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四爷起心思
他笑笑,“二哥说笑的吧?弟弟那府上虽说不是铁桶,那梳理一段日子了,哪有那么容易泄露机密?”
“兄弟里,就你最体谅哥哥的难处,孤还能骗你不成?你那府上啊,从里到外,少说得有二三十人,这可是汗阿玛亲口同孤说的,你也别多想,他就是怕你被有些人带歪路上去。”
某些人?是佟家的人吧?
四爷心中冷笑,没有再说话,太子看他一眼,瞧着他心情不大好,打着哈哈笑道,“孤这是向着你才同你说的,实话说,赫舍里家让孤防着你,孤也知道你额娘和孤皇额娘两家不睦,孤怎么会信这些个人挑拨呢?咱们毕竟是兄弟。”
“二哥,弟弟记着你的提点了,多谢二哥。”
“都是兄弟,你和孤客气什么!”
说话间,到了宫门,两人分别上了马车,四爷进入马车的一瞬间,眼神变得冰冷,他不知道太子为何同自己说这些,许是觉得大哥走了,怕自己前阵子被大哥拉拢去了,想卖自己个人情?
四爷嗤鼻一笑,忍不住心中有些酸涩,汗阿玛连在自己府上布了钉子的事儿都告诉二哥,可真是个好阿玛啊!
马车吱吱呀呀前行,四爷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他突然不想这样下去了,汗阿玛看情形是要偏心到不知猴年马月,他突然理解了大哥的想法,太子这样不务正业、不顾百姓的人,能做个明主吗?
怕是只有汗阿玛自己相信吧!
从高祖起,爱新觉罗家就是能者为王,二哥这样的人,若是为君,于公,怕是天下苍生的不幸,于私,将是他们这些兄弟的不幸。
赫舍里家和佟家恩怨已久,若是真让二哥坐上了那个位置,怕是他比任何一个皇阿哥都要处境艰难。
他以手扶额,心底暗暗升起一团火苗,他不能坐以待毙了,他不能再傻傻地欺骗自己。
汗阿玛并不是心中有他们的人,他得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可他不能轻举妄动,这事儿还得暗中进行才是。
四爷进门时候,李云琴正在布置屋内的阵法,她指挥着丫头们将屋里的摆件挪位置,屋内热闹得很。
四爷的进入让屋内暂时平静下来,一叠声的请安声音后,是李云琴柔柔的声音,“主子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户部暂时无事,爷就回来了,大哥被汗阿玛指派去了西山大营。”
“西山大营是哪儿?”李云琴听得有些懵,她哪里了解这些啊。
四爷看了看她,倒是有耐心给她解释,李云琴听得直皱眉,“这么说,大阿哥这是被放逐到军营去了?这若是皇上不发话,可不就回不来了?”
四爷点头,突然挥手将奴才们都赶了出去,正色道,“琴儿,爷同你说,太子今日同爷说,汗阿玛亲口同他说的,咱府上安排了二三十个钉子。”
对啊,二十五个,人她都找出来完了,还收服几个呢!
心里想着,她面上却白了脸,“这么多?”
爷打算将前院的人换些,你这院子里若是有不稳当的,回头爷想想,怎么也得在外培养些自己人,换掉这些人,府上若是跟筛子似的,还怎么让人安心?”
“主子是要自己买人?”李云琴仔细想了想,“前阵子因着天灾,京城倒是多了不少外乡人,听玉瑶说还有不少命苦的孩子,爹娘死了,在外要饭,主子,这些小孩子也没气力、没手艺,想活下去着实不容易,主子不若将这些人安置了,想收为己用,想来应该更容易些。”
四爷眼前一亮,“爷倒是忘了这些外乡来的孩子,琴儿,你果然聪慧!”
这该不是后世野史上传的血滴子雏形吧?
李云琴一瞬间思绪歪楼,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法子,四爷急吼吼去前院了,李云琴看看天,这瞧着那阴云比前几日更重了,西北到底怎么了?
虽说她也算是学过历史,可到底毕业了好多年,很多知识都还给了老师,这地方又是平行空间,和历史早有许多不同,她皱起眉,有种茫然感涌上心头。
“傻主人,你功德值增加了”,云泽突然在空间里说了句话,李云琴愣了下,“我没救人啊,什么时候增加的?”
“就你方才和四爷说了几句话,突然间空间小小波动了下,你功德值增加了不少,应该是你的话影响了某个人的走向,这人还挺重要。”
“莫不是四爷?”
“那谁知道?可能只有天道才知道。”
李云琴想并明白,但她知道功德增加,就是自己做了好事,至于什么好事儿,云泽说的对,只有天才知道。
她并没有再去想这些,三日后,大阿哥带着一些行李离开了京都,惠妃坐在承乾宫里直抹泪,“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西山那地方,偏僻得紧,那些个糙老爷们儿,也不知道胤褆去了习惯不习惯。”
佟佳氏看着她哭,只觉得头疼,她捏捏眉心,递给李云琴一个眼神。
李云琴也很无奈,这惠妃都哭了快一个时辰了,是几个意思啊,想让皇贵妃给皇上求情?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圣旨。
她叹口气,“娘娘快别哭了,仔细莫伤了眼睛,西山大营那儿没准儿大阿哥还待着舒服呢,大阿哥好武,这去了可有不少人同他比划。”
“那也比不得皇城里待着舒服。”
“您说的是,说句您可能不信的话,奴才总觉得,大阿哥在西山那儿待不了多久,没准儿过俩月就回来了。”
“你觉得?”惠妃抬起头,眼睛还红通通的,她蹙眉,“你真觉得胤褆待不了俩月?”
“奴才是这么觉得,也做不得准。”
“本宫信你,你说待不了俩月,那肯定超不过俩月。”
啊?
李云琴傻眼了,我骗你的啊,我是感觉西北要出事儿,可这不一定是俩月啊。
“萨满说了你有福气,本宫最是信这些”,惠妃擦了把泪,让丫头给自己拿了湿帕子又擦了脸,到底脸色和缓了些,“只要不是待个一年半载的,本宫就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