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劝说
白色灵气化作点点侵入其中，这枚令牌也顿时散发出黑色光芒。
只见令牌原本平滑的表面此刻竟是渐渐变得扭曲，最终竟是幻化为一张狰狞的鬼脸。
正当顾云疑惑之时，牛天水随手将秦阳丢在一旁，而后再度取出一物。
看着对方递上来的玉瓶，顾云内心却是满是疑惑。
“什么意思？”
“加入我们。”牛天水笑意极度温和，待得他将这玉瓶推入顾云手中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只要你吞服下这枚丹药，司徒家留给你的梦魇枷锁便可彻底解除！”
此话一出，对于顾云来说，莫不亚于平地惊雷。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脸上的惊讶神色已然消失不见，淡淡说道：“梦魇枷锁可谓是司徒家的禁术，岂是一枚丹药可以解除的。”
牛天水闻言笑了笑，再度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
而当顾云入手之后，仔细观察许久，才发现这块令牌绝非是伪造出来的，而是与他那司徒令牌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这块令牌便是司徒介真正奴仆所拥有的。
只是如今从他刚刚斩杀司徒介的结果来看，却是并未受到梦魇枷锁的半分影响。
这便意味着
不得不说，牛天水揣摩人心的本事极强，仅是瞥了一眼，便仿佛看穿了顾云的心思。
只听其开口说道：“不必怀疑，这块司徒家令牌的主人便是我，曾经的我！”
梦魇枷锁的束缚何等恐怖，顾云深有体会，甚至于他能够隐隐感觉到，距离自己成为傀儡的期限已是越来越近了。
而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牛天水，竟是亲口说有办法解除，这又是何等的出乎意料。
这并不单单意味仅能破解顾云一人，而是所有被司徒家用梦魇枷锁所束缚的奴仆！
作为司徒家的中坚力量，全凭借着梦魇枷锁这道禁术在支撑。
这种震惊，已是不可用言语来描述了。
换句话来说，倘若牛天水所言非虚，而这丹药又可量产的话，司徒世家的超级世家身份也就不可能再如此轻易地维持下去了。
千年的格局，便会因为眼前这强壮男子的一句话所打破。
“副作用是什么？”
听到顾云的提问，牛天水却是没有表露丝毫意外的神色，脸色淡然如常，应道：“副作用只需要你加入我们，便可安然无事。”
“呵呵。”
顾云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但他却是并不打算继续深究。
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是无法言喻的，牛天水也不需要顾云继续提问，便开始为其讲述他的故事。
曾经某个村落有位天生神力的孩子，他本无拘无束地快乐生活于村落之中，也曾妄想如此安稳度过一生。
可当某一日有一群衣着华贵的年轻弟子路过村落之时，其中一人相中他的妹妹，结局当然极度可悲。
“她那时候才只有十三岁。”
咬牙切齿的模样令顾云此刻都可以感受到这个壮汉身上散发出的仇恨。
天生神力又如何，在强大的灵气术法面前，不过只是个靶子。
而后的情况便不必多说，似乎是出于高贵者的玩弄之心，天生神力的少年便被带入那间漆黑阴暗的密室中去。
同顾云的经历一般无二，甚至于更惨。
那时的他只有十四岁，更是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筛选，凭借着天生神力与那股疯狂到极致的怨恨，终是在一众奴仆竞争者中存活。
只是听完牛天水的描述，顾云心中有些疑惑，他好像是说，最后的存活之人有两个
“不对，当初那个刀疤男顾云分明记得被自己刺死了，倘若要选出两个活人的话，又为何不阻止他们继续厮杀。”
但他始终也并未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口，毕竟无论牛天水描述得再过激荡，却也只是他一人之言。
“姑且当做是这样的吧。”
顾云内心暗道，而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对于心思深沉之人，自是不可能因为一面之缘几句交谈便相信他人，对于顾云是如此，对于牛天水亦是如此。
他见对方表情，便知晓目的已然达到。
继而再度开口说道：“而后我当我得知了梦魇枷锁之后，整个人也愈发疯狂，几度徘徊于消沉与战斗之间。”
语气明显带着无奈，却又是那般悲凉，与顾云的经历何其相似。
这便是世家啊，这便是如今的世界！
“可能是我的命比较硬吧，我并未选择修炼玄天门的任何一本功法，尽管奴仆可以凭借黑色弟子令牌随意进入典藏阁，甚至是第五层，可我也始终未选择其中一本。
说来可笑，当时的我何等执着，我欲报仇，却不愿凭借着他们所施舍的东西来达到目的。
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似乎是比不上你，顾云，你当真理智到可怕，或许这也是他们选择你的目的之一吧。”
顾云心脏顿时猛跳了一下，他并未将牛天水对自己的赞叹放在心中，毕竟对方如今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而是在听到“他们”二字之时，便凭空生出一番警惕。
随即想想，却也如此，如若没有他人的帮助，恐怕眼前的这个强者无法早早爬出那般困境。
牛天水略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凭空多出一枚令牌，正是那印有狰狞鬼面的牌子。
脸上带有尊敬的神情，似是缅怀，缓缓开口说道：“恕我无法告诉你太多详细的内容，毕竟你如今尚未完全加入我们。
可你想必也猜到了，正是因为他们，才有了如今的牛天水，也正是因为那枚丹药，才得以彻底摆脱了梦魇枷锁，我并不后悔
你只需要直到，加入我们，你方才可以达到报复司徒家的目的。
顾云，一人势单力薄，何况身具梦魇枷锁，更是如同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唯有抱团，方能胜之。”
牛天水话一说完，便静静凝视着顾云。
他的眼神极其真挚，但其中所蕴含的强大自信却令顾云微微不适，那般感觉好似料定了他会加入一般。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