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稳婆进府
这事儿李云琴还真不知道,李家不来人,她倒是乐得轻松自在,但猛然一听四爷说南边儿原主的阿玛受了波及,她却有些不大舒服。
她眨了下眼,“主子,阿玛可有大碍?”
“爷已经派人去南边儿帮李大人了,至于会不会受到汗阿玛苛责,得看事儿办得怎么样,看在爷的面子上,你放心,最坏也就是被罚俸降职罢了。爷过几日不在府上,琴儿,你可要保重身子。”
“妾明白。”
“你们两个,伺候好你们侧福晋,若是侧福晋有什么好歹,爷要了你们的命!”
“是!”玉树和玉瑶忙应下,李云琴瞥眼看看他,“主子这几日政务顺遂,这威风真是越发大了,您瞧瞧,把妾的丫头都吓成什么样儿了。”
四爷手中的扇子一抬,敲了她一下,“又贫嘴,信不信等以后爷收拾你?”
“信,您说什么妾不信啊?”李云琴笑着,对四爷,她倒是看明白了些,这男人,你只要顺毛捋,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好哄得很。
四爷离开府的当日,内务府将奶娘和稳婆送到了四阿哥府,李云琴坐在亭子里,看着这一二十个梳着小两把、衣着洁净的妇人,对着玉瑶说了几句,玉瑶点点头,“咱们侧福晋说了,请大家将手伸出来。”
众人不解,但还是依照命令伸出了手,玉瑶走了一圈儿,就剔除掉了三四个人。
被筛掉的奶娘大多有些不满,中间有一人大着胆子道,“奴才是皇贵妃娘娘亲自给侧福晋您选的奶嬷嬷,侧福晋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轰出去!”
李云琴看她一眼,冷淡地开口。
内务府的小管事忙挥手让人将落选的几人拉了出去,等他回来,李云琴又已经让玉瑶又筛掉了五人,内务府的管事急得头上直冒汗,“侧福晋,您行行好,再这么下去,就没人了呀。”
“没人你们就再选!”李云琴瞪了他一眼,“你瞧瞧你们内务府办的差事,瞧着一个个光鲜亮丽,支楞着呢,可压根经不起细看,头几个指甲缝里的灰都没有弄干净,这几个又涂脂抹粉的,我要的是奶娘,你们给我送来的这是什么?”
“这……这……”,管事的头都大了,“侧福晋,这个涂脂抹粉也实属正常啊。”
“行吧,我也不难为你们,你把这五个领回去,剩下的这些人就留着吧。”
“哎”,管事的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出四阿哥府的时候,风一吹,才觉得身上有些冷,他擦一把头上的汗,“乖乖,这侧福晋比皇贵妃娘娘还难伺候。”
“安爷”,身后的小苏哈笑着道,“您这下可算领教了这位主子的厉害了吧?您可别说。咱内务府来四阿哥府的管事们可不少了,都说这位主子瞧着和和气气的,做事儿可较真着呢。”
“那谁让人家得宠呢?一个个不还是巴着来四阿哥府?”安管事掂了掂手上的荷包,银子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的,他很是满意,“别的不说,这赏赐给的可真是丰厚,被刁难两句也就罢了。”
“小的听说这侧福晋有钱着呢”,小苏哈压低了声音,“宫里头都说啊,四阿哥这是娶了个聚宝盆回府,每月的银子进账得这个数呢”,小苏哈比了五个指头。
安管事瞪大了眼,舌头都捋不直了,“五……五……五千两?”
小苏哈摇了摇头,“不,是五万两。”
安管事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道听途说的吧,这怎么可能?”
“听说是这几个月,侧福晋身子不舒坦,也不往宫里走动了,整日里除了安胎就是忙活生意,如今西街一整条街都是她的铺子。”
安管事听的得直啧舌,“我滴乖乖,这么说,四阿哥娶回府的可不就是个活财神爷。”
“那可不?安爷您瞧,一听说来四阿哥府办事儿,弟兄们都抢破了头了。”
两人说着,上了马车往皇宫里走去。
四阿哥府内,李云琴让玉瑶将这些稳婆和奶娘安置了,她自己回了院子,正厅里,十几个掌柜拿了账册,正在等她盘账。
“侧福晋,这是这个月的流水,这月不比头几个月,毕竟那批皮毛也卖差不多了,不过这月倒也获利不少。”
“只要你们做得好,我自然少不了你们那一份”,李云琴笑笑,挥手示意身后的丫鬟樱桃来盘账,。
说来樱桃这丫头也是她偶然发现的,本是个粗使丫头,但她于数字十分敏感,是盘账的一把好手,目前被李云琴安排做了二等丫鬟,来往于府内和铺子间。
樱桃仔细翻阅着册子,李云琴则对着掌柜们递交上来的下个季度的计划表看了起来,时不时和掌柜的沟通下意见。
等一切都料理完,天色都已经暗了。
正厅里摆上了酒菜,掌柜们开始享用庆功宴,李云琴则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今日修为刚突破了练气第三层,还不大稳固,让云泽帮自己护法,李云琴在空间内专心稳固着修为。
院子后方下人们住处,四个稳婆忍不住就今儿的事儿谈论起来。
“方姐姐,我瞧着这侧福晋可是个厉害的主儿,这次的活可不好干啊。”万氏抿了口茶,有些担忧。
“怕什么?只要咱们好好做事儿,该得的银钱就少不了咱们的。”
“我就是瞧侧福晋那肚子,圆圆的,这保不齐是个小格格,这生了孩子,侧福晋不会一怒之下拿咱们撒气吧?”
方氏看了他一眼,小心的将头发松散开来,用银梳子通着头,“四爷府上一个孩子都没有,就算是小格格,那也是府上头一个孩子,有道是先开花后结果,咱们吉利话多说些也就是了。”
“就是啊,听说四阿哥可宠侧福晋了,只要有宠爱,小阿哥迟早会有,我只担心这侧福晋在府里修养大半年了,这胎位不知道怎么样,好不好生产。”齐氏梳理着自己的东西,有些隐隐担忧。
角楼里,洗着脚的刘氏眼神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