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甜蜜
随着天气转热罗素的日子也归于平静，李现恺自从住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也提醒他多回去一些，他就是不愿意就要每天粘着我。彻彻底底两个人同居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的体力真的好，除了画画、吃饭洗澡之外就是想跟我亲密。苏秦就一直躲在楼上画画，偶尔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daniel也经常会来找李现恺喝酒，倒是女生很少出现，只集体来过一次。
“妈，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现在是下午一点，我在跟我妈视讯，那边估计已经十一点半了。
“想你了呗，现在你爸那边工作很忙，家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很无聊。”
“小汉呢？”
“他很乖，念书也很棒。怎么我就没有本事生出来这么好学的孩子，也不怎么出去玩就在家里学习。”
“嗯，乖就好。”
“现恺呢？”
“伯母，我在。”李现恺在客厅里做仰卧起坐，听到我妈提到他就立刻献殷勤地跑过来。
“哎？现恺，你好像变壮了。”
他裸着上身做运动，刚刚做完全身都变得紧致有线条膨胀了起来。不过他好像的确变得壮了一点，也黑了一点，看起来很有男人味。
“是啊，伯母。小良做饭太好吃了，我都吃很多，又不敢变胖只好做运动。”
“好，好，挺好。那个苏秦很快就要去法国了吧？”
“嗯没多长时间了，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画画，也没有看到他下楼。”
“你要不问问他，去法国之前要不要回来一趟。虽然离你们学校不远，但是举目无亲的要不要回来见见小汉，上个寒假也没有好好陪他东西也可以准备充分一点。”
“好，我晚上去楼上问问他。”
“那先不说了，你看都快半夜了你爸还没回来，我先睡了。”
“晚安妈妈。”
“晚安伯母。”
挂了视讯之后，我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的确苏秦也好几天没有下来吃饭了，我看了看李现恺。
“我上去找一下哥哥，让他晚上下来吃饭。”
我走到苏秦的门前敲了敲他公寓的门，“哥哥。”他的门没有锁，我就直接走了进去。
他安静地坐在窗前画着画，离交作业也的确没几天了。我们都在赶画，只是不知道一向都很勤奋的苏秦为何现在也这么赶。
“小良，你上来了啊？”他注意到我立刻站了起来，“喝水吗？”
“嗯。”我点了点头，他就出来帮我倒水。
走到画前，画的是我。
小时候的我。
“画的还可以吗？”他站在我的身后。
“嗯很好。”
“眼睛这里我不知道怎么画，你小时候的眼神我想不起，跟现在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了吗？”我走到镜子前仔细注视着我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啊？”
“以前你的眼神里面都是我，现在都是alex”
他这么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见到我这样的反应，露出了微笑。
“逗你的。”他摸了下我的脸，“小良，你真的和其他男生不一样”
我默默地坐下来注视着他。
“我好像从来没有帮你画过画，我甚至都忘记了我自己学画画的。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太短，实在是没有珍惜。”他拿起画笔开始刻画眼神，时而抬起头微笑着盯着我。气氛慢慢缓和了许多，我也回到了轻松地状态，心情也变得舒服了很多。看到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的成绩那么好，做什么可以轻松地拿下。
“嗯你的眼神再单纯一点，现在有些太温柔了。”他突然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我慢慢回过神对他尴尬地笑了起来。
“单纯？”
“是啊，你以前对什么都没那么关心，只是把心思放在现在似乎看得东西多了，不够清澈了。”
“好，刚才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出神了”
“以前？以前什么事？”
“嗯，小时候啊，那时候你总是悉心地照顾我你还记得吗？”
“是啊，你小时候啊学习可差了，不过那时候我教导你你还算用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学习不感冒。”
“那是你不感兴趣，你感兴趣的事情学的就可快了。”他笑了笑，“好了，眼睛画的差不多了，后面几天再修改修改细节，就可以交上去了。”
我站起来走到画前，这是我吗？眼神干净地仿佛一面镜子。可能真的和年纪有关系吧，现在长大了学会一些为人处世，反而这个世界看不清了。
“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见到我发呆，苏秦关心地问。
“没”
“没事的，你现在一样很干净，像清水一般你还没有去社会，还没有接触那些污染你的东西，还没有接触到钱。不过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良你都会像现在这样清澈见底。”
他低着头温柔地注视着我，嘴角轻轻上扬，慢慢印了上来。
“不可以”我低下头拒绝他，“我已经有现恺了，不可以乱来。”
他慢慢调匀呼吸，“我只是想亲吻你的额头而已。”
“你们在干什么？”
李现恺出现在了公寓门口，语气有些不好。
“小良，你怎么离他这么近？”看到我皱着眉头，他收敛了许多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我拉到一边。
“没什么我只是在看画。”
“你画的小良啊？”李现恺走到苏秦的画前惊讶地说道。“画的一点也不像。”
“我觉得蛮像的啊”这要求是多高，这还叫不像。
“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双眼睛，我眼里的小良，才不是这个样子。”他回头酷酷地看着我，“你还能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吗？”
“讨厌！”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啊！以后离我的宝贝远一点，我可喜欢吃醋了，尤其是对着小良的事情。不过你小子的画工的确不错啊，这已经比我之前画的那一幅要好看很多了。”
“你画过小良？”
“很早之前，那时候刚刚在一起”
“这样啊”苏秦表情有些失落，“你们都跑上来干什么？”
“哦，小良叫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结果就下不去了。”李现恺酸酸地盯着我。
“哥哥他不知道怎么刻画眼睛，我就给他观察一会。”
“这样，既然是画画我就不说什么了。”
“好了，哥哥也画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准备晚饭吧？”我拉起李现恺，就准备带他下楼。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哦？”刚刚走到楼梯上就听到李现恺在我耳边嘀咕。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刚才上楼看到你们站在一起，样子看起来很暧昧啊？”他打开公寓门走了进去。
“那他画的那么好，我看到自然会很开心。”我走到自己画面前，想到了苏秦的画作真的差好多。
“你在看什么？”
“我和他之间的画，差好多哦。”
他笑了笑，“那你看到苏秦的画你都觉得差好多，和我的比起来不是差的更多？”
我透过自己的画板看向李现恺的作品，他这次没有用心，就是很经典的农场油画。人物刻画很仔细，意境深厚，无论是靠近我的牛羊还是满面愁苦的农妇都很是写实。只是这么没有用心的油画，他依旧整幅画都有着清新的透气感，阳光薄雾洒在画的角落，更增添生机。
相反看看我自己的，我画的是拿着盾牌的雅典娜，面无表情毫无生机。这已经算是我目前不错的水准了，可是和之前的比较起来也只是强一点点而已。艺术最怕的不是到不了顶峰，而是突破不了自己，人在成长时间在走，心境却在原地踏步。
“你怎么了？”李现恺看到我一个人站在那边发呆，对我招了招手。
“我只是在想，我可能真的遇到了瓶颈。”
“啊？哈哈哈哈，你这个也叫作瓶颈？这简直就是小学生的毕业作品吗。”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不高兴。“有这么差吗？”
“画画要的是心境，你太幼稚了，慢慢来呗。”
“那这个作品可以交上去吗？”
“嗯，那就要看导师的了。不过我是导师的话，肯定不会给你高分。”
“这怎么办哦？”
“你别管画画的事情了，马上你的oscar哥哥就要下来吃饭吧。你好好想想晚上做什么好吃的东西满足我再说吧！”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小鬼，你晚上洗好澡之后记得剃毛，昨晚扎到我了。”
“有吗？”我摸了摸我的下巴，等等我好像摸到了什么。立刻走到卫生间照起了镜子，好像是长了一点点胡子。我本身发育就比较晚，没想到几天没仔细照镜子，胡子都长得这么长了。
“怎么咯？长胡子了？”
“嗯，要不要留起来，说不定很艺术呢？”我看着下巴上的星星点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挑起了眉。
“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剃须刀，你给我剃光光。要是我晚上睡觉翻身看到你满脸胡渣的样子，我就把你从床上踢下去。”他走进来按住我的头，凶狠地跟我说。
“我都不嫌弃你的胡子，你还嫌弃我。”
“能一样吗？我不管，你自己给我刮干净，还有腿毛和脚毛，全部给我剃干净。”
我生气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胡子也很扎人，还没事经常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每次亲我的时候都扎我，还说我的腿毛，你自己的腿毛跟毛线裤一样！”
他揪住我的耳朵，“小鬼，你说什么？嗯？你上去问问你的好哥哥，给他看看你的腿毛看看他还喜不喜欢你？”
“那我现在就上去给他看。”我说着就准备出门。
“我看你现在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我直接被他扛在了肩上，走进卧室里摔在了床上。“每天抱怨我体力好，我看你每天和我吵架的时候也不差啊？”
他气呼呼地呼吸就这样打在我的脸上，快速的心跳声在安静地环境里面更是让我羞红不已。我害羞地低下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小鬼，你又开始勾引我了”他闭上眼睛慢慢地靠近，“小色鬼。”
还好苏秦画起画来很入神，不然晚餐的时间都不够。李现恺这个家伙，刚才还催着我做饭又嫌弃我不够光滑，结果还是要折腾我一番才给我起床做晚饭。不过他很man起来我就受不了，只能完全屈服。
晚上问一下苏秦要不要先回国再去法国，我一边切着番茄一边咕噜着。要不要叫陈曼一起来吃饭呢？这样可以拜托她去法国的时候帮忙照顾苏秦，还是不要了吧，虽然现在陈曼对我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但是她肯定不会再和苏秦有什么了。毕竟谁心里可以过得了这样的一道坎？
“买到了，这里简直就是乡村，电动剃须刀都找了好久才找到。”李现恺嘟嘟囔囔地走进家里，“给你，你等下去刮刮胡子，看看什么样子！”
“你还说！是不是晚上想吃辣椒！”我刀子剁在砧板上，恶狠狠地看着他。
“额宝贝我错了，我一会自己胡子也刮干净。”
“我饭快做好了，你上去叫oscar吧。对了，家里还有没有酒？”
“有，酒怎么会少。晚上你也要喝一杯吗？”他色眯眯地跑到我身边来，“终于知道要借东西助助兴了？”
“你走不走？”
“好好好，我走，我去叫那个小子。”
我继续做着晚饭，很快两个人就嘀嘀咕咕地下了楼，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我把饭菜装好，他们也刚好走进了客厅。
“哥哥。”我默默地何素琴打了声招呼，“画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alex和我讨论了下，我大概有了一些新的思路，过两天就可以交上去了。”
“好，我们准备吃饭了呢。”
“好啊好啊，我都要饿死了。”李现恺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厨房帮我端菜出来。
“我也好几天没有吃到小良做的菜了。”
“哥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说呗。”苏秦吃的正开心被我打断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妈今天和我视讯，他们也知道你很快去法国了。”
“嗯，不会是小汉在家里不乖吧？”
“那倒不会，小汉很乖。不过我妈想问你去法国之前要不要先回国看看小汉，毕竟你这趟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假期。”
“这样啊。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汉一直都很独立，我倒是没有很担心他。”
“那你是不是不准备回去了？”
“不回去了，来回折腾挺麻烦的。小汉那个孩子也不能宠着，让他独立一点比较好。”
“我都说了，他是不会回去的。”
“好吧，你自己做决定我和我妈说一下吧。”
“走的那天你们送我吗？”苏秦突然微笑地问我。
“好啊，alex可以开车？”我用手肘碰了碰李现恺的胳膊。
“嗯呢。”李现恺只顾着吃敷衍地应了句。
“啧。”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怎么了！”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么敷衍。”
“我哪里敷衍你了，我很认真的。对吧，哥们！”他对苏秦点了点头。
“看到你们两个过了这么久还可以像最初那样，我就放心了。“
“你这话说得很奇怪，”李现恺皱着眉头看向苏秦，“怎么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嘛？”
“额很明显不是吗？对，你们是隐藏的很好。但是我心里面有小良啊，观察久了就自然而然地看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是吗？我们自己都没有发觉。“
“而且lena不也是知道的吗？不过那个人平时都笑嘻嘻地，估计也就装作不知道。”
苏秦的这句话说得漫不经心，但是直接让我心里掉到了冰点。
“怎么？”注意到我的表情，“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我知道，注意到了。”李现恺也表现的很漫不经心。
我拉住李现恺的手，皱着眉头看向他，他却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摇了摇头。
“我平时在教室里面都不说话，只要一说话lena的眼光必定会落在我或者小良身上，我大概就猜到她知道什么了。”
“你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害怕？”
“我害怕什么？反正迟早都会公开的，她也没有说出去啊。”
“小良，你也不要担心，我相信alex是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苏秦也连忙帮李现恺说话。
李现恺自信的样子的确让我安心了不少，但是高妍这件事真的让我很害怕，我很怕她这种什么都知道却表现得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她虽然知道的很早，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才是让我觉得最恐怖的地方。
苏秦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开始胡思乱想。李现恺洗着澡还哼起了歌，这个人真的是粗线条，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宝贝，你在想什么啊？”他洗好澡出来喝牛奶，“刚才有没有把腿毛刮干净啊？”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玩。”我有些生气，“怎么办哦，被别人知道我真的心里很不安。”
“早点知道就早点公开，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少。”
“那知道的都是我们自己人，现在有外人知道了，还一直装作自己不知道，想着就让人觉得害怕。你妈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咯”虽然冷香雪上次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很温柔大方，但是她那种和daniel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妈”李现恺迟疑了一下，“不用怕，大不了不回那个家。我现在手里有点钱，宝贝！大宝贝！你别想了，老公现在只想你身上好香啊，涂的什么在身上？”
“就是我平时用的身体乳啊，这边实在是太干燥了，嗯？你干嘛？”这个人直接粘到我身上，开始蹭我。
“宝贝，你好香啊你怎么这么香”
我挣扎了一下，免得他留下什么痕迹，过两天就要去学院了。
“宝贝，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一辈子的人，你坏死了。”
“你你才坏！”明明是他带我上船，怎么就变成我坏了！
“明天我要回家过两天。”
“怎么这么突然啊？”
“不行！再看到你我迟早死了。”
“”
“宝贝，你坏死了！”
“那过两天你自己去教室，记得回来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