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饮酒做戏局中局，往事如烟谜中谜
金城御花园湖心亭内，已然堆满了空酒坛。很难想象，这是两个人的光辉战绩。其中，林蛮儿有着八仙洞狂饮多年的深厚底子，十几坛下肚也就七分醉意。反倒是金三胖，基本已经神志不清了。
期间，金三胖不断向林蛮儿倾诉自己复国后的心酸历程。有时候他不禁会想，复国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权力带来的喜悦吗？
很显然，自他复国后，没有一天是高兴的，哪怕是娶了与祖星十大美人有八九分相似的艾丽娅；哪怕是有了第一个儿子；哪怕是今日的故友重逢……
相比之下，林蛮儿对于过往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太多的遗憾。他更在意的是未来，是吵吵闹闹的妻子，是尚未谋面的女儿，是与另一个自己的赌约……
湖心亭外，艾伦与妹妹艾丽娅看着醉酒的二人，各自露出久违的笑容。其中，艾丽娅指着“鬼嚎”的林蛮儿，满是好奇道：“姐姐，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有了，昨日叛军破城，生死瞬间是他凭一己之力平息了叛乱。”
“可我听说叛军的数量有好几万之众，纵使是教皇冕下，怕也无能为力吧？”
艾伦杵着下巴，眼神中满是爱慕道：“咱们的教皇冕下实则相当于八品魂仙，可他的修为足以神王比肩了。”
（ps：在西罗各家族中，神王属于最高战力，相当于神游天境或者九品纯枪仙大圆满。另外，青龙卫大将军钟胜天在最后一战时，无限接近九品纯枪仙大圆满，但尚未达到。
可以说，真正达到九品纯战修大圆满的，不仅要有卓越的天赋，还得有足够的真气纯度与积累。唯有如此，才能与神游天境的魂修有一战之力。
换言之，在交战时，能以足够纯度的真气形成近乎完美的防御屏障，避免被神游天境一击灭杀元神。同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跟上对方的速度，避免被无限压制，从而无法还击。
顺便再提一句，对法修而言，除了法系天问外，无论怎么练都不可能凭硬实力，在大罗金仙境时战胜神游天境的魂修。甚至，绝大多数法系天问也做不到。纵观人族的历史，也唯有无极天尊一人做到了这点。
不过，纯战修、阵修、体修相对多一点。甚至，符修与丹修也各自有三例。当然，若较真一点，六场获胜的战例均是利用各自的特色，瞬间提升了自身修为才勉强获胜的。
至于阵修，便是利用一切克制魂修的手段，将之活活耗死。故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阵修才是最可怕的。无论对手有多强，只要无限放大其弱点，就能有机会取胜。
至于获胜的体修，并不是单纯的炼魂境或者其他的。而是可以免疫、削弱等限制魂修发挥的特殊体质。说白了，就是天问者。）
话说回来，艾丽娅看着姐姐的神态，不禁摇头道：“看来姐姐当初的‘让位’并不简单啊！”
“别想多了，姐姐我可是要为家族奉献一生的。”
“是吗？那我信了。”艾丽娅捧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着离开了。
湖心亭内，林蛮儿甩了甩沉闷的脑袋，眼神迷离道：“酒也喝了，事也办了，你现在该拿出来了吧？”
金三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将一块玉牌拍在了桌上。林蛮儿神识一扫，发现这并不是储物玉牌，而是一块影玉。最气人的是，里面的影像竟然是他在龙城外屠杀的片段。
“你这死胖子，老子需要看着破玩意吗？”
可惜，金三胖已经彻底躺了。林蛮儿笑了笑，开始自己找礼物。然而，远处的艾伦看到这一幕后，嘴角一抽，赶忙出言喝止。
“你在干什么吗？还不停下？”
林蛮儿回头瞟了一眼，勾手道：“你过来，替俺找。”
艾伦飞了过去，立马就被浓厚的酒味劝退。当下，半掩着鼻子，问道：“你要找什么？”
“礼物，大礼。”
艾伦有些无奈道：“你来之前，他基本就是个空壳子，能有什么入你法眼的礼物？”
“剑！”
艾伦眉头一皱，颇为不悦道：“你喝醉了，赶快去休息吧！”
“没醉，这才到哪！你现在立马给俺找，找剑。”
“你不是已经有魔剑了吗？又何必贪恋他的剑呢？”
“不一样，俺必须得凑齐了，要不然…俺也活不过三千年啊！”说罢，两眼一闭，也跟着躺了。
艾伦见此一幕，神情呆滞地嘀咕道：“三千年，什么三千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就见醉酒昏睡的金三胖，或者说西门尚圆突然睁开了双目，起身看着旁边的林蛮儿，埋怨道：“你这死秃子，也太能喝了。”
艾伦满是惊讶道：“你没有醉？”
“笑话，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岂能醉酒误事？”
“那你为何要装醉？”
“不装醉怎么摆脱这秃子？”西门尚圆反驳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艾伦心中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西门尚圆白了其一眼，没好气道：“他是我过命的兄弟，我岂能害他？只是…我暂时还没法兑现礼物。”
“流星蝴蝶剑？”
“不是，他要的是黄道二十四剑。”
“玄空剑冢？那不是鬼剑仙设的一个局吗？”艾伦满是疑惑道。
“你错了，玄空剑冢开启的条件就是黄道二十四剑。至于剑冢内有没有巨额资源，那就无从得知了。”
此话一出，艾伦眼神凌厉道：“如此说来，你与我们汉诺家族联姻也是别有企图了？”
“废话，像艾丽娅那样的美人，是个男人都有企图。”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噢，那是哪个？还请艾伦师姐——明示。”
“立冬剑早就不在我们手里了，你的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然而，西门尚圆却丝毫没有惊讶，反而自信满满道：“立冬剑早就随那位十大美人葬身教皇殿了，这事我知道。”
“是她告诉你的？”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同时也是我儿子的母亲，西罗的国后，自然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了。哪像你，还跟防贼一样，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哼，我怎么想的？这不得问问你们西门氏的列祖烈宗，问问他们究竟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行了，过去的事就别逮着不放了。若非你们阳奉阴违，领着我西罗的俸禄，暗中却效忠教皇殿，我的先祖们又岂会施下诅咒？更何况，你们汉诺家族真正的危机我也清楚，所以咱们还是相互扶持，共渡难关吧！”
“你究竟想做什么？”艾伦无比凝重道。
“放心，我对你们搞得的那些都没兴趣。甚至，西罗三州今后的走向也跟我无关。只要我干完我自己的事，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没人拦着你们。”
“你当真舍得？”
“这有什么不舍的？不就是一个亡 国 之君嘛，鬼才愿意没日没夜地操劳呢！更何况，你那妹子是真的——润！”
“下贱！”艾伦随口骂了一声，便甩着脸离开。
然而，在其离开后不久，金三胖便踢了林蛮儿一脚，骂道：“装你大爷呢，老子知道你没醉。”
林蛮儿一脸尴尬地起身，问道：“俺演得那么逼真，你是咋看出来的？”
“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林蛮儿听后，脸色一变，故作姿态道：“那咱们可得好好聊聊你骗俺的事了。”
金三胖立马陪笑道：“兄弟，你先别激动，听我给你解释。”
“你的解释最好能让俺满意，否则，俺把你扒光了吊城墙上。”
金三胖重重叹了一声，将自己遇到的困境切切实实讲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夫人艾丽娅以及刚刚诓骗艾伦一事。
很显然，艾丽娅虽然嫁给了西门尚圆，但心却还在汉诺家族那边。所以，所谓的交根交底都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向艾伦验证他的猜想。
当然，为了确保猜想的真实性，他还得从周、韩、朱、齐四家家主身上，各验证一遍。比如，教皇殿究竟是如何让吉格斯家族、罗伯斯家族、汉诺家族、波尔家族、卡佩家族、唐珂家族、雷克家族等死命效忠的。
再比如，汉诺家族为何突然与教皇殿翻脸。当年的艾丽娅又为何大闹教皇殿等等。
然而，林蛮儿听后，一脸鄙夷道：“你不觉得你的脑子已经锈住了吗？”
“你什么意思？”
林蛮儿指着自己说：“俺是魂修，在俺这里，就没有得不到的秘密。”
“你想对艾伦动用搜魂术？”
“格局低了，搜魂术那种手段俺早就不用了。”
“那你用什么？”
“摄-魂-术！”
“魔帝的手段？看来老子果然没有猜错，你并不是一般的林氏族人。”
林蛮儿也不想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就现在那些活着的林氏族人，论辈分，俺是他们祖宗。”
“那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俺娘送俺进来的。”
“那你娘又是怎么出去的？”金三胖满是期待道。
“额……根据俺的分析，好像是闯出去的。”
“闯天门？”
“应该是的。”
“好家伙，你们一家子是真有脾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俺的想办法出去。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得死是吧？”
“是的！”林蛮儿非常干脆地肯定道。
金三胖叹了一声，面色凝重道：“其实我这边也查到了不少关于黄道二十四剑的消息。”
“等等，你直接说清明、小满、立秋、白露、霜降、冬至六剑就行，其余的俺已经掌握了消息。”
金三胖整理了一下思绪，回道：“小满剑在西罗这肯定没错，但我不清楚究竟在谁手里。至于白露剑，其上任主人名叫知弦，死在了忘忧谷。与之类似的便是冬至剑了，其主人名叫峥嵘，死在了楼兰古国。”
“哦，继续吧！”
“没了。”
“你才讲了三个，还有三个呢？”
金三胖满是无奈道：“大哥，我虽然当了几天国君，但连真正的国都都没去过。更何况，原本的国都早就毁了，里面的记载也付之一炬啊！”
“真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但无法确认真假。”
“那就讲出来嘛，真假另说。”
“这可是你让说的，出了问题别怪我。”
“不怪你，赶紧说。”
金三胖斟酌片刻后，在脑海中去掉了几个非常离谱消息，将相对靠谱的讲了出来。比如，清明剑有三个不同的版本。其一，被某位剑修大能当陪葬品了；其二，在某次大战中毁了；其三，在兵魔手里。
霜降剑同样有三个版本：其一，毁了；其二，埋藏在极北之地；其三，兵魔手里。
至于立秋剑，那是一点靠谱的消息都没有。不过，对于立秋剑的描述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靠谱的。比如说，立秋剑形制独特，与道士手中的拂尘有几分相似之处。传闻，立秋剑也是玄空道人最喜欢的一柄剑。
林蛮儿听完后，不禁感慨道：“唉，看来这个兵魔是一定要会一会了。”
然而，金三胖却非常严厉地劝阻道：“绝对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
“为啥呀？”
“因为兵魔真的真的真的很厉害。”
“俺知道他厉害，但俺也不弱。”
金三胖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你不知道他的厉害。”
“你这么说，难不成见过兵魔？”
“我要是见到他，早就被吓死了。而真正见过他，并且交过手的另有其人。”
林蛮儿想了一下，猜测道：“该不会是鬼剑仙吧？”
“没错，就是我西罗的鬼剑仙。他的实力你应该有所听闻，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兵魔打得怀疑人生。”
“有这么夸张吗？他撑死也就是个九品吧？”
“兄弟，实话告诉你，兵魔可不是一般的九品。听我二哥说，兵魔精通十八般兵器，且每一样都是顶级的。”
“废话，只要真气管够，用树枝都是顶级的。难不成你打架时比花招吗？”
“不一定的，兵魔的十八般兵器他……”
刚说着就被林蛮儿打断，很不耐烦道：“俺没工夫跟你扯淡，现在就去验证你的消息。要是搞不定，俺就亲自来。到时候，俺可不保证他们的元神是否完整。”
金三胖没有办法，只得差人召见周、韩、朱、齐四家家主。对此，四位家主各个心慌，甚至临行前还安排好了后事。
然而，当他们得知西门尚圆召见他们的意图后，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可当他们听到林蛮儿可能会亲自过问后，整个人瞬间就呆住了。
或许，正是因为心中的恐惧，四人便争先恐后地讲出自己了解的情况，生怕被林蛮儿亲自过问。结果，还真有了不小的收获。
比如，小满剑之前在楚家手中。后来，周家灭楚，小满剑也随之消失了。不过，据周任多年追查可知，楚家应该还有一位幸存者。或许，小满剑就是被她带走了。
西门尚圆听后，颇为惊讶道：“那个幸存者该不会就是楚思媛吧？”
周任一脸惶恐道：“不是她。”
西门尚圆刚松开一口气，就听周任十分艰难道：“是她娘。”
此话一出，西门尚圆瞬间愣住了。良久，挤出了四个字：干得漂亮！
周任无比沮丧道：“若非对灵蛇派有所顾忌，她也不可能活着不是。”
“唉，真不知说你什么才好。罢了，此事楚思媛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要不然以她现在的地位，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门尚圆扶着额头，挥手示意四人退下。在四人离开后，林蛮儿便出现在大殿内。
“消息不是已经证实了嘛，你还头疼啥呢？”
“我在头疼，用一个周任能否换来小满剑。”
“不止是小满剑，还有夏至剑呢！”
“唉，你容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周家弑主在先，即便楚思媛要报复，那也是应该的。”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可知现在交出周任，会引发多大的乱子吗？更何况，他们楚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要算起来，全是逆臣贼子。”
林蛮儿也叹了一声，问道：“那你需要多久？”
“最少也得千余年吧！”
“也行，大不了俺先去搞定清明、霜降、立冬三剑。”
“他们说的也不见得靠谱，尤其是教皇殿。”
“怕个鸟，要是真有神王，上次一战也该死了。”
“那万一他当了缩头乌龟，没有出战呢？”
林蛮儿冷笑道：“要真是那样，你觉得俺会怕一个缩头乌龟吗？”
金三胖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林蛮儿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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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殿位于常、秋两者的交界处，属于神舟大陆的最西边。原本在西门素尚未建立西罗时，常州、秋州、思州基本归教皇殿与佛教共同管辖。
后来，西门素以绝对武力建立了西罗。期间，教皇殿选择了忍让，但暗中却仍旧控制汉诺、唐珂等多个家族。相比之下，佛教就很有脾气了，非要跟西门素来个硬碰硬。
结果，西门素一做二不休，直接下令驱赶国内的佛教徒。如若遇到反抗或潜伏的，就地格杀，无需上报。如此一来，辉煌一时的佛教基本就没什么声音了。
再后来，有些佛教徒逃到了北冥、南陵、中原、东昊等四国，默默发展势力。可惜，这四国深受道宗影响，一时也发展不起来。这也是本书中很少提及佛教的原因（主要是不太了解，也不太喜欢）。
教皇殿实则与魂宗非常相似，主要区别在于教皇殿懂得传教之术，而魂宗则更偏向于真实。说白了，教皇殿靠忽悠发展，魂宗则靠武力发展。
在教皇殿中，教皇的身份无疑是最尊贵。但是，教皇的实际战力往往不是最高的。之前也提过，神王才是教皇殿的最强战力。
相比之下，魂宗的宗主不仅拥有最尊贵的身份，还拥有最强的战力。但是，魂宗宗主却没有教皇的绝对话语权。
换言之，魂宗内部的事还得与长老们商议。而教皇可以与各家族商议，也可以一言决断。说白了，小事走流程，以传播教皇之仁爱；大事凭己断，以彰显教皇之权威。
当然，魂宗自林氏掌权后，基本也呈现一言决断的趋势。否则，也不会让世人误以为魂宗一直都是林氏当家。
没办法，谁让林氏除了一位魂帝呢！退一步讲，倘若由其他人当家，很多事也不太好办，尤其是涉及林氏族人。毕竟，林氏一族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以林明远的事为例，若换作其他人，早就按宗归处置了。但是，林氏族长却只是将其软禁。
当然，若是魂宗与外人发生矛盾，那林氏一族基本都是先揍外人，然后再讨论对错的问题。倘若己方占理，那不仅得赔偿还得再揍一顿。倘若对方占理，额……对方就没占过理。
正因为这一点，魂宗也习惯了让林氏当家。最起码，不被外人欺负。而且，林氏一族也很少出现那种窝里横的。
话说回来，当林蛮儿到达教皇殿后，第一感受就是教皇绝对是一个沉迷享乐讲究排场的老色魔，且身体倍棒儿的那种。
毕竟，在林蛮儿的印象中，即便是东昊的国君也没到三步一护卫的程度。而且，大殿外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小美人，像极了等待翻牌的妃子。
当然，这仅仅是林蛮儿的第一感受。
再说说教皇殿的建筑风格，基本都是玉石铺路，宝珠装饰。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还行！
之所以如此评价，自然是林蛮儿将之与商州天宝阁的总部做了比较。故而，还行已然是非常高的评价了。毕竟，论排场，天宝阁认作第二，还真没有敢认第一的。
即便是汇四方舞者于一阁的幻音坊，集天下美酒于一楼的醉仙居，都得往后靠一靠。
然而，祖星最最最豪华的地方，其实不是天宝阁的总部。或者说，天宝阁也就排第二。只不过，但凡是进入那个地方的，基本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言归正传，林蛮儿为了摸清里面的情况，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一位金发碧眼大长腿，丰胸翘臀小蛮腰的美人身上。
有趣的是，那位教皇冕下似乎与他的眼光非常接近，即便靠的很后，可还是被选中了。可怪异的是，这位美人似乎很不情愿服侍教皇冕下，迟迟不愿进去。
林蛮儿担心自己被发现，只得道了声抱歉，随后强行控制美人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