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下不为例
不过沈天苌还是很有自信，现在天然金融手里手握的资源，虽然不至于超过远通和瑞成，但总也能勉强打个平手，天然金融最欠缺是，是行业从业资历和各方面的人脉。
好在何夕在瑞成的时候也组织过几次竞标，所以尚有经验，这一次为什么现货部这么快拿出方案的初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天苌。”
沈天苌正发着呆，却听宁择西叫了自己一声。
她转头看着他：“师兄，你怎么还没走？”
“有几个数据还没处理好，要不要一起点外卖？”宁择西说道。
“发给我吧，我帮你弄。”
宁择西摇头：“我快弄好了，就是忽然觉得有点饿，如果你不出去吃话，要不要一块儿点个外卖。”
沈天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未读消息。
她放下手机。
“师兄，你想吃什么，我来点。”
半个小时后，外卖员敲了天然金融的门。
沈天苌从座位上起身去拿了外卖，两个人一起坐在办公室公共的圆桌上开始吃晚饭。
因为宁择西随便什么都可以，所以沈天苌点了热披萨和红烧鸡翅。
才刚吃到一半，沈天苌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沈天苌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但沈天苌知道是宋凝衣
宋凝衣海城回来后一直都是与她短信联系，几乎从来都没打过她的电话。
“师兄，我去接个电话。”
“好，你去吧。”
沈天苌拿着电话去了隔壁的会议。
几分钟后，沈天苌重新回到办公室，脸上的表情明显没有刚才轻松。
拿起披萨只吃了一口却又放下。
宁择西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开口问了一句：“天苌，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沈天苌站了起来：“师兄，我可能现在需要出去办点事情，你慢慢吃。”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便出了门。
宁择西看着她的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原来来了云城之后，哪怕和她单独吃一顿完整的饭都成了一种奢望。
宁择西关上还尚有余温的餐盒，将未吃完的晚饭系数扔进垃圾桶，他走到窗边，眺望云城的夜景，远处云商所大厦顶层的logo在这个位置清晰可见，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伸手关掉了电脑的主机。
沈天苌从千叶大厦出来后，本来想直接去找宋凝衣，但往a大的方向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理智也渐渐回归。
现在，不是她去找宋凝衣最好时机。
等这件事和旦诚材料的招标尘埃落定，她要让宋凝衣堂堂正正的回归到天然金融。
而且现在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她一个人只身而去太危险，被某个男人知道肯定又要跳脚。
于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思索了一番后，给陆之汣打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几声便被接通。
“陆之汣，你能给我找个保镖吗？我需要保护几个非常重要的人。”
“你在哪里？”陆之汣问道。
“我出公司了，刚刚宋凝衣给我打电话说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我担心……”
“沈天苌，我问的是你现在在哪里。”
沈天苌怔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她已经身处云北区，现在她周边是一大片荒地。
“我刚下了外环高架，在连水路上，我停靠在路边了。”
“先等我过来。”
陆之汣挂了电话，一旁还站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小胡，陆之汣看了瞥了他一眼，小胡被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秦风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调了一个新助理过来，就是想趁着婚假这几天让他帮着培养一下。
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
陆之汣面色冷淡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总裁办。
小胡刚要松一口气，门外却传来陆之汣冷淡的声音：“今天解决不好就不要下班了。”
小胡吓了一跳，忙大声回道：“好的，陆总！”
半小时不到，黑色的幻影天停在了沈天苌的车前。
即便她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他也能精准的定位到她的位置，所以沈天苌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来得这么快。
沈天苌下车钻他的车里。
“陆之汣，能给我找几个保镖吗，宋凝衣在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担心她被人威胁。”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要亲自己去？”陆之汣眯了眯眸子，答非所问。
沈天苌缩了缩脖子，别开了视线：“没有啊，我就是好奇这片田野里有没有青蛙，所以就来看看呗。”
“沈天苌，你还真是说的出口！”
十一月的天气，哪里来的青蛙？！
沈天苌瘪了瘪嘴，她就知道，这才开到半路他就已经这样了，要是真到a大去，铁定又要和自己冷战个把礼拜。
“我承认刚才是有点着急想要自己过去，不过这不才开到半路就想起你说的话了么，然后我就停路边给你打电话了啊。”
陆之汣沉默了半晌。
“嗯，下不为例。”
“……”
沈天苌见他脸色缓和了一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了一句：“所以现在，能给我找个保镖了么？”
陆之汣打开了车窗，冷风立刻从车外灌了进来，沈天苌禁不住缩了缩。
比夜风更冷的，是陆之汣的声音：“于傲。”
似乎只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沈天苌便感觉车外忽然站了一个身影，那个人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从身形依稀可以辨认的出是一个男人。
沈天苌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家主。”
于傲应了一声。
家主？？
沈天苌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叫陆之汣，一下子有些恍神。
“把地址发给我。”
陆之汣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沈天苌把宋凝衣的地址发过来，终于皱着眉头伸手去敲了一下她的头。
“别发呆，把地址发给我。”
于傲看着陆之汣敲沈天苌的头的动作，不禁挑了挑眉。
平时虽然陆之汣让于傲保护沈天苌，但是他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基本都自动退下了，只除了沈天苌喝的不省人事的几次，所以两个人的相处他是很少见到的。
沈天苌终于回了神，她摸了摸自己的他敲到的头：“哦，原来你是在跟我说啊。”
拿了手机出来把宋凝衣的地址发给了他，陆之汣按了转发键。
“家主，地址收到了。”
“嗯。”
陆之汣说完便关了车窗，于傲的身影也随即消失在夜色中，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