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始祖回归
秩虚想起了一切。
曾经，在阴阳世界里，有一对兄妹，秩序族。他们的父母因为战争的缘故失去了生命，是哥哥一直把妹妹拉扯长大。
哥哥名叫秩高，音同“至高”，意为最强，无人在上。
妹妹叫秩珍，音同“至真”，意为真实，真心，真诚。
哥哥是战斗类型秩序族，被轮回法则和秩序圣剑选中，成为了一名战士，长年征战沙场。
妹妹，则是非战斗类型秩序族，未能被法则们选中。
哥哥很疼爱妹妹，即便是在战场也时不时地寄信回去。
妹妹期望着有一天能够跟着哥哥过上没人打搅的安宁生活，因此她不只一次地劝说哥哥放弃这个位置。
但是哥哥为了养活妹妹，没得选择，只能上战场，每每回来都是奄奄一息。
妹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是每当妹妹心疼时，哥哥总是会安慰她。
哥哥很能打，最终成为了秩序王麾下五圣王之一，成为主宰阶的强者。
但是，再能打的人，哪怕是机器人，也有打不动的一天。
哥哥战死了。
妹妹听到这个讯息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情报员再一次说出这个事实时，她开始痛哭。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再见外人，即便是秩序王亲自前来慰问她时，她也未曾开过门。
秩序王不罢休，于是她便在妹妹房子前，等了三天三夜。
终于，妹妹打开了门。
秩序王向妹妹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同时表示愿意承担起她的生活费，毕竟她的哥哥是她曾经最信任和得力的部下。
妹妹冰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秩序族的王，突然，她笑了。
她的笑在秩序王看来是如此的凄凉。
妹妹只给了秩序王一句话：“你是我们秩序族的女王，但是你却未曾想过你的子民最想要什么，每一代秩序王，都未曾像你这般。”
之后，妹妹带着哥哥的遗物：轮回法则和秩序圣剑，离开了秩序族。
她想走遍这个世界，她想去旅行，然后把旅途中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好在死后讲给她的哥哥听，因为她知道，哥哥为了她，几乎就没有走出过秩序属。
为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她不知疲倦地走了很久。
在一次意外中，她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域外，她无法离开域外，只好在域外安了家。
有一天，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打破了她的生活。
少年穿着和自己身材完全不符的衣服，虽然他说这是因为自己受伤严重才导致身体变小，但是妹妹全当没听见，还是让他作为自己的弟弟，自己则当他的姐姐。
变成姐姐的妹妹给少年取名“秩虚”，意为：秩序和虚无的结合。
为了找到逃出域外的方法，弟弟一直在寻找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方法，企图用强大到足以无视域外规则的力量出去。
看着他如此执着，姐姐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想办法变强。
二人最后进入了暗心圣境，并且正好赶上了毁灭开始。
二人开始追捕特殊，特殊很强，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命悬一线。
最终，二人在毁灭的最后一天真正对上了特殊。
可是他们无法打败特殊。
最后，姐姐牺牲自己，保护了弟弟。
弟弟在那一刻，觉醒了掠夺能力，夺取了特殊的能力，打败了他。
毁灭停止，但是姐姐也失去了生机。
弟弟拜托还吊着一口气的特殊帮忙埋葬姐姐，最后自己用自身的力量修复了暗心圣境。
弟弟离开了暗心圣境，特殊用自己的力量吊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死，并且留在了暗心圣境，好在以后见到弟弟时，能把原来的一切都还给他。
而弟弟，在漫长的岁月中，选择了遗忘，选择欺骗自己，他骗自己姐姐没死，只是去旅行了。
“我……都想起来了……”秩虚颤抖着手，抚摸着墓碑。
“这里……埋葬的是……姐姐……”秩虚泣不成声，眼泪却在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我一直在骗自己……我一直在催眠自己……”秩虚痛苦地跪在地上，抱着墓碑。
“是啊……”堕戮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一直在骗自己……你选择了遗忘，选择了欺骗，你不愿意面对这一切，所以你编造了一个谎言。”
“我笑话陈宇是小孩……其实……我才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秩虚的眼泪落在墓碑上，“我才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堕戮看着这一切，他想帮忙，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秩虚。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很任性……我知道我总是装作大人的模样……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喜欢说教……可是……可是……到头来……我才是最应该被说教的那一个……”
“姐姐！”秩虚仿佛回到了曾经。
刚开始他被秩珍捡到的时候，他有很多敌意，以至于秩珍不敢靠近他。
但是，即便害怕，秩珍还是趁着他睡着时给他换药，只是为了让他的伤好的快一点。
这一切都被秩虚看在眼里。
秩虚伤好后，他问秩珍为什么救他，秩珍却笑着说：
“救人就是救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蠢到牺牲自己的时间去救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他选择留在秩珍身边，顺便寻找离开域外的方法。
他在和秩珍的生活中，他有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开心、愤怒、懊恼、惭愧、恐惧、后悔、善良，以及最重要的：自我。
“不要总是说什么‘为了主人而战’，人是自由的，人是属于自己的，人不是其他人的商品，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秩虚不情愿地回应道。
他不再为了无而战，因为他是自己的主人，别人不是。
当年秩珍躺在他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而她脸上的血迹和逐渐冰冷的身体象征着她生命的逐渐离去。
他只能绝望地看着秩珍在自己怀中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
“姐姐！！”秩虚发出一声悲鸣，花海的花全部开始发光。
点点星光突然从墓碑里飞出，堕戮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这是……”
星光汇聚，变成了秩珍的模样。
“秩珍？”
“姐姐？”
秩珍溺爱地轻轻抚摸着秩虚的脸，就像当年躺在他怀中抚摸着他一样。
“啵~”秩珍在秩虚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带着幸福的笑容飘向远处。
“等等……等等！姐姐！”
秩虚想要追上去，但是满地的花朵却将他绊倒。
秩虚慌忙抬起头，想要再次追上去，但是秩珍却在这时变回了点点星光。
星光在秩虚绝望的眼神中，落到了他身上，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着秩虚。
“姐姐？”秩虚看着这些星光，这些星光就像是姐姐为他而准备的花。
花海中的光芒越来越刺眼，直到将秩虚包裹。
“秩珍，难道你……”堕戮看着这一切，明白了一切，“是吗……原来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他啊……”
堕戮看着光芒慢慢融入秩虚体内，明白是时候了。
光芒自己融入秩虚体内，秩虚站了起来，一双白金色的翅膀从他身后长了出来。
一股神圣的力量充斥着他的身体，这股力量清除了虚无的暴虐，让他重获新生。
这是秩珍唯一能够留给秩虚的东西了。
“姐姐……”秩虚明白了秩珍的意思，擦干了眼泪，“我知道了……”
“秩虚……”堕戮走了过来，“把我的能力给夺走吧。”
“嗯？”秩虚惊讶的看着堕戮。
“我没有什么时日了，与其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去，还不如把自己的力量给你。”
说着，堕戮将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随后，强忍着剧痛拿出了一颗黑色力量球。
“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力量……我就是用它和自己的力量吊着命……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堕戮将力量球塞入秩虚体内，随后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堕戮！”
秩虚慌忙扶起堕戮。
堕戮一下子变得无比苍老，头发掉光，留下来的几根也变得花白。皮肤彻底失去弹性，犹如一块老树皮。
“你现在……拿回了夺取能力……把我的能力夺走吧……”
“可是……”
“你不必自责……”堕戮抓住了秩虚的手，用越来越苍老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帮到你……就心满意足了……”
“堕戮……”
“再见……我唯一的朋友……”
堕戮的手失去了力量，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秩虚抱着堕戮的尸体哭着，随后，能力发动。
恭迎始祖虚无魔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