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了五根千年人参救不活我
晚上， 回家的时候，我打包好两份饭菜给爹娘送了回去，爹娘看到那么丰盛的饭菜，大为吃惊地说道：“你干嘛偷别人家的食物，快送回去，被发现了，你会被打断腿的。”
“爹，娘，人家夫人送给我的。”
“她是一个恶妇，怎么可能送给你，快送回去，往常，我在他们家的时候，切菜的时候一块肉掉到地上，我只是把那块掉到地上的肉捡起来吃，他们就差点打断了我的那支手，现在这支手都会隐痛，快快还回去，他们知道家里的东西少了之后，会要你命的。”娘看来曾经被打怕了，现在，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胆颤心惊。
“娘，真是夫人送给我的，哎在呀，听说新王励新图治，要废奴制，她不敢把我当奴隶对待，我说如果把你们饿死，我就去告她，说是她让我无法对你们尽孝，那就违背了大夏以孝为立国之本，她听了之后怕了，就让我把多余的饭菜带回来给你们吃、并不是她变得善良了。”
“她真的变得这么好心？”
“我已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让我带东西给你们，但是，如果她对我苛刻，我就不依她，不再给她为奴。”
“人家权大势大，强霸你你又有什么办法？”
“反正，你们不必再怕她。”
第二天，我又去兰家当奴婢去了，兰夫人对我说道：“昨天你来我家，算是合我意了，今天起，我才正式收你为奴。”
“什么收我为奴，我不是你的奴隶，新王不是说了吗？废除奴制，你敢违背新王的法令吗？”
“反了，什么新王旧王，说你是我的奴婢，你就是，新王废奴法令没有下达到这儿之前，你都是我的奴婢，现在，多少人想成为我家的下人呢？一家为奴，你必为奴。除非，这朝亡了，你就不必为奴了。”
“你竟然敢诅咒大夏灭亡，如果让新王听到，不灭你九族才怪。”
“放肆，掌嘴。”夫人又让李子打我的嘴巴，李子的右手都没好，只能用左手打。他边打一边说：“姑奶奶，求你了，你的嘴咋还那么硬呢？你别还嘴不行吗？你这小妮子，嘴咋那么硬，会害你命的。”
“以后，你就别回去了，在我家常住下来。当牛做马伺候我。”夫人说。
“如果你把我爹娘饿死，我就是死已去告你。是你让我不能尽孝的。”
“你爹娘，我不会让他们饿死的。我会让他们像两条狗一样活下去，因为那样至少比饿死他们更好一点。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终，兰夫人强行把我留在了她家，成为了她的奴婢，爹娘虽然活着，但每天只能吃加了糠的粥。她果然说到做到：要让我的爹娘像两条狗一样活下去。
我得想办法翻身，不可能永远做她的奴婢，并且，我要计划，拿走本来就属于我们家的一切。
晚上，我睡在了香软的被窝里，但我更想念睡在家里的草席上，跟妈妈唠着家常，虽然贱为奴婢，但因为专门伺候夫人，所以穿的，吃的，睡的，都还不错，要是睡的脏了，旧了，生虱子了，会传染到她的身，那她已受到外人的嘲笑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睁开眼，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我的床前。她对我说道：“你会死的，你活不久了。你一定会死的。千万不能有孩子。”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孩子的妈妈，可是，我的孩子死了，死了，那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她生不出孩子，所以忌妒我生孩子，她就用药，把我和我的孩子毒死了。你已会死的，等老爷回来，睡了你，你已会死的。”女人喃喃地说。
“你是鬼？”
“嗯。”这个女人点头说道。
“你这么漂亮，我不相信，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是鬼。”
“好的。”说完，她用手把自己的一个眼睛挖了出来，拿在手上，问我道：“现在，你再看我，还是不是人呀。”
“啊，鬼。”我大叫了起来，就一下子醒了，才发现刚才做了一个邪恶的梦。
第二天，李子驾着马车带着我一起去集上买菜，夫人信不过李子，叫我管钱，李子负责买菜称重。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府里一些事情，于是，我故意说起昨天夜里梦中的事情：
“李子，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我的床前，还说我已会死的，有了孩子的话，我就会死。”
“那个女人长得像什么样子？”
“长得很漂亮。”我把梦里大致看到的样子告诉李子之后，李子汗毛都立了起来，说道：“那是二夫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生病死的吧，都怀上孩子了，却莫名其妙生了一场病，就病死了，别在夫人面前提二夫人，有一个小厮以前在夫人面前提起二夫人，说二夫人死得蹊跷，直接被夫人叫来绑上大打一顿，脚都被打断，撵出府了。”
“夫人还叫人打断别人腿这种事，难道，官府不管吗？”
“管，还怎么管，老爷就在州府任职。她们家在这儿算得上只手遮天了，老爷自从上任之后，一年难得回家一次，夫人的脾气在空虚寂寞冷中越来越难伺候，我每天在她面前都看脸色行事，唯独你这个小妮子，像不怕死一样。还敢跟夫人顶嘴讲理，你在她的面前，喘气都要注意小声一点，别让她听到。”
“那我在她的面前喘气都是错了。”
“你跟夫人都没有好脾气，两人都不简单。要不是夫人念在她看你长大的份上，把你打死都不是难事。”
到了城集上，没想正看到有士兵在颁发王令：
新王上任。往后将废除奴制，所有蓄奴之家，必将家奴遣散，必赔偿一定量银子，如再雇佣，必以公平价格商议。若不服从新王法令者，抄家。
女童已可读书习字，为官。不得将未满十五岁以下孩童强制当佣人。如违，判三年。虐待者，三年至十年，或斩。
这样的法令，简直是千古未闻呀，女人能读书不新奇，但还能做官，这就奇了，还有十五岁下的孩子不能当佣人。这简直是天下之奇法。若说新王仁，那简直是千古未有的仁君了，十五岁不能当佣人这事已管。这法且不是正为我所颁布的，现在有新王法令在，我可以与兰家一较高低，简直是为民请民的君王呀。
颁布新法的士兵看着我，还给了我一份王令，说道：“小姑娘，你识得这些字吧？”
“识得。”
“你念一份给我听？”
“行。”当我把王令念一遍之后，士兵非常高兴，说道：“要是大王看到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大王还说，要是国力允许，他要让天下的孩子都读得起书，女孩已要读书。这书不能只让男人读，女人已得读。”
“大王真是好大王。你怎么认识大王。”
“哦，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就颁发过这样的王令，被人当成儿戏，那时摄政王掌权，他颁发的王令很快被人揭了，我们都以为只是他一时兴起，没想到他长大扳倒摄政王之后，还真的把他小时候的说的话实现了，什么废除奴制这种事情，谁会相信它是真的，没想到新王正式继位之后，就真的颁布这样的法典了。”
英雄出少年，这是我对新王的第一直觉。
“新王有几岁呢？“
“才二十岁而已。“
“二十岁，二十岁就能有这样的谋略。”我简直要惊掉下巴了。
“新王还有很多新法。不过，百姓莫论王室之事。在以前是要抄九族的。“士兵本来很愿意跟我私聊，但身边的人太多，都挤满了，他只能住口了。
“把大王的王令多几张给我。我好拿去多多宣传大王的圣明。“
李子奇怪地看着我，我怎么在这儿变得这么大胆，而他一看到官兵就变得像鹌鹑一样。哎，我连凤凰都骑过，我会怕这些士兵，我把我真实的经历讲出来，可能他会被吓死。
“好的。”那个士兵很热情地把一张法令递给我，又说道：
“这样吧，你能不能留在城里一宿，大王王令颁布下来，得树立一个榜样，就把你立为读书习字的榜样，往后，我们找人带着你去各处宣传大王的王令，有个榜样，百姓才易信服，不然，他们都以为王令是假的。空的。“
“我愿意。不过，你们如果有诚意，就直接去我家找我吧，就明天。“我拿到王令之后，就把我家地址写上，递给了这个热情的士兵，士兵很高兴地收下了。然后，李子才带着我离开了。
“九儿，你的胆子好大哟，敢跟兵爷讲话，还跟他们要王令。”
“王令就是颁发给老百姓看的，我去要他们还感激我呢，我为什么要怕。”
“你的行为，就像那些主子一样，什么都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又不是谁的奴隶，谁还能把我怎样呢？如敢违背，就是违背王法。现在王令已在我手，见令如见王，谁还能把我怎么样。”我雄雄纠纠地走着说。
“你已只在这儿横，回到兰府，你还得变回一只鹌鹑。”
“嗯，你看着，今天我回去，就拿着王令跟夫人解除奴主关系，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她敢打我吗？如果把我打死了，明天官兵来找我，那她怎么交待。”
“可是老爷是做官的？”
“老爷做官，那他在外州，他还没有管到这儿。再说，这些颁布王令的官兵们不归州官管，听说归大王直接管理，老爷就算在州上做官，他已管不着。”
“你丫头除了嘴死硬，胆子已大，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野。谁能拿捏你。州官虽然不是老爷，但已是老爷的堂哥。你惹了事，他们有办法拿捏你。”
“要你管。”
我与李子吵吵闹闹买了十天的货赶回了家。
回到家里，兰夫人就对账，对来对去，就说账不对，又说不清哪儿不对，最终却说了一句：“有一分银子对不上，九儿，是不是被你私吞了。”
我知道不是账的事，是她想找我麻烦，就像她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一样：下雨天打孩子，闲着已是闲着。她是闲得太狠了，老爷又不在家，就把我们当出气筒，她能随便找一个理由打我们，可能她还以为自为够善良了。
“夫人，我知道不是银子的事情，是你想找我发火罢了。你打呀，只怕你打过之后，你别后悔。”
“哦，这次是你叫我打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最好别客气，不过，你打我之前，看一看我手上的王令。”
“王令是什么？”她瞪着一双比水牛还大眼睛，却扁担是一字都分不清。因为她不识字。
“大王上任颁布新法：新王上任。往后将废除奴制，所有蓄奴之家，必将家奴遣散，必赔偿一定量银子，如再雇佣，必以公平价格商议。若不服从新王法令者，抄家。女童已可读书习字，为官。不得将未满十六岁以下孩童强制当佣人。如违，判三年。虐待者，三年至十年，或斩。”
没想到夫人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简直快喘不过气了，缓过了气之后才说道：“你这是拿一张假王令来唬我吧，从今往古，就没有听说那个大王能废了奴制的，已没听说哪个大王颁发过女童已可读书，还能当官，你是不是仗着自己识字，就来唬我不识字的，找打。”夫人笑完，突然厉声，那是她极度的愤怒，一个奴婢，仗着自己识字，就假读王令，不但有辱王法，还把她当傻子了，她立即起了杀心。
“夫人，你不能打我，王令上还说：不得将未满十六岁以下孩童强制当佣人。如违，判三年。虐待者，三年至十年，或斩。”我又说道。
哈哈哈，这次，夫人又转怒为笑，她真是气笑了，不得将未满十六岁以下的孩童强制当佣人，那些蓄奴之大家，且不是满门抄斩了，兰府里的奴人还算少的人，连雇佣都不能，那些穷人，谁不争着把自己的孩子去给大户人家当牛做马，因为那已比在一贫如洗的家里强得多。这厢还雇佣都犯法了，她更相信我是在骗她不识字，唬她。
她笑完之后，直直地看着我，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敢假传王令，你这是藐视大王。”
“你不信，你叫李子念一遍给你听嘛。”
“李子，念。”
李子拿起王令，念了起来，跟我念的一模一样，夫人不笑了，听完后却一本正经地掐起了指头，算了一卦，最终说了一句：“新王有病。他当不了几年大王。”
“这么仁慈的君王，有病他已会长命百岁？老天保佑他。”我反驳。夫人真把自己当成老母母了，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国运来了。
“跟你讲这些，你懂个屁。我虽然不识字，我还会断命，我的判断力是你无法理解的，就拿当初我的婚事来说吧，我故意勾引你大哥，来帮我家干农活，又把房子建了起来，就一脚踹了他，接着招了一个读过书的上门郎，虽然，当时你哥们来闹婚，把他吓到钻了桌子底下，我却是高兴得很。”兰夫人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老爷怂这样子，你还高兴什么？只怕尿都吓流了。”
“你懂过屁，我还巴不得你哥们几个闹得更凶一点，最好把他打出屎来。”
“没想到你，你对老爷已这么狠。”
“他本是有骨气的读书人，无奈家道中落才不得已做了赘婿，在婚礼的当天别人还砸了婚礼，还钻到桌子下面去躲，你说他自尊心往哪儿放，他的脸信那儿放，从那以后，他就不分白天黑夜拼命读书，这个官，就这么当上了，要不是你几个土匪哥哥来砸场子，他能有这么大的恒心读书，以洗耻辱吗？”
经兰夫人这一说，我才听懂了她的厉害之处，果然，一切都不是随意，而是她故意的。她做事情果然有手段。
她这掐指一算，应该不准吧，如果准，那我得想办法去大王身边，辅佐他呀。
夫人慢慢品完了茶，拿过王令看了一眼，竟然烧了，然后淡淡地说道：“来人啊，把九儿拉出去，打。”
“你敢打。”
“小妮子，我不但敢打，我还要把你往死里打。”夫人说完，两个武丁走了过来，抓过我就把我按趴了下去，往我屁股上轮板子，我使了法力挡着，根本不痛，但却装作很痛的样子，四脚乱蹬。还故意使了一个障眼法喷出了一口血来。夫人才罢休了。
“夫人，你会后悔的，明天，明天颁布法令的官兵就会来我家接我，去宣布新法，作为模范，你完了，你全完了。”
“什么，明天官兵要来找你，你一个奴婢，说谎已不经过大脑吗？官兵会来你家找你？给我再打，往死里，打到她说不出话。”
“夫人，是真的。”李子在一旁说道。
“怕什么？我相公的堂哥，不是在当州官吗？官府里的人，不听他的吗？都知道我相公是他的堂弟，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夫人，你说的已是事实，可是，颁布法令的兵是由大王亲自统领，不归州官管辖。所以，官府里的人调不动这些人。”
“什么？大王亲自管辖这些兵，快，快去熬两棵千年人参把她救活过来，哎哟，李子，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些？”夫人肠子都悔青了，简直打转了。
“不是这妮子说起，我才想起这些的吗？”
“哎哟，惹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要是她死了，我怎么办，还累老爷。让大王知道，只怕要抄家了。”
“好的，我就去找两颗千年人参熬来给她喝。”
李子拿来了两颗千年人参，那是夫人的命根子。我看着两棵人参有气无力说道：“两棵人参，肯定是救不活我，要五棵。”我伸出巴掌，用障眼法又喷出一口老血。
“你敲诈我呀？”夫人都快哭了。
“夫人，五根，少一根都不行。”因为，我发现她正好有五棵千年人参。这一次不让她大出血，怎么出得了我心里的恶气。
“五根吃了，你得保证活啊？”
“保证，绝对保证，要是我死了。死了。”我说完头一耷拉，就装死了过去。
“五根，我给你五根，你千万别连累我。”夫人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