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古堡怪谈（21）
沐祈攸淡淡看了一眼，“天外来物，不奇怪。”
听出了言外之意的莫天：……
完全摸不着状态的白炀：？
“什么事情出现在他身上都不奇怪，尤其是倒霉的事情，都是不可抗力，默默接受就好了。”
沐祈攸倒是习惯了莫天的奇葩运气了，之前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人可以倒霉到这个程度，这次感受到莫天天赋的逆天以后，沐祈攸完全可以理解了。
毕竟可以完全逆转自己所处的绝境，甚至违背副本初衷，这样的天赋……
确实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白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向莫天，“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你的天赋很有意思。”
白炀挑了挑眉，看着莫天的眼神有些诡异。
“悠着点薅，友军。”
沐祈攸提醒了一句。
话音落下，莫天莫名其妙看了过来，沐祈攸也愣住了。
之前和莫天相处过的点点滴滴若隐若现，“我们之前通关副本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沐祈攸疑惑地问莫天。
“我不认识你啊。”
莫天一脸莫名其妙，这人谁啊，什么时候和他一起走过副本了？
沐祈攸眯起眸子，“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莫天眸子里的真诚不似作假，沐祈攸皱起眉。
她一定忘了什么。
沐祈攸皱紧眉，心中好不容易忽略的空落落的感觉越发明显。
“刚才在黑暗中出现的那个用鞭子的人……你们有想法吗？”
沐祈攸本来想问白炀，因为莫天并没有和那人碰过，莫天清醒之前，那人已经没办法再给他们传递信息了。
可是……
话在出口的一瞬间，沐祈攸还是看向了面前两人。
头顶上的茧虎视眈眈，沐祈攸却完全忽视了它，等着两人的回答。
她总觉得这个回答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但是两人的反应还是让她失望了。
白炀和莫天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茫然。
“他对我们或许确实没有敌意，可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npc吧。”
对于沐祈攸这个问题，白炀有些迷糊，沐祈攸似乎认定了那个人并不是副本的npc，而是玩家。
但是……他在记忆之中搜寻许久，都没有找到用鞭子和丝线的玩家。
而沐祈攸进入副本以后，每一场副本他都看过，沐祈攸应该不会认识这样一位人物。
想到这里，白炀也有些迷糊，自己当初是怎么锁定沐祈攸的？
他一向不喜欢关注新人玩家，而且在沐祈攸出现之前，他好像没有看直播的兴趣……
他似乎是带着目的性看到了沐祈攸的直播，但是那个目的是什么？
白炀完全忘记了。
记忆在一点一点补全，白炀心中的异样起起伏伏，最终所有的记忆都有一些诡异违和的地方。
他偶尔想起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我现在感觉很奇怪，很多已经发生的事情，好像很不对劲。”
白炀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但是他觉得沐祈攸屡次询问的事情，应该和这个有关。
“我怀疑我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沐祈攸直言不讳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
白炀皱紧眉，“是副本的关系？”
“这种感觉是在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以后才产生的。”
沐祈攸纠正道，“问题应该出现在那里。”
沐祈攸一开始感觉别扭和空茫时还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但是她确实认识莫天。
在某一个副本中，她和莫天相处过，并且关系还不错。
那时候自己是小孩子形态，莫天一直跟在她身侧……
那个副本发生了什么，细节部分沐祈攸脑子里是模糊的。
她不怀疑自己的感觉，但是为什么莫天不认识她？
莫天的天赋和莫天的性格都和记忆之中的一样，那就说明那些记忆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莫天这个人确实存在，所以她的记忆是真实的。
所以那些被模糊的记忆……
沐祈攸自认为自己的记忆力不错，在副本之中经历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遗忘的。
既然莫天不认识她，那就说明自己和莫天一起经历的副本有问题。
沐祈攸越是细想，记忆之中所有的一切就越违和。
这样的感觉，在沐祈攸屡次提起同一个问题以后，白炀也有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子中的惊疑。
莫天的反应很真实，沐祈攸一时也无法判定这人是真的蠢，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是他对她真的没有印象。
验证到这里，沐祈攸也不再白费力气，直觉告诉她，莫天没有撒谎，莫天是真的不认识她。
所以这就是她和白炀的事情了。
“这里需要遵守一些规则，你看一下副本任务栏。”
沐祈攸缓声开口，思绪纷飞，在脑中快速把副本的一切都过了一遍。
白炀闻言，点开了任务栏，莫天也点开查看。
两人看完以后，脸色有些难看。
“不能在夜间离开房间；古堡内不会存在两个相同的事物；不能忤逆城堡的主人的意愿；被赶出城堡以后，永远不能再进入城堡；城堡主人死亡以后，城堡中的一切将恢复自由。”
白炀说完以后，抬头看着眉头紧皱的沐祈攸，“看来这个副本是对抗类副本了。”
沐祈攸：？
“只是要怎么在不忤逆城堡主人意愿的情况下杀死城堡主人呢？”
白炀陷入了思索。
沐祈攸：……？
“为什么要杀死城堡的主人？”
沐祈攸眸子微闪，疑惑开口。
“最后一条不是说了吗？城堡主人死亡后，副本地图获得解放，这就说明城堡主人死了以后，城堡之中的一切异样都会恢复，那时候副本不就自动通关了吗？”
莫天解释着。
沐祈攸：……
解释的很棒，下次别开口了。
沐祈攸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看着面前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想怎么让城堡主人自愿去死的两人，沐祈攸抿了抿唇。
“规则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吗？”
沐祈攸犹疑地询问。
“副本里的规则当然不可能有正常的，不过就这一点有些棘手。”
白炀淡淡开口。
“对，我们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城堡主人自愿去死呢？”
沐祈攸：……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想不开的。
看来这两人所要遵守的规则是一样的，而且从第一条规则来看，贺琛落和祝庭封需要遵守的规则也是这样的。
所以……她要怎么告诉白炀，她就是城堡主人？
就在两人还在讨论着时，沐祈攸幽幽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正在缓慢挪动的茧。
沐祈攸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她伸手一扬，一把匕首恶狠狠把茧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了。
天花板上掉下一些墙灰，莫天和白炀这才住了口，齐齐扭头看向沐祈攸。
沐祈攸冷着脸，“尊重一下怪好嘛？要闲聊也看看场合。”
一直没有从怪身上感受到杀意，唯一的杀意源头反而是沐祈攸，所以白炀和莫天对视一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两人虽然有疑惑，却没敢在这时候反驳沐祈攸。
“这个房间我没来过，先搜查一下吧。”
沐祈攸木着脸走了。
莫天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炀，“是错觉吗？有一瞬间，我觉得我很危险。”
“应该不是，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也有这种感觉。”
白炀轻声回答。
“咳。”
沐祈攸突然回头，看着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人，轻咳了一声，“还有什么疑问吗？”
她说的是“还有什么疑问”，但是那副表情却好像在说“你们想怎么死”。
于是，白炀和莫天一个往窗口，一个往房门，一东一西，一溜烟跑了。
沐祈攸慢慢收回视线，扭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镜子算是古堡之中的标配了。
沐祈攸仔细看着镜子，这一次镜子中什么东西也没有。
是字面上的什么也没有，镜子之中只有一片黑。
混沌的黑占据了整面镜子，沐祈攸就盯着那一片黑暗看了许久。
莫天和白炀也把房间细细检查了一遍，看到沐祈攸还盯着镜子一动不动，两人都有些疑惑。
他们凑过来，也发现了镜子的异样。
“这镜子……”
镜子里没有映出三人，即便是一片漆黑，应该也能映出三人模糊的光影，但是现在镜子中一片漆黑，那黑暗好似把所有落在镜面上的光影都吸收了一般。
沐祈攸没有开口，依然静静看着镜子。
白炀和莫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镜子确实有问题，那是那一片黑色始终没有变化。
沐祈攸盯了那么久，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似乎是料定了这面镜子还有玄机。
而且看沐祈攸的模样，她分明知道这一面镜子究竟会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吗？”
白炀疑惑开口，脑子中也有了一些猜测。
不等沐祈攸开口，镜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好似平静的湖被丢进了一颗石子。
白炀眯起眸子看着镜面上的变化。
一片漆黑之中，出现了一点点白色光芒，偶尔那白色光芒划破黑暗，好似流星一般，在漆黑之中一闪而过。
那白色光芒没有任何规律，亮起的时间和地点完全无迹可寻。
白炀却在看到那白光的一瞬间就瞪大了眸子。
“这是……”
“嗯。”
沐祈攸目光始终在镜子里，眉梢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
莫天一脸蒙圈，不就是黑色里闪过几道光吗？这还有什么内涵不成？
“走吧，这里没有有用的信息了。”
沐祈攸淡淡开口，毫不留恋地转身。
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阳光，眉头紧蹙。
现在是白天。
而她不在自己的卧室里……
沐祈攸抬眸看向对面的莫天和白炀。
白炀始终看着镜子里一闪而过的变色光芒，而莫天站在白炀身侧，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碎肉。
眼看莫天就要踩到那一块碎肉，沐祈攸出声了，“白炀，抓住莫天。”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莫天的双手被钳制住了。
“带着他出去吧。”
沐祈攸看了一眼莫天脚下的碎肉，有些无语。
违背了规则，她必定要遭受一些惩罚，本来还想靠莫天的运气避开可能会发生的潜在的危险，但是看莫天现在的运气……
沐祈攸觉得自己能应付的情况就不要给自己增加未知的难度了。
白炀虽然不知道沐祈攸这番布置的用意，却没有提出异议，看沐祈攸严肃的脸，他也看出现在的形势对他们不太有利。
被莫名其妙拽住双手的莫天一头雾水。
白炀拉着莫天走到门口，沐祈攸淡淡看着两人，就在白炀转身要开门时，沐祈攸眸子微凝，瞳孔放大，几乎毫不犹豫扑了过去。
刚才被她钉住的茧轰然落下，就要把白炀和莫天吞噬，沐祈攸眸子冷冽，一脚踢飞了地上被冷落许久的人皮。
在茧落在莫天头上之前，人皮先被踢进了茧张开的“嘴巴”里。
巨茧猛然闭合，白炀在沐祈攸动作之时就做出了反应。
巨茧轰然掉落在他们身侧，洁白的丝飘飘扬扬落下。
白炀皱着眉，“怎么回事？这个茧应该没法移动了才对。”
“你带着他要万分小心，他的霉运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可以凭借常理避开的。”
沐祈攸淡淡开口，垂眸看着一动不动装死的茧，“尽快收集线索，找到一个叫贺琛落的人，尽量护住她。”
她吩咐了一声，白炀神色复杂看了一眼莫天，眼中隐隐透着嫌弃，但是想到莫天之前曾经为他们摆脱了死局，于是他的脸色更复杂了。
莫天：……
两人离开以后，沐祈攸才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中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沐祈攸静静看着镜子，大概知道自己的惩罚会是什么。
所以当镜子中的黑暗不断延伸，往外逸散，包裹住她身前的一切时，沐祈攸唇角微微扬起，眸子里倒映着黑暗之中时不时划过的亮光。
眼前彻底漆黑。
沐祈攸不慌不忙走在黑暗之中。
白色的茧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沐祈攸却没有理会，她追着白色光闪现过的地方而去。
白色的光时隐时现，沐祈攸心跳如雷，不断往前跑着。
不知跑了多久，沐祈攸彻底远离了所有的茧，跑到了一处只剩黑暗的地方。
这里没有壁炉，没有茧，白光也消失不见。
沐祈攸停下了脚步，整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一个人。
她环顾了一圈，除了黑暗，没有其他东西了。
她似乎跑进了一个禁区，一个无人可以窥探的地界。
沐祈攸站在原地，看着周围，柳眉微蹙。
她没有动作，只是时不时用拇指摸索一下食指指腹。
既然是惩罚，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沐祈攸暗暗想着，已经第二天了，一个副本持续到现在，没有给她任何明确的副本信息，这很不合理。
如果她没有猜错，今天所有玩家都可以获得很多关于城堡的信息了。
沐祈攸不慌不忙，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
进入这个副本以后，尤其是异样的感觉出现后，她就下意识地偏向于使用匕首。
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
前面一片刺目的光浮现后，沐祈攸脑子顿时好像被什么彻底涤荡了一遍。
【检测到玩家违背副本基本规则，现对玩家进行惩罚。】
沐祈攸面前突然跳出了一个悬浮框。
就在她脑子一片混沌之际，悬浮框后出现了几个鲜红的大字。
【玩家将会彻底成为城堡的主人，感其所感，为其所为……】
沐祈攸看着这一句话莫名其妙，这句话的意思是——最惨烈的惩罚是成为城堡主人吗？
这个城堡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沐祈攸有些好笑。
下一瞬，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悠悠转醒时，沐祈攸脑海中一片空白，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沐祈攸紧紧皱起眉。
那疼痛越来越剧烈，最后发展成好像有人用针不断扎进神经那般的疼痛。
几乎是一瞬间，沐祈攸浑身都是冷汗。
脑海之中的一切都在剧痛中被打碎，揉成了抽象的画面。
“公爵？”
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沐祈攸猛地睁开了眼。
脑海中被揉碎的记忆在一瞬间彻底溃散，消失不见。
沐祈攸呆呆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这是一张相当惊艳的容颜，刀削一般的脸部轮廓好似上帝测算好每一根线条的绝佳位置以后打造的，眉眼间的柔情让沐祈攸在一睁开眼的瞬间就彻底沦陷。
“你是？”
沐祈攸痴痴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直压制的自卑和阴暗似乎在一瞬间被暖意包裹吞噬。
迷迷糊糊之中，沐祈攸面前的人眸子里满是疼惜，伸手一下一下擦拭着沐祈攸额头上的冷汗。
“公爵，已经结束了。”
那人说着，沐祈攸微微偏头。
“我是司，我来接你回家。”
沐祈攸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重复他的话，“接我回家？”
“嗯，再睡一会吧，醒来以后，我们就到家了。”
是哄小孩的语气。
沐祈攸心说刚才难道不是你把我叫醒的？
为什么刚把我叫醒又让我睡一觉？
人长得怪好看的，可惜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不知为何，就在司说完这一句话以后，沐祈攸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意识也再次陷入混沌。
——
“公爵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司，你不高兴吗？”
“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控制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沐祈攸微微蹙了蹙眉。
声音虽然有些阴寒，却依旧充满磁性，话语之中的欣喜毫不掩饰。
沐祈攸只觉得心头似乎被一根针扎了一下。
“她什么都不懂。”
那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怜惜，细听之下似乎有些愠怒。
“我们的处境不是她造成的，不要迁怒于她。”
这句话落下，那人似乎沉默了一瞬。
“司锦寒，你也太自我了，你真觉得我们的处境和她无关？我们会成这副样子，被彻底剥夺自由，都是她害得，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为她开脱，你不会是爱上这个怪物了吧？”
沉默，无止尽的沉默。
沐祈攸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她刚一动，那人就察觉到了，“公爵。”
温润的声音，那人微笑着看着沐祈攸，伸手把她扶起来。
沐祈攸看着面前的人，轻轻开口，“司？”
声音沙哑，甚至有些凄厉，不似人声。
沐祈攸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上有一道道繁复的花纹，冷白的皮肤上，鲜红的花纹格外显眼，似乎是一朵非常张扬艳丽的花开在了贫瘠的土地上。
沐祈攸皱紧了眉。
她的身体很不对劲。
似乎很虚弱。
但是……
沐祈攸跟随着心中的欲望，动了一下手指，面前的男人脸上立刻显出痛苦的神情。
沐祈攸吓了一跳，按下心中的一切欲念，呆呆看着几乎在一瞬间脸色就惨白了几个度的男人，有些无措。
“公爵又难受了吗？没事，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点……”
男人垂眸，轻声开口，话语甚至还是轻柔的。
沐祈攸心中的愧疚感快把她淹没了。
她僵直着手指，不敢再动。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很多记忆。
沐祈攸垂着眸子，不敢再看面前男人的脸，呼吸轻缓，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脑海中出现了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沐祈攸眉头微蹙，却只用了短短几秒就消化了自己得到的信息。
被诅咒的古堡。
沐祈攸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繁复的花纹，她身上穿的裙子其实已经包裹住了大部分肌肤，即便如此，沐祈攸却知道，裙子下，被布料严严实实遮盖的地方，更多更可怕的花纹盘踞在她冷白的皮肤上。
她是被诅咒的人。
沐祈攸垂下眸子，脑海中的记忆还有些混乱，但是她却得到了一个很惊悚的信息。
她是城堡的主人，是不祥之人，但是她这个不祥之人明显不是懦弱者。
因为她把自己的不祥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她的不祥与生俱来，明明被诅咒的是城堡，但是她却逐渐成为了不祥的代名词。
她出生的那一天，背负了所有罪恶的父母意外身亡，似乎是被她的啼哭吓死的。
而那以后，城堡的诅咒似乎完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婴孩一旦啼哭，城堡周围的一切生灵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只是一声啼哭，城堡之中便没有了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