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寻到救兵,荆家小楼中死去的冤魂
尹黑子话一说完。
青爷即刻展眉舒颜,轻声哈哈笑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是现在小主人在北堂家的别院,他让我转告你快些人去。”
尹黑子深吸两口气急速说道。
此言一出青爷笑声戛然而止,顿时目光冷冽看着尹黑子说道。
“你说什么?他为何要去北堂家”
尹黑子咽了一口口水慌慌张张的开口。
“爷快些带人去吧,我路上同你说。”
看着尹黑子着急忙慌的样子,青爷不做犹豫直接拉过身边的壮汉下令。
“你快带些人同他一起走一趟。”
青爷话语刚落,身后又传来柯珏的声音,白玉喷珠声线娓娓。
“我同你一起去,还有你先去玄武堂找到我阿姐柯瑶。”
柯珏上前来到壮汉身边对着尹黑子说道。
“我知道北堂家的那个别院,大概也能猜到阿弟为何去那里。”
说完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
尹黑子也不敢迟疑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此刻玄武堂中。
柯星河和柯珞一人坐在主位,一人在堂上来回踱步。
二人都是愁容满面。
柯珞手里拿着一柄木梳,梳子样式古朴,断了一节的梳齿已经圆滑。
她翻来覆去看着梳子上的花纹。
这把梳子可是苏婉最喜爱之物,她时常坐在窗前手里拿着这把木梳。
不停地摩挲看向外面,眼眸愣愣走神。
好似想着什么陈年旧事,时而嘴角扬起,时而惆怅万分眼眶湿润,时不时的落下几颗泪珠。
柯珞将它拿在手里。
她不知道当时她母亲将它拿在手里是何心情。
现在她只觉的她为何当时没有看好她。
“仲阿公,你说我娘她会没事的,是吗?”
直到今日苏婉已经失踪一月有余,全然没有任何消息。
柯瑶更是疯了一般寻找无果,此刻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滴水未进三日未出门。
整个柯家最无事便是柯三柯家贺了。
苏婉已经失踪一月,可他遛鸟喝酒,要不是被柯珞拦着不让他出门。
怕是早已旅居温柔乡,不记得柯家被灭门这回事了。
这几日的柯三也是不安稳,柯珞一边忙着寻找苏婉。
还要一边防着她这个不成器的父亲翻墙偷跑。
柯星河面带愁容哀叹一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柯珞的问题。
此刻他们只能等着外派出去的柯家人带回消息来。
柯家自从被传灭族,现在出入禹城都是要乔装打扮不敢暴露柯家人的身份。
这是柯凡离开时交代的,柯珞一直严格执行。
不多时。
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听着声靠近,两人赶忙起身迎到门口,还以为是柯家和青龙帮的人。
哪知刚刚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被猛然推开。
尹黑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直接和走来的柯星河撞了个满怀。
柯星河对面前的尹黑子比较陌生,毕竟两人也就见过一面。
一旁的柯珞却熟悉,看到来人是尹黑子美眸一缩,表情急迫的询问道。
“小弟回来了,柯凡回来了。”
尹黑子刚刚跑的太急,此刻气还未喘匀,断断续续的说道。
“去,快去,快去北堂别院,小主人就就在那里。”
尹黑子话说一半,柯珞直接推开他一步不停的向外赶去,只是她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扭头不语直接向后院走去。
此刻她心中豁然开朗,他们已经将整个禹城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苏婉。
怎么就没有想到北堂别院那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来到后院跑到柯瑶的房门前趴在门口轻叫到。
“找到了,在北堂别院。”
吱呀!
柯珞还未起身柯瑶已经推门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斗笠,表情凝重的看着柯珞说道。
“你确定。”
“应该不会错。”
说完柯瑶急忙将斗笠戴在头上,掩去了面容向门口跑去。
禹城北堂家大堂中。
北堂思毅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水。
轻吹一下,慢慢抿了一口,抬起双眸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北堂弈。
北堂弈身边还站着一个姑娘便是唐止。
北堂弈躬身谦谦有礼的说道:“爹,事情已经办妥,您请放心。”
听着他的话,站在他身边的唐止目光闪烁。
瞳仁快速游走,眼角更是带着鄙夷,可表情却很平静。
就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即将和她成亲的这个男人,在这一次外出之时,差点要了她的命。
心中虽然鄙夷,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唐家现在依靠的便是北堂家,而她的爷爷唐蠡更是时刻教导她。
让她万事都要听北堂弈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给唐家一个安稳的未来。
殊不知北堂思毅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唐止的身上。
此次北堂弈带着唐止一起去了盐城,见了盐城侯家人,明面上说是省情。
实则北堂思毅是询问侯家家主的意见,对于禹城城主的这个位置的想法。
回来的路上更是派北堂死侍伪装成其他世家之人,半路截杀。
对他的儿子处处避让,可对唐止则是狠毒至极,招招都是致命一击。
要不是半路被唐止的哥哥唐育龄所救,此刻怕早已经香消玉殒,成了北堂思毅的傀儡。
而这一切北堂弈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禹城荆家后院。
破旧的复式小楼中,那是柯凡曾经和老人,还有阿茹一起居住过的地方。
荆家仲父一步步走在楼道里。
他每走过一扇朱红色的漆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就躬身上前将门把手上的锁打开。
哗啦一声,束缚在上面的铁链掉落。
男人回头看向荆家仲父,年轻男人看着和曾经的金管家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老爷您请。”
“阿福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福躬身回退几步让出路来,轻声回答道:“是的,老爷。”
荆家仲父缓缓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腐烂的气味。
气味浓重不由的让他咳嗽一声,伸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抬眼看去整个房间里都落满厚厚的灰尘,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余就是在窗口摆放着一把椅子。
椅子上面还有一个已经风干的人。
她也被厚厚的尘土给掩埋,依稀还能看到她握紧的拳头和依靠在椅子上向窗外看去的姿态。
稀疏零落长长的头发炸开,平铺在椅背上。
荆家仲父看着那人身影,平静的目光多出一丝波澜,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
“阿福一会儿丢了吧。”
他说着再次扭头转身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依旧是落满了灰尘。
这一次屋里的床上躺着一副白骨。
看着白骨的姿势应该走的时候很是平静,他双手抱于胸前,似乎在祈祷什么。
头骨已经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上面还有一个漆黑的窟窿。
叽叽,突然从里面跑出一只老鼠。
老鼠跑得匆忙直接冲着荆家仲父而去。
吱的一声,原本站在门口的阿福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
狠狠的一脚,那只逃窜的老鼠死在了他的脚下,鲜红色的血液从他脚下流出。
微微的血腥味伴随着灰尘中霉腥味刺激着荆家仲父的鼻孔。
他伸手用真丝手帕捂住口鼻。
“处理掉吧。”
荆家仲父再次缓缓的扭头向外走去。
而走廊中这样的房间足足有二十几间,阴风席卷过走廊的门窗。
带着阵阵的呜咽声,仿佛在哭泣中诉说着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