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生死大逃杀(三)
我有些愣神看着无缘无故就突然兴起的龙卷风。
大风四起,龙卷风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其中掺杂着不少的校园垃圾,而随风而起的沙尘也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一手扶着涛子的肩膀,一边将嘴凑到涛子的耳朵周边,轻声问道:
“涛子,你是【鬼】吗?”
我半睁着眼睛,看不太清涛子的神情,但依稀见着涛子摇了摇头,反问我道:
“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鬼】?”
“根据上次我成为【作弊者】的经验来看,地府守门人应该会给你单独发消息提示。”
话音刚落,涛子本来摇晃着的头的幅度又加大了一些。
看到涛子这么果断的摇头,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邪恶的想法:涛子有没有可能是在骗我?
随后我急忙将这个想法的种子扼杀在了摇篮之中,涛子是不会骗我的。
和涛子交流的功夫,明显感觉到操场上的阴风小了很多,但是刚才的龙卷风并没有散去,而是朝着操场中心的位置卷了过去。
我心存疑惑,难道是巧合?
于是紧紧盯着各个龙卷风的动向,就在所有龙卷风汇聚到一起的一刹那之间,从龙卷风中心向外散发出了一阵气流,打在我脸上都有生疼生疼的感觉。
别说睁眼了,我这种小体格就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气流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小半分钟的时间,才慢慢减弱。
这时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因为刚才发生的怪异事情,眼光就不由自主的往操场中心的位置看去。
就这么一看,差点吓得我灵魂出窍。
刚才的龙卷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上散发阵阵黑气的人,双脚竟然跟地面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换而言之,这东西大概率就不是人。
我再仔细打量一番,虽然这人穿着还挺得体,但与披头散发的凌乱形象形成了怪异的对比。
况且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身衣服我在哪见过。
就在我努力回忆之时,那人头部的位置抽动了一下,我一愣,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了上去。
随着操场中心那人的脖子扭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预感不妙,有些瘆人。
随着声音发出越来越频繁,那人的头也终于是抬了起来,头发不再遮挡着脸颊。
但等我彻底看清那人之后,我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了地上。
出现操场中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死在班里的班主任——李桂平。
此时的李桂平脸色惨白,随着身体的不自觉抽动,显得尤为怪异。
就在我所有意识都在李桂平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我下意识就想要抬腿往扯我衣角的方向踹去。
但随着目光照到,我抬起的腿停在了半空:
“小九?”
小九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此时的小家伙依然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红色连衣裙,只不过如今的小九满脸困意,嘴里还打着哈气。
我见状急忙询问小九:
“小九,你怎么来了?”
小九打完哈气之后,揉了揉眼睛才回答我:
“白天自己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怎么啦!晚上出来找你玩玩还不可以?”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目前的处境。
见我束手无策的样子,小九刚想咧嘴嘲笑我,突然皱了皱眉,收回了笑容,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灵界?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灵界?”
听了这话,我也意识到了小九察觉出来我们学校的不对劲,追问道:
“什么是灵界?”
小九斜眼看了我一下,不急不慢的说道:
“按道理来说这世界都是由天地法则来约束的,而一些实力较为强大的妖魔或者鬼怪,也可以是神佛,当然,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可以创建出灵界,嗯……怎么跟你解释呢,你可以简单理解成他们给自己圈了一块地,这块地不再受到天地法则的约束,而是听他们自己的安排调遣,自己就是这块灵界的造物主,但是……”
看到欲言又止的小九,我以为小九在故意卖关子,于是语气有些加重的问道:
“但是什么?”
“你凶什么啊?”
小九责怪完我,我也清楚自己当时太过于着急,语气态度过于强硬了。
小九倒也没计较,开口继续说道:
“但是灵界这东西,说到底是跟天作对啊,所以在深山老林才能碰见灵界,而能造出灵界的一般都会是一股势力,因为这样才能保持灵界的正常运作,所以一般我都能闻出灵界是哪类势力创建的。”
“闻?”我重复了一遍小九的刚刚说过的关键词,“那你闻出我们学校灵界是哪股势力创建的了吗?”
小九摇了摇头,一脸伤脑筋的说道:
“好像都有?这可就奇怪了,别说是跨势力种族,就算是相同的势力种族也会有利益纠纷啊,这种空前的团结我还真没听说过。再者,你学校几乎是处于市中心的位置,一般灵界是不能自由进出的,但你们这个不同,每天正常的上下学和教工职员的进出,打破了我对以往灵界的认知。”
听了小九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我算是明白了,简而言之就是,地府守门人应该是一股势力,而不是具体的某一种人,而且应该是贼牛逼哄哄的那种,可笑以前我还想着跟他们对抗。
沉思之际,耳边传来了几声快要喊破嗓子的尖叫声音:
“啊!”
闻声望去,不知道何时,有几个大胆的我班同学,居然去到了李桂平的眼前,见李桂平不动居然伸手跳动,说时迟那时快,李桂平抬起右手直勾勾的就往其中一人的心脏处逃去。
来不及闪躲,直接被李桂平贯穿了胸膛,瞬间鲜血溅在了同行几人和李桂平的身上。
随着李桂平将手收回,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瞬间倒在地上没了生气,透过这人被贯穿的胸口还能看到操场上的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