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年终奖？
陆一念他们吃了午饭没在温泉山庄再停留，直接开车回研究所。
一回研究所顾云栖就觉得，在温泉山庄的一切，果然只是甜蜜幻觉吧？小仙女一回研究所，声音也不娇软了，姿态也不慵懒了，迅速切换回了天才少女搞研究时的冷静专注状态，说：“我先去趟实验室，有个想法要验证一下。”就飞快的跑进大楼。
陈素哭笑不得的想去追陆一念，被顾云栖制止了。“你跟顾骁回去把东西归置一下，念念这边我跟着吧。”
陈素也没异议。顾云栖就跟着进了一期大楼。
现在进门一楼左边的那些房间，全部都布置成了各种实验室，然后就在过道口拉了隔离门。这样好处是陆一念在里面各个实验室之间切换时也不需要每进一间实验室就更换一套防护服了，坏处就是要叫陆一念吃饭，陈素往往得按好几个实验室的对讲通讯才能找得到人。
四下无人，顾云栖坐在隔离门外，正好一个人默默地想心事。
他不是一个行事瞻前顾后、犹豫拖拉的人。以前就是几次身临绝境，他也有破釜沉舟的果决。
就是对上陆一念，他真半点儿风险不敢冒，患得患失，都变得不像他自己。
这一次，他的纠结依然没有任何结果，纠结中等到了陆一念出来。
“顾哥哥，我饿了。素素她们呢？叫他们直接去食堂吧？”看到顾云栖，陆一念很自然的凑过来嚷茶饭，还自我表扬：“我今天是不是很乖啊，都没让你们叫，自己饿了就知道出来了。”
顾云栖把他纠结的心事一抛，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嗯，特别乖。”
陆一念孩子气的鼓了鼓脸，小声抱怨说：“老摸我的头，看来真得把生发水防脱剂都提上我的研究日程了。”
顾云栖条件反射的把手缩到身后，有点心虚：“念念不喜欢别人摸你头啊？”
陆一念看看他，放弃似的说：“哎，没事，你爱摸就摸吧，反正也不是别人。”
顾云栖的心又疯狂地跳了起来。小仙女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她这里是有特权的，是这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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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顾云栖又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心事想了半天。
仔仔细细回顾了大半年来陆一念的各种言行，然后发现，至少从陆一念进盛世研究所开始，他在陆一念这里，一直就是特别的。
呼吸法那么神奇的功法，谁也没教，就只教了他。后面推广开来，也是应了他的要求。
顾骁怎么劝她都不愿意开的材料实验室，他电话里面说了两句，她立刻就同意开了。
防护罩弄出来好几天了，一直等着他回来才给出来。营养剂也是。
各种研究都是以保护他为前提立项。易容面具最先也只做了两副，她和他一人一副。
只让他背。要求助时，只想到他，只找他帮忙。
连她家里那些陈年旧事，那些小情绪，都只面对他时才会透露。
哭都只在他怀里哭。
他在她那里，地位就是这么特别。
她甚至明确的说，她的研究成果，只给他，只会通过他的手出去。
但是……
依然是那个无解的问题。
她对他的特别，究竟该如何解读？
究竟是把他当成最熟悉也最信任的朋友，还是有一点点把他视作未来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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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顾云栖觉得唯一有点能证明陆一念拿他当未来男朋友看的，就是被岑世安骚扰那次，小仙女明显很生气。要是没对他有点占有欲，陆一念为什么会生气？
但他一解释一扮可怜，她又马上不跟他闹别扭了。从这一点来看，陆一念对他就算有点什么占有欲，估计也不强。
所以这件事也不能给顾总什么信心。
但纠结到最后，顾云栖自己释然了。不管陆一念对他什么想法，他在陆一念这里，总是最特别的人。这可是他用了近十年时间的陪伴才换来的殊荣，他不信以陆一念那么被动慢热的性子，外头能有什么阿猫阿狗能在陆一念那里轻易获得他这样的特别待遇。以后他尽量减少出差的次数，小仙女若是外出他都尽量陪着，根本不让外头的狂蜂浪蝶跑到陆一念跟前，这么操作下来，陆一念被撬走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
至于陆一念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他可以慢慢再观察。
想明白以后顾总的心也踏实了，终于安安心心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想起自己疏忽了什么，早餐后给了陆一念和陈素一人一个信封。“年终奖。”
本来在温泉山庄开年会就要给两个姑娘的，结果让贺子梵那事弄得他心神大乱，就忘记了。
信封薄薄的。陆一念打开一看，里面就是张打印的纸条，上面有个数字。顾云栖解释：“这是给你的数目。钱会直接打到你的工资卡上。”
陆一念睁大眼：“将近六万了，年终奖这么高的吗？”
陈素的数字是三万多。她不安地说：“顾总，这太多了吧？我才来半年，而且也没干什么事。”
顾骁就在旁边哈哈一笑，说：“陈素你放心接着。这个所谓的年终奖，其实是顾总拿你们的钱去帮你们投资的，绝对合理合法的收入。”
陆一念好奇：“具体怎么回事，顾骁你说说？”
顾骁解释：“前几个月，陈素你登录公司内部办公系统，是不是接到个提示，说公司资金周转需要暂缓发放员工工资，如果同意就勾选确定？”
陈素点了点头：“是有这事。我还帮念念都勾选了。”
顾骁笑着说：“那其实是顾总带大家发财。当时我们要去石油期货市场搞事，提前筹集资金，就顺带把自己员工带着赚福利。勾选了暂时不发工资的，那些工资都集中起来，跟着大资金一起去石油期货市场炒期货了。反正顾总操盘，我们赚得不少。回来以后按出资比例把赚的钱分了，财务那边都算了好几天，才把所有参与‘集资’的奖金算好。所以这个所谓的年终奖，就是你本金和赚的钱的总和。你看是不是有零有整？”
陈素十分惊喜。既然顾骁把这“奖金”来源说得明明白白，她当然收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