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为你失控
大剧院里人声鼎沸, 来彩排的来排练的络绎不绝。大家各司其职各忙各的,混乱中仍然有序。
打扮成新疆舞娘的林深被一群妙龄少女们挤在中间,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生怕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身份被认出来, 到时候再被看成是流氓, 也生怕自己到时候被认出来以后还要再继续面对允老师。
时隔这么多天没有找过允诺程,结果再次相见却隐瞒身份, 穿着这样一身扎眼的衣服却佯装不认识他。
最后还被揭穿了,这该让深哥情何以堪。
林深走的愈发小心,别的少女提着裙摆优雅淡定, 他也提着裙摆、拈起脚尖,只不过是生怕碰到其他少女,一方面是不合适,另一方面是怕认作流氓。
自己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 以至于他现在怎么还要和这帮妙龄少女去彩排呢?
林深会跳她们的舞么别说,他还真会一点。
曾几何时, 在原世界, 林深编排舞蹈动作的时候为了找灵感, 专门学习过各族的舞蹈,其中新疆舞倒是也学过那么几个动作,但是让他真的系统的去跳舞彩排,那怎么可能啊!
而且他还高出其他少女一头,没被发现已经算是大幸了, 而且正是因为他比其他少女高出去那么一头,所以他的这个裙子才被林深撕开了那么一点点
照他裙子的这个高度,恐怕一会儿跳舞的时候就不是露大腿那么简单了
正准备赶紧跑路, 结果提着裙摆,挪到末尾的他一个转头就遇见了允老师。
没错,允老师正在被之前那位女老师推着行走。
两人像是认识了很久,女老师深知允诺程不喜欢被过多的打扰,所以只是简短的问询了几句以后便不再开口了。
此时林深这么一转头,正好碰见了他们两个人。
林深:“”
“若兰,你要去哪啊?”女老师及时阻止了林深要溜之大吉的行动,而允老师也看向了他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林深下意识的错觉,他总觉得允诺程的表情很有深意,就像是透过现象再看本质。
这身衣服下能有什么本质,当然是林深的本质了!
“我想去”洗手间。
林深正准备找个闹肚子的说辞逃离现场,结果一个我字刚说出口,就猛地听到了允诺程清冷的声音:“张老师,您的这位学生个子有点高啊。”
林深:“”
被唤张老师的女老师受宠若惊,赶忙回道:“是的,允老师,若兰就是因为体型好,个头高,所以被大家推举到了c位,前段时间刚满十八,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林深:“”
刚满十八?这也太有缘了吧
“哦,刚满十八”允诺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复了一遍张老师后面的那半句话,“我底下有一位艺人,前段时间也刚满十八,那一天我还和他一起过了生日。”
张老师:“是吗?这么巧么?那您底下的那名艺人可真是太幸福了,公司的老板能和他一起过生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允诺程自嘲的笑了笑:“是么?可是过完生日以后他就不理我了。”
“啊?为什么呢?”张老师觉得这个话题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再看允诺程的表情就更不对了,两人不像是在聊学生,更像是再聊允诺程的情人?
要不然允老师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一副被心爱之人甩了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心酸、有些负累,还有些心痛?
可是允诺程会处对象吗?怎么可能!!
什么人能让允老师喜欢?没有!!!!
允诺程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或许是因为我送的礼物不合他的心意吧,所以才在过完生日以后,等我再回来就不理我了。”
林深:“”
呜呜呜———
深深快哭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还提着裙摆踮着脚尖,他就扑到允诺程的面前,告诉他不是了!
他很喜欢允老师送给他的礼物,全天下所有的礼物和允诺程送给他的比起来都弱爆了!
上到浩渺宇宙下到碧落黄泉,都没有让万亩鲜花一瞬绽放而惊艳,都没有夏日飞雪落满枝头而震撼。
跨越自然,逆转季节。
只因为他一个人,只因为林深一个人!
而现在送他这般惊艳礼物的允诺程却误以为自己不理他,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的这份礼物,所以才在他回来以后避而不见。
听着允诺程这么说,林深更憋屈了。
最美的从来都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的屋檐啊!
要不然不管了吧!
他现在立刻马上要和允老师说清楚!!
这么纠结的才不是他呢,有什么呢,不就是告诉他的男人被一条大蟒蛇给呜呜呜
林深这边难过凌乱,张老师那里更凌乱,她这话该怎么接呢?怎么接好像都不太对啊,好在允诺程好像并没有想让她接话,只是发表了一下心中的憋闷不解,然后便岔开了话题。
而这一来二去,林深也忘了去洗手间了,所以也就没有溜走。
等到站到舞台上的时候,就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好在大剧院里的众人都在匆匆忙忙的忙碌着,没有人观察到他们这边,彩排也没有正式的观众,所以一会儿林深跳成什么样,应该也不会有人嘲笑他吧
音乐响起,林深被众人推举到了c位,看着他身边的妙龄少女们殷切盼望的眼神,以及站在允诺程身旁的张老师一副望生成凤的表情,林深忽然又觉得好像也不能跳得太烂。
就算是彩排,能在大剧院彩排一次也是要花很多钱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影响到大家吧。
没办法,深哥就是这么一个责任心爆棚的人,要不然也就不会sas都那么sos了,他还坚持到现在,赶鸭子上架似得,拉着他们一起往上走。
林深观望着身旁的小姐姐快速的学习着她们的舞蹈动作。
林深不愧是两代娱乐顶级艺人出生,虽然舞蹈动作非常陌生,但好在底子好,看了两遍以后倒也学了个大概,在一些拍子上压得很准。
允诺程坐在台下,倚着脑袋欣赏着台上扭动着的林深。
少年像是初次绽放的玫瑰,红色纱衣披在他白嫩稚滑的肌肤上,虚虚的笼着,随着少年的每一下扭动而轻轻颤动着,宛如蝴蝶振翅一般轻盈。
不时地学着少女们的样子扭胯摆臀,雌雄同体的身材与红纱遮住的面目,宛如吸魂慑魄的梦魔,诱惑着勾引着允诺程的目光。
而他专注的模样又是那么的认真,学习的样子无比的可爱。
本来允诺程只是想逗逗他,知道林深没有系统的学过一定跳不好,也算是这段时间处处躲着他的小惩罚,可是看着林深现在努力学习,尽力扭动的模样,甚至每一个拍子都卡的很准,不乏又对他的学习能力表示称赞。
林深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一大二大三大四”林深默默地在心中默念着拍子,和周围的小姐姐们一起舞动的部分顺利过去,可是接下来就到他的独舞阶段了。
看着别人跳舞,林深倒是能跟上节奏,可是一旦到他的独舞阶段,他完全没有准备啊,更不知道舞蹈动作,该怎么往上凑数呢?
以助于短暂的愣神中,已经错过了一个节拍。
身边蹲着的小姐姐赶忙提醒他,林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看了允诺程一眼。
而允老师也在看着他,倚着头欣赏着,眼角眉梢都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看得林深愣了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管了,跳吧。
能让允诺程一笑,也算是值得了。
在一个鼓点响起的一刻,林深在身侧轻拍了两下手掌,将自己刚才学到的舞蹈动作,又结合了一些记忆中的经典动作一并跳了出来。
摆胯,扭腰,点头,昂首,以及还有最经典的旋转。
边跳还边拽着裙摆,生怕自己扭的太过,裙子叉的太开,在露出大腿内侧的斑斑红痕来。
似乎还嫌不够,林深跳着跳着还舞到了舞台下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反正也已经这样了,不如彻底放开,反正允老师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能靠近点允诺程就靠近点允诺程吧,过了现在,等到恢复身份,他又有什么理由能靠近允诺程呢?
林深这么想着便扭到了舞台下方,允诺程的身边。
犹记得他上回在允诺程周遭跳舞还是在丽江的时候,经典的轮椅舞就是由他们两个人演绎出来的,至今都在网上有着不小的轰动。
看着一身红装的‘若兰’舞到了允诺程的身边,台上蹲在一旁的小姐姐们全部傻眼了。
“什么情况?若兰怎么胆子那么大,敢舞到允老师的面前?”
一个女孩接道:“不知道啊,而且若兰这舞蹈动作也不对啊?咱们什么时候有互动舞了?”
“但是,蛮好看的耶,这是若兰姐新编的么?”
“你们看张老师的眼睛都直了,我看她的意思,好像刚才想上前阻止的,但是看见若兰姐这翩若惊鸿的舞姿以后又停下了,虽然允老师是挺吓人的吧,但是若兰也没离得太近啊。”
“就是就是,要不然咱们这舞就改成这样吧,若兰姐不愧是领舞,分分钟编出来的舞姿都这么好看!”
在国家大剧院的二层看台上,黎宇宸撑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旁还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那人看上去就是一副精英面孔,戴着一副方形眼镜,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采。
“臭小子。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让你回家继承家业的事,你考虑过了没有?”
黎宇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二哥,我以为你过来找我,是因为想我了,结果你倒好,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和我提家里头的事。”
黎宇殷踢了他一脚:“不和你提家里的事,你倒是把黎家放在心上啊?这么长时间了,你有回过一次家么?你还知道你是黎家的儿子么?”
在黎宇殷的脚伸过来的一刻,黎宇宸已经跟膝跳反应似得快速躲开了。
“我这段时间不是在丽江呢么。”
黎宇殷:“那在丽江之前呢?”
黎宇宸没话说了,耸了耸肩:“家里有你和大哥在,能有什么问题,至于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区别。”
“妈呢?妈你也不要了么?”黎宇殷气得不行,他这个弟弟打小就不听话,长大了更不老实。
黎宇宸自知理亏,口头上答应着忙完这段时间的演出就回家,但黎宇殷何等聪明,知道他这个弟弟不愿意回家,他厌恶他们的父亲厌恶的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让他回家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即使知道黎宇宸又是在骗他,但是有个承诺也算是个承诺,大不了到时候绑也能把他绑回去。
“段家是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少年,用你名下所有的产业向段家宣战了?”
黎宇宸没有说话。
黎宇殷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段家咱们早就盯上了,踩点也踩了很多次,也知道段家现在名存实亡,本来段氏二老就已经不行了,结果培养着继承家业的段瑞还是个恋爱脑,先后看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渣,但是毕竟他们家大业大,背景雄厚,想要撼动不是一拍脑袋,脑袋一热就能下决定的。”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得是为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是谁?”
这一回,黎宇宸没有在保持沉默,他趴在二楼看台的扶手上,望着舞台上正彩排着的少女们,以及舞动在允诺程身旁的领舞,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二哥,你是了解我的,世间那么多俊男美女,我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看下面那些鲜活的肉|体,多妖娆多魅惑啊,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值得么?”
黎宇殷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看见了舞台上舞动着的舞女们,台下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与一名在其周围徘徊的像是领舞的少女,还有在他们不远处站着的一群人。
而那一群人中,站在最前方的少年,黎宇殷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蓝家的独子———蓝桉。
黎宇殷看了黎宇宸一眼,一时也不知道他看得到底是谁。
“真得?”
黎宇宸:“真得。哥你放心吧,咱们家有那么一个好的榜样,他生出来的子,又有哪一个会是专情的呢?”
“”
黎宇殷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蓝蓝,”蓝桉身旁的刘鹗不解的望着身边的蓝桉。
为了sas的出道,耀瑞来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他们下一届的刘鹗等艺人,他们一来就来找他们的梦中情人蓝蓝,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甚是想念。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蓝蓝却很不在状态,已经到这里一天一夜了,一直郁郁寡欢的很,不知道怎么了。
刚才走到舞台中央看见舞台上正在彩排的新疆舞以后,更是直接坐在了观众席上,不走了。
“蓝蓝,你怎么了?是不是林深又欺负你了?”
前段时间,林深暴打段邵弘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一并传开的还有sas与cocktail的组内斗殴,后来又有了段邵弘将允诺程推下山崖的视频。
震惊了一群人。
但是刘鹗仍然不信,他仍然觉得就是林深的问题。
别看那小子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白莲花,表面纯洁无暇,内里肮脏龌龊,凡是涉及到蓝桉与林深的,一定是林深的问题。
“他没有欺负我,他以前也没有欺负我。”刘鹗听见蓝桉浑浑噩噩的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我都已经道歉了,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错了,我以前不该欺负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蓝桉在这里碎碎念,一旁的小弟不解的捅了刘鹗一把:“鹗哥,咱们蓝蓝这是怎么了?他在和谁道歉,怎么有种追妻火葬场的感觉?像是他把他未来的老婆给欺负了,现在幡然醒悟,想要补偿?”
“你放屁!”刘鹗骂了一句,“蓝蓝怎么可能会有老婆。”他明明是受啊!
小弟:“我虽然也不理解,但是身为男的,谁还缺那一根东西啊,受和攻的界限也没有那么强好不好?”
小弟二号:“就是啊,其实我觉得咱们的蓝蓝也挺a的,你看他以前看着咱们欺负林深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一旁站着,如果真得有那么柔弱害怕,早就躲开了吧,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欺负林深呢?”
“是啊,我好像还记的有一回,咱们听说有一个地方闹鬼,为了捉弄林深,把他关了里面,任林深在里面怎么敲门都不给他开。后来还是蓝桉推开门走了进去,那可是闹鬼的屋子啊,咱们都怕,就更别提平时就娇滴滴的蓝蓝了。可是他们两人硬是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是什么画面,你们忘了吗?”
“怎么会忘。当时林深已经哭晕过去了,蓝桉抱着他走了出来,谁都不让碰,当时我怕咱们蓝蓝累到,想帮一把,结果一转头看见蓝桉的表情,没把我吓死。”
“都给我闭嘴!”
刘鹗呵斥住了周遭的小声嘀咕,“都乱嚼什么舌根,再瞎说我把你们的舌头都□□!蓝蓝就是蓝蓝,喜欢了两三年,他是什么人咱们最清楚了,以后谁还敢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他!”
闻声,小弟们全都哑了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刘鹗望着身旁仍旧在走神的蓝桉,蹙了下眉:“蓝蓝,别难过,林深这个人吃硬不吃软,和他说好听的他是不会听的,打一顿就好了。”
“打一顿叫好了”蓝桉似乎听进去了刘鹗的这句话,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向了允诺程身旁妖冶舞动的遮面少女。
无声的握紧了拳头。
是啊,他都给林深道歉,道了这么长时间了,林深仍然没有原谅他,可却没忘了穿成这样取悦允诺程
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是他太惯着他了!
既然低头认错不能得到林深的原谅,那蓝桉就不认错了,就让他错到底,用麻袋也好用铁链也好,用什么酷刑都行,只要把林深禁锢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到时候他只会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哭。
他是自己捡回来的猫,是他一个人的小野猫,曾经无数次都能让他哭,现在就一定也能。
把他锁住、困住,用麻袋也好,用铁链也罢,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也要把他变回只属于自己的小野猫!
蓝桉没有在说一句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允诺程与少女的方向,头都不回的走了。
他身旁的刘鹗等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错愕不已,而刘鹗则看了一眼蓝桉看过的方向,掏出手机拍下了妙龄少女围绕允诺程跳舞的画面。
听说林深喜欢允诺程,从上回段邵弘把允诺程推下山崖后林深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哪怕就不是喜欢,但也一定很重视。
而自己重视的人,实则却来者不拒。
被一位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这般围着舞动,简直跟古代的暴君有着一拼。
如果林深看到这样的画面,即使不气死,也会难过死的吧。
刘鹗仿佛想到了整治林深的新方式。
允诺程的耳廓轻轻一凛。
周遭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自然也知道刘鹗做了什么,正准备一个响指将刘鹗手机屏幕中关于他身边‘姑娘’舞动的视频删掉,结果一段红色的轻纱就悄然的拂到了他的面前。
那扭动着的‘姑娘’越来越大胆了。
从舞台上下来,在他的面前扭腰摆胯,高叉裙被她提着摆动,明明是遮挡的意思,可是越是遮挡,越是若隐若现,就像陈酿已久的佳酿,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动一舞撩人于无形。
而现在‘少女’更是直接将自己的甩袖甩到了他的怀中,像是妖精一般撩拨过他的胸膛,轻纱般的布料摩擦过他身上的黑色机车服。
皮质面料与柔薄轻纱磨砺出不一样的花火。
带起一窜窜电光火石般的酥麻。
撩得允诺程眯了眯眼。
而林深还觉得不够,如果他的手能幻化成那轻纱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抚摸过他美人时而柔软时而坚硬的胸膛,凌冽的肌肉、完美的线条,还有冰冰凉的体温,像是含着一块冰一般的触觉。
舌苔碾过脆冰,在他的舌尖化成一滩水
轻纱从男人的胸膛,到面容,又似嫌不够一般滑过他的脖颈。
似乎是把男人惹恼了,舞动着的林深好想听见了允诺程的呼吸稍稍加重了一些,连着那凸起来的喉结一并上下攒动了一下。
紧接着,男人一把抓住了抚过他喉结下方的甩袖。
一个使力,将‘少女’猛地拉到了他的面前。
林深只觉得袖子一紧,然后便是天旋地转般的旋转,眼看着就要无限接近于呼吸稍稍加重的允诺程,他一个刹车,精致的舞鞋摩擦过地面,这才重新稳住了身形。
不至于直接坐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允老师不喜欢旁人触碰,伪装成少女的林深再过于思念,再过于想要触碰,但也只能止步于用甩袖磨砺了。
不能越线,不能僭越。
要不然不仅让允老师觉得讨厌,还对林深伪装的这个少女本人的声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所以林深及时的刹住了车,直到彩排结束,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接触。
等到音乐停止的那一刻,林深立即九十度鞠躬,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着‘少女林深’揪着裙摆慌慌张张,像是在逃公主似得背影,呼吸重新平稳的允诺程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逃跑的林深很是匆忙,一路上避着众人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排试衣间,又一间一间的走过听动静,终于选了一块还没有被人染指过的清静之地。
赶忙就准备换衣服。
这套舞服已经被林深给撕坏了,再让人家姑娘穿是不可能的,他撕得那么开,如果就这样原封原的还给人家姑娘,也太混账了。
林深那么绅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再说了这衣服他穿过了,先不说人家姑娘嫌弃不嫌弃,就是他穿过的衣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的还给人家吧。
所以林深想好了,这件衣服林深不打算还了,他已经记下来了她们这个舞团的名字,回去让蔚雨准备一件新得,然后再还给那位叫若兰的姑娘,再道个歉、赔个不是,这事也就过去了。
结果,林深正打开试衣间的门,同时还不忘看一眼四周有没有人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紧接着,还没等林深反应过来呢,就被人一把抓到了试衣间里。
咔嚓一声落了锁。
林深一个急停,一只手扶住了墙,另一只手抓住了开叉的裙摆。
这才既稳住了身形,又不至于被那人强拉进来时走了光。
“允老师”林深站定,幽暗的灯光下一眼就认出来了试衣间里的男人是谁。
正是他刚才宁愿穿上女装都要躲着的允诺程,也是他为了躲避而生生跳了一段肚皮舞,这才得以逃离的允诺程。
而现在允诺程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两人还一同挤在了这间逼仄的试衣间里,并且还是允老师亲手把他拉进来,亲手给他们的这件试衣间上了锁
这
发生了什么事?!
“深深,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允诺程的一句话,差点把林深的下巴惊掉了。允老师居然认出他来了?他穿成这样居然都能被认出来?而且他什么时候认出他来的
林深时光中凌乱。
可是已经被允诺程认出来了,还被允老师逼在了这间试衣间里,再继续藏下去,实在是不合适。
所以林深顿了一秒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红色面纱。
一张昳丽红艳的美艳脸庞展露了出来。
“诺程”
林深小声喃喃着,不敢抬头看向允诺程。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从你刚穿上这身衣服躲我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林深嗫嚅着:“怎么认出来的”我都装得那么像了
允诺程拉着林深的手腕,将他拉到了面前,悄然的伸手点了点他左脸颊上的那颗红泪痣。
“这里,露着。”
“”林深好羞,他千算万算,结果没算自己身上最显著的标准———左脸颧骨上的那颗红泪痣!
“深深,你是不愿意见我么?”允诺程的声音有些哑,昏暗的灯光下清隽清冷的五官像是染上了一层伤感的朦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委屈。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允诺程那么清冷的人,能表现出这种神情,说出这种委屈的言语,很明显是被伤到了极致。
林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立即开口说道:“不是的!没有!允老师你什么都没做错!”
是我做错了,是我和大蟒蛇已经和它我不配再喜欢你了
“真得?”从林深那里等到了肯定回答,允诺程像是想要确认一般,又重新问了一遍,抓着林深手腕的手也随之更紧。
“那深深,你想我吗?十五天了,你有想过我吗?”
从林深从洞穴里回来到今日再理允诺程,确实是十五天了,但是如果要算上允老师离开出去办事的那十五天的话,一共是三十天啊?为什么允老师要说是十五天呢?
林深有些疑惑,可是还没等他细想,抬起眼眸的一瞬间,看见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流露出的那一丝不易察觉,却又那么深刻的伤感,林深的所有思想立即被牵动了过来。
全部都被牵动了,再也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我”林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怎么会不想,离开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甚至被黄金巨蟒盘的时候他都在想。
含|吮着允老师的蛇形项圈流泪,被大蟒蛇舔去,还要被大蟒蛇佯装是自己的美人
林深半天没有说话,允老师好像更伤感了,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也随之一松,好似打算就此松手。
在允诺程松开手的前一刻,林深赶忙一个反手抓住。
这一回,他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扑到了允诺程的怀里。
这段时间的思念愧疚、难过悲伤,以及来自于身体上的不适与难耐全部化成了此时此刻这个恨不得将对方碾到怀里的拥抱。
林深紧紧的搂住了允诺程的脖颈,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贴了上去。
“想呢,想呢!允老师,我好想你,我特别特别想你!”
男人环住了少年的腰,在林深说他想他的时候,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吻上了少年有些干涩的唇。
温热的手掌穿透薄如蚕纱一般的红装,高开叉的红裙因为少年的动作而被撩起,在落下去的一刻,又被男人抓住
有些湿润的掌心紧贴着大腿处白嫩细滑的肌肤,腰间的铃铛叮铃脆响,宛如刚才翩若惊鸿的舞姿,每一个扭腰摆胯都极尽风采。而现在都化成了此时的绕指柔,盈盈一握的小腰被男人掐住,喊着允诺程名字说想他的小嘴被男人吻住,不留缝隙难解难分。
两人的呼吸逐渐的加快,愈发的粗重。逼仄的试衣间内氤氲着浓烈的暧昧与滋滋的水/渍声,嗒嗒嗒——嗒嗒嗒——轮椅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时不时的发出难以控制的声响。
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却也蔓延在了整间试衣间内。
逐渐的,林深的身上只剩他遮住发丝的红色纱巾完好无损了,其他本就轻薄的纱衣几乎半褪,身下那条被林深扯过的可怜兮兮的高叉裙已然被高高撩起,甚至被撕得更开。
略粗略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试衣间外行人行走的声音,他们像是在一片闹市区中接吻,做进一切爱人之间的暧昧。
身旁的试衣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的声音,似乎有两名男生因为试衣间不够而挤到了一起,公用一间。
那两名男生的声音离得他们那么的近,就好像在他们的耳边,而允诺程却并没有松开对林深的钳制,搂着他腰,抱着他的少年,似是恨不得要将他吞到肚子里面去。
在一片嘈杂声中,有浓烈的草木香从耳畔传来,席卷过脖颈间又开始灼热起来的蛇形项圈。
大红裙摆高高舞动着,一双皙白的腿若隐若现。
“深深,坐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play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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