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思灵离山
弹指一挥，十五年悄然逝去。
时光消泯，群山巍峨亦然不变。
秋清也在这群山之中修行了十五载，实力大有长进，而当初被收养的小女婴此刻也已亭亭玉立，穿着朴素，实力不俗。
这十五年间，女婴先是随着秋清学会言语，，然后在虎妖的推行下缓步行走。
直至十岁那年，秋清将手上的那门三元炼体诀交给她让他修行，本来秋清还想等她再大些，只是在他游历群山之时到了边缘偶然有见到那些孩童八岁身上就有修行过的影子。
他才恍觉十岁修行可能还稍后于正常人开始修行的时间。
将修行功法丢在地面让女孩修行。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秋清尚未为她取名，交流之时也只是叫她“小妮子”。
还有就是那头虎妖，虎妖也是修行有成的生灵，实力虽弱，寿命却不是凡俗老虎可以比拟的，如今依旧是丰神异彩，一声虎啸震得众灵肝胆欲裂。
倒也不是虎妖的实力有多强，只是虎妖所处的地处依旧是这片连绵山脉的边缘地带，人类很少进入，弱小的生灵不在少数。
这也算是占山为王了。
更何况还有秋清这位在后面扶持，实力对比十五年前也有所精进。
至于扶持的资源，当然是秋清抽奖获得的了。
前五次本源抽奖获得的分别是
“三元炼体诀、玄道熔体丹、崆峒眼、道法：巡天以及灵宝九婵剑”
这五样东西的品质大多都在清级左右。
只是功法、灵宝、丹药都有着不同的划分叫法
功法：天地乾清，大道通玄！
灵宝：皇天后土，物极命成！
丹药：际地蟠天，置死后生！
玄道熔体丹是蟠级丹药、崆峒眼是清级功法，九婵剑则是土级灵宝。
至于道法又不同于功法，并没有明确的划分，每种道法本身就沟通大道，力量难以估量，也因人而异。
然后他就开始用积分抽取，只是他才发现积分抽取的东西品质完全低于本源抽取的东西。
抽取出来的东西大多都在地级功法左右，这才让他想起本源抽取的好，本源抽取也就是让他困一天，头痛一天，抑郁一天，然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次抽取了。
抽取一次所需的积分只需三点，他一天所积累的积分目前也达到二十四点左右。
积分增长的速度可以说是与日俱增。
因此有不少抽取出来的低阶功法以及低阶丹药都会给虎妖吃，至于灵宝低阶灵宝虎妖觉得还不如自己的爪子。
“山灵哥哥，你在吗？”
正在修行的秋清被小妮子的声音拉回，看向正在手舞足蹈的小妮子颇为无语。
这么多年过去，小妮子的身材是愈发亭亭玉立了，但是却也更加跳脱了，随心所欲。
衣着总是不整，勉强包裹住隐私部位，百无聊赖地踩着水花。
“何事”秋清的地煞灵体修成法修有所成，如今命力也是大幅度增加，日常聊天倒是没什么问题。
“外面的世界精彩吗？”
“这番问题汝已询问数十遍，何须再问？”秋清淡漠地开口，他自然是宠溺这小妮子的。
只是岁月无常，越是修行他越发觉得他的实力微弱，想修得灵体成实，岁月难估，他需缓缓将自己的人性部分隐匿起来。
生离死别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家常，既为山灵，亦为山神，俯瞰众生，心不生波澜才是他需修成的心境。
而若是总接触生死，对他的道心以及修行之路都有着莫大的影响。
遥想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平凡的人类，七情六欲难免，哀叹众生之悲，难尝万灵之喜。
煞是痛苦！
“你怎么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啊，就不能多点其他情绪啊”小妮子吐了吐舌头，自从有意识开始她就对这个传入意识之中的声音颇为亲切。
越是长大她就越是明白，这十数年的生活处处离不开这声音的庇佑。
尤其是那头虎妖，虽然如今的关系确实很不错，但她也知道哪有什么毫无理由的殷勤？
“生命无常，大道有常，众生之喜，众生之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吾岁月不侵，何必在意这喜与这哀？”秋清依旧是淡漠地开口，他不仅是在对小妮子说，他也是在对自己说。
小妮子是人类，这个妖兽纵横的地方不是她的生存之地，她会离开，远离这片充满危机的地域。
但外界就不危险吗？
人类世界，人心复杂程度远不是这禁地复杂程度可以比拟的。
他无法踏出这片禁地之山，稍有变数便是阴阳两隔。
“唔，你说的好绕啊，但我觉得啊，无论是什么生物总要开心些啊，不开心，有些事情总是无法通达的啊。就像你说的那个那个，大道阻碍。”
秋清沉默，他未修大道，这也只是随意说说的，但却也并非不可能。
“顺其自然，不喜不悲，即为我之自然，大道阻碍亦不存在。”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他所追寻的方向。
“那我走了你会伤心吗？”
秋清再沉默，十五年前他是少年，十五年后，他依然是少年，未尝变过，心中颇为复杂。
“不为物喜，不为物哀。”淡然说道。
这方小世界里在他的庇佑下必然是安全无比，但未经历世俗，小妮子就不是纯粹的人，只是个脱胎于山林，诞生灵智的兽。
“好吧那我真的要走喽？”小妮子试探道，却没等到秋清的回应，她的明亮眼眸之下闪过一丝不忍。
“吾代汝双亲养育汝十五年有余，终究是人神有别，踏足人间，尝人间乐，受人间苦，是汝必须经历的。尚有两事你需先行考虑。”
“其一是汝姓名，吾虽总唤汝小妮，却只是代称，汝之名尚需自己考虑。”
“其二为你身世，吾见汝之时，尚在襁褓之中，一凡人护汝而亡于汝身侧，若是想探寻汝之家仇苦恨，可在其身上寻找一番。只是那人受岁月侵蚀，只剩白骨，吾倒是记下其身上的一道符号，其余需汝自行探知。”
说着秋清就将一道符号刻入在地面之上。
小妮子只是细细听着，等秋清说完然后她才说道：“你就这么想我走吗？哼！”
女孩鼓起嘴倔强无比。
“汝于吾看来年岁尚小，但吾观及凡人之城，已有不少汝这等年岁的孩童踏足大陆游行遍地，汝也许多番历练，于危难之中成长，得道天地！”
“但我不舍得你啊”说着小妮子竟流出点点眼泪。
秋清心头微动，哀叹一声，自己依然是山体灵躯人心，这么一个为不舍他而哭，颇为触动。
他缓缓化成一道虚影浮现在小妮子身前。
这是他修行这么多年的成果，身体依然是虚幻无比，无法触及，却已有形，刻印于天道之中。
小妮子颇为惊讶，这么多年她都没见过秋清化形。
她虽然知道秋清是山灵，却一直不知道山灵是个什么东西，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想，但虎妖的行为让她很清楚秋清并不是她想象出来的。
她上前想抱住秋清，却从中穿透而过。
面容愕然，有些手足无措。
秋清淡淡地笑道：“无需惊愕，吾尚未化形，这不过是吾的一道力量形成的寄宿之躯，虽有形却无实，唯有吾继续动用命力才能与你触及。”
说着秋清伸出一只手掌，放在她头上。
那种温暖安心地感觉让小妮子颇为享受。
未消片刻，秋清的那道虚影就消散了。
以他的力量而言还是太勉强了。
“吾，倦了，汝速离去吧”一道声音响彻在这片地面之上，不再是将意念传入女孩的意念中。
“嗯那我就叫思灵好了！等我知道了自己的姓我再回来告诉您！”小妮子，哦，不，如今该称她为思灵了，压抑心中的不舍远离了这片山脉。
在离开禁山之前，秋清亲身护送，他的力量并不强大，但他的“占山为王”特权在这片外围区域有着莫大的压力，绝大多数生灵莫敢不从，这也是思灵在这方面地区横行的原因之一。
看着思灵远离山脉踏入人类的村落之中，闭目修心。
他是十分担心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的，因此他根本不吝啬东西，像是什么丹药、灵宝、功法，反正都是往好了给，还给了不少备用的，像是九婵剑秋清用命力将其存入女孩的意念当中，非不必要不会出现。
至于疗伤丹药等也是如此，身上带的反而都是比较次等的东西。
人类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见财起意也不见得就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这些都将是她的保命底牌，除了秋清无论是谁都不知道的保命底牌。
若是底牌出现，秋清也能观其情形，控制九婵剑保住思灵。
“又安静下来了”
“嘀！将命运之子送出禁地，得生之造化，获得天道垂青，气运眷顾！获得积分+1000！”
秋清微微一愣，竟然还有这般情况。
他再看向积分获得方式时，已经出现了第二条
“2、天道垂青，降下福报！（由于宿主尚无法动用气运，系统将帮助宿主转化！注：需扣除手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