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施暴 贫女
嫉妒和欲望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突然觉得他从前的温文儒雅全都成了自己的障碍。
他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曲平干了什么?你少他妈的和我装紧”。
千千呆住了。她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司空的心在往下沉。他绝望而沮丧。他几乎要痛哭流涕的请千千原谅她,这也许只因为他刚刚喝了很多酒。可是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从前。从此以后,千千对他将只有鄙视和冷淡。既然到了这步,只有做到彻底!
他像一只猛兽把千千扑倒在床上。千千用力挣扎,但这让司空更加亢奋。
千千用力咬住司空的左手,右腿向司空曲的裆部撞去,司空疼痛难忍之下,用力抽了千千几个耳光,千千几乎晕去。她哭泣着停止了反抗。
司空曲狂吻着千千,一颗心像要跳出来。
千千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地翻身,双腿紧紧箍紧司空曲的脖子,“喀喇”一声,司空曲的脖颈被扭断!
然后她就伏在床上开始抽泣。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熟人,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转变
这世上有没有绝对和不变的事?
比如说:
你所认为金坚玉洁的爱情,是不是真的经得起考验?一个终于爱情,克己守礼的淑女,有没有可能变成热情如火的荡妇?
温暖的阳光射进来,凤娘全身暖洋洋的,感到说不出的温馨和舒适。
她就像那些后宫被女官调教过的宫女和妃子,静静的躺在床上,慵懒而放荡。
她已经被小雷折磨得筋疲力尽了。
她惊讶一个这么大的男孩竟然有这样骇人的精力。
小雷正睡在他身边。
凤娘对小雷的感觉,就好象一个母亲对待过分溺爱的孩子。
突然,她惊恐地发现,一个带剑的人,像幽灵一样地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和小雷。
他的目光森寒如剑。
贫女
一
千千牵着马,慢慢的走在街市上。
天色已晚,她却没有钱住店。
她默默的走过一家家客栈,走过一间间鳞次栉比的民居。
现在已经是烧晚饭的时候,家家的烟囱都开始冒着袅袅炊烟。
除了这一家。
这一家院子里有一棵苍老的槐树。房子只有一间房。
房子又低又矮。房顶上的茅草已经破旧不齐,在就要到来的雨季,一定会漏雨。
也许他们太穷了。现在也许连做饭的米也没有。
千千是个侠女,她很想慷慨相助。
可惜她现在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
她不禁低头苦笑。
当她再抬起头,就突然看见一个青色的女人。
她一定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她还很年轻,却已经在饱受贫病的折磨。
她面带病色,小声地咳嗽着。
荆钗布裙,却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她的手上正端着一个盆子。
里边是一件漂亮的嫁衣。一件颜色很鲜艳,款式很典雅的嫁衣。
她看了千千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道:“你真美。”
这不是客套话。这句话发自她的内心,所以说不出的真诚。
千千对她笑笑:“你也不难看。”
青色的女孩小声的咳嗽:“如果你想找住的地方,可以到我家。”
千千苦笑:“我没有钱。”
青色的女孩笑了:“我不要你的钱。我又不是开店的。”
她轻轻的咳嗽:“我的朋友叫我小苹。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千千道:“我叫千千。”
小苹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交货,然后买一点儿米。”
她苦笑:“家里的米前天就没有了。”
千千问:“这是给别人做的嫁衣?”
“是。”
小苹是个贫女。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千千忽然发现,这世界很公平,也很不公平。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
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十指不沾泥的,住在富丽堂皇的大厦里。遍身罗绮的,连蚕可能都没见过。
但陶尽门前土的,自己的屋子上,却一片瓦也没有。辛苦养蚕的,常常连布衣都穿不起。
这不是因为庸俗经济学的某一条垃圾一样的原理。这种情况的存在,是因为社会分工和不等价交换。因为强取豪夺和更为隐蔽的雇佣剥削。人和人能差多少呢?如果你不是剥削了一些人的剩余价值,凭什么会比别人过更好的生活呢?
只要存在分工和交换,只要存在雇佣关系,就会有财富的积累和分配不均,就会存在剩余价值的压榨。
而人也会被财富,被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异己力量所奴役。
所以曾经有一些高贵和勇敢的人,振臂高呼,撒尽热血,只为要消灭这些不公平的现象。
他们鄙视衣分五色,食分九等的社会现象。他们憎恨一切压迫,也憎恨一切剥削。他们或著书,或持剑,或以身殉道,或舍身求法。但他们当然永远不会真正成功。
因为贪婪和丑恶,本是人性的一部分。
奴才总是幻想自己有一天成为主子;打工仔永远幻想自己明天也会成为老板。然后他们再去压迫和剥削别的奴才和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