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玩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的盒子是假的吗？”
陶涵衍忍无可忍直接怼道：“你如果有什么证据，大可以拿出来！”
赵鸿却阴阳怪气道：“我可没说你的帖子是假的……我也没有证据，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们瞧啊，这几日，一直都有卖帖子的传闻，而又恰好，你这帖子今天就送来……”
“那也不能说明陶兄的帖子是假的，赵兄，你着相了。”
这时候有人直接站起来说道。
老白也严肃的对赵鸿说道：“赵兄，不知道你为何如此针对陶兄，但是这种无意义的攻讦，以后还是不要了。”
别人也纷纷应和：“是啊，不能这样说陶兄的帖子是假的。”
“没证据的话，确实不能乱说。”
赵鸿愣了下。
他只不过是日常怼陶涵衍罢了，怎么忽然这么多人维护陶涵衍。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赵鸿底气一下子便没有那么足了。
老白认真的说道：“赵兄以后这般的随口之言，还望三思。”
陶涵衍忽然感觉有一种暖意在心中流淌，这时候看向老白，也亲切了不少。
果然大家都是买来的帖子，所以更能共情啊！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也这样……陶涵衍也挺纳闷，往常他们不都是喜欢看戏吗？怎么这回也站出来驳赵鸿了？
莫不是昨日，他们也去买了？
陶涵衍眼珠子转了转，心情好上不少。
“罢了，这样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今天就散了吧，改日再聚。”陶涵衍直接提溜起自己的锦盒转身离去。
“喂！”赵鸿愣了下，没想到陶涵衍这么果断走人。
这下搞得像是他挤兑走了陶涵衍一般，可他明明还没发力啊。
“走了，走了，大家回见。”
“回见。”
“回见回见。”
众人也纷纷散了。
赵鸿更懵了。
“不是，诸位为何散的如此之早……没必要啊，我刚的话只是对陶涵衍说罢了……”
“因为我怕啊，我这请帖也莫名其妙被人说成是买的。”有人冷冷回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
天上人间。
会议室内。
“这几日一共卖出了请帖一百零三张，因为后续价格浮动，合计是三万三千两，目前已经收账两万四千两，大约有十多个人，似乎不愿意出尾款，而且常规的那套说辞，打动不了他们。”
李赟看着账本点点头说道：“足够了，这钱白赚的，超出预期了，那十多个人持续跟进，他们估计就是想着纯白嫖，不会来参加招商大会的，对这种人，改一下威胁口径，就说对方如果不给，就曝光他们的帖子是买的，如果再不行，就算了。”
“算了？”钱管家愣了下。
“嗯，不然还能怎么样？”李赟看着他。
钱管家有些不死心：“找点人去他们家闹，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必要。”李赟打断他，“闹大了，拖我下水么？”
钱管家这才惊醒，赶紧说道：“不是……没有那个意思。”
李赟道：“这个事情，我肯定不会承认我知情，所以点到为止即可，赖就让他们赖，记住他们是谁，以后总能讨回来就行，没必要在这个阶段纠结这些。”
“是。”钱管家赶忙点头。
这时候，王大伴犹豫着开口道：“小王爷，这卖贴一事，在外边传的沸沸扬扬，这会不会拉低了我们举办招商大会的层次……”
王大伴说到后边声音渐小起来。
李赟说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王大伴这才说道：“小的主要是怕，会不会引起那些没买请帖的豪绅不满……”
李赟轻嗤一声：“你是怕他们在当天闹起来？搞砸了整个招商大会？”
王大伴赶忙说道：“小王爷明鉴。”
李赟说道：“怕什么？到时候，我在呢，而且，来参加招商大会，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吵起来，我会让他们全程脑子都空的一样。放心吧，不碍事，打我们想卖帖子那刻，我就想好了怎么处理了，不然你以为这两万多两真那么好拿？没点本事，也就只能割这么一茬韭菜。”
“都好好准备吧，没几天便到二十八日了，接下来的重点就要放在招商大会上了。”
王大伴和钱管家赶忙应和。
……
洛阳城内。
关于买卖天上人间帖子的消息开始渐渐平息。
甚至连带着天上人间的消息也都慢慢消停。
生活好似恢复了平静。
很快，便到了二十八日。
二十八日当日，都仍旧十分平静。
酒馆里偶有讨论今日天上人间召开的招商大会，但更多的还是聊及其他。
唯有夜幕暗淡之后，一个豪门大户忽然罕见的拉开了大门，一名锦衣的中年男人跨步坐进了马车，朝着天上人间驶去。
而也彷佛是一个信号一般，无数的豪门高户中，不断的有马车驶出。
有些则是乘坐轿子。
而不管是马车亦或是轿夫，前往的方向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天上人间。
在天上人间这条街道，打老远，便已经在道路两旁点上了大灯笼，大灯笼串联着小灯笼，直接连成两排，直通天上人间的大门口。
而在天上人间的大门口，早已经有站了不少小厮帮忙维护秩序，牵马停车。
在天上人间的大门右侧，专门安置轿子马车，此时已经停的满满当当，最后只能停在了大道之上。
陶涵衍和老白的轿子几乎是同时到，二人同时下轿时，便纷纷互相见礼。
“哎呀呀，老陶，陶兄，真是巧呐。”
“可不，老白你也很快嘛。”
“哈哈，请帖上边写戌时开始，咱们生意人，可不兴迟到。”
“这倒是。”
两个人寒暄一会儿，然后便开始在小厮指引下走进天上人间。
“这我还是第一次来呢。”陶涵衍说道。
老白道：“我也是，没想到这天上人间修的这么气派，墙都这么高。”
“可不是……”
二人走着正说着话，忽然旁边齐刷刷的一声：“欢迎光临！”
这声音震耳欲聋，直接把二人吓的差点扭头就跑，待定眼一看，才留意到眼前站着两排穿着青红色条纹的小厮正在鞠躬。
“这……这这这……”陶涵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人惊魂未定，马上便有小厮上来引路。
“二位这边请，这边签到。”
小厮引着二人来到了签到处。
“麻烦出示一下请帖。”
“哦哦。”老白赶紧拿出请帖。
陶涵衍有点心虚的看着，直到看到老白被确认无误，心里才松口气，也赶紧将自己的请帖递过去。
“好的，二位这边请。”
小厮又引着两个人来到了一旁偌大的广场。
此刻，广场已经布置成了一个露天舞会的样子，四周有着七八个高高的灯台，灯台将整个广场照耀的犹如白昼。
在广场的各个角落都摆放着精致的点心酒水，在广场中零零散散站着不少人群，看着穿着都是非富即贵。
“您好，要来点什么？”
正当陶涵衍与老白像个初哥一般站在场间四处打量时，一个青红条纹的小厮捧着一个托盘，微笑着站在了二人面前。
“回梦春来一杯吗？”小厮热情的询问。
“哦。”
陶涵衍和老白接过了小厮的玻璃酒杯，然后便看着小厮潇洒转身离去。
陶涵衍与老白瞅着其他人也大多手拿着酒杯，心里也稳了稳，学着其他人模样，笑着交谈起来。
“这真是夜如白昼，周围全都是明亮的灯笼。”
“看起来世子爷对这次招商大会很重视呀。”
“你听，还有人在奏乐……这还真的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啊，像这种无席可坐……还真的第一次见。”
“但奇怪中又感觉挺有趣的，不是么？”
“这倒是。”
“咦，老白你看，那不是李老吗？他老人家怎么也来了，我还当他们会让李大少来，没想到是李老亲自来。”
“走走走，李老可是咱们洛阳的泰山，咱们得过去问礼。”
“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