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白桁喝多了?
餐厅内放着轻快的音乐,白桁手里捏着雪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徐斯尘一脚踩在椅子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
陆岁将红酒一口喝下,撑着餐桌:“再来,妈的,我就不信,今天赢不了。”
其他人站在一旁起哄,饭菜都没怎么动,满地的烟头和空酒瓶子。
这些人在外面,在下属面前,都得端着,但是回到白家就不用了,什么德行都有。
司乡个矮,所以坐在了桌子上,手里还捏着牌,面前放的不是红酒而是果汁:“别墨迹,要不要。”
“小屁孩,你作业写完了吗?”刘伟说着将手里的牌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司乡舔了一下嘴唇,笑着道:“我给老师布置了点作业,不知道他写没写完,还没交呢。”说着他慢悠悠把牌放了下去:“给我喝。”
周围再次响起起哄声。
江怡把凳子放过来,脚踩着两旁,手抱着椅子靠背,手里拿着叉子,吃着盘子里的虾仁:“你们喝酒,我连分红都抽不到,真是的。”
陆岁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夫人的性格可太合口了,怪不得白桁当眼珠子似的看着。
司乡从兜里摸出钱包直接大方地丢给江怡:“夫人想买什么,买就是,钱我出。”
江怡忍不住想笑,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这么会哄人呢,加上嘴甜,以后小姑娘还不得被他哄得团团转。
徐斯尘叼着烟洗着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得接个电话。”说着他按了接听键。
“老公,谁的电话啊,你怎么能分神呢”陆岁捏着嗓子贴在徐斯尘的身边道。
徐斯尘捂着陆岁的嘴。
“老公,你也疼疼我嘛”沈图在一旁接话道。
“我操--”
徐斯尘拿着电手机往出走,客厅内传出一片笑声,谁让他有老婆的,活该
白桁把腿搭在桌子上:“宝贝,你该午睡了。”
江怡脸颊鼓鼓的:“我才不睡,我一会要跟孟姐,白烁和念念去逛街,花你的钱。”
刘念念举起手:“夫人,花我的。”
“我会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孟淑喝着红酒淡淡道。
她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甚至觉得他们太吵了
白桁点了点头,然后用脚踹了踹沈图的屁股:“一会你跟着她们。”要不是事多,他就跟着去了。
没有“放心”这个词,只有在他身边,他才放心。
江怡站起身走到白桁身边,把他手里的雪茄拿掉扔进了烟灰缸里,低声道:“你要乖,不许冲动,不然晚上自己睡。”
白桁按着江怡的头,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好,听宝贝的。”
“让我也亲一口。”陆岁不死心的把嘴噘了过去。
刘念念凑了过去:“岁哥哥亲我好了。”
陆岁坐直身体:“那还是算了,比起你,我更喜欢你爹。”说完他把沈图抽剩一半的烟叼在嘴里。
他不是第一次拒绝刘念念了,这小丫头从小到大粘着他,要给他做媳妇。
嫁给他,“幸福”这两个字就跟她没关系了,所以他是绝对不会给她任何念想的。
江怡看了白桁一眼。
白桁微微摇了摇头,感情的事,他从来不插手,所以他们私下爱什么样,什么样。
江怡拍了拍白桁的腿,白桁放下腿后把江怡抱在了怀里。
“一会出门逛街,先把饭吃了。”白桁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仆人。
桌子上的菜虽然没动,但是他们喝酒,又抽烟的,肯定是不能吃了,仆人又让后厨重新准备了一份。
白桁带上一次性手套,江怡喜欢吃炸带鱼,非常喜欢,尤其是鱼肉放在白米饭上,吃的可香了。
孟淑弹了弹烟灰,做梦都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江怡乖乖的吃着饭。
陆岁手痒痒,伸出手在江怡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这手感,跟婴儿的差不多
江怡鼓着脸颊瞪了陆岁一眼。
“再碰一下,我就剁了你的爪子。”白桁声音沉了下去。
陆岁冲江怡眨了眨眼。
江怡继续坐在白桁的怀里吃着饭,他要是有半点不正当心思,这会估计早就喂狗了。
白桁摘下一次性手套给江怡擦了擦嘴角:“宝贝,喜欢什么就买回来,不要管他合不合适,能看两眼,就说明它有价值。”
小丫头很少主动花他的钱,平时的衣服首饰都是他让设计师选的,他根本不懂这些女人的玩意。
江怡点了点头,之前是不确定,后来是没时间逛街,现在为什么不花?
她人都在这了,花点钱怎么了?
江怡走后,白桁直接加入进去,手上的牌摔得比谁都狠,嘴角带着张扬的笑容。
陆岁和徐斯尘连输了三把,喝的脸都红了,毕竟红酒是后反劲的。
司乡是个非常聪明的小孩,看到牌不行,马上就推,不要,宁可不赢,也不能输。
江怡坐在后座,身边坐着孟淑,刘念念坐在了副驾驶,白烁开着劳斯莱斯,非常稳,毕竟要是吓着四婶,回家非被训的连北都找不着。
江怡靠在孟淑的肩膀上,成熟大姐姐谁不爱呢,反正她喜欢。
孟淑身形笔直,由着江怡靠着,她不怎么会交流,所以平时话也少,也不会讨好人那一套。
白烁嘴里含着糖,没办法,江怡不喜欢烟味,平时只要有江怡在的地方,就不能有烟,家里放着好几台的空气净化器,就是为了除味。
刘念念在众人眼里除了对陆岁有些偏执的情感外,就是个乖乖女。
她母亲是顶级杀手,后来任务失败死了,她一直是跟着母亲背着父亲偷偷学的。
因为父亲想让她做个普通人,然后结婚生子,不再踏入这个圈子,至于三组,最后就交给有能力的兄弟。
刘念念是肯定要接下三组的,因为这样可以离陆岁近一点,她只想嫁给他,每天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车子在市中心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二十几辆车上下来至少四五十人,浩浩荡荡的跟在江怡她们身后。
江怡看着单子,买了一些化妆品,也给自己买了一些护肤品。
刘念念站在一旁随手拿起口红看了一眼,这玩意,家里一堆,有的都快过期了,也没打开过一次。
她比较喜欢发卡,手链,这些不起眼的珠宝。
孟淑买了几套非常性感的内衣。
刘念念看了看自己,估计还没四爷胸肌大呢,不过有点是省钱了!
江怡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绯红,她也想买几套的,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多少有点羞。
当然普通内衣还不至于,她想买那种
不普通的
最后,江怡还是神色如常的买了两套,至于穿不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看着好看,先买回去再说。
结果,孟淑还买了一个套装,箱子大概有一米左右,黑红搭配,她很喜欢玫瑰蜡烛,氛围感太强了。
但是,想想,把白桁
整不好都鼓捣自己身上了,她才不傻呼呼的呢。
而且里面都是真皮的,价格也非常昂贵。
要知道,孟淑是没有男朋友的,当然也没有女朋友,但是她买这个做什么?当然是,送礼了。
只不过单纯的小江怡还不知道。
白烁的手始终放在腰后,江怡她们一边逛街,一边吃零食,而她,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
江怡伸出手拉着白烁的手,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想要什么,婶婶给你买。”说着她拿起一个非常精致的耳坠,上面配着水滴形钻石,很漂亮。
白烁摇了摇头,她很少带饰品,会妨碍到她。
江怡想了想,还是买手链或者戒指,这些东西也比较方便,打斗的时候不容易被对方扯拽。
白烁看着江怡细心挑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四婶真的很好
“我得给你四叔买个领针,之前的那个他很喜欢,结果掉地上了,他就不戴了。”江怡说着看了一圈,因为领针是偏古典的西服穿搭方式,现在卖的很少了。
最后选了一款银色的,最传统的领针。
“夫人,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纯蚕丝的领带,才不会伤着手腕。”孟淑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道。
江怡愣了一下,她只是想给白桁买两条领带罢了,怎么会伤着手腕,不过片刻后,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白烁忍不住“呲”地笑了出来。
“孟姐,羞不羞。”江怡红着小脸,把刚刚看好的领带放到盒子里。
孟淑挑眉,看来四爷玩的不花啊,小夫人还什么都不懂呢。
回去的路上,江怡拿出手机给白桁发了条短信:“白四叔叔,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白桁坐在桌子上,脚踩着椅子,手里拿着红酒,因为高兴,他喝的脸都红了,看到短信后,他摆了摆手:“不行,我得去缓缓,你们玩。”
陆岁和刘伟拉着白桁:
“赢了就想走,那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就是。”
白桁没办法,只能回了个“好”字,然后继续玩。
徐斯尘蹲在外面的木质台阶上,接着视频,大小姐自己在家没人照顾,虽然让酒店天天送餐,但看起来,她似乎没什么胃口。
李米芮懒洋洋地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身上就穿了一件红色的真丝睡衣,香肩半露,引人无限遐想。
徐斯尘恨不得钻进手机里:“我在家的时候,你整天穿着你那破毛绒睡衣,我一出门,你就换,不带你这样的。”
李米芮看着视频:“那你回来啊,我拦着你了?”
徐斯尘咬牙切齿:“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尘哥,你怎么能这么糙呢,我还是小孩子呢。”司乡笑着坐在了一旁,然后跟视频里的李米芮打了声招呼。
李米芮看着视频,这孩子怎么那么像西方神话里的小天使呢
徐斯尘:“亲爱的,我还有事,就先挂了,晚一点在给你发。”
李米芮点了点头,知道徐斯尘在外忙着呢,她也就不打扰他了。
司乡凑到徐斯尘身边,笑的一脸讨好:“嫂子真漂亮,简直就是千万人里难得的美人。”
徐斯尘掐着司乡的后勃颈:“来告诉我,你想什么呢。”这小子,人不大,心眼一点不少。
“我在a国投资了个娱乐项目,大型游乐园,以后还得亲尘哥多指点。”司乡说着拿过徐斯尘的手机,把自己的联系方式输了进去。
徐斯尘:“”
只要是男人,就有八百个心眼,不管他多大。
“那你这项目可不小,巨我了解,还有个海洋馆和滑雪场,对吗?”徐斯尘看着司乡道。
司乡点了点头:“哎呀,这不是往外扩展业务吗,我们十二组也得吃饭啊,虽然这都是白家的,但我好歹能喝口汤不是。”
“谁不让我们家小司乡喝汤啊?”江怡笑着进了餐厅的院子。
司乡对徐斯尘眨了眨眼,然后站起身,一脸天真的看着江怡:“夫人,你有没有给我买糖果啊,还有薯片。”
江怡弯下腰将司乡抱了起来,还别说,没想象中的那么重:“给你买了,不过,只能吃完饭在吃。”
司乡搂着江怡的脖颈,笑着转头看着徐斯尘。
徐斯尘一阵无语,刚刚还跟他说几十个亿的项目呢,这会当小孩呢,真,不要脸。
记住,不要脸,不分年龄。
江怡抱着司乡进了餐厅,白桁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夫人,您还是放我下去吧。”司乡见好就收,他现在就是人生赢家,还不接受反驳。
江怡把司乡放在了椅子上:“你们怎么还喝呢,这都几个小时,都散了吧,回屋休息去。”
屋子里的烟酒味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白桁就更不用说了,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走的时候就忘了嘱咐他少喝点了。
陆岁趴在桌子上,醉的跟死狗似的,刘伟将他扛在了肩膀上。
“岁哥哥,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刘念念跑了过去。
陆岁干呕了一声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从她进餐厅,他就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能看出花来呢。
“小妞过来,让我稀罕稀罕。”白桁扯了扯领带,勾了勾修长的手指。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江怡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