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又一次失望
结果很快出来了，诚信交通的法人李思语小姐，接到了承建方一直联系的业务部专员发来的喜报， 具体事项与李红永经理商议。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佟佳才知道，在竞标后，观察组的意见是不一统一的。
另一家的参与的企业与诚信交通水平持平，最后拍板的是项目的质量总工程师，他看中的是佟佳带到现场的一片不起眼的反光护墙角样品。
这是他的老本行，他最有发言权了。
早上，李思语再次清点了一次签合同当场要用的几种印章，几份资料及各种复印件， 确认无误后，抬眼，“佟佳，还是你跟着我去吧！”
“今天你签了这个合同，就能是主宰这个世界的女王了。未来的女王，抬起头，挺起胸，勇往直前。”
被打了鸡血的李思语，踩着耀眼的晨光走出了店面，淡金色的光芒描绘出她较好的身影，把身后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有些变形了。
事情不会太顺利。
中午刚过，佟佳正在文件柜前，踮起脚，伸长臂，取一件最上面，最靠里的文件袋，有些难拿，这次还拿不出来，就要搬凳子了。
那有气无力的，鞋底与地板摩擦时，拖得老长的脚步声，传进了耳朵。
回头看到李思语蔫蔫着头，高一脚低一脚的朝办公室走了过来。
佟佳刹住了动作，心里道了不妙。
还未等她把文件柜门关上，李思语出现在门边，扒着门框，不动了。
“佟佳，”
她眼睛直视佟佳，漆黑的眼眸里是厚厚的委屈，“快来扶我一下，我受伤了。”
佟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李思语面前，打趣道：“今天签成了，看把你高兴得。”
这话一出，李思语憋屈的心情，像是找到发泄口一般，哇的一声 哭了出来，瞬间眼泪鼻涕齐头并进。
对着眼泪，佟佳心里慌了，“别哭，别哭，快来坐下。”
用脚勾了个凳子来，把闭着眼睛滔滔大哭的人按了下去。
这排山倒海的哭声震得佟佳心肝都在颤，安抚了好久，李思语才抽抽咽咽地讲了自己的经历。
今天准备接待她的本来是李经理，想着熟人好办事些，何况她还对佟佳那么满意了，不会给出很为难的要求的。
李思语刚走进李经理的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说了声抱歉。
随即她安排助理，把李思语带到了副经理那里。
跟着助理走时，李思语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一想，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怕。
佟佳抱着热水杯，看着佟佳，净捡着乐了起来，“纠正，李总，您这用词不当。”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34;
李思语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摸了摸搁得生疼的屁股，这硬凳子垫了这么厚的垫子也不舒服。
她坐回了自己的软凳上，抢过佟佳手里温度刚刚好的热茶，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不安好心的人。
佟佳一时语塞，强忍着笑，“被怎么为难了，快跟我说说。”
“唉，人生呀，太不容易了。”
进了副经理办公室，助理介绍了后，开口就是；“李总临时有事出去了，请对要签订的合同与李总做个协商。”
“好的，李总，请坐。”
副经理当着助理的面倒也态度谦和，随着助理关上门，副经理说道；“李总，你先坐会，等会拿合同来，我先把这份文件看完了。”
一切都是正常的，一个办公室里，副经理在办公桌前办着公。
李思语董事长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办公室里暖气很足，倒也不冷。
干干的坐着，也不能让美好的时光在眼前流逝，李思语隔着玻璃墙偷偷的看了看外面。
这是承建方的项目部呀，在京市老政府办公楼的第二层。数百平，精英感腔调十足，二十多位工作人员，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各司其职，规整有序地运作。
东边的窗户前，还能看到一根长长的树枝，随风摇曳出各种舞姿。
舒适的温度，柔软的的沙发，安静的环境，凑成了最好的睡眠条件。
李思语永远记得，她被吵醒时，倒映在朦胧睡眼里的那几张如鬼魅般的笑脸。
“她这是醒了吗？”
“当然没有了，我们这都第五拨了，她怎么会这么快就醒。”
“她是小猪变的吗？”
“应该是，刚才还打鼾了，你看，她还流口水 了。”
李思语彻底的清醒了，她突的把眼睛睁大，那些鬼脸立时瞳孔放到最大，吓得一片花枝乱颤的，尖叫声，高跟鞋声越走越远。
她坐正到沙发上，副经理的办公椅上早就没人的，再一看外面的工作区，黑黑的，关灯了。
好家伙，这是下午回家了吗？
李思语吓得一个灵机站了起来，看到时间12点过5分。
“没事的。”
佟佳听完后，站起来，拿过李思语喝完的茶杯，走向饮水机重新按下开水键。
事情是自己弄砸的，李思语态度端正，“明天，我再去负荆请罪，一定把 这份合同给签了，要不，就对不起你熬夜做图了。”
“李总，有些事情我们努力过了，享受过程，结果随天意。”
“可是，我们都那么努力&34;
李思语几步上前，站到了佟佳面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想着光宗耀祖了。
佟佳透过玻璃，看向门口的水泥地板，半响没有出声。
李思语看着她的侧脸，脸部线条越来越冷硬，眼睛一眨不眨，像个雕像一般。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让佟佳伤心了，她轻轻地拉了拉佟佳的羽绒服衣摆，“佟佳，对不起？你骂我吧，你骂我撒气吧。”
听出了这声音里满满的自责，佟佳挽住李思语的手臂，“我没有生气，今天这合同是签不了的。”
那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惊讶，带着不相信，还带着张大嘴巴；“这”
“为什么不当场公布结果，就是很多不确定因素存在。”佟佳把手里接满开水的茶杯递给李思语，“我们做的预算是600多万，不是一个注册资金10万的个体工商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