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朝华(24)
有什么东西。
醒来了。
在那无意识中。
在那模糊不清的画面。
在那记忆中的车厢上。
空旷的一排排深蓝色座椅连接向远方,地面上的绿意中绽放着密集的白色小花。
一环接着一环供人支撑的拉环从白色的苍穹两旁排列着整齐垂落。
车厢右侧的窗外是云层翻滚,阳光透过右侧那浓重的白云照射在这节车厢上,窗框的阴影和阳光映射在左侧一排排蓝色的座位上。
而在左侧的窗外,是未被云层侵蚀的蓝天,渐变色的蓝天与云层相互照应着,与地面上盛开在草地中的白花照应着。
让人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犹如泡沫般消散,如琉璃般飘落。
可就在这时,视线的尽头不再是那一望无际的一节又一节车厢的场景,而是一阵白光。
白光转瞬间侵蚀掉了所有的景色,窗外的蓝天不再蓝,地上的绿意不再绿,那一排排深蓝色的座椅也失去了色彩。
渐渐的。
地铁穿梭在黑与白的光芒之中。
驾驶位上空旷寂静,深沉的黑暗压抑着驾驶仪器上的红光,有的只是不断警示的鸣响。
视线所及之处是前方开始晃动的车厢,以及一节又一节重复至黑暗深处的场景。
光与暗不断交替闪烁,透过一排排空座位靠背的玻璃。
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地铁内部无时无刻都在绘画着光与暗的交错,如同被人按上了循环键。
哐当哐当
钢铁的碰撞声响起,连带着刺物划过的刺耳声。
前方的明暗瞬息的车厢忽地左右晃动了,寂静的车厢如蛇般摆动着。而那一排排看不清颜色的铁质座椅像限制的囚笼一般鞭打着,连带着一排又一排座椅一节又一节车厢跟着晃动。
黑暗拒绝了想要交替的白光,宛如整个地铁如坠深渊,纯粹的黑暗铺天盖地。
下一秒,破璃窗外白光再次与黑暗交锋而起,在那摇摇晃晃的一排座位上,也已悄然多出了一位身影。
祂静静地坐在座位上,黑白交替的光芒也倒映在祂身上,但却使人无法看清其面貌。
在祂手中是一个定制的银怀表,长长的银链条滑落其指间缝隙。
悄然间。
咔哒一声。
银制怀表的帽檐被祂掀开,里面银色的秒针逆时间缓慢移动着。
车厢还在晃荡着,一排排座椅左右鞭打着。
祂指间摩挲了会那翻开了盖的怀表。
忽然
整个晃荡的车厢恢复平静,想要鞭打的一排排座椅也安静地坐落在原地。
祂睁开了眼。
在这黑与白争锋的环境中添加了一抹银色。
那是一抹狂乱的银色,扭曲周边的黑与白。
祂手中的怀表,怀表上的分针和时针已完成了逆行死死地定格在了竖直向上的位置。
秒针一格一格地逆行着,细微的齿轮声在这特殊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明显。
在最后一次细小齿轮声音的响起。
三个指针已然重合。
子时已至
天也该黑了。
破碎的记忆x1
“呕”
晴空万里,白云弥撒的天空下。
元语用手撑在树干下俯身呕吐着。
十分钟前。
坐在车厢里准备喝西北风的元语和肩膀上的小诺只感觉一股铺满而来的疾风。
马儿开跑了。
如极星坠落又如满贯之矢。
哗
差点上半身随着压力差就被拽出车窗外了,肩膀上的小猫头鹰因为是半边身子探出去显得没那么狼狈,否则就是小猫头鹰直接被吹出窗外了。
窗外的景色极速略过,适应了下强烈风压,恢复了下被冲击到的意识,元语很快就开始享受起了这狂风拂面的快乐。
张开嘴,嘴里不断惯着风,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北风反正灌就是了。
周边是一望无际已被耕种的田野,不少带着草帽扛着锄头的农夫用肩膀上毛巾擦着汗水。
(ps:小知识虽然所有人都能修仙但并不会改变农耕社会的本质和阶级方式
因为就像你不会用你浑身都力气去试图拔起一棵大树只为取得树上的苹果,而是会选择简单见效省力的方法爬上树摘苹果是一个道理
当然不排除某些人天生神力单手把树拔了简单省事地摘苹果,但大多数人都不可能这么离谱,所以整个社会的形式并没有和古代农耕有太大差别
打个比方一个普通人觉醒了火系神源但因为他只是普通人灵力指数有限,全力释放火焰大概能把一个大房子瞬间燃尽,但他也能当场脱虚被人逮到抓捕归案
而对比现在的普通人,只需要给他带一桶汽油和一个打火机也能同样完成燃烧大房子的操作,虽然无法瞬间燃尽但这个方法完全没有脱虚这么严重的副作用。
所以普通人的修仙与不修只不过是在田里跟别人吹牛逼的事或是增添罢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浅雪那样天生灵力指数就爆表的。)
马车上探出头的元语看着远处那一位位耕地的农夫举起手想要
强烈的兴奋感使得元语想要对着那些辛勤耕地的农民伯伯们说声早上好的时候。
嗡。
元语刚兴奋张开嘴准备大喊,一个苍蝇就进嘴里了
直接入喉
元语的san值减九十九
元语的负面情绪加九十九
回到原本的时间线。
元语用手撑着树吐了好一会总算是把那苍蝇吐出来了
又连带漱口漱了好几次元语才又满脸焉了的表情回到了车厢里。
看着马车车夫明显有些憋笑的表情还有身旁淡笑安慰自己的爷爷。
眼泪汪汪,一脸受尽了委屈一样。
讲真的自己上次受那么大委屈还是上次
呜呜呜()
以后再也不喝西北风了(大哭ing)
哇地一声元语就扑庆华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然后哭了没一分钟
嗯
哭累了
不哭了就单纯趴着了
配上有些轻微的颠簸,元语就顺势当场睡过去了
————————
啊这忽上忽下的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