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黑子的过往
望着眼前的情景,蓝岚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根本没想到鲁成带给自己的压力更甚冯山。
那么刚刚突破炼体境半年的罗宇是靠什么赢下这个怪物呢?
她忍不住将漆黑的眼眸望向罗宇。
只见罗宇依旧站在罗刚身后,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好似根本不关心她和鲁成谁会获胜一样,看到这里蓝岚跺了跺脚,心里暗暗诅咒罗宇道:
“等下就是你输的时候了,看你还能装得这么淡定不。”
其实蓝岚还真误会罗宇了,以罗宇和鲁成交手的情况来看,鲁成就算对上冯山赢面都很大。
对付蓝岚更是十分轻松的事情,所以罗宇对此战有些兴致缺缺也很正常。
此时白发老人的声音传到罗宇耳中:
“下面请罗宇和冯山上台角逐冠军吧。”
听闻白发老人的话语,罗宇拍了拍湛蓝色的长衫,一步步走向场中。
而冯山却早已迫不及待的站在了广场中间,挥着一把雪白的扇子,嘴角噙着笑容看着罗宇走了上来。
“怎么,怕了吗?你要怕了我可以给你时间认输,不用这么磨磨蹭蹭的。”
罗宇右手横握着青锋,左手慢慢抚摸着枪身,满脸不屑的回应道:
“你还真和你的那个废物弟弟一样,除了嘴臭以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听闻此话,不光冯山脸色难看,就连冯水和冯道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罗宇这一句话可把冯家最优秀的两个人一下全骂了。
而且他们还无法反驳,因为冯水在罗宇手中确实一招都没走过去。
冯山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呵,你也只不过仗着我弟弟一时大意,侥幸获胜罢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碰上我,我就会让你看看咱俩到底差距有多大。”
听到冯山此话,场下的人都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刚刚的比赛大家都是观看了的,如果说一开始冯水的失败是一时大意还可以是说的过去。
但是接下来罗宇和鲁成的战斗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鲁成实力之强是足以问鼎冠军的。
罗宇连鲁成都打败了,你现在还说冯水是一时大意,这可真是往自己弟弟的脸上贴金了。
当然,这样的话谁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就看这次冠军花落谁家了,毕竟只有胜利者才会有话语权。
罗宇看冯山这样说,也不介意,因为罗宇准备用实力让冯山把嘴闭上。
罗宇慢慢将抚摸青锋的左手放下,缓步走到广场边缘。
对此场外观众一脸的不解,就连罗家众人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罗宇是要认输了吗?
如果要认输的话没必要上场,更没必要和冯山说那么多话啊。
只听“嘭”的一声,罗宇将手中的青锋重重的插在了广场之上, 笔直的长枪直冲天际。
而罗宇本人则双手空空的又回到广场中间。
罗宇此番做法顿时引起一片喧哗,
“这罗宇有些托大了吧”
“我觉得也有点托大了,冯山的一手开合掌已经炼至大成,罗宇赤手空拳与之战斗,太吃亏了。”
“你们懂什么,罗宇还未到十五岁,从小被冠以天才之名,偶尔志得意满也是正常的,希望经历这次事件,能让他成熟一些。”
冯山看着罗宇的动作,脸上的微笑慢慢变成阴沉的低笑,继而又转为嚣张的狂笑。
“你这是对自己信心过了头,还是瞧不起我?哈哈哈,就你还想赤手空拳和我斗?你也配!!!”
罗宇可不管冯山此时心中是如何作想,直接一步跨出,右手紧握成拳,一下照冯山面门而去。
虽说冯山正在狂笑,但也不是一点防备没有。
冯山看罗宇的拳头朝自己面门而来,一点也不犹豫,直接左手也握拳向罗宇拳头轰去。
只见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直接对轰在一起,双方各后退半步,不分上下。
对于此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罗宇的力量可是跟鲁成不分上下的,现在与冯山势均力敌还是被大家接受的。
但罗宇却有些接受不了,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虽然把力量控制在炼体境六级。
但是他可是吃了两颗洗髓丹,八枚横练果,还有一口瑶池仙酒,这些底蕴才和冯山拼个势均力敌,这对罗宇来说便是吃亏。
当然,罗宇不知道的是虽然他食用过很多灵丹妙药,可是冯山已经将近十八岁了,在炼体境打磨了好几年。
这一拳没占到便宜,没出现冯山想象中碾压的局面,顿时让冯山的面色有些难看,没想到罗宇还真有些本事。
冯山右手紧握白扇,直奔罗宇脸上打去。
罗宇见此也不退缩,直接一拳将冯山的扇子轰碎,抬起左脚一脚踢向冯山胸口。
冯山一个马步站在原地之上,一拳轰向罗宇踢来的左脚,只见场中罗宇和冯山打的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说到现在最吃惊的人莫不是罗刚了,他根本没想到罗宇此子居然如此厉害。
不光赢了鲁成,更跟冯山对拼到如此程度。
现在无论罗宇是赢是负,罗家都会占得黄金矿脉很大的一笔收成,这对罗家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而站在众人身后的李黑子此时则满眼充满了光泽,他渴望拥有力量,他没想到自己跟随的人居然这般强大。
昨日李黑子跟随罗宇回家以后,便如实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他本是蓝泽城一个偏远山村的少年,年幼时马匪入侵山村。
父亲被马匪当众乱刀砍死,而母亲则遭到非人的折磨后也自杀身亡。
而当时的李黑子面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只能躲在院中的水井中逃过一劫。
当李黑子从水井出来之时,天已经黑了,满天的星辰照亮着如同地狱一般的山村。
李黑子身上湿漉漉的井水,都不及内心一丝的凄凉。
随后李黑子独自一个人在山村呼喊还活着的人,然而呼喊了许久,也不曾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