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元年
四月
弘历继位,改年号乾隆。弘昼三月份突然带兵攻打山海关,皇上立马调兵进行镇压。一支叫“日月盟”的起义军突然兴起,各地战火纷飞,大战一触即发。
这日,皇上召我进宫,来到养心殿门口,听到里面有谈话,我便在门口没有进去。
“回皇上,和亲王似乎还在偷偷集结兵力。”
“他到底想干什么!朕已经网开一面,只是将他软禁在盛京,盯紧点,防止他再有什么大动作!”
“是!另外,派去镇压日月盟的军队已经撤回,敌军抓到些俘虏,盟主跑了,不过抓到的俘虏已经招了。”
“头领是谁?”
“是朱三太子后人,朱小六。”
“下通缉令,务必给朕追回来,若有反抗,一律杀无赦!”
我听完这些对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在这一刻,我做了个决定——我不能嫁给他。
“墩儿小姐找到了么?”
“找到了,已经押回来了。”
“不准伤害她!”
“已经吩咐过了。”
此时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他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四阿哥了。
我调整好情绪,走进殿中,他见我来,便让探子先出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皇上吉祥。”
“免礼,我今天约你是想谈谈关于婚期的。”
“皇上,我……”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只管和朕说。”
“我不想嫁了!”我的心脏宛如插进一把匕首,绞痛难忍,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此时,小于竟然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原来是她在控制我!
“你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控制不住你了!”她站在我旁边,冲我吼着。
“为什么要勉强我们呢?我们明明都不喜欢对方……”我哭着对他说。
“但这不是你不想嫁就可以解决的,这是先皇的遗愿,还有……我知道老五喜欢你。”
“所以……”我的眼泪顺着着脸颊滑落,胸口如同巨石压着一般,难以喘气。
“有你在,他不敢有大动作。”
“你威胁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倒不是,若你不嫁,便是抗旨,到时候遭殃的可不只你一个。”
我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嫁,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只要是朕能做到的。”
“第一:不可以伤害红花会的所有人;第二:不要伤害和亲王以及朱小六。”
“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伤害他,至于红花会和朱小六,朕也可以答应你。”
从宫里回来后,他便将我禁足在家里,不得离开家半步,直到大婚。
我已经在家里待了足足半月有余,此时的我已经完全不受系统控制,我决定试着改变一切,并且我也已经做好一直留下来的准备。
我差白管家到香河镇给聪儿递了字条:有要事相告,速来陈府。
我把哥哥和聪儿都找来,并将四阿哥打算用我威胁红花会和五阿哥的事,告诉了他们。
哥哥听完后,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我绝对不允许我妹妹嫁给这样的人!”
我拉住他的手,说道:“可我也不想你们受到伤害……”
聪儿想了想,说道:“其实也到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什么办法?”我和哥哥同时转头看向她。
“如果人死了,不就嫁不了了么……”
哥哥听后更生气了,我上前赶忙拉住他,“李聪儿,是不是疯了!”
“哥!先别着急,听她把话说完嘛!聪儿,你倒是说清楚点!”
“别急别急,我还舍不得你死呢,我们制造个‘假死’,到时候只要雨萱离开,量他皇上有通天的能耐,又能拿死人怎么办……”
哥哥点点头,道:“这似乎是个办法。”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忙抓着她的手说:“不行,若皇上不信,岂不是犯了欺君的大罪,我不可以连累你们!”
“要想让皇上相信,到也不难,我们只用伪装成意外便好。到时候我们这样……”
“能行得通么?”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去年龙舟赛停办了一年,今年新皇登基欲重开龙舟赛,我们需等下月端午,人多眼杂时动手也不迟。”
“可是……”
“就按聪儿说的办,妹妹莫再犹豫,后面的事哥哥自会处理。”
“现在我们只需按兵不动,待到下月初五我再来找你,到时候按计划行事。
我们约定好后,聪儿就回去准备了,我在想是否要将此事告诉父亲,哥哥劝慰我,说以后再慢慢和他解释。
“你之前不是问我,五阿哥给我留了什么信吗,这个,给你。”
哥哥掏出一封信给我,便离开了。
我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到:
吾虽自是一纨绔,但喜爱令妹完全出于本心,若有机会再回京,吾愿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将令妹迎娶过门,定不舍她受半点委屈。倘若,两年之内未能安然回京,恳请兄长务必为其寻个好人家,让她一世安稳,自在快乐。吾便再无它求。
他或许一早便知回不来,只是不愿告诉我罢了。
五月
按照计划,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即将在子夜时分动手。
那晚,我烧了自己住了十八年的闺房,火光冲天,整个陈府上上下下乱做一团,有家丁大喊:“不好了!大小姐屋里起火!”
父亲闻声赶忙跑出来,哥哥上前拦住他。
“家洛,快!快!你妹妹还在里面!”
“父亲莫急,白管家已经带人去救火了,老管家,把父亲带回去,这里不安全。”
“雨萱不能有事!”
“父亲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趁着府上人赶去救火之时,偷偷从后门溜走了。我一路小跑到城郊,聪儿牵了匹马,已等候多时。
“快走吧,皇上可能很快就会派人来了。”
“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没有尸体他是不会信的!”
“这个你放心,前段时间帮里有个姑娘病死了,没有家人,我会把她的尸体留在现场,面容也处理过了,你只管放心,后面的都交给我们好了。”
“那你们一定要保重!”
“往后你可有打算?”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小六哥哥下落不明,世玉的镯子我还没还给他,五阿哥还在盛京,我……”
她抬手示意我不用再说,“你有打算就好,不必告诉我去哪。”
“保重!”我再次抱抱她,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保重。”
月色朦胧,回望京城,灯火阑珊,离家越来越远,我义无反顾地朝前方奔去,尽管前方黑暗无边……
我骑马奔走了三天三夜,一路经过多少地方我已经记不清了,快了快了,我好像已经看到盛京城了。
“来者何人?”自从三月后这里已经戒严,进出城门都要检查,那守城的士兵把我拦下,不让我进去。
“我有要事找和亲王!”
“你从何处而来?”
“京城。”
我和那小兵交谈时,走来一个男子,似乎是士兵的头领。
“发生什么了?”
“回总兵大人,这有个姑娘要见王爷。”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王爷?”他转过头对我说道。
“我……我是王爷的朋友,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放我进去。”
“你说是就是啊,你要是刺客怎么办,我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无奈之下,我拿出了他之前给我的玉佩,指着说:“您把这个给他,他一定会见我的。”
他两人接过去细细查看,小声嘀咕道:“大人,这玉佩看起来的确很像宫里的东西……”
“莫非她真是宫里人……还是拿着去找王爷认认,要是真的,出了岔子王爷不得杀了我们!”
那总兵又回头对我说道:“请姑娘稍等,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给王爷看看信物才可以,姑娘在此等候,我速去速回。”
“劳烦了。”
说罢,他拿着玉佩骑了匹快马进城去,我只好在城门口等待,奔波一路,我已经累到没力气了,在一旁大树下找了个地方瘫坐下。
盛京城内,和亲王府,弘昼斜靠在躺椅上看书,见总兵来,只是瞟了一眼,头也不抬。
“王爷吉祥!”
“总兵这时不在城门巡逻,到我这里作甚?怕不是又偷懒了吧?”
“回王爷,属下不敢,是遇到了点事特向王爷请示。”
“什么事?”他收起书往桌子上一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属下在城门口遇到个姑娘,说要见您,我怕是刺客,便拿了她的信物过来给您认认。”
弘昼从他手里接过玉佩,一眼便认出,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去就抓着总兵的衣领问:“她现在在哪?”
“在……在城门口……”
他听完便立马跑了出去,径直冲向城门口。
城门口,大树下。
是他!真的是他!他一回头便看到坐在大树下的我,冲过来就抱住我,我扑在他怀里哭个不停,说道:“你居然骗我……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骗子!”
“对不起……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此时此刻,一身的疲惫终于可以放下,我的眼前逐渐模糊,晕倒在他的怀里。
他将我一把抱起,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只听他大声吼道:“快找大夫!”
城内,和亲王府。
“王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不过是劳累过度,晕了过去,我开两副方子给她调理调理就可以了。”
“有劳大夫。”
那晚,他在我床边守了一夜。
翌日,我醒来时看到他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手却始终握着我的手,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手动了,也醒了过来。
“丫头,你终于醒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连忙扶住我,把我抱起来坐好靠在他身上。
“大夫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别乱动。话说,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一相告,到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起兵呢?我不是给你写过信说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你嫁给他!”
原来他起兵竟是因为我。
“我本无意与他争这个皇位,可我听说你即将嫁与他,我别无他法,你只能是我的!”
我扑在他怀里,原来这一切竟然都与我有关。
“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在我身边了。”
“答应我,不要再起兵了,好吗?”
“有你我就够了,皇位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从此,我便做个闲散王爷,能护你一世周全就好。”
而我呢,曾经的那个陈雨萱已经死了,随着那场大火,化为了灰烬。
六月
我来盛京已经一个月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不敢写信回家,每天都只是院子里坐着发呆。
落日的余晖撒在回廊里,我靠着柱子,看着远处发呆。
“丫头,想家了吗?”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就像以前那样。
“王爷……”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五阿哥。”他笑了笑,在我身边坐下。
“不知道哥哥和父亲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差人到京城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丫头……我想和你说点事。”
“阿哥还是这个样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我想娶你,你可愿意?”
我笑了,慢慢掏出一封信——当初他留给哥哥的那封。
“阿哥不是很早就问过了么?我若是不愿意,何必到这盛京来。”
“好,往后我便是你的依靠。”
他待我很好,我们在月底就已经完婚,虽然我的身份特殊,但丝毫不影响这场盛大的婚礼。
那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城中穿过,不免引得别人非议。
“这是哪家的队伍,这么大排场!”
“这可是和亲王娶亲!”
“这到底是哪家姑娘,这么风光!”
“不清楚啊,没听说过……”
“这和亲王怎么娶个普通汉人姑娘做福晋……”
……
晚上,红烛摇曳,红盖头下我难掩心中情绪,是喜悦,是不安,是期待,是慌张……我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五阿哥轻轻挑起我的盖头,我抬眼看着他的眼睛,他眉眼带笑,眼神里满是爱意,看得我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丫头,为何不敢看我?”
“哪有不敢,不过是……”
“什么呢?”他凑近我,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那鼻息竟让我感到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我不说话,他便用手搂住我腰,我闭上眼,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十日后,京城,皇宫内。
“什么?他居然先斩后奏!简直胡闹!”皇帝正对着一个大臣大发雷霆,一把将奏折扔他身上。
“皇上息怒……”
“好个和亲王!竟这个时候才上奏,他到底在闹什么?”
“和亲王他……盛京探子来报,王爷的兵已经慢慢散去了,看样子,他怕是已经放弃了……”
“哼!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他敢先斩后奏!禄公公!”
“老奴在。”
“你前去一趟盛京,就说和亲王大婚,代朕前来祝贺,顺便查查这福晋什么来头。”
“嗻。”
盛京,和亲王府。
“老奴见过和亲王,王爷吉祥!”
“不知禄公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老奴是替皇上跑腿,送来些礼物恭贺王爷大婚。”
“劳皇上费心了。”
“不知……福晋是哪家的姑娘,值得王爷这么大排场?还烦王爷请福晋出来见上一面,老奴也好回去复命。”
我坐在房中,王爷差人来叫,我心里本有些忐忑,不过,相信王爷一定有对策才敢来叫我。
我上了前厅,刚进门就看到禄公公,王爷见我来,连忙过来拉住我的手,向我解释道:“这是京城来的禄公公,替皇上来看看我们。”
他似乎认出了我,迟疑道:“陈……陈姑娘?”
“想是公公老眼昏花了吧,陈姑娘不早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了么?这是我新娶的福晋,两年前我上山打猎受伤,是她救了我,后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她只不过是和陈姑娘很像罢了。”
“看来真是老奴老眼昏花了,老奴还得回去复命,祝王爷福晋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老奴告退。”
“公公慢走。”
我手心里早就紧张得出汗,他拍拍我的肩膀,道:“没事,有我在。”
八月
离开家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夜晚,我独坐在台阶上,看着那天上的月亮。王爷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白天朝廷派人来了。很快,我们要回京了。”
“什么意思?”
“皇上召我回去,一来老佛爷和额娘想我,想让我回去看看,宫里好几年没有过个热闹的中秋了;二来皇上想让我回去帮忙。”
“帮忙?”
“他不过还想试试我罢了。罢了,回京至少比一辈子待在这里强。之前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回话了。”
“怎么说?我爹爹他们还好么?”
“那夜大火后,皇上派人去了陈府,帮陈府大办了丧事,过后便解除了婚约。上月,皇上册封了墩儿为皇后,他们已经完婚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吧。那……景娴姐姐找到了么?”
“找到了,她隐居山林,已经放下,不愿跟我们的人回来,她说让你放心,她一切都好。”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以后就好好生活吧。”
“好。”我挽住他的手臂,“明天我想去寺庙祈福,一起吗?”
“明天有事要处理,我就不去了,多带几个人,我等你回来吃饭。”
“嗯。”
月凉如水,那风也捎带了几分寒意,可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便不觉得冷。
翌日早晨,我到寺庙上香,晨钟暮鼓的声音还在回荡,院中的菩提树似乎也有千年的历史,时间改变了一些东西,也留下一些东西。
盛京城到底不如京城繁华,不过人间烟火的气息到更重了几分。我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一角向外望去,便想着下去看看。我叫停了马车,打发几个小厮先回去,只跟了一个小丫鬟。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看见不远处有两三个小乞丐在一家店铺门前乞讨,我看那人有些眼熟,便走上前去仔细看看。
莫非是他?
“小六哥哥!”我对那小乞丐喊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姑娘怕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乞丐而已,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六哥哥!”
说罢,他带着另外两个乞丐离开了,他们依旧唱着数来宝,我心中纵有千万般说不出的感觉,那一定是他,只是他不愿认我罢了。
“福晋,我们回去吧,王爷还等你回家吃饭呢。”小丫鬟过来拉拉我,我回过神来,和她一起离开。
晚饭后,我独自在房中,很长时间没有见的小于又出现了。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你怎么来了?”
“我来通知你,游戏即将结束,要准备走了。”
“不是说……”
“你资料已经全部上报,阴差阳错的触发了另一个特殊结局——弘昼福晋,所以系统认可,你可以离开了。”
“什么时候?”
“现在随时可以,最迟今晚子时。”
没想到当初不想来,现在却不想走了。
晚上,我到王爷书房给他送茶。
“王爷用茶。”
他牵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示意我直接坐他腿上。
“这不好吧……”
见我不肯,他便顺手一拉,我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
“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是我的人。”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眼角已有些微微泛泪。
他用手摩挲着我的背,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就是有些想你。”我小声凑在他的耳边,双唇几乎能碰到他的脸颊。
“今天不喝茶了,尝尝我藏的酒!”
“这里喝?”
“去院子里。”
我们坐在院子的石桌旁,他拿出一坛酒,看样子是珍藏了好久。
“这可是我放了好久都舍不得喝的!来尝尝。”
“王爷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喝酒,那为什么要给我送茶叶呢?”
“喝酒是快乐的,可是伤身体,喝茶虽然没有喝酒快乐,不过是要看和什么人喝罢了。和你在一起,便是最快乐的。”
“到底还是王爷会说!不过……有个事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那年郊外,在那个樱花盛开的三月,是两人之间那不到一尺的距离……”
回忆在一幕幕浮现,那些熟悉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那你以前不是喜欢……”
“嗯?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吃哪门子醋呀,现在我可是和亲王的嫡福晋。”
他笑了,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笑容,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我的银镯子呢?不是说见面就还给我吗?”
他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伸出左手,把袖子往上拉了拉,“在这里。”
原来我的镯子戴在他手上,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一只银镯子,着实让人有些好笑。
“还给我。”我向他伸出手,他却自然的把手搭上来,“不准备还了。”
“那你的玉佩我也收走了哦!”
“拿去吧,本来也就是额娘给儿媳妇准备的。”
那晚他喝了很多,在院子里摇摇晃晃地走,嘴里吟着诗:
“世事无常耽金樽,
杯杯台郎醉红尘。
人生难得一知己,
推杯换盏话古今!”
夜深了,我把他送回房间,看着他睡下,看了很久很久。
……
我突然惊醒,看向四周,我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电脑依旧有些发烫,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近期本游戏将会下架,感谢大家八年的支持。
我拼命点击着屏幕,却没有一点反应,余光瞥见,桌子上放了一块玉佩,此后我再也没找到我的银镯子。
我抬头看向钟,时间刚好凌晨两点半。
(完)
【作者题外话】:至此,“陈雨萱”的故事要告一段落了。“我们”的故事已经说完,结局就暂且如此吧。
(后续还有三篇番外,请继续关注,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