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暗搓搓的表白:一心不能二许
太后拉着骆小满坐了下来。
“哀家听说,你开了一家小满楼,生意异常红火?”
“回太后的话,这还得感谢我朝海晏河清,四海升平,民女才能得以施展拳脚。”
太后见她如此会说话,不禁心中更是欢喜,拉过她的手叹息道:“你生得一幅好容貌,配上这绝顶的才能,真是万里挑一的女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偏生如此命苦?”
骆小满知道,太后这是在怜惜自己是个寡妇。
既然难得有机会跟太后谈心,一定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骆小满轻轻握着太后的手,一脸坚韧道:“太后,一切都是命,万般不由人。民女不想怨天尤人,如今不但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还能把闺女们都拉扯大,已经很好了。”
太后一脸欣赏之色:“听说,你家还有两个闺女,一个‘柳絮才媛’,一个天生神力,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想当年,民妇生下七个闺女,成了别人眼中的大笑话。我带着七个闺女去长阳镇上做买卖,被人像看耍猴戏一样围观……”
骆小满说着拿手帕拭了拭眼睛,她倒不是虚情假意,想起穿越过来的那段日子,真是莫名心酸。
太后道:“怎么?你竟是长阳镇来的?”
“正是。民妇在长阳镇也是做买卖的。后来因为姐姐举家迁来京城,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太后听到骆小满是长阳老家人,更是觉得亲切。
于是一脸动容道:“你生了七个丫头却没诞下一个男娃,不用说,哀家也知道你的日子有多难。”
“太后,民妇心中总不服气,为何生为女人,就必须低人一等?民妇就不信不能搏出一番天地来。也许是上天垂怜,民妇的闺女们都很争气,小小年纪就开始崭露头角。”
太后道:“亏得你性格坚韧,才能苦尽甘来。欣儿丫头小小年纪棋艺如此了得,简直是我天煜之福。”
正说着,突然听到欣儿稚嫩的童音传来:“镇神头!”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巴尔思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老天爷啊!我没看错吧?”
“欣儿丫头竟然赢了北洛巴尔思!”
天煜群臣激动得手舞足蹈,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他们喜出望外,一时顾不上身份和地位了,高兴得发狂!
太后激动地紧紧握住骆小满的手:“欣儿真的赢了!你这丫头简直是神童下凡!”
骆小满自然是很高兴的。
她看了一眼萧慕寒,却见他起身走到皇帝身边。
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他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欣儿被天煜大臣包围了起来,这个慈爱地摸摸头,那个稀罕地摸摸脸。
太傅更是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如此稚子竟然一鸣惊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人会信?真是后生可畏,老夫惭愧呐!”
巴尔思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北洛王子紧皱眉头道:“巴尔思,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输给一个两岁的小丫头?”
巴尔思长长叹了口气:“王子,巴尔思惭愧!是我技不如人,我,真的输了!”
“巴尔思,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北洛围棋第一人,对手是不是有诈?”
巴尔思垂下头不再说话,就像被霜打的茄子,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骄横自得?
南屿使者中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言讽刺道:“呵呵,王子此言差矣!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弈,试问小丫头能使什么诈?”
太傅摸着胡子笑道:“王子莫要责怪国手大人,棋局本就是波云诡谲,变幻莫测,输赢不过一瞬间。巴尔思为大家贡献了精彩的对决,不愧为一代国手大师。”
太傅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北洛王子的脸青了几分。
南屿王爷咳嗽了两声:“各位,既然胜负已分,是不是要兑现之前的赌注了?”
皇帝看了骆小满一眼,德福走了过来,在骆小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北洛王子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豪气地笑了笑:“南屿王爷不用提醒,我北洛愿赌服输,岂会赖账?”
“待本王回到北洛,自然会……”
“且慢!” 骆小满打断了北洛王子的话。
“民妇与王子的赌约,本不能作数。是以王子不必为我朝进献五千匹战马。”
“为何?”
大家都大感意外。
赢家主动毁掉赌约,这还是头一次见!
南屿王爷老奸巨猾,本来今晚对弈的结局,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北洛输掉五千匹战马,这个哑巴亏,只怕会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
他巴不得北洛和天煜结仇,他南屿到时就能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眼下,天煜竟然说赌约不算数?
南屿王爷呵呵一笑道:“淑贤夫人如此说,难道是担心北洛王子说话不够分量,拿不出这五千匹战马?”
接着看着北洛王子道:“夫人多虑了,王子虽然还未继位,但作为储君,在北洛国这些能耐还是有的。”
北洛王子虽然心里在滴血,但还是拍着胸脯证明自己。
“五千匹战马而已,又有何难?”
骆小满道:“民妇根本就没打算跟王子对赌。因为我知道,他说要带民妇回北洛,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
“正是!民妇早已在驿馆表明过,只愿待在天煜,王子生性豁达,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他提出的赌局,从一开始就只是笑谈。”
南屿使臣道:“好生无趣!你们两个倒是把大家耍得团团转!”
南屿王爷不愿放弃,怎么都想弄出点不如意出来。
“夫人为何只愿待在天煜?北洛王子对夫人颇为欣赏,难不成北洛王子竟不足让你动心?”
骆小满心道: 尼玛,这人真烦!
既然如此,正好借这个机会,豁出去了!
“王爷此言差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民妇在天煜,早已心有所属,怎能一心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