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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酒坛火炮和一场无声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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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士们立刻听从蓝潼的话,放下手中的弓箭兵分两路,一路将投石器运到了城楼之上,一路搬来了酒坛和油桶。

    “再多弄一些过来。”

    蓝潼抬手把那坛有半人高的酒提放在投石器上,对准了角度之后道:“点一支火箭,一会儿本宫伸手就递给本宫。”

    旁边的将士立刻点上,蓝潼拿起长弓,割断投石器的线,偌大的酒坛猛的被发射出去,与此同时蓝潼伸出手,将士递上燃着火焰的箭矢。

    蓝潼几息之间瞄准射出火箭。

    众将士都瞪大了眼睛看了那酒坛,只见酒坛飞到西域将士们上方之时,蓝潼射出的那支火箭准确无比的将它击碎在空中。

    酒坛猛然爆炸!火焰遇酒一点就着!空中炸开巨大的火花!

    流火从空中落下,直接落在那些将士们的头上!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如今又像疯了一样的开始暴乱起来!

    华青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人都呆住了!

    “太女殿下真是太神了!”

    蓝潼道:“你们控制投石器,本宫射箭。”

    见到酒坛烈火的奇效,将士们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下去搬酒坛和油桶,投石器也是一辆一辆的往城墙上拉。

    一个个巨大的油桶朝着西域那边飞去,蓝潼一支支火箭射出,精准无比的让它们在空中炸开!像是盗版的燃烧弹一样,效果比火箭雨还要强!碎裂在空中的火直接带着酒和油流在她们身上,她们恨不得满地打滚来灭掉身上的火,可地上到处也都是,只能绝望又慌乱的在火光中逃窜。

    漫天的火光犹如炼狱,西域将士们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在城里都能听到。

    蓝潼特意给南召的余兵们也送了几坛,把她们钱的全军覆没。

    倒是有一个命硬的,都烧成碳了还能站起来跑,蓝潼不嫌麻烦特意给她来了一箭,精准的贯穿了她的喉咙。

    她从火里活了下来,可没能在蓝潼手里活下来。

    城中的将士们也纷纷冲出城厮杀,不过四分之一个时辰,就把西域的将士们杀的四处逃窜,她们捉了不少活口,当做战俘扣押起来。

    西南边境的第一场胜仗打赢,胜利的号角肆意响起,传遍了整座城。

    城中的子民们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负伤的将士们都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们战死了那么多姐妹,终于有报仇的时候了。

    而作为这场战争最大的功臣蓝潼,此刻心里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她直接离开了城门前去寻找景离。

    景离并没有被送到医馆里,因为城中的医馆已经占不下人了,所以将士们把他送到了蓝潼的营帐里,又给请了军医。

    蓝潼匆忙赶来,军医连忙行礼。

    蓝潼无暇顾及这些,上前查看景离的伤势。

    景离还在昏迷着,肩膀上的毒箭已经被拔了出来,伤口也被处理好包上了纱布。

    蓝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凉。

    景离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脆弱的仿佛一张纸,轻轻触碰就会碎掉。

    “他情况如何。”

    军医道:“皇子殿下中了西域的奇毒,臣无能,只能尽量延缓毒的发作……”

    军医听说过太女和昭和皇子的事,听说太女殿下极其宠爱昭和皇子,单是送去昭和的聘礼,就足以买下一座城池。

    于是在此时此刻她异常的紧张,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蓝潼不快。

    蓝潼的情绪并没有变化,“能延缓多久。”

    “臣用尽一身医术……最多也只能保皇子殿下半个月……”

    蓝潼深深闭上眼,掩盖住眼中复杂的情绪,良久,才沉下气开口道:“知道了,下去吧。”

    军医下去,蓝潼望着景离的容颜,感觉心中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

    “如霜。”

    营帐内安静无比,如霜并未出现。

    蓝潼有些压不住怒火,如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将士跑进营帐内。

    “太女殿下!”

    蓝潼不耐烦的看去,“有事?”

    “营帐外有人自称是昭和皇子殿下的贴身小侍,求见太女殿下。”

    多半是玉墨。

    蓝潼道:“让他进来吧。”

    “是。”

    没过多久,玉墨便匆忙进了营帐。

    “太女殿下!我们殿下他……”

    话还没说完,玉墨就看到了床上的景离,诧异道:“殿下受伤了?”

    蓝潼垂眸。

    她是第一次被人保护。

    从前无论受了什么苦,都没人管过她。

    可这第一次被人保护,景离就成了这幅样子。

    玉墨问道:“太女殿下,我们殿下怎么会受伤?难道他没有找到您吗?”

    玉墨的话,像是把蓝潼拉出来受刑一样,狠狠刺着蓝潼的心。

    连玉墨都知道,景离在自己身边是最安全的。

    可如今景离这副样子,罪魁祸首却是她自己。

    “殿下替我挡了一箭。”

    玉墨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是……西域的毒箭?”

    蓝潼抿唇,点了点头。

    玉墨整个人都傻了,西域的毒箭无药可解,连昭和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万般的自责,若是当初能拦下景离就好了。

    蓝潼起身道:“你在这里照顾他,我要出去一下。”

    玉墨听到蓝潼的声音,不再似从前那般冷淡却又沉稳,反而像是充满着死灰的苍白。

    他还是忍不住在蓝潼走出营帐之前问道:“殿下中的毒,可有办法解开?”

    蓝潼脚步微顿,道:“有。”

    沉默一瞬,仿佛自我肯定一般,补充道:“一定有。”

    蓝潼一路出了营帐,唤出了几个暗卫,确定药王明日就能赶到后,迈步朝着副将营帐中走去。

    因为蓝潼的到来,顾若兰也从主将的营帐搬去了副将的营帐中。

    掀开帐帘,看到顾若兰和刘雯正在上药,军营里的军医并不多,二人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

    西域的将士没能伤她俩太重,身上最重的一个在腰间,一个在胸口,她俩都险些被蓝潼一脚踹死。

    一见蓝潼,二人立刻行礼道:“参见太女殿下。”

    蓝潼没有让她们起身,只是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倒上一壶茶水,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不说话,也不看那两人,就盯着茶杯中漂浮的那片茶叶,明明什么也没做,气场却压的两人不敢喘气。

    顾若兰和刘雯硬着头皮半跪在地上半天,直到顾若兰忍不住出声道:“太女殿下,臣有罪,不该私自带兵出城追杀,请太女殿下责罚。”

    刘雯也紧随其后道:“太女殿下,臣也认罪!不该不听的殿下的话,心急带着将士们出城!请太女殿下责罚!”

    蓝潼缓缓抬眸,浅如琉璃的眸子古井无波,音色冰凉道。

    “若你们两人现在以死谢罪,本宫可以保证不会牵连你们的家人。”

    两人皆是一愣。

    顾若兰道:“太女殿下,臣是有罪,可……罪不至死吧?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臣身为将军,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攻的机会,虽然这次的判断失误导致我方兵力受到损失,可再怎样您也不能凭借这一次之事磨灭了臣以前立下的功劳苦劳啊!”

    “本宫告诉过你,只要守住城门就好,你不听本宫之言私自带人追击,因为你的错误判断,不仅干扰了本宫的计划,还让我方损失将近五千的将士。顾将军,这西南边境如今不是你说了算,输了赢了都看你一个人的决定,你可知如今的军营之中由谁做主?你可知陛下为何派本宫来这里?”

    蓝潼未来之前,作战进退都是顾若兰说了算,可蓝潼来了,指挥这些将士的最高作战指挥者自然就是蓝潼了。

    蓝潼尚在军营之中,顾若兰却私自指挥将士追击,全然没有问过蓝潼一句,显然就是上头了。

    “而且,若是本宫不闻不问,你觉得这场仗你能打赢吗?”蓝潼高抬下颚,双眸微眯,“恐怕整座城都会因你的错误决定跟着陪葬!本宫替你收拾了烂摊子,本宫的正君还因为你的错误决定中了西域的毒,你自己说说,你不该死吗?”

    提到景离,蓝潼握着茶杯的手猛然用力,茶杯瞬间被蓝潼给捏的粉碎。

    茶水流了一桌,蓝潼压下火气,神色不变的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顾若兰低下头,她也承认自己当时是太过兴奋的上了头。

    刘雯道:“太女殿下……那臣……”

    “你更该死。”蓝潼丝毫不给她留情面,“临上战场把本宫嘱咐的话当耳旁风,你比她还要该死。”

    刘雯也惭愧的低下了头。

    蓝潼揉了揉眉心,她心烦意乱的很,这群蠢货只会拖后腿。

    估计就她俩这本事,也就只配跟景惕打一打了。

    她刚才吩咐了暗卫,传信让陈羽快些过来,陈羽虽然身手一般,好歹脑子是正常的,起码她够听话。

    蓝潼又让暗卫传信给周围距离较近可以快些赶来的手下,她们或许没有打仗的经验,但她们足够听话,战场上能够自保,这也就够了。

    等她们一到,蓝潼就会立刻替换掉军营中那些她觉得不行的将领。

    刘雯突然出声道:“太女殿下,战事在前,若太女殿下想处罚臣,还是等战事过去吧,否则军营中职位短缺,真的打起仗来恐怕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蓝潼不悦的看过去,“你这个位置,本宫拴条狗都能坐!只要他能听懂人话,办事还会比你强!”

    刘雯:“……”

    蓝潼不耐烦的起身道:“本宫不是在跟你们商议,而是在通知你们,若是今晚本宫未曾听闻二位畏罪自裁的消息,本宫会直接一封书信寄去京都,让陛下诛你们九族。不要想着等圣旨传来还能多活些日子,本宫多的是办法让你们死,如果想让你们的家人还能活的像个人,最好自己解决自己。”

    蓝潼很想动手弄死她们两个,只是如今在军营里,蓝潼若是亲自动手杀将军、杀副将,一定会引起军心动摇,民声沸议。

    不如让她们两个自己来,因为本身她们就犯了错,畏罪自杀也很正常。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蓝潼察觉到如霜在,便出声道:“出来。”

    其实在蓝潼跟暗卫吩咐完事情之后,如霜就已经在了,她只是出去了一下,甚至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蓝潼刚才忙,没工夫搭理她,这会子空闲了,才喊她出来。

    守在床边不知所以的玉墨看去。

    如霜从暗处走出来,立刻跪下道:“属下请罚。”

    蓝潼瞥他一眼,态度说不上是生气,但也没给好脸。

    “倒是出息了,如今都能主动说句请罚了。”

    如霜头垂的很低,几乎要扎到地上。

    蓝潼有意无意的问道:“你刚才去找霁月了?”

    如霜不言。

    蓝潼知道这是默认,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无语。

    “你们都是活腻歪了吗?”

    如霜:“属下知罪。”

    按理来说,正常的暗卫有时也会有不见的时候,毕竟人有三急,只要时间不长,主子也不会责罚。

    如霜出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蓝潼很明显是感觉的她并非是三急,而是跑去找了霁月。

    因为她就算低头半跪着,蓝潼也能看见她的耳朵红的像能滴出血来。

    这踏马可能是去三急?

    蓝潼没眼看她,直接起身走向景离。

    “自己领罚,若有下次,给爷死。”

    如霜舒了一口气。

    蓝潼不知道的是,霁月藏在将士之中,他虽然没有足够的身手上战场,可也一直在军营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蓝潼提出要在箭上绑浸透酒和油的棉花布料,霁月便没日没夜的在军营里制作到深夜,直到实在受不了了才睡上勉勉强强两个时辰,然后被军营里的晨声号角吵醒,醒来继续做。

    蓝潼甚至都未曾注意。

    她所有引爆投石器发射的酒坛油桶的箭,都是霁月递的。

    只是霁月穿着不合身的盔甲不敢抬头看她,蓝潼心中生着气担忧景离,更无心这个路人甲是谁,所以未曾发现。

    有的人的爱暴雨阑珊,即便是穿着雨衣也会浑身湿透。

    有的人的爱春风细雨,即使洒落眼睑也不会被人察觉。

    疯狂而狰狞,因为它需要回应。

    安静和平缓,因为它不需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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