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寒冰真气
莫大虽然年长，可面对左冷禅依旧不敢托大，两人站定没多久，莫大便率先出剑，直取左冷禅的首级。
左冷禅面对莫大进攻，显得十分从容，长剑一挑，挡住了莫大长剑，随后不待 莫大变招，率先刺向莫大的左侧，这个时候莫大才收剑变招，想要使用百变千幻剑法， 却发现自己的变招，已经被左冷禅封住了。
莫大眉头一颤，强行突破左冷禅的剑势，仍旧 准备使用百变千幻剑法，却发现自己的去路和变招，再次被左冷禅挡住了。
一次可以是巧合，但是两次必定不是巧合。
左冷禅已经完全看透了自己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了，莫大不得已，只能舍弃这门自己最得意的剑法， 改用衡山五神剑。
衡山五神剑，是五套不同的剑法，能够将其中一种精通，已经可以算得上一流人物了，莫大作为衡山掌门，不仅全都学会儿了，而且五神剑之间更是可以相互配合，招式变化繁多，更胜百变千幻剑法。
只是莫大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变招，每一剑刺出之时，左冷禅的长剑都必定在自己的必攻之处。
难道他连五神剑都已经勘破了吗？
莫大心头惊骇，忍不住加快出手速度，可左冷禅却仍旧从容，甚至还有心情开口说道：“莫师兄到底年长了，江湖是年轻人的世界，你又何必出来欺负小辈呢？”
莫大默不作声，看着左冷禅脸上的冷笑，忍不住灌注更多内力，打算和左冷禅拼拼修为。
这个时候擂台之下的令狐冲看着比武的两人，忍不住开口道：“师傅，怎么莫师叔的速度越来慢了，好似已经完全跟不上左冷禅了。”
“莫师兄的剑法，讲求的一个变化，杀招不多，威力一般，左冷禅深谙剑道，不会被轻易放倒，而且寒冰真气无时无刻不在外泄，莫师兄已经抵不过他了。”岳不群说道。
“那要如何破解？”令狐冲问道。
“紫霞神功参天造化，自然可以无视。”岳不群傲然说道。
令狐冲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莫大和左冷禅斗的越久，越感觉周遭越冷，就连长剑上都覆盖了一层寒霜，体内更是被寒冰真气入侵。
若不是莫大内功深厚，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眼见自己抵不过左冷禅，莫大决定孤注一掷，当即一甩长剑，将寒霜震开，而后衡山五神剑接连使出，五剑合一，配合着百变千幻剑法， 生出无穷变化，刺向了左冷禅。
看着莫大使出全力一击，一直从容不迫的左冷禅，终于变了脸色，不过却也没有惊慌。
只见左冷禅浑身一颤，一股银白色真气狂涌而出，霎时间整个擂台之上都是雪花飘飞，滴水成冰。
莫大被寒冰真气笼罩在其中，浑身冰雪覆盖，长剑往前递出一寸，便慢上一分，等到刺到左冷禅身前，依然是再难寸进。
左冷禅长剑一挑，直接莫大一条手臂斩断。
左冷禅得势不饶人，斩断莫大手臂之后，还要乘胜追击，长剑直指莫大咽喉。
他要在擂台之上杀死莫大， 不仅是解决五岳合并的心头大患，更是要为自己的师弟报仇雪恨。
莫大知道自己避之不及，心如死灰之际也不免有些伤感。
偌大衡山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其实莫大从小并不喜欢江湖恩怨，之所以接掌衡山，也不过是遵从师傅的遗命。
继任掌门之后，自己也曾立志光耀门楣，但是很可惜，自己不是那块料。
而师弟刘正风，显然比自己更适合，自己也愿意将门派交给师弟打理。
只是，自己的撒手不管，反而招来了许多流言蜚语，说自己和师弟不和睦，因此导致门派分崩离析。
师弟心灰意冷，纵情音律，结交了曲洋，最终落个家破人亡，流落江湖的地步。
若是自己当初早一点站出来澄清，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
或许自己只是内心深处，嫉妒师弟比自己做的更好一些？
莫大的一生，在眼前快速闪过，最终凝聚成了一点亮光，那是左冷禅剑尖上的寒芒。
体内筋脉已经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所伤，莫大无力回天，便只能静待死亡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长啸传来，封禅台上的众人一惊，只见一道人影从外飞身而来，一剑挑飞了左冷禅的长剑，接住了莫大。
“师兄，你没事吧？”刘正风关切问道。
看见刘正风，莫大有些恍惚。
“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衡山生死存亡之际，我如果不在，我还算人吗？”刘正风将莫大扶起说道。
莫大一脸感慨，甚至来不及顾及断臂之痛，只觉得师弟果然深明大义，如此境地仍旧记挂衡山。
“来的倒好，刘正风，你和曲洋私通，败坏武林正道名声，今日便将你就此斩杀，以慰诸多先辈同道在天之灵。”左冷禅看见刘正风出现，冷笑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我要我我为惨死的家人报仇。”刘正风说着，看向莫大道：“师兄，可愿和我一起护佑衡山。”
莫大眼前一亮，脚下一跺，断臂握着的长剑一弹，被莫大另一只手抓起。
“如何不肯？”莫大答应着，便率先出手，刘正风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攻向了左冷禅。
左冷禅脸色微微一变，自己单独面对一人，要将其诛杀是轻而易举，但是面对两位高手合力，就有些吃力了。
而且这两人还是师兄弟，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无比，左冷禅一时间被两人逼得连连后退，暗暗吃惊，好几次都差点被两人刺中要害。
要想击败两人，唯有用寒冰真气，相当此处，左冷禅一边抵挡，一边释放寒冰真气，可仍旧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这两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左冷禅不会知道，刘正风自从家门被灭之后，又不愿意为任我行效力，便躲起来苦修，虽然武功并没有多大的精进，但是心境却有了一些变化。
解开了多年和莫大之间嫌隙，由心及剑，莫大自然能够感觉得到。
两人之间配合，就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一同在衡山后山练武，和师傅见招拆招时的场景，两人合力便不再是两人之力。
而是数倍之力了。
刘正风和莫大同时使用百变千幻剑法，整个擂台之上都是两人的剑招变化，层层叠得，几乎铺满了整个空间，不仅左冷禅压力倍增，就连一旁的其他武林高手，也觉得就算此刻自己在擂台上，也不一定敌得过两人练手。
左冷禅脸上冷汗直流，脚下不断变化着步法，心头焦急，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还不等寒冰真气发作，就要败在两人剑下。
顾不得许多，左冷禅立刻鼓动筋脉，银白色内力狂涌而出。
此刻左冷禅暗自庆幸，若不是事先断了莫大一条手臂，恐怕还真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寒冰真气直逼莫大而去，因为是左手使剑，莫大剑招变幻之间，难免一些破绽出现，再加上被寒冰真气一催，顿时破绽加大。
左冷禅趁势而起，直突入两人中间，一剑横扫，一剑斜劈，顿时将刘正风和莫大同时砍翻在地。
刘正风倒地瞬间，还想再起身，左冷禅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刘正风的脖子上。
“你们输了！”
而左冷禅的林一条手臂，还在微微颤抖流血，显然刚才强行突围，自己也收了一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