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形成功
得，又输了。
“你又要什么？”
自从两人开始下棋，纪言就没赢过，次次下次次输，偏偏他还不长记性，找虐似的往上凑。
伏战也是不客气，来者不拒，输了就跟不要钱似的坑纪言东西，眼看着半个月不到，桃林挽月殿半个偏殿都要被他搬空了。
“无花果的汁液。”
“我去，你是真的狗啊，”纪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凭空一抓从半空中抓了个小瓶子出来扔给伏战，然后飞快从桃夭头上薅了一撮毛，“真是便宜你了。”
桃夭一脸懵，关她什么事？
伏战抱起她离开大殿，“兽类化形要依靠无花果汁液的功效，后山灵气充沛，我带你去后山打坐。”
那感情好啊！难怪纪言这么恼羞成怒，伏战拒绝他提出的交易，说是自己想办法，结果最后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笑死个狐狸。
到了后山，伏战把自己束发的绳子接下来缠在手心，嘴里默念几句以后抛出去，黑色的绳子落地成圆，结成一个法阵。
“静心阵在，你放心打坐。”
“你要去哪儿？”眼看着这人转身要出去，桃夭噌噌噌跳到他怀里，“你干什么！你不会要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吧？”
伏战难得面上浮起几分窘迫，“我去给你找衣服，你难道要光着身子招摇过市？”
啊这……
桃夭悻悻地松开手，“哈，这个，哈哈哈，再见。”说完就抱着瓶子跃进静心阵内。
伏战站在洞口摇摇头，几不可见地弯弯嘴角。
根据原剧情，伏战这个人非正非邪，既不恪守所谓正道清规，也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来九州的目的很简单，历练，修行，回到无间，封神授印。
所以后来即使知道桃夭偷习禁术，他也没有想要替天行道斩杀桃夭，反而替她阻挡九重天来杀她的人。
说到这个……如果这一次她不修习那个叫作般若幻境的术法的话，那些事情是不是就都……
“命格已定，不得修改。强行逆转，必遭反噬。”
桃夭一惊，“喂，这里没人，你能显形吧？出来，我们聊聊。”
系统的声音都有些许无奈了。
“我没有形态，我存在于你的脑海和灵识中，只能与你交流，也只有你能看见我。”
“行吧，”桃夭换了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系统是随机分配的，我只知道我是你的系统，要帮你顺利完成剧情，至于你原来是谁，为什么会选中你，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能修改已定命格？这幅身体已经属于我了，为什么不能随我心意来？”
系统的语气变得严肃，“因为这是一个已经构建完成的世界，如果你随意改变它的运行规则，这个世界就会失去平衡，甚至可能崩塌。”
“如果我非要改变呢？”
“视情况而定，就像……额，守恒定律，从某一处拿走的就会不知不觉中从另一处缺失，这是最好的情况了，如果失衡严重，也许要以某一个人或是群体的消失为代价，何况……”
“何况什么？”这玩意儿说话怎么还一顿一顿的，桃夭听得心急，急忙追问。
“在你做一个决定之前，我并不会把结局直接告诉你，除非涉及到修改命格，我会提醒你。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系统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些东西，真的是冥冥之中已经成为定局了的，你改变不了。”
“闭嘴吧你。”说了还不如不说，总而言之就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呗。
在跟系统交谈的过程中，桃夭已经结束化形，她满意的伸伸胳膊拉拉腿，左看右看。
果然还是人类的身体舒服。
“桃夭？”伏战的声音从洞外响起，略带迟疑，“我……我把衣服放在外面，你现在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放在外面吧。”
“破系统，快点给我开空间啊！”桃夭压低声音，焦急地呼唤系统。空间呢空间呢？说好化形开空间的呀！
“系统提示，空间开启。”
一片壮阔的星河在桃夭眼前铺开，她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这是……”
“这是宿主的空间，你运气真好，八古星河，空间里属性值最高的一类，它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能力——”
“空间折叠。”
“空间折叠是什么？”
“依你的灵力而定，灵力越强你能触及到的空间越大，通过空间折叠，你可以任意去到你想去的其他时空，不过必须是你见过，亲自感受过的时空。”
变相穿越啊！还是任意的穿越！
桃夭喜滋滋地关闭空间，探出头去把放在山洞口的衣服拿进来，余光瞄到背对她负手而立的伏战。
他居然一直守在外面啊……
伏战准备的是一套绯红色的长裙，几枝桃花若隐若现的绣在领口，袖口和裙摆间，虽然是明艳的颜色，但居然有些素净的意味在里面。
看得出来准备衣服的人费了心的。
桃夭找不到束发的东西，穿好衣服就走出山洞，不知道为什么，伏战转过来的时候她颇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头发。
“我……我找不到束发的东西。”
伏战垂下眼眸，暗自盖住眼里的惊艳。抬手收回化成阵法的黑绳，黑绳落到手心变成红色。他抬眼看桃夭∶“过来。”
桃夭听话的走过去。
伏战比她高出一个头，此刻站在桃夭身后，低头认真把她的头发拢在一起，温热的呼吸不轻不重地从她头顶飘过。
发绳一圈一圈地绕在头发上，桃夭突然明白为什么原身会喜欢上伏战。
因为对于伏战来说，九州上的人分两种，一种是桃夭，还有一种……
不是桃夭。
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淡漠疏离，分寸感极强，唯独对桃夭最有耐心，宁可把自己搭上也不让桃夭出事。
专情多金又好看，不喜欢才怪。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后面伏战已经替她扎好了发松开手，微微后退两步，“好了。”桃夭心里想着其他事情，所以完美错过了伏战脸上那点不自在和微红。
桃夭跟在他身后回了挽月殿，纪言眼前一亮啧啧称奇，围着她打转道∶“世人皆言狐族生的魅惑人心，九尾狐更是其中翘楚。我之前还不曾见过化形成人的九尾狐，今日一见，啧，伏兄，你捡着宝了啊！”
伏战一巴掌挥开他，抬腿往棋盘边走，“桃夭即已化形，就不好再同我住在一处，姑娘家要用的东西多，裙衫钗饰，胭脂水粉。眼下我身上没有银两，不如尊主过来同我下上几盘棋，让我替她赚些银两？”
纪言一脸不解，“何必下棋，我直接让人去买了送她不就好了？”
伏战凉嗖嗖地掀起眼皮看向他，说的理直气壮，“直接从尊主手中接过未免显得我和桃夭不劳而获有些贪心，下棋所得也算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莫非……尊主从未赢过我几次，是怕自己又一次满盘皆输？”
纪言是个棋痴，某种程度来说这方面也就是个白痴，压根没意识到别人是在给他设套，屁颠儿屁颠儿地往里钻的开心。
桃夭站在一边看伏战，这人面上不动声色，眼睛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棋可以说是下的毫无悬念。
伏战随便下下的时候纪言都赢不了，更何况这次是纯纯使坏故意要赢他。
桃夭跟着这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心里都还在感慨。
黑，太黑了。
“夫人好福气呀，夫君还亲自带着你来挑钗饰。”
摊小贩的声音瞬间把桃夭拉回神，桃夭惊慌失措地摆手∶“不不不他不是我夫君！您误会了，误会了……”
“要什么？”伏战把这一场小闹剧尽收眼底，没什么波澜的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喜欢哪个？”
桃夭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手上。
五支钗子依次摆开，样式朴素又不平庸，纯色素净，意外的符合桃夭的口味。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看不出来嘛，品味还挺好。
这下换桃夭为难了，五支她都很喜欢，左挑右选，她的手指才依依不舍的放到最中间那支乳白色的钗子上，“这个吧。”
做人不能贪心，这钱可是伏战好不容易从纪言那儿坑……哦不，赢来的，等会儿还想买其他的呢。
“不要了？”伏战剑眉微挑，眼见着桃夭一脸不甘心地摇摇头，他干脆五支一起递给摊小贩，“多少钱？”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要一支就行了……”
“你怕什么，纪言有钱。”
……嘶，行吧，不知道纪言对于自己养了两只吞金兽这件事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