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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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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蔓看见里面的人,瞳孔一缩。

    何文斌和一个短裙女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他的嘴边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就像是……

    口红。

    陆蔓下意识的想将花溪拦在身后,才发现她不在自己旁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门打开,安吉拉停止了交谈。

    花溪刚抬起头,就和电梯里的人四目相对……

    突然看见花溪,何文斌惊愕地睁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身体像是被定住了。

    谁能告诉他?花溪为什么在这?

    他心里慌得一批。

    “文斌,走啊!”

    短裙女人看电梯门快要关了,急忙又按了一下,推着何文斌往外走。

    杨丽娟和安吉拉走进电梯,陆蔓也跟着走了进去。

    “花溪,你在下面等我们吧!”

    电梯缓缓上升。

    何文斌就这么站在花溪对面。

    两人都不说话。

    短裙女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两个认识?

    而且关系不一般。

    这是女人的直觉。

    “文斌,她是?”短裙女人伸手搂上何文斌的手臂。

    花溪的眼睛跟着看过去。

    只觉得这一幕太刺眼。

    何文斌仿佛被烫了一下,急忙将短裙女人的手甩开。

    “花溪,你听我解释。”

    他朝花溪伸手,想拉她。

    花溪看着那只手,好脏,好脏。

    刚才就是这只手,搂着那个女人的腰。

    花溪一把捏住何文斌的手腕,右脚向前一踏,腰背一个用力。

    何文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啊……”短裙女人被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捂住嘴巴。

    花溪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里堵着一口气。

    这两年,她经常跟着乐乐一起练功夫。

    姜仁每次教乐乐的时候,都会指点一下她。

    过肩摔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她一脚踹在何文斌的腰上,骂了一句“臭男人,”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脚。

    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

    “唔,”何文捂着腰,疼得弓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花溪离自己越来越远。

    “文斌,你没事吧?”

    短裙女人急忙去扶他。

    ……

    花溪一边走,一边哭。

    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谈个恋爱,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明明昨天还在打电话,电话里何文斌还说有多想多想她。

    今天就看到他和其他女人来开房。

    可真是讽刺。

    陆蔓下来以后,先将杨丽娟送回去,才开着车回家。

    到了家,花溪直奔自己的房间。

    陆蔓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又遇到一个渣男,本以为两人谈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没问题了。

    没想到啊!

    没想到啊!

    真是世事难料。

    花溪抱着一个箱子,来到院子里。

    她手里捏着一把锤。

    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糖。

    棒棒糖。

    彩虹糖。

    拐棍糖。

    ……

    其中最大的一颗,有人的脸那么大。

    “噼里啪啦,哗啦啦,”箱子里的糖尽数倒在地上。

    花溪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锤。

    “臭男人。”

    一锤一颗糖。

    “臭男人。”

    一锤一颗糖。

    糖在锤下分崩离析。

    就像花溪的心,支离破碎。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掉在地上,迅速消失不见。

    姜仁听到动静出来看。

    乐乐也伸着头看。

    陆蔓朝两人摇了摇头,两人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院子里砰砰砰的敲个不停。

    糖敲完了。

    花溪也哭够了。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

    妈妈说的都是对的,有钱的男人都花心。

    垃圾不能堆在这,花溪找来扫帚,将地上的糖全部打扫干净。

    现在她又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些糖敲碎的,太浪费了。

    她应该拿出去送给别人。

    夜晚的星空很亮。

    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无数双眼睛。

    花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心里很疼,很疼。

    眼睛肿成了一个核桃,头下的枕头又湿了一片。

    她恨自己的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有什么好哭的?

    陆蔓手里拎着几瓶酒,来到花溪的房间门口。

    “花溪,我可以进来吗?”

    花溪急忙擦了一把眼泪,“嗯,进来吧!”

    陆蔓推开门走进去。

    花溪已经在床上坐好。

    “要喝酒吗?”陆蔓举了举手中的酒。

    “要。”

    两人来到花园里。

    花生。

    瓜子。

    肉干。

    摆满桌子。

    花溪拖沓着拖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正宗老白干,酒精浓度65度。

    一口肉干,一口酒。

    一颗花生,一口酒。

    一把瓜子,一口酒。

    作为东北人的花溪,酒量虽然不小,但也从没有像这样喝过。

    往年在家,也只是过年的时候能喝上酒。

    这两年日子好过了,也只是节日的时候能喝上酒。

    夜晚的风有些凉。

    吹在人身上又有些暖。

    花溪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眼泪一边流,一边又被风吹干。

    陆蔓坐在旁边陪着她,滴酒未沾。

    ……

    医院里,何文斌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花溪绝对想不到,她踹的那两脚,都在同一个位置,让何文斌断了一根肋骨。

    主要是高跟鞋的鞋头很硬,又有些尖。

    还好只是一根肋骨骨折,并不需要做手术。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恢复。

    短裙女人被何文斌赶走了,现在看见她就烦。

    何文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会在京市最好的酒店里,遇到花溪。

    本来以花溪的身份,一般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但陆蔓也在,那就万事皆有可能。

    肋下一阵一阵的疼,疼得何文斌睡不着觉。

    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

    花溪宿醉,一觉睡到自然醒。

    脑袋里嗡嗡嗡的响。

    头疼。

    嗓子疼。

    全身都难受。

    身上隐隐还散发出一股臭味。

    酒的后劲还没过,花溪脚步虚浮的往浴室里走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面部浮肿,手按上去,还会有一个手指印。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瞬间清醒了很多。

    何文斌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陆蔓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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