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郝星辉道歉
我走到小东西身旁,想瞧清楚它到底长什么样,是人样呢,还是奇奇怪怪的其它样貌?
打开手机手电筒亮光照向前方小东西处,黑暗再也不能掩护它了吧,我这样想着,那小东西身影一闪而过,躲到了另一处草丛里,灯光照在一片空空的草丛里。
小东西真机敏,我差点就能看到它长啥样了。
不敢再靠近了,万一惹怒了小东西,手无寸铁的我怎么斗得过?
算了,走吧,当做没看见这小东西,安全最重要,大不了不要奖金了,承言给的3w足够花一阵子的了。
躲在草丛里的小东西两只眼珠冒着绿悠悠的光,突然奶声奶气的说话了,口齿含糊,“弄八有伤害五,五也八伤害弄,行吗?”
我半天才回过味来,问小东西说的话大概这个意思吗,“我不伤害你,你也不伤害我?”
学历不很高,上学那会老师教过普通话,我说话根本没有家乡味,小东西应该能听懂。
果然,它听懂了,两只绿眼睛上下浮动,像在点头?
小东西似乎有些怕,低下头,眼睛跟月牙一样,又奶声奶气的咕哝道,“四啊,不晕互相伤害,好嘛?”
“好啊。”我答应着又问它,“昨晚上把我锁紧房间里的那只小鬼,四不死你呀?”
“嗯嗯嗯,”小东西点点头,眼神里装着害怕,“以后八肥了。”
“为什么呀?”我继续问,然而小东西愣住了,绿悠悠的眼珠子转啊转的,摇摇头消失了。
它为什么不回答?拿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没有人,周围长满了花草树,我只能无所获的离开。
说人话还孩子气的,不就是小孩子嘛!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羊圈旁,一个声音喊了来。
“沈蔷薇!”
抬头一看,郝星辉?他……不是被绑在大树上吗,怎么转眼就跑到羊圈了,拿着手电筒在羊圈里搜索着,我杵在原地,不想往前走了,万一他再发神经病,怎么办?
我握着手电筒的手在微微打抖,喊道,“郝星辉,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叫青柏的男人不是将郝星辉绑了嘛,他怎么又逃出来了,还让我再次撞上!
真倒霉,怎么就绕不开郝星辉这个色鬼!
郝星辉发现我后,显得比较兴奋,快步走来拉着我朝羊圈去,“一起找承老板,有福同享。”
这……不太像郝星辉能说出的话啊,我挣脱开郝星辉的手,居然还想吃我豆腐,狗改不了吃屎的臭男人。
“别拉我!”
郝星辉没有上回那么张扬的,现在看来倒有些惧怕,摆着手道,“你,你别误会,上次是我的不对,我呢跟你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九十度弯腰鞠躬,头就朝我肚子,持续了3秒钟,郝星辉又说了,“蔷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
见我不说话,郝星辉直接朝自己脸上扇巴掌,第一下他觉得有点痛,第二下扇的更痛苦了,“对不起蔷薇,我整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我我我畜生不如啊,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拉着我的手使劲晃,晃得我整个身体都在抖动,我拨开他的手生气的说,“郝星辉你搞什么!一会儿打自己,一会儿求原谅,我怎么着你了。越来越神经病了!”
郝星辉就跟中了邪似的,“对不起啊蔷薇,你一定要原谅我,是不是打的不够狠,你不觉得解气啊?我我我……把另一个手指头也掰断得了!”
握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指头就要掰,我不能再不出声了,心里对他说的话虽不太信,但看着他在跟前自残,血流一地的血腥场面,想想就想吐。
我摸了摸额头,大喊道,“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郝星辉,你别这样了,行吗!”
“真的?蔷薇你真原谅我啦?”拉着我的手,郝星辉眼里放光,完全就像个傻子。
性情多变的神经病!今晚过后,我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师父后面比较稳妥,陌生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心眼,
张庸就不同了,他能为了我收小鬼,超度小鬼,甚至不惜遭受反噬,半截手臂直接没有了肌肉支撑,只剩下骨头,那种骨肉分离之苦,他连痛都不曾叫喊一声。
反观新来的两个道士,没有一个心术正的,也不知道林瑶怎么看上两人的,还请来捉鬼?
“是啊,我原谅你了,你不要掰断自己手指头了好吧,也不要再打自己耳光了。”我不耐烦道。
郝星辉恢复了正常,打着手电筒又在羊圈里扫来扫去。羊圈里头有十几头羊卧在稻草铺的地上睡觉呢,外边放着食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不见承言的身影。
承言没有在羊圈睡觉,那还能在哪儿呢?
我和郝星辉都有些气勒,按照之前的情况承言只能会出现在羊圈啊。
就在我想不通时,有人走了过来。
“老头,你们找到承老板了?”郝星辉当然也注意到来人,那张扬的个性又表现出来了,一点礼貌也没有啊,不知道尊重人。
张庸指着郝星辉的鼻子骂,“哼!你这小子,父母惯坏了,不吃点苦头是不知道做人要老实点,张口闭口的就是老头老头的叫!”
“那怎么叫你!老爷爷?可我爷爷从小就去世了,喊你爷爷,那我爷爷知道了不得生气呀,他一生气走地底下抓我怎么办!”
郝星辉扣了扣耳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折断的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疼了。
我拉着张庸走开,离郝星辉远点,他太危险了,啥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差杀人放火去坐牢了。
“师父不要生气,他已经断了一根手指头,心里窝火要撒出来呢。”
“算了,他爱咋叫咋叫吧,”张庸拍了拍道士服,往后边看了一眼喊道,“小子,我们师徒先走了,你慢慢找吧。”
“嘿,不是说好了我和蔷薇一组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呢。”郝星辉在后头叽叽歪歪的,渐渐地我就听不见他的话了。
“你说郝星辉断了一根手指头,怎么回事啊?”
走在半路上张庸问道,我就告诉他郝星辉呢摔了一个大跟头把手指头摔断了,不管师父会不会信先编个理由。
张庸带着我来到了一楼,池东郡手臂扶着一个低头穿睡衣的人。
“那是……承言?”我半信半疑。
“承言昏迷一楼的厨房里,这个奖励就算给池东郡吧,我们答应的话不能反悔。”张庸叹了口气说道,一楼的挂钟上时间凌晨2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