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宋氏疯?
李云琴见到它奇怪的举动,有些疑惑,“你这是吃了猫草了?”
“猫草是什么?”云泽倒是来了兴致,“是什么好吃的?”
“这个不重要,你先给我说,你这是乐什么呢?”
“你们人类都说,傻人有傻福,小爷今儿算是见识了,你还真是有福运,人家修仙都是削弱修为,你竟然能长修为?这只能说明,你肚子里这孩子气运极好啊,这么说来,那些碎嘴的人竟胡说对了。”
“你意思这孩子得天厚爱?那是不是娘胎里就能修炼那种?”
云泽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哪有打娘胎里就能修炼的?这修真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一定都能修炼?小爷只是说这孩子运气好,能不能修炼这还得看灵根。”
李云琴倒是毫不在意,“修炼不修炼又能怎样?我修炼也不过是为了增强些实力,弥补自己身份地位上的不足罢了,长生不老也未必是好事儿。”
“你这话被人听到,多少人能骂死你!”
李云琴笑笑,转头就给自己用了药,这脉象就变了,惊吓到老太医,也惊动了宫里的主子们。
佟佳氏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本宫就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这下好了,这样的流言蜚语谁能抵挡得住?如今云琴那丫头病了,准是这流言给吓的。”
“那恐怕是”,如玉叹口气,“宫里面沸沸扬扬的,侧福晋这心里得多不是滋味儿啊,皇上查了又放,放了又查,到如今也查不出个眉目来,可怎么办是好?”
“本宫的孙儿都快不保了,管她到底是谁做的,左右无风不起浪,先拿乌雅氏那贱婢出手吧,也算杀鸡儆猴了!”
佟佳氏说着,翻了翻桌上的账本,“这永和宫的一应摆件不少还是从前皇上赏的,如今她乌雅氏不过是个贵人,宫里头多的是不合规矩的东西,全撤了吧,那些多余的宫女太监,都送回内务府去。另外,寻个由头,就借着这流言,让乌雅氏抄抄经书,静静心,好好管束下人。”
“是!”
“对了,温宪也大了,那些个奶嬷嬷管教不力,悉数换了吧。”
“奴才明白了。娘娘,皇上那边儿......”
“内宫的事儿,皇上一向不管不问,更何况如今的乌雅氏早不是往日得宠的德嫔了,本宫寻的由头又都是有理有据,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佟佳氏神色中带着一丝狠辣,多年来作为皇宫最高地位的女主人,她自然不会真的如此良善。
乌雅氏的好戏还没有看完,就遭到了来自承乾宫的报复,她恨得直咬牙。
她倒是想找皇上做主,但奈何康熙对她如今厌恶大于之前的感情了,根本不理会她。
李云琴有心想报复乌雅氏,但因着她告病,佟佳氏暂时不让她来宫里请安,她一时半会儿无法见到乌雅氏,也就此搁置了计划。
康熙三十三年的除夕家宴,李云琴称病在家,没有出席。
四阿哥府,宋氏自从莺歌死后就一直被禁足,府内倒是没有短了她的吃喝用度,但一个人长久不与外界沟通,内心难免会因为压抑而变得神经兮兮。
宋氏最近的状态让丫鬟们瞧着都觉得可怕,因着她时不时自言自语,不少丫鬟们都申请调离出这个院子。
兰香作为宋氏的贴身婢女,更是每日里被吓得惊慌失措。
又到了每月高无庸来给院子送月银的时候,兰香悄悄拉住了高无庸的衣袖,“高总管,求您救救我们格格吧,我们主子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奴才真怕她哪天做出什么傻事来。”
高总管往院中看去,冬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在宋氏的身上,她却恍然感觉不到,自顾自的在织着一件小衣,口中还念念有词。
“格格这样子有多久了?”
“有俩月了吧”,兰香的模样简直像要哭出来,“格格这些日子总说要给小阿哥做些衣裳,这可不就是疯了?高总管,奴才求救您了,您给主子爷说说好话,哪怕就是将我们格格送到庄子上也行啊,多少也能散散心。这整日里憋着,都把人闷坏了。”
“这岂是咱家能说得通的?侧福晋眼看就要生了,这会儿说这事儿岂不是晦气?”
高无庸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是咱家不想帮你们,怎么滴也得等侧福晋生了,主子爷一高兴,什么事儿不好说呀。”
“高总管,莺歌那丫头做的事儿,我们格格是真的不知情啊。格格心地善良,就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指使莺歌害侧福晋呢?您行行好,看主子爷哪日心情好了,给咱们求求情。”
“行了,你莫说了,杂家瞧着格格也挺可怜,侧福晋最是心善,杂家还是寻个时日给侧福晋那儿求情吧。你好生照顾宋格格,杂家就先走了。”
李云琴挺着大肚子坐在床上,抬眼看一眼玉树,“你亲眼瞧见宋格格疯了?”
玉树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宋格格那院子里三五不时会放出来两个人,如今除了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没有门路,就只有兰香一个人贴身照顾宋格格老,听说是还挺瘆人的。”
李云琴只是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云泽那是个闲不住的,整日就在府里瞎晃,宋氏那儿的情况,这只白虎早就告诉她了。
宋氏如今对她恨之入骨。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能报复自己呢?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疯?
昨儿个云泽在墙头还瞧见宋氏做了个布娃娃拿针扎,这分明是装疯卖傻呢!
就好似后世那些犯了事的人,总喜欢拿精神病来开脱,宋氏不过是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罢了。
李云琴顺手接过盘子里的水果,眼眸转了转。
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呢?是你自己是清醒的,但周遭人都认为你是疯子!
既然宋氏如此热衷于装疯卖傻,她倒不如送宋氏一份礼物。也算全了宋氏的心愿。
她打了个呼哨,云泽不高兴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