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是下一个秋莹?
两人出了屋子,在门口对着手机说话,我掐了把大腿,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绝不能让这个男人丢掉三千块。
三千块足够我买一部手机自己开直播的了,不用再受这对狗男女的欺负了。
突然,我看见倒在地上的秋莹动了下手指头,咦?咋地?人,还没死透?
两人背对着,我走到秋莹身边,她猛然瞪大眼睛,嘴巴张张似乎想说话,我附耳靠近她说,“骗子,替我报仇。”
说完,秋莹闭上双眼,我听得稀里糊涂,以为要说什么秘密,结果说了报仇?
我小声的追问,“什么意思?替你报仇?”
她已经不能回答我了。男人杀死了她,让我杀了男人?有点不现实啊。
从理论上来说,我斗不过有武器会道术的男人。目光不经意扫过秋莹的手臂,肌肤细腻不见毛孔,我情不自禁的摸去,温温热热的。
手猛然缩回!不对劲啊,鬼的手臂怎么可能有温度,正常鬼浑身带着寒气,难道说她不是鬼?
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秋莹不是鬼,那就是人喽?
为了证明想法的真实性,我开始在秋莹身体上寻找是人的证据,她脸颊白的吓人,白里透着红,鲜红的血液零散在下巴上,看着不太舒服,多美好的人偏偏染上了血污。
手指触碰上脸颊肌肤,居然出现了粉白的肌肤,和脸上其他部位的惨白色对比鲜明,我看了看指腹顺带着擦掉了厚厚的白粉,化上的?
鬼我可见过好多次,前后加起来少说得5个吧?因此也清楚鬼的肌肤什么样子!
尤其女鬼占多数,我见过真正的鬼里肉身保持完美无缺的几乎为无,而秋莹除了心胸处的伤口,基本完好无损。
我能肯定,那种惨白不是鬼特有的肤色,鬼更不会流血和有体温。
事实只能证明秋莹就是活人装扮成的鬼!
她为什么要扮鬼呢?
我转过身来,发现不知何时两人离开了屋子门口。
“土包子!”毛毛虫突然出现在门口,我立马应道,“诶!毛毛姐!”
“快点跟上来,别以为你今晚不用与鬼沟通就无所事事了。”毛毛虫厌恶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消失在门口。
我急忙跟了上去追问,“毛毛姐,我想问个问题。”
毛毛虫斜着眼哼了声问,“想问什么?”
“关于我工资的事,剩下的3000块还能发给我吗?”
我思前想后,与其自个患得患失,不如直接问毛毛虫还能不能给了剩下的钱,万一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也许有转机也不一定呢。
“想屁吃呢?现在他回来了,自然不再需要你了。观众们就喜欢看人打鬼,你能做到吗?”
毛毛虫致命提问令我当场哑口无言,等她走了,我才喃喃自语,“确实,我不会打鬼,就连通鬼这事情也是胡编的,所以不需要我了吗?可是那个人他……”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装秋莹的女孩会不会就是男人指使的?
毕竟男人找人装过鬼来吓我,那晚我差点被人掐死,强烈的窒息感今生难忘啊。
‘秋莹’会不会是男人耍了第二次相同的手段?
我耳边响起了秋莹临终前喊的那句,‘你骗了我’,意指男人让她装鬼但没说会杀了她?!
她才苦苦哀求我替她报仇?我背靠在墙壁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个男人得有多么可怕,才能在法制社会杀死一个活人!
黑暗的前方响起男人放肆大笑,“哈哈哈,多谢老铁们抬爱,制服恶鬼也算为民除害,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就在刚刚的10分钟前,他明明亲手杀了一个女孩,现在却正大光明说为民除害?恐怕害虫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吧!
真卑鄙无耻下流恶毒……我实在想不出能形容他恶劣行为的词语,肚子里全装着恨。
我一定要替她报仇,不能让杀人凶手逍遥的活着,甚至继续祸害别人。
“谢谢大家的打赏,哎呀,真带劲。”手机里不停的提示打赏音,男人几乎有些得意忘形,毛毛虫也高兴的说,“看来大家的口味更倾向于打鬼斗鬼,那么从今往后呢,直播分格就改这样了啊。”
我来到两人身后,默默的倾听,踮起脚尖勉强能看到手机屏幕。
直播间里有人留言,“哇,土包子小妹呢,难道以后见不了她了?我有点舍不得啊。”
终于有人能想到我,记得我的好了,真希望毛毛虫说把我留下来用的话。
而现实的耳朵却听见她说,“她那个技术,老铁不觉得前奏拖的又长又慢吗?重点不够刺激嘛,她胆子也小,不过实在有老铁想看她我可以固定哪一天请她做专场直播,怎么样啊?”
什么专场,今晚过后,我估计不但钱捞不到,日后直播都接触不到了。
“想想也是哈,小姑娘家家的,哪有正经老爷们来的胆大包天。”观众留言说,男人手一晃导致我没看清昵称,不然就知道哪个观众说的了。
“离远点。”男人突然转头冲我不客气道,毛毛虫看男人一眼挥着手驱赶我。
看到男人凶恶的眼神,我暗自狠掐了把大腿肉,要记住要把他送进监狱吃一辈子牢饭,暂且忍耐又有什么关系。
眉头皱起,我假装哀求,“我不会碍事的,就让我跟着吧。”
毛毛虫轻笑,“那你和我们保持1米距离,知道嘛!”
我拼命点头,用大舌头说着含糊的话,“嗯嗯,谢谢毛毛姐,我肯定保持一米的距离。”
男人哈哈哈仰头不留情面的嘲笑,食指指向我的鼻尖,“瞧她那傻样,跟个傻子没啥区别,还妄想能和鬼交流。哈哈哈,傻子一个。”
我低下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面前这个男人遭到应有的报应。
他根本不把人当人看,欺负谁呢!我可不做下一个秋莹!
“别管她,我们继续直播。”毛毛虫揽过男人,看我的眼神像长了千百把刀子。
就这样,我和他们始终维持1米间距,远远跟在后面,远远的感受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又到了哪间房,房间不大20平米左右,两人的手电筒把屋子照的透亮,我站在门口边上也拿着手电筒照,不过没朝屋子里照,光打在对面敞开的黝黑无门房间。
一根麻绳呈u形悬挂那个房间的房梁顶上,有人在那里上吊自尽过?
绳子不算新,老实看去是灰卜拉基的脏啊,脏得还不均匀,一看就年代久远。
也不知道上头吊死过多少个人,是用来自尽得呢?还是监狱里用来处罚犯人的刑具呢,搞不清。
绳子在空中晃悠了下,周围没有刮风啊,突然房间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哎呀,我吓的一个哆嗦,眼花了?
揉揉眼,绳子还在慢悠悠的晃啊晃,不是幻觉。
身后屋子里突然传来痛苦的叫喊声,“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