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有老婆,真不容易。
江怡自从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后,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训练,司乡的担忧全写在脸上了。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和精神都会吃不消。
江怡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她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下疲劳。
是她不顾阻拦一定要来的,是她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所以才会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是已经没有后路了,退无可退,要么上,要么死,那这种程度的训练,又算得了什么。
白桁曾经说过,遇到困难,首选一定不是后退,而是要冲破自己的极限,消除挡在眼前的障碍。
江怡躺在浴缸里,手搭在浴缸的边缘,水渐渐没过身体,她好困,好累,但她要面对的是,跟白家不相上下的敌人,她不能全部依靠白桁
有他是锦上添花,没有他,她也的活,仇也得报。
江怡穿着纯白色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她趴在床上,脸贴在枕头上,感觉骨头要散架了。
司乡坐在床边,双腿交叠,身体倾斜:“来,让按摩大师给你按按。”说着他的手肘落在了江怡的关节处。
“司乡,你好像很了解人的关节和穴位啊。”江怡转过头看向司乡。
司乡眉头压低,右眼的眉尾上挑:“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我跟中医学过一阵子。”
江怡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不能攻击的,只要一攻击,人就废了那种。”
“太阳穴,颈动脉窦,厥阴俞穴。”司乡说着比划着:“太阳穴就不用多说了,颈动脉窦,在脖颈的两侧是血管和神经的交叉点,至于厥俞阴穴,则是在后背。”
江怡转过身,将头发拨到肩膀上:“在哪,你给我比划一下。”
司乡的手指落在江怡的后背上:“右边,第四根肋骨下面一点点,攻击这里,力气过大很容易伤到心肺。”
江怡舔着嘴唇,这活路不就来了吗。
有时候,能力不行,得智取啊。
司乡眯缝着眼睛:“我有必要提醒你,戴上拳击手套,就打一下,没有胜算。”
江怡趴在床上,晃悠着腿:“这点,我还能不知道吗。”她可以找机会,一直攻击同一个穴位。
就算,伤不到对方,也得让对方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司乡俯身从江怡枕边拿出牛肉干:“我晚上没吃饱。”说着他扯开袋子,咬了两口。
“你别顾着担心我,一百个人里,肯定有强敌,你也得小心点。”江怡扭过头看着司乡。
司乡吃着牛肉干:“我又不是来当君子的,到时候,我掏他裆。”
“那要是女孩子呢”江怡别提多嫌弃了,原来他在这等着呢,还掏裆,他戴着拳击手套呢!
司乡腮夹鼓鼓囊囊的:“我观察过了,女孩子,除了你,没有能打得过我的。”
“那,如果抽到,我们两个,怎么办啊”江怡开始担心了,毕竟,她运气一直很差。
司乡觉得江怡这话说的很幼稚:“什么怎么办,我进小黑屋啊,到时候,你给我送点吃的,我看里面伙食不太好。”
江怡伸出手捏了捏司乡的小嫩脸:“跟我来,也苦了你了,本来你可以不用进来的。”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司乡屁股往前移了移:“那既然你这么过意不去,把剩下的两袋牛肉干,也给我吧。”说着他伸出手在江怡枕头下摸了摸。
江怡没拦着他:“行了,去睡觉吧,我困了。”
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她虽然怕,但也绝不可能让司乡进去。
司乡拿着鞋去了上铺:“给你表演个,空手关灯。”
江怡只听见“啪”的一声,灯泡砸坏了,碎玻璃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失误,明天报修。”司乡说着躺在了床上。
江怡:“”
能不能靠点谱啊。
早上,司乡起床时,发现江怡已经起床去训练了,之前她跑五公里,总是最后几个,他每次都要帮忙,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她带着沙袋跑,至少也能跑个五十名左右,这种成长速度,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了。
江怡不是能跑了,而是最后三圈的时候,她咬着牙,拼了命的加速,只要不死,就往死里跑。
宣凡坐在椅子上,吃着蛋糕,看着江怡与其他人有说有笑,她不会傻到,在这交朋友吧
江怡背着手,转过头看向宣凡,笑的跟朵花似的,清晨的阳光撒在脸上,配上她暖心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手里的小蛋糕,都未必有眼前的女人甜。
“幸好,我取向正常,不然这样的,我”
司乡凑到宣凡面前:“不然,四爷能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爆爆球捏。”
“小家伙,你别觉得你小,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姐姐吃小孩。”宣凡说着舔了一下嘴唇,手在司乡的胸口上画了个圈。
司乡笑眯眯的看着宣凡:“队长,我有事找你商量。”
“作弊免谈。”宣凡说着拿起一旁的小蛋糕吃了起来,这小家伙,每次看她都跟看仇人似的,今天笑嘻嘻的贴上来,准没好事。
司乡坐在椅子扶手上,唇贴着宣凡的耳朵道:“我替她打,我一打二,怎么样?”
“生孩子也疼,到时候,你替她生,你看行吗?”宣凡挑着眉。
司乡站起身,顺手将宣凡的蛋糕打翻在地上:“少吃,胖什么样了”说着他向江怡走了过去。
宣凡拿着叉子,看向掉在地上的小蛋糕,这嘴,跟白桁一样损。
真不是他的私生子吗?
江怡拉着司乡,小声道:“你怎么能惹队长呢,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呢。”
“我是十二组的组长,她是训练场的队长,按理说,她见我得低头。”司乡说完,打了个哈欠。
江怡弯着腰,小声嘟囔道:“但是你打不过她啊。”
要说扎心,没人比江怡扎的更准了。
司乡做出一副被伤害的表情。
江怡忍着笑,带着沙袋去打木板了,她的灵活度不够,时不时就会被打中,疼得她直咧嘴。
司乡看向宣凡,她在这,至少有十年二十年了,但身边肯定没什么朋友,更没人敢跟她闹。
所以讨好人的方法,不只有阿谀奉承这一条路可走
一直到晚上,江怡才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但是她没有马上洗漱,而是拿起司乡为她画的穴位图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江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司乡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白桁站在一旁,亲吻江怡的脸,他满眼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司乡掀开被子,将江怡的枕头放好。
白桁弯下腰,将江怡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江怡刚要睁开眼睛,就被司乡挡住了视线
放下后,白桁转身快速离开,江怡迷糊转头,眼睛睁不开,因为实在太累了:“你力气好大啊”说完,她连袜子都没脱,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白桁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着烟,时间过得很快,再有个十几天,就要进行下一轮切磋了。
小丫头平时肚子疼,不舒服,他都心疼着急,现在却有力使不出来,当时凶江怡,也是想让她放弃进训练场。
可最终拗不过他。
现在多少有些后悔了,就算她生气,不高兴,闹别扭,他也不该心软,把她送进来。
江怡彻底睡着后,白桁再次进了寝室,他坐在床边,指腹轻轻落在江怡白皙的脸蛋上。
司乡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男人找个老婆真不容易,尤其是岁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