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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待嫁新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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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老, 老年轻,他新娘……叫灵儿, 不叫池池池。”魏顷努力了,但是舌头不听使唤,他推开唐柯心,手掌举在唐柯心胸口,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我下。”

    唐柯心头一次见到迷糊的魏顷,他知道不应该笑,可嘴角它就是忍不住要往上走。

    --原来鬼喝醉了说话舌头也会短半截啊~

    这时, 魏顷一个小动作令他的笑戛然而止。

    只见魏顷左手扳指上刺出一道由火焰聚集而成的小刀刃, 他抬起手, 瞬间往自己的大腿扎去。

    “你要干什么!”唐柯心立刻截住了魏顷的动作,紧紧把人箍住。

    魏顷抬头, 一双无辜的桃花眼迷离着:“痛觉、清醒。”只要扎一下就醒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唐柯心轻柔地将魏顷的手攥进怀里,“你可以休息, 不需要着急。”

    温润的声音似一滴清泉落在心脏, 魏顷手里的火焰消失了, 脑袋再也撑不住这千斤的重量,低头靠在了唐柯心的肩膀上。

    客栈的房间是阳光想要照顾,却有心无力的地方。

    许竹萱跪坐在床上, 手边是她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唯一道具。

    一把丝线绕柄的大红剪子。

    颤抖的手慢慢靠近剪子, 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拿起它。

    自出生以来, 她就是一个异类。明明有爱她的家人、有一两个真心的朋友, 可偏偏不论做什么事,她就是与这社会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个外星人掉在地球上,与这个世界有着无法忽略的剥离感。

    她选择了把情绪都放在画里, 因为她知道就算去倾诉,也不会得到认同。

    在这样混沌的状态下遇到了鬼门,她没有像其他新人一样哭天抢地。而是很快地适应了节奏,努力去化解每一道砸在头上的坎。

    她可以理解,这是对坏人实施惩罚的地方。虽然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可以理解,恶人也是人,也会想活命。虽然活命的手段恶臭离奇。

    可这次被几十道恶意绑住脖子的遭遇就像是打通她反射弧阻塞的最后一击。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聚集,虽然知道没有用,但她还是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遭遇这些!

    暴怒过后涌入心头的是更大的悲伤。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干脆……一了百了?

    她的手又开始缓缓向剪子靠近。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我救你可不是为了看你自杀的。”

    许竹萱抬头,看到唐柯心走进了门,身上还趴着一只醉鬼。

    “为什么救我?”许竹萱问。她也不是真的想问,只是想多和人说句话。

    唐柯心看着床上无助的女生,忍着没有将“你值钱”三个字说出口,他俯下身将手里的包子放在床头,可一直很乖地在怀里趴着的魏顷突然挣扎了一下,滚到了床上。

    他想扶,却看到魏顷自己撑起身,顺手还捡起了那把剪刀。

    魏顷非但没有把剪刀拿走,竟将这把利器直接塞到了许竹萱手里:“丫头,仇没报完就死,不遗憾吗?”

    他抬手一点,指腹推在许竹萱印堂上,将人的眼泪一下点落了下来。

    一顿闹腾之后,两个哥哥走了,眼泪也跟着断了线。

    一双颤抖的手捧起了大红剪子。

    咔嚓!

    一缕青丝落在了床板上。

    还是这间狭小的屋子,魏顷被轻放在了床上,唐柯心拎着袋包子,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叫醒。

    魏顷已经饿了三顿了,还空腹喝酒,这真的很伤身。

    “魏顷……魏顷?”唐柯心凑过去轻声唤。

    “嗯--”魏顷一翻身,直接将吵闹的人揽上了床,随后因为床太小,开始哼哼唧唧地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这期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魏顷越凑越近,眼看着长睫毛就要扇到鼻间,唐柯心的喉结上下一动,声音被蒙了一层沙砾:“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忍住不碰你。”

    一直温顺的大猫听了这话突然呲了牙,一口咬了过来。

    “啊!”唐柯心惊呼出声,一抬手,手臂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绝世猛一地位不可动摇而引发的血案。

    唐柯心:“怎么咬人?”

    “跟你学的。”魏顷含糊地答。

    唐柯心的眼睛亮了亮,他轻声哄问:“那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做了什么事?”

    即使醉了,魏顷的记忆还是很清晰,他学着那次唐柯心发烧时的动作,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在唐柯心脖颈间来回蹭了蹭。

    “奥~原来我是这样做的。”唐柯心咬住了下唇忍着笑意,继续哄:“就只是这样吗?”

    魏顷不蹭了,往后枕了几寸,他半睁开眼望过去,视线停在了那双薄唇上。

    “还有……”魏顷缓缓凑了过去。

    三寸……一寸……

    唐柯心只觉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可这双魅惑的眼又闭上了,唇停在了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唐柯心:“……”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触手可及,却戛然而止。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也太伤身了!

    唐柯心认命地说:“要不你还是把我咬死吧。”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

    魏顷终于从床上支棱起了身,他只觉浑身酸痛,这一觉睡得毫无睡眠质量可言。

    ……再也不喝大酒了。

    他侧耳倾听,唐柯心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还有动静,许竹萱应该还在。

    他拿起床边的包子,边啃边往隔壁走去。路过走廊的时候,他望了眼客栈外,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世界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玩家已经熟悉了游戏规则,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游荡,有的队伍会突然攻击路过的女性。

    消失了一个新娘,另一个新娘就成了所有人的突破口。此时npc不再是威胁,而是沦落成了猎物。这就是三层鬼门的雏形,玩家所要对抗的是身边的每一个玩家。

    因为比起只会走流程的npc,心思歹毒的玩家才是最致命的。

    走到隔壁的时候,许竹萱正好准备出门。魏顷撞上了她,看到许竹萱原本漂亮的一头长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参差不齐的短寸。

    作为一个痛失长发的前辈,以及学习了几个月人类同理心的新人,他抬手拍了拍许竹萱的肩。

    不用想,客栈肯定已经被玩家搜索过了,许竹萱应该是借着这头短发避开了搜查。

    许竹萱灿烂地一笑,好似对此毫不在意,她说:“唐柯心说是去找任务线索。如果你醒了,可以到黄雀楼等他。”

    对啊,这儿还有一家高档餐厅。

    呸!魏顷把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

    许竹萱似乎很开心,走路都是跳着的,分别时,她塞给了魏顷一张画纸,并冲起眨了下眼睛:“谢谢你~”

    魏顷一脸懵地看着许竹萱,低头打开画纸,两个高质量的q版人物图像映入眼帘。

    一个带着夸张的手套正在比爱心。

    一个浓眉大眼,手里捧着一枚扳指做惊喜状。

    两个人物脸贴脸笑着,虽然很抽象,但一看就是他和唐柯心。

    “啊!艺术细菌!!”魏顷抬手就要扔,手举到一半顿住了。

    他眉毛一挑,又把画收回的兜里。

    黄雀楼里,魏顷喝着小麦茶,吃着小笼包,惬意地看着阁楼下互撕着的玩家们,悠哉地等待着唐首领打猎归来。

    可惜唐首领没等到,等到了撕逼完了气没处撒的玩家。

    “你看着很闲啊?天字还是地字啊兄弟?”一个头染红毛的青年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了对面,他见魏顷长得白净,看似威胁不大,便恶狠狠地继续说:“不管你是什么字,你的邀请卡都归我了。”

    魏顷小酌一口茶后泰然地回答道:“我这儿写的是死字,阎罗王亲笔题字、广邀善友,谁拿谁赴约~”

    这人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才华~

    “你有种!”红毛一拍桌子,起身就要上桌。

    他一脚踩在桌上却不动了。

    因为他脑后一阵凉,感到有一圈冰冷戳在了自己后脑勺上。

    红毛小心地转头,看到一杆枪正对着自己的鼻梁。

    能把枪带进门的,不是猎人,就是那个特殊局的人。

    骆皓笑微微地开口:“小伙子,游戏才刚开始,不要扫了大家的性质。”

    红毛瞬间举起双手后退,边后退边道:“知道,明白。你们吃,我这就走。”

    骆皓自然地落了座,魏顷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魏兄弟。你看我这诚意也很足了,组个队如何?”骆皓再次表明来意,“你看楼下的这帮人,哪个不是拉帮结派,在这里做独行侠,容易像刚才那样粘过来不必要的杂碎。”

    听这位处长说话,实在不像个正道人士。

    魏顷荡了荡茶杯,问道:“不知道骆处长是主动进门,还是受到了邀请?”

    骆皓一笑,回道:“在门外门里穿梭久了,就容易分不清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我调去财务科,也就是想要回归人间,没想到怨气染得多了,真把自己赔进来了。”

    魏顷又问:“许竹萱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骆皓反问,见魏顷不回答,他继续道:“其实是谁做的很重要吗?在鬼门里,往往下一个上断头台的就是在刑场外拍手叫好的。

    “不过世人写了多少小作文,什么站在道德至高处去看一场谋杀,什么冷漠旁边的人都是屠夫,一本本书籍出版、一个个电影拍下去,共鸣的人也只是共鸣,他们能做什么,会去做什么?

    “比起看那帮懦弱的人类假惺惺的善意,我更喜欢门里,至少所有人都不会去隐瞒人性,这里的恶都是真实的,想要阴你,那就是真的在阴你。多实在。”

    骆皓长篇大论发表了半天意见,终于讲嗨了,他大手一挥,就像个皇帝似地看着楼下:“能够操控这份恶去闯关的,才是门里真正的主导者!”

    “骆处。”魏顷用筷子点了点骆皓前方的桌面,打断了对方的豪气万丈,他好奇地问:“局里换一任处长流程复杂吗?会不会影响奖金的审批?”

    骆皓愣愣地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魏顷微笑着后靠在椅背上,缓缓道:“许竹萱这个女孩吧,很特别。不但记性好、分析力强、还有很强的艺术细胞。惹急了这种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好。”

    骆皓冷笑出声:“她一个三进门的新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话音刚落,头顶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叠叠画纸如坟头的纸币一般从天飘落。

    落了一张在他们的桌面上。

    骆皓捡起画纸,上头清晰地画着一个三七分油头头像,头像旁写着五个字:

    地字派,骆皓。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画像掉落,每一张画像上的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被标注了派系。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人的派系。”骆皓惊道。

    魏顷轻笑:“她确实不知道,不过有人告诉她一句话:谣言之所以是谣言,是因为真中有假,假里有真。”

    骆皓跌靠在椅子上,转头望向下方……

    “你竟然是地字!”

    “好啊,你是天字!”

    黄雀楼顶,一个短发小个子“少年”正叉腰坐看这场鬼间喜剧。

    【地字派玩家刘骸,失去邀请卡。】

    【地字派玩家刘骸,已死亡。出局。】

    【天字派玩家屈耀,已死亡。出局。】

    【天字派玩家徐杰,失去邀请卡。】

    【地字派玩家吴能,攻击队友,判定死亡。清理程序已开启。】

    钟声声声响起,为每一个人而鸣。

    作者有话要说:  someday

    老妇人:小少爷要来杯甜酿吗?

    唐柯心:全要了!(心心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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