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工智障
精神力收回，陆一念警觉的睁开眼睛。
翻身，望向黑屏的笔记本电脑，抿紧唇。
不可能是因为瞬时调用数据太多造成的宕机。她的电脑是自己配的，使用了不少来自实验室的末公布黑科技，运算能力杠杠的，就算于前世是九年之前的产物，也不可能因为数据太多宕机。
这时，仿佛回应她的疑问，黑屏的电脑上，出现了一个朴素的笑脸符号，下面哒哒哒的打出一串字符：嗨，我是黑客，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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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的唇角讽刺的一挑。
黑客？这世上，有能黑进她电脑的黑客吗？
若有，那不知得是多么资深的老鸟，又怎么会如此弱智的打上这么一串话，看上去着实有些……稚嫩？
就，很违和。
是谁，想伪装个黑客身份跟她搭讪？
所以，综上所述，陆一念得出结论。
她缓缓启唇，淡漠的声音：“星尘？”
屏幕出现了一阵波动，然后笔记本电脑中传出了一个生涩的电子音：“念……念念？”
陆一念闭了闭眼。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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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着我过来了？”她用冷淡的语气，不带感情的问，“跟着我的精神力一起过来的？我的重生，跟你有关？”
电子音响应她：“您重生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只是想带着您的精神力逃到庇护所，结果激活了逃生机制，把我和您的精神力进行了力场瞬移……然后我就发现时间和空间坐标都发生了改变……”
陆一念磨了磨牙。“看来，以前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啊……”
什么庇护所，什么逃生机制，什么力场瞬移。
这些，她前世，从来没有听它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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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音平铺直叙的回答：“我的内核有保密锁，您前世没有权限，保密锁内的信息无法对您提供。”
陆一念冷冷的问：“所以现在，时间空间坐标改变后，你的保密锁也失效了？”
电子音回答：“保密锁还在。但在时空改变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的精神力绑定了我，并自动获取到了b级权限。”
陆一念有点想骂娘。
尼玛前世她一直以为这货是个野生人工智能，还是因为跟自己的精神力在电子世界触碰而开智的人工智能。
她一点一点看着它由懵然懵懂变得灵智机敏的啊。
谁会知道它根本不是野生的，不是刚开智，还会骗人！
把前世的她骗得团团转，根本没对它生过疑心。
陆一念又感受到了来自222的无声嘲讽。
就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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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现在她获得了这货的保密权限了……那必须得把保密内容都了解一下啊！
一直以来，陆一念对世界上所有的未知，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与探究欲。这就是她成为学神的源动力。
“那么，所有解密资料，传输给我。”她命令，同时精神力展开，进入笔记本电脑的电子世界中。
数据的交换，在电子世界里，非常快，甚至用不到一秒钟。
但一秒钟之后，陆一念废了。
脑袋嗡嗡作响，连坐都坐不稳，直接摔在床上，无力起身。
笔记本电脑没有宕机，但她的精神力宕机了。
一秒不到耗空全部精神力，这数据交换简直要命。
人工智能似能监测到陆一念的情况，用笔记本电脑的外放发出机械的电子音：“您不应该用精神力电子化方式接收资料。资料量级太大将对您电子化后的精神力造成数据淤积。建议下次采用常规方式进行数据交换，或设定每次传输量不高于您当前精神力的30。”
陆一念不想说话。
这马后炮放得。这不是人工智能，是人工智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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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念醒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侧上方挂着的点滴瓶。
旁边还有监护仪机械的嘀嘀声。
她这是被送到医院了？谁送的？
天才少女不用多想，就锁定了送她来医院的人。
顾云栖，90以上可能。
他说了晚上要来监督她吃晚饭的。
叫不开门，联系不上她，破门而入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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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醒了？”陪护着她的人第一时间发现她睁眼了。
毫无意外，就是顾云栖。
陆一念侧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子。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含着笑，深深的看着她。
灯光下他的眼睛仿佛特别深黑，瞳仁里映出她小小的身影。
她也对他笑笑：“你把我送医院来了？”
他点了点头，说：“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还缺微量元素。”声音有点沉重，带着些微不知该往哪里发的暗怒。
没有替她安排专职保姆，这好像是上面的失误，但更像他的失误。
明明有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暗中保护着她，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小仙女竟然能弄到严重营养不良晕倒的地步！
顾云栖又气又恨。
不敢气陆一念，只能气上面，还有气自己。
终究还是自己不够上心，没照顾好她。
保姆必须安排上！这次一定要坚定一点，要努力说服小仙女，不能再由着性子不肯让人近距离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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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念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精神力瞬间宕机连累到身体陷入严重消耗境地。身体消耗太多，可不就显示出营养不良、微量元素缺乏的症状吗？
她微笑表示：“没事，那给我输几袋氨基酸脂肪乳什么的也就补上了。”
“输着呢。”顾云栖替她掖掖被角。“冷不冷？”
“不冷。”她说，“我想喝水。”
顾云栖就起身替她倒水。倒了放在床头柜旁，把床头摇起来喂她喝水。
喝完水，陆一念的感知们一一归位了，开始感觉胃里空空的，难受。
“想吃饭。”她同顾云栖说，声音里带出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委屈。
“这里有张嫂送来的小米粥，还有山药排骨汤，应该都还热着，你想喝哪个？”顾云栖回头去拿门边柜子上放着的保温桶。
“排骨汤。”她肯定首选热量高有能量的食物。“排骨汤喝完要是还吃得下，再喝小米粥。”
事实证明张嫂送的排骨汤份量挺足的，她连排骨汤都没喝完。
吃饱了，胃里暖暖的。熟悉的疲倦感再次涌上来。她迷蒙着眼问顾云栖：“顾哥哥，要不换个人来守着我吧，你这么熬夜明天怎么上班？”
顾云栖笑了：“熬夜对我来说家常便饭了，再说又没人打我考勤，用得着你担心我怎么上班。”
陆一念还想再劝劝，无奈身体实在太疲倦，眼皮一阖，又睡了过去，身体陷入再一轮的消耗与恢复。
精神力清空其实是相当危险的状态。并且陆一念的身体状态也就普通人的水平，就更加撑不起精神力清空后的消耗了。
所以顾总裁懵然无知中做了一件对的事。把陆一念送到医院输营养针，实在是帮了陆一念很大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