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以商用的项目
听小姑娘张口就说买设备，纪所长心肝都在颤。那些设备，一台几百上千万都是寻常，七八台……
顾云栖含笑：“好，赞助你。”
纪所长好绝望。公司内部，都公认顾总是商业天才，精明过人。这会看着活脱脱一个昏君啊。
他向岑总投去求助的眼神。岑总，您和顾总熟，您劝谏一下呀。
孰料岑东兴竟然问顾云栖：“你赞助？这算是公账还是私账啊？”
顾云栖不在意道：“从我私人账目走。”经营盛世的时候，搭便车去国际市场搞搞期货什么的，他的私产也相当可观，反正赞助陆一念完全够用。
岑东兴不乐意了：“别啊老顾，小仙……小陆来搞个项目，究竟还要我们药研所后勤支持吧，你就把好处全占了？走我们盛世药业的账，到时候出成果了我们也跟着喝口汤啊。”
纪所长简直要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正常了，这是真觉得小姑娘能做出个啥成绩来，还是变相在拍顾总的马屁啊？
更让纪所长发疯的是，小姑娘也开口了，带着点不好意思，很坦诚地说：“岑总，我要说一下，这个项目，可能……难以商用，不太可能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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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商用的项目？
岑东兴和顾云栖交换了一个隐蔽的眼神，心中各有猜测。
岑东兴就缓缓问陆一念：“小陆，我能问问，你打算立项做什么吗？”
陆一念腼然摇头：“我想做出眉目以后再说，可以吗？”
纪所想喊，不可以！
他管理药研所也好几年了，就没听说过这么荒谬的事，连项目提案都没有，可行性方案都不提，专家评议都没有，就要上马实验室，要设备要材料要资金！
这花的，还不是个小数目！
这跟拿钱去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两大巨头对视一眼后，顾云栖肯定答道：“可以，实验室给你建好，你想干什么都行。不是还要买材料？你把清单给老纪吧。”转头，他对纪所长交待：“老纪，念念的清单，按一百份的数量给备齐，找信得过的合作伙伴，每项材料要保证同一批次。费用直接报总经办走流程。”
岑东兴在旁边抗议：“费用走我们盛世药业！”
纪所长毫无发言权。
他只有跑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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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念拿出了准备好的清单给纪所长看。
“顾哥哥说多了，我觉得五十份就行。购置的设备什么时候能到位？嗯可以，到时候材料应该也都到了……”
顾云栖在一旁低声问岑东兴：“盛世药业的员工宿舍，还有空置的吗？”
岑东兴点点头：“有。你不但办公室要搬过来，还要来挤宿舍吗？”
顾云栖微怔，然后觉得岑东兴这提议不错。“那你给安排两间宿舍，要相邻的，念念要住宿舍。”
岑东兴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住宿舍！你让小仙女……你跟我来！”他一把将顾云栖拉到外面露台，关上通露台的门，才忿忿然说：“老顾你是怎么想的啊，脑子不清醒了？员工宿舍就那条件，我们这些糙汉子住住没问题，你怎么能让小仙女住宿舍呢！人家那头脑多精贵啊，国之重器啊，休息不好怎么行？不说别的，楼上楼下要是半夜有人打呼太响，影响小仙女睡眠怎么办？还有空调外机的声音那么吵……”
顾云栖的脸色随着岑东兴的数落声沉了下来。确实，宿舍这条件，太委屈念念了，他想得太不周到了。
“但是咱们这离a大远，念念每天跑来跑去也很辛苦。”
确实远，a大在城东，盛世药业在城西，几乎穿城的距离。
“念念的意思，她想就近住宿舍。”
顾云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左右不了陆一念的决定。陆一念从小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小姑娘。而顾云栖么……从认识到现在，顾云栖就没试过对陆一念的决定说半个不字。。
岑东兴一拍顾云栖：“哎哟我的大兄弟，锦园离咱们这就挺近啊。你在那不是有套房子？”他对顾云栖挤眉弄眼，“怎么，物业太多都记不过来了？”
顾云栖眉梢轻轻一挑。
他当然记得那套房子，他为自己小组弟兄们买下来当安全屋的。后来，他和兄弟们都退下来，创立盛世之后，出任务一般都去海外了，又因为盛世药业的总部设在这边，他就把房子给岑东兴支配了，有时招呼个不好放在明面上的客人时去住住。
“那房子现在有人住没？”他问。
“没有，就两月前杰瑞他们过来时住了一晚。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可以的话我马上让王秘书派人去打扫收拾，小仙女的房间肯定要单独归置一下，地毯梳妆台、隔音墙纸、乳胶床垫什么都得安排上吧，不说别的，至少保证小仙女睡眠舒适不受打扰。还有厨师也得安排一个过去吧。保洁不用住那，每天白天你们不在时上门就行……”
顾云栖听着听着听出点不对来：“慢……我们不在时？我们？”
岑东兴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是吧兄弟，你难道想让小仙女一个人住锦园？你这是多大的心啊！你明明知道小仙女是国家早就锁定的重点培养人才，小仙女一个人住锦园，你敢放心国家都不敢放这心！我知道她住a大宿舍经常一个人，但a大宿舍那什么地方？国安明里暗里的保护着那些国宝们哪！小仙女当然也在保护之列，安全得很。但她出来住了，这安全你不就得负起责来？小仙女来我们盛世做项目，那是信任盛世，信任你。你，作为盛世的老大，总负责人，你就必须得保护小仙女的安危！我知道你想说，肯定有人暗中保护着小仙女。但别人保护能有你保护人上心？有你保护人专业？说实话你之前说要让小仙女住我们宿舍，我就想啐你了，太不把小仙女当小仙女了……我一个外围人员都知道小仙女对国家多重要，你竟然一点没把小仙女的安危当回事……”
“好好好你不要说了！”顾云栖很愉快地被岑东兴说服了。“马上叫你秘书把锦园收拾出来，我和念念的房间要挨在一起。念念的房间……问问你总经办的那些女职员，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布置一定要舒服为主，嗯，还要环保、健康……”
“还有……”顾云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望向岑东兴，“这个提议是你出的，所以，让念念同意这个安排……你去说服她。”
看着岑东兴一脸悲愤的样子，顾云栖嘴角微挑，加上一个筹码：“说服了她，实验项目的资金就走盛世药业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