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顶楼
“咚咚咚”
门铃坏了都没有修理，真的好久没有回到家里来了。这里一切如故，可能只是长时间没有打理，多了几分时间的痕迹。
“谁？”欢姐虚掩着门伸出头来看向我，“小良？”
“欢姐。”我站在门口与她尴尬的对视，“我回来了。”
“我我去和夫人说一下。”欢姐表情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尴尬，也没有让我进门就关上了门，只留下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良。”门外的我们，daniel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我握住那一双温暖的手，“我就站在这里等。”
“哥哥！”小汉从门缝间探出头来盯着我，“你们真的回来啦？为什么不进来？”
苏秦见到苏汉很是高兴，但是还是收住了自己的欣喜，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苏汉反应过来，小声地应了句“哦”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小心探出头来靠近我。
“虽然阿姨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阿姨还是很想你的，去拜祭叔叔了吗？”
“小汉！”我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阿姨！”小汉立刻回头看向屋里，“小良哥哥回来了！”
“嗯。”
妈妈的出现让我内心一震，这些年她怎么说都不愿意见我，短短两年就憔悴了很多。一向注意保养的妈妈额前的鬓发都显现出了银色，我见到妈妈如此憔悴，心里立刻难受了起来。
“你还回来做什么？”
“妈妈”我愣愣地站在一边，“我想你了。”
“你想我了？现在你也见到了，可以回去了吧？”
“妈！”我立刻走上前去，“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但是我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唯一的孩子？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该生你。林莫良你和你的名字一样，没有良心。”
我用力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谅我，至少让我照顾您就算，就算看在外婆的面子上，也请你不要再赶我走了。”
我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两个人，“你进来吧。欢姐，给苏秦还有daniel倒水。苏秦很久没见到苏汉了，我想他们兄弟两有话说我有点累了想要上楼休息一会。”
“知道了，夫人。”
“你去拜祭你爸爸了？”
书房里的摆设从未改变，仿佛爸爸还生活在这里一样，从小到大家里一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三个讨论我们就会出现在这里。我想爸爸不在的时候，妈妈应该经常到书房来偷偷想念曾经的生活吧。
“嗯妈妈我”
“打住！”我妈举起手做出禁止的手势，“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母子两个。让你进这个家门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再让你外婆为你到处奔波了，也不想你站在门口再有什么新闻弄出来干扰我们的生活。”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不然我该怎么想你？”
“当初我也不知道爸爸会有心血管疾病，妈妈您也没有告诉我。”
“你自己想一想你当初回来之后有仔细的关心过我们吗？不说我们，光是小汉你就见过多少次还好当初收养了小汉，如果什么都指望你林莫良，那我现在估计也陪着你爸去了！”
“妈”
“你外婆年纪大了，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包袱。你想照顾就照顾吧，但是从此以后我也不希望你去拜祭你爸爸，免得九泉之下，立树他还不得安宁”
我原本还想要哀求妈妈，希望她可以放下执念原谅我，但是她给我的只有一个孤独的背影。
我站在书房中央，对于这个背影我只有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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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穿金色紧身西装套装，脖子是daniel高价买的七百颗日本水产珍珠编织的项链。梳着黑色短利落的出现在daniel的身边，他也就喜欢这样。
刚刚告别妈妈就跟随daniel回到上海，他就说包了一个场子找朋友们出来玩一玩。可是国内我们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呢？声名狼藉还差不多。能来的，无非都是生意往来的“朋友”。
长短针刚刚重合，夜店里的热场也差不多了，dj换了舞曲陆续才有人走进来。来派对的人大家也都算熟悉。
高妍知道我在很早就跑过来，见到我很是激动。虽然她一直都是daniel的人，但是在我身边来说她已经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mo！你真的回来了！我们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了！”高妍激动地与我拥抱。
“嗯自从我离开noah ed，我们真的好久没有机会见面。”
“唉ed居然愿意放你走，你走了之后公司的设计真的是销量也一落千丈。”
“没办法”我看向正在和客户喝酒的daniel，“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决定我是不会反驳的。”
“关于这个”高妍顺着我的眼光看了一眼，然后靠近我小声地说道。“我听同行说，他进了李氏之后直接把alex挤了下来，fiona为了保存实力只能让自己儿子抗下这个窟窿，但是就牺牲了”
“这一切我都知道”
“他今晚好像也应该会来，两年前他被架空权利之后，从此就一蹶不振现在每天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倒是遇到了ula我们聊了几次，她心里也有点责备你就更不要说了。”
“其实李家的人我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倒是cassie呢？你有没有再见过她？”
高妍摇了摇头，“她因为你们的性丑闻和alex直接离了婚，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据说她好像去了什么国外进修美术，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现在其实一直都有些后悔，的的确确是我害了她。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正式的和她道歉，一开始alex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选择了沉默也导致了现在这个后果。”
“他来了。”高妍并没有听我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夜店入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曾经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瘦了，很多。
我还记得曾经他还是健壮结实，现在却薄薄的一片如纸片人。原本就很瘦削的脸现在更加显得五官突出，双颊也凹陷了进去。双眼空洞到没有灵魂，在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我，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跟身边的女生调笑着，坐到了另一边。
我忍住自己内心波动的情绪继续和高妍聊着天，daniel坐在另一头似乎注意到了磁场的变化，他看向我这边正好与我对视，脸色不好地盯着我。
我跟高妍打了声招呼起身坐到daniel的身边，他用力把我搂住，“你要是不开心，我们可以早点回去的。”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吹气，他红着脸放了我下来，亲吻我的脸颊。
“那你少喝一点，你必须要清醒。”
“我知道了。”
回到高妍身边继续喝酒，高妍用手肘戳了戳我，“你和daniel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没有啊，刚才表现很亲密不是吗？”
“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们刚才的样子多假啊感觉就是在作秀一般，是不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
“感情的事情呢…是会变得，你怎么样？之前的男朋友呢？”
“现在觉得自己以前很傻，老是想坐你的位子，觉得自己挣钱就可以了。可是当你一个人一直都在努力的时候，你却发现你的另一半却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两个人之间的发展就越行越远。”
唉看来情路似乎也很是不顺。
李现茹和陈旭光也都来了，双双视我为无物，直接走到了隔壁桌。很快他们那桌就热闹了起来，喝酒的摇骰子的声音吵翻了天。我觉得很吵，跟苏秦还有高妍打了声招呼就走向卫生间。
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我又开始忧郁了起来。
其实这两年来压抑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平静地生活让我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活力。的确daniel的提议让我原本平静的心思又激荡了起来，那是激情中带有一丝怨恨，或许也就是这一丝怨恨让我站在了这里。
卫生间外面的吵闹与里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静到我整个人都开始耳鸣。突然环境的改变让我很不适应，我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觉得冷飕飕地准备离开。
“好久不见。”
寻着声音的主人我看向镜子，对着他莞尔一笑，“是啊，好久不见。”
他原本空洞的眼神在见到我的笑容之后稍微有了色彩，我低着头不敢与镜子中的他直视，想要赶紧找理由离开这里。
“你连转过身来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么？”
“我”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握住我的双肩用力把我转过身来与我对视。
他真的瘦了好多，连转动我的身体都感觉用尽了力气。我呆呆地望着他，他眼中有我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看清他的眼神还是看清我自己。
“你瘦了好多。”
“嗯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嗯”我低下头来看着我们相对的脚尖，不知所措。
“呼。”他放开了抓住我的手，让我稍微轻松一点。
“你出的画册我买了，也看了。”
“是吗？”
“画工精细了不少，表达的情绪也不少让我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李现恺点着一根烟递给我，“你还抽烟吧？”
我刚刚接了过来，就被门外的声音所惊动。
“你们在干什么？”陈旭光突然推开卫生间门醉醺醺地大叫道。
我扔掉烟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准备就此离去，却被陈旭光挡住了去路。
“林莫良，你怎么又回来了？”陈旭光带着浓重的酒气对我说道，我恶心的捏住了鼻子，“怎么了？你们夫妻那么有钱英国的贵族，又没钱了？回来骗钱？”
“，好像我们不是很熟所以，“我拿开他挡在我面前的手，“我要回去了。”
陈旭光哪里肯放过我，一把把我拽住，反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怎么了？心虚了？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找我兄弟？”他看向我身后的李现恺，“你最爱的老公就在外面，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兄弟在一起吗？”
“请你说话尊重一点！”
“怎么了？”陈旭光低下头慢慢靠近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傲的样子？谁不知道谁有钱你林莫良就往上面爬你跟鸡有什么区别？ 不对，你应该是鸭子。我陈旭光也有钱，要不你现在趁我喝醉了试一试”
“，够了，让他出去吧。”
“李现恺！你到底要被伤害成什么样子才能清醒过来？这个男人骗了你一次又一次，背叛你一次又一次，你还在心疼他？”
“不要管他让他走吧。”李现恺冷冷地说道。
陈旭光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怨恨地盯着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锁。
“去了这么久？”苏秦见到我出来了关心地问我，随后就看到陈旭光和李现恺两人从卫生间走出来，“小良，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点着了一根烟。
苏秦抬头看向daniel，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依旧和客户们相谈甚欢。
“你不用和daniel说一声？”
“嗯他看起来是喝的不少，我去提醒他一下吧。”
我端着酒走到daniel的身边一饮而尽，客户见到这个场面立刻给我让开了位子。
“回来了？”daniel并未在意我做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看舞池里热舞的青春。
“嗯。”
“有什么想法？”
“我想”我搂住daniel的脖子，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大企业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事无巨细都需要你自己亲自参与”
我低下头吻住他的双唇，他闭上眼睛享受着。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daniel最了解我，也只有我才能让你开心欢愉，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交易。如果我不开心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daniel依靠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的确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够让我欢愉。”
我摇了摇头，“还有钱，你为了钱可是愿意放弃我的。”
“你不要这样想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daniel帮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也是为了你小良，难道你自己就真的这样甘心的活下去吗？”
夜店恍惚的灯光中我盯着daniel，仿佛我们两个已经置身事外，只有我们两个死死相依。
“你少喝一点，明天早上不要睡懒觉。”许久，我朱唇轻启吐露出这几个字。
daniel嘴角轻微上扬，与酒杯的角度合二为一，“我不知道自己能给你多长时间，不过这场游戏挺有意思的或许，保持一定距离我会更加欣赏你。”
我起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嗅着这个男人身上的黑暗气息。
“你的竞争对手就在隔壁，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教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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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daniel的脚步走向了李氏大楼，我是和这家企业曾经千丝万缕却从未踏入这栋大楼的人。
“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李氏的产业就逐步南移，去年完全移到了上海这边。”daniel带着我走进了电梯，其他人看到daniel进入都直接乖巧地等待下一部。
“看来你平时在李氏也并不温柔，大家都不愿意跟你坐一部电梯。”我笑嘻嘻地说道。
“李氏？哼，fiona防我防的那么深几乎没有我的人。”
低下头望着一直上升的电梯，冷香雪要防备着daniel很正常。那件事或许可以瞒得住其他人，怎么可能瞒得住老奸巨猾的冷香雪，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daniel架空了李现恺，冷香雪肯定会想办法架空daniel。
“叮——”电梯到了23楼，会议层。
“mrevans，”刚刚走进去没有两步，就有两三个秘书一样的人挤了上来。
“早上要开会，准备好咖啡。”daniel吩咐了一声就直接拉着我走进了会议室。
我站在百叶窗后面看着外面跑来跑去的人们，下到秘书上到李氏的小股东都在忙碌的工作着。
“看到外面忙碌的人们了吗？是不是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daniel走到我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膀，“在李氏就算你屁股下面坐着千万家产，你也要努力工作。这点我还是很佩服fiona的。”
“她对自己儿子都那么严厉可见李氏的压力有多大”
“我还记得你刚刚进入noah ed的时候，就给你的师兄们立威，结果大家都怕你。还有当年回来做国内市场的时候，忙到早上十点钟才回来，虽然很累但是你却很享受？“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干什么？”我盯着外面匆匆的身影，整栋楼的职员都像是八十世纪的纺织女工，辛苦的在围着顶端做工作。
而顶端，就是我现在站立的地方。
“你一直站在那里看什么？”daniel见到我发呆好奇地问道，“昨晚才见到现在又开始想他了？”
“不要闹了，我只是来帮你分担工作的”
daniel坐在了会议桌上对我勾了勾手指，我走过去他拉住我的领带。
“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止步于此这四个字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身上的。”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冷香雪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留意到我的时候还是有一丝惊讶的神色闪过，但是还是立刻变回原本的冷峻的样子。她的身后是紧随着的李现恺和李现茹，股东们就陆续都走了进来。
“daniel，你还是年轻啊这大清早的，在公司里也要注意一点。”
冷香雪这么说我才发现daniel的手依旧拉着我的领带，我们两个的样子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多暧昧。
“fiona，刚才会议室也没人，我和我的爱人来一些小情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daniel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带着我坐到了位置上。
冷香雪瞟了我一眼，坐在了我身边的主席位上，冷笑了一声。
“这大清早的就把我们这些股东们都约出来说有事情要宣布，那你这位爱人看来是与他有关吧？”
“的确，今天说的事情小良必须在才可以。”
李现茹好奇地看向我，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我闪避过去却又正好碰到了李现恺炽热的眼光，导致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看向哪里。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你说吧，什么事情？”
冷香雪点燃一根女士香烟，烟草的香味淡淡地飘散开来，有点点香却不浓厚反而显得她很高级。
“夫人，我们两家从上世纪一直交往到现在有三十年，evans家族所涉猎的产业有多大您是知道的。这两年欧洲的经济的确不行了，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亚洲这边的市场但是你们中国人说做什么都不可以忘本”daniel站了起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以我暂时会退出李氏的所有工作，将工作全部交给我的爱人林莫良！”
“全部工作？什么意思”
桌子底下传来了各种窃窃私语，突然我就成为了桌上的焦点。
“您的意思是您要把自己在李氏的占股全部转给这个人？mrevans！您可是有我们李氏的七分之一的股份啊！”一个股东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这简直是在瞎胡闹。”
“请问您是谁？您持有的股份达到百分之二了吗？”daniel挠了挠耳朵对着那个人说道。
“你”
冷香雪对着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话了，转眼看向daniel。
“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动辄上百亿的生意daniel你一句话就决定了会不会太儿戏？或者daniel，你可以开个价钱，你手中的股份我们可以再买下来。当初你突然成为我们李氏的大股东之一，我也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相信现在林先生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吧？”
daniel听到她这么说露出了微笑，“fiona，当初我手里的这份股份我也是花了六十五亿买下来的，现在让我吐出来不知道以现在李氏的资产又值多少钱呢？而且李氏现在的流动资金能否拿的出那么多钱”daniel端着一杯咖啡走上前递给了冷香雪，“或者您让出一部分股份出来，我帮您买下，这样李氏的主导权就交给我了。”
“daniel！你别太过分了。”李现茹在一旁忍不下去了，直接抢了daniel手上的咖啡就泼向了我。“林莫良，你这次又想要怎么样！”
“小良你没事吧？”daniel没想到李现茹会如此直接，整张脸都气红了，还好咖啡是冰的不然还没进李氏我就要先进医院了。
“没”我拿出纸巾轻轻擦拭脸上的咖啡，“我没事。”
“好了！”冷香雪轻轻拍了下桌子，打破了混乱的局面。她看向daniel，“关于股份的事情，不是我们现在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楚的daniel你看这样怎么样？现在你负责的工作也不少，如果你想要林先生接触我们李氏的话你可以先让他分担一点。如果他接得住股份的事情，我们后面慢慢再谈你看怎么样？”
“fiona，这的确是目前来看最好的缓冲办法了。只是我可不是让小良做一个傀儡在这里，我相信小良他做生意的头脑所以你们可别拿他不当回事”daniel扫视一眼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包括李现恺和李现茹两姐妹，“小心吃亏哦。”
“我相信daniel你相中的人，必定不会太差。”冷香雪笑着对daniel说道。
“谢谢fiona你的理解了，有时间欢迎夫人您到英国来玩，我母亲很想念你。”
冷香雪应付式的笑了笑，目光却锐利地看向我。
“林先生，好久不见了。”
“fiona。”我点了下头。
“这么多年了，你却一点都没有变。一向不服老的我见到你，都很惊讶难怪”她瞥向一边面无表情的李现恺，面带微笑地带着他们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