多带些弥补。
虚伪的面具在华丽的装饰下,竟也成了珍宝。
“我最大的把柄就是你爱上了你,致命的把柄。”
顾笙默默地想着,盯着江棠的目光不是温柔的,而是□□裸的占有。
也许在这一刻,深情一下显得虚伪。
猎物与猎人的游戏。
这种几近占有的目光,随着床上人儿渐渐醒了被深藏进虚伪的包装里。
若是江棠知道顾笙已经如此疯狂,她就不会再陪他玩着无聊的事情,地主与奴隶的小游戏。
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没有为什么,她怕疯掉的顾笙会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
那她怎么报仇,怎样让他亲自体验一把她曾经受到的一切,黑暗时光伴随她很久,很久。
顾笙从不觉自己是掌控的那个人。
相反,顾笙觉得,自己才是那只被江棠圈禁的蝼蚁。
蝼蚁就应该好好奉承主人,可他忍不了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这就是蝼蚁的生存的意义。
江棠还未起身,顾笙便扯开自己整理好的西装,就朝江棠压了过来,延续夜一地荒唐。
衣冠禽兽就应该如此形容。
江棠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机灵被他识破了遍,他的身子又重重的朝着娇人儿压下来,
江棠心里暗骂一句“猪,累死你。”
一声声娇喘的起伏让本叫他们下楼吃饭的张妈,顿时羞红了耳朵。
又心疼起江小姐来,这般娇弱的人儿,又要被少爷给折腾的满身伤。
年轻的男人低着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在女孩的胸口,细细的闻着,摸索着。
他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江棠整个身心,她的长发与他的脖颈缠绕起来。
若是这柔软的头发是把细小且锋利的刀,或许顷刻之间,顾笙早没了生息。
但它不是小刀,她也不是这般轻易就让他死的,既然纠缠,那就便要嗜血才算过瘾。
两人一直从初日纠缠到落日时候,还是在江棠苦苦哀求下。
若是日日如此,她还不如赶紧跑路,要不然都快被整死了。
江棠一出房间门,差点摔倒,气的直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嘴里的脏话一直没停。
顾笙仪在门框边,正一脸笑意盯着她,眼中的柔情多的快要溢出来。
在海边别墅,
温庭之抬眼一望,无尽波浪袭卷了整个海面,眼神也变得恍惚起来,沙滩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恍如出现在眼前。
16岁的女孩,跟16岁的少年,他们一路有说不完的话。
温庭之看着这个可爱的身影快乐的蹦跶着,像展翅高飞的鸟儿。
“阿庭哥哥,我长大想当一个舞蹈家,跳优美的舞蹈,那阿庭愿为我弹琴吗?”
“当然,阿庭的琴声只为阿棠的舞蹈伴奏。”
得到肯定答复的江棠开心的踮起脚尖,转了几个圈儿,斑驳的树影打下来,就像舞台上方投射下来的灯光,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在尽情跳着优美的舞姿。
温庭之看着宛若仙子的叶希,一颗由爱命名种子,在她旋转微笑间,自然的为她打开了心门,小心翼翼地把种子种进心底深处,等待发芽,结出美味的果实。
如果,她的父母没有最终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她的人生本可以就像白天鹅这般优美。
可白天鹅也是从丑小鸭蜕变而来的,既选择了,便不会这样轻易得来一切,就算没有被捅破,发生的事实终究是真的。
九月的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寒意,就如同他现在的心,快要被冰雪覆盖,在江棠来,依旧如春时。
他痛恨自己,没有顾笙狠辣的手段,没有办法帮她报仇,只能这样等待。
可无穷的等待注定是错,既然没有,那就去改变,
“跟老爷子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江棠。”
没理会电话那头的沉默,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笙,我温庭之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这般不好惹,即便拼上所有,也要去抢上一把。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或许就是江棠此时的想法。
她用镜子瞧着后头肩上纹的玫瑰,伸手揉搓。
一时间疼痛悸上心头,镜中映着的还有纹的顾笙名字。
这个贱男人吃完饭就拿着工具一笔笔纹下属于他的印记,真是贱到骨子里。
随了顾家这个姓,也真是遗传了某些不良基因。
玫瑰是属于热烈相恋的,和他们永远都不会相配。
不过,江棠倒有些期待,如果他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矛盾到自杀,真是太过期待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当江棠d瘾发作时,她不会再祈求那酸甜的蜂蜜水,而是更热衷于撕咬他的每一寸肌肤。
她要让他时刻记住,是他,
把这该死的痛苦赋予了她,让她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即便还是会被灌入清醒的药剂,印记会消失,可恨不会,
一桩桩,一件件她说服不了自己坦然接受。
正如此,在江棠清醒后,依旧会被顾笙折磨的憔悴不堪。
他们互相撕咬着,任其的疯狂在对方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最后的结果是娇软的肌肤上留下深深似能见骨的玫瑰,
挺拔如逸的背上留下深深痕迹,
大腿上也满是血的痕迹,痕迹虽浅,但也不是这般容易褪去的。
我们都是疯子,钟于情,始于爱,
相遇永远比不过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