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章 临别
宁缺回到老笔斋，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他时不时看了看桑桑，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桑桑不能嫁给别人。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呢，不许她嫁人。桑桑觉得少爷回来之后很奇怪，她有些羡慕那位莫山主，可能是自己的少奶奶，可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和少爷一起走到现在，她见证了少爷的每一步，她以后还要一直陪着少爷，和他一块报仇和生活，莫山主看着不太会过日子，这些钱她会不会太快花光？这些想法让她很难过，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呢？两个人被这件事困扰，其实两个人早就离不开对方了。
后山，皓月看到回来的牧云暄，一路小跑过来。一双小手抱住了他，“师父，皓月好想你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牧云暄摸了摸她的头，“我去找你师娘了。”皓月推开他，果然，皮皮师叔说的对，师父有了师娘，就忘了皓月。
牧云暄对她这一转变有些不解，“怎么了？”皓月突然问了一句，“师父，你和师娘以后在一块，会不会赶皓月走？”牧云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皓月委屈的说：“皮皮师叔说师父有了师娘，就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只想对她好，最喜欢师娘。以前师父最喜欢皓月，那皓月以后怎么办？”
牧云暄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说的不完全对，师父有了喜欢的人，可还是会继续疼爱你，而且是和你师娘一起疼你，多一个人疼你不好吗？”皓月摸着自己的脑门，“真的吗？”牧云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蹲下来说：“我保证。”
皓月伸出右手要和他拉勾，“那约定好了。”牧云暄也伸出一只手和她拉勾，“嗯，约定好了。”接着，两人迅速回到以前，牧云暄离开的这些日子，皓月可没有松懈，离洞玄应该也不远了。
牧云暄纠正了一点她的剑招，灌输了一些自己对于洞玄的理解，他的实力应该介于知命和破五境之间，可没有那种破境的体悟，对于各个境界的理解都是从书上看到的，为了不误导皓月，他只能大体的讲讲，让皓月有自己的理解。
说实话，徒弟的天资太好也是很有压力的，感觉她身上开挂了，这待遇不该是主角才会有的吗？原剧情也没有皓月这个人，可她现在的境界，提升的太快。“皓月，虽然提升境界很重要，可我们应该走稳每一步，不要着急踏入下一步，走的稳更重要。”皓月歪着头笑着说：“我知道了师父。”
次日，牧云暄按约定来找莫山山。地点在鱼居，莫山山早早的就到了。牧云暄缓缓的向她走来，“山山，等很久了吗？”莫山山温柔的笑着说：“我也才到，走吧。”牧云暄和她并肩走在街上，才子佳人。这原本是话本子常常描写的男女主该有的样子，可却是be的。
这是一个我喜欢你，你喜欢她的故事。牧云暄一直在想该怎么委婉的和她说才不会太伤害她，莫山山看他的样子有些不自然。“十一先生，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牧云暄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件事。山山，有一件事，我可能…”
莫山山打断他，“说好了今天要陪我逛逛的，有什么事等结束再说好吗？我想在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想起这里的回忆都是美好的。”牧云暄点头，“是我的不是。”这下两个人就像以前那样，漫步畅聊。
雪下的有些大了，他本来要买两把伞的，可是好像没带够钱，以为出来不用带太多钱的。带出来的钱之前订必胜居的饭菜时用的差不多了，囊中羞涩，这该怎么办？最后，他只带着一把伞回去。
“这个出了点意外，只有一把伞，委屈你了。”莫山山不觉得有什么，她走到牧云暄的身边，一把伞，遮住了两个人。“我觉得挺好的，十一先生亲自为我打伞，这可不是谁都能体验的。”
漫天雪花纷飞，不断的落下，把街道染成了白色，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来到了必胜居，此行的最后一个地方。吃完饭，牧云暄：：“山山，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莫山山：“十一先生，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让我先说吗？”
牧云暄想了想，“好。”莫山山：“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这次下山，我看到了许多在山上看不到的风景，也遇到了许多值得相交的人。可我最想说的话是想和你说我喜欢你。”牧云暄很愧疚，他不得不也必须要狠心拒绝她。
“山山，对不起，我…”莫山山打断了他，“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不觉得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正因为我知道了这份感情的结局，所以才会邀你出来，给这份无果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现在，我不会再喜欢你。”
说着她眼圈微红，眼中含泪。牧云暄很想为她擦掉眼泪，可他不能也不该。不然就会让她误会了，既然不喜欢她，就该狠下心来，快刀斩乱麻。“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成为一名神符师。走之前，我想和你要一件礼物，就算是临别的礼物，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牧云暄纠结了，可是很快他就想通了。他张开自己的双手，“好。”莫山山投入他的怀中，感受这个温暖的拥抱。眼泪顺着脸往下掉，藏进了雪中。然后，她推开了牧云暄。“谢谢，再见。”莫山山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牧云暄眉头紧锁，他知道莫山山现在很难过，莫山山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他没有遇到叶红鱼，大概也会选择她。
他长叹一口气，在街边徘徊了几步，回后山时也沉默不语，走进石洞里就闭关了。夫子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十一是时候该踏入那一步了。”李慢慢：“十一这一趟去的很值，这一次荒原之行，我们书院是最大赢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