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狱;酒精过敏的调酒师
千羽看着笑的蹲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狱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带路!”
年轻狱警这才终于想起自己现在要做的任务,连忙站起来带着千羽向监狱深处走去。
千羽无语的看着走在前面身子还在一抖一抖的年轻狱警。
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千羽在心里腹诽道。
……
白令已经彻底摆烂了,现在的他已经躺在地上,头伸在外面,两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克莱因百无聊赖的趴在竹熊肚子发呆,竹熊还在为把白令的脑袋从栏杆里取出来想着办法。
虽然这里的栏杆是特制出来专门用来针对能人的,但只要白令想,只需要召唤出pawn来分分钟就可以把栏杆掰弯,甚至只要竹熊努努力,也可以把这里的栏杆掰弯。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把栏杆掰弯从而救出白令,主要是因为这种行为会被判定为越狱行为,再加上破坏公物的赔偿以及要承担购买新栏杆的费用,已经足以让他们放弃这个方案了。
松果则是为了不再想那些没用的事情,躺在床上努力的让自己睡着。
直到他们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才终于略微打起了点精神。
年轻狱警带着千羽来到这间牢房面前。看着躺平了的白令,年轻狱警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令听到那道在睡梦中不断骚扰着他的可恶的笑声,空洞的双眼重新聚焦,恶狠狠地盯着杵在那不停的笑的年轻狱警。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白令的语气死气沉沉。昨天的事是他这辈子里最让他感到社死的事。
克莱因从竹熊的肚子上爬了起来,走到白令旁边踢了他一脚:“快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白令翻了个身,闷闷的说道:“我已经够丢人了,不差这一会儿。”
“千羽来了……”竹熊说道。
“谁来了都没用,我现在就是要……啥,你说谁来了?”白令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看见了靠在墙壁上一手抱着一个小丫头一手捂住了眼睛装作不认识他的千羽。
“老千,你终于来了!”白令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我等你等的……唔唔唔!”
千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手绢,团起来塞进白令嘴里,然后转头看向年轻狱警,说道:“好了,先把他们放出来吧。”
狱警憋着笑,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牢房门。
克莱因等人随即走了出来,只有白令因为头被卡在栏杆里而没有出来。
白令可怜巴巴的看着千羽,被堵住的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千羽被白令那惨兮兮、泪汪汪的小眼神盯的一阵恶寒,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自己想办法。”
看见千羽那嫌弃的样子,白令倍感委屈(t t)。
没办法,只好召唤出king,king轻轻松松的将栏杆掰弯,头卡了一晚上的白令也终于得以解放。
白令拿掉塞在嘴里的手绢,脸上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白令刚想着趁千羽不注意瞬间抱住他的大腿,便被年轻狱警那带着点嘲讽意味的话破了防:“破坏公物,罚款5000,再加上这个栏杆的钱……”说着他掏出了计算机按了几下,“看在你昨天让我高兴了一晚上的份上,我帮你垫上20,再给你抹个零头,你就赔个……16万吧。”
白令听后顿时脸色煞白,平时连零食都不会让给别人的他,现在突然要他拿出个16万来,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白令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向千羽,千羽冷笑道:“给你们长长记性。”
白令又把目光转向克莱因等人。
克莱因脸往旁边一撇,竹熊微笑着后退了一步,松果则是装作没有听到。
白令绝望的大喊道:“喂,怎么连你们也这样啊?千羽就算了,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
笑话,他们只不过是几个刚刚成年的学生,以前靠拾骸得来的钱也是交到苗正辉手里维护学院去了,现在的他们手头里能有几个钱?
最后,白令还是以个人名义跟执法局签了一个欠条。看在千羽的面子上,胡威只让他签了一个十年期限、无利息的欠条。
……
千羽跟着白令等人回到天青玛丽,这里的封条已经被那位检察官派人拆掉了。
来到天青玛丽门口,白令习惯性的翻了一下挂在旁边的信箱。信箱里出乎意料的躺着一封信件,是克莱因蓝色的,惹的克莱因直皱眉头,这似乎是她父亲寄来的信。
虽然有些反感,但克莱因还是拿上了那封信回到了酒吧。
……
“松果,你怎么了?”吧台里,竹熊一脸担忧的看着仍旧皱着眉头的松果,她的眉头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松下来过。
松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我今天早上在监狱看到了我妈……”
原本正在思考着怎样弄钱的白令听到这话,顿时就惊叫起来:“什么?你母亲?”
他的大嗓门把正在读着信件的克莱因吓了一跳。
“没事,在狱警带着我妈进牢房的时候好像说了几句话,说是拘留什么的,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松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甚至低到几乎听不到,“我是在担心她会在监狱里闹出什么事来。”
千羽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苦艾酒,轻轻敲了几下杯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虽然不方便再出面,但还是可以让芜茗去办的。就算是她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只要没在里面杀人,芜茗都能把她保释出来。”
松果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尴尬的看向千羽,说道:“不好意思,明明你刚把我们从里面弄出来,现在却又要麻烦你了。”
“你应该去感谢芜茗,而不是我。”千羽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头又看到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他的杯子,看着里面的绿色液体两眼放光,显然是里面传来的酒香味吸引了她。
虽然知道她不会受到酒精的影响,但千羽还是连忙从小丫头手里夺过杯子:“你还小,不能喝酒。”
“咿呀!”小丫头不高兴了,站在地上不停的跺脚,气鼓鼓的看着千羽,脸鼓的跟跟充了气的河豚一样。
千羽被小丫头可爱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但被生了气的小丫头挣开了。
千羽无奈,只好把杯子拿到她面前。
小丫头见千羽把杯子拿到她面前,顿时两眼一亮,高兴的抱起来酒杯,喝之前还不忘在千羽温热的手心里蹭了蹭。
小丫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
就全吐地上了(苦艾酒很苦)。
还有一些溅起来,飞到千羽的衣服上。
很好,老子的衣服上又喜提了一块绿色的污渍。
一向爱干净的千羽感觉自己的眼皮子突突直跳,突然很想打人。
而小丫头则是委屈巴巴的看着面色渐渐阴沉的千羽,乖乖的踮起脚尖,把杯子放在吧台上,然后跑到千羽面前低下头,像个委屈的向父母认错的孩子。
千羽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小丫头,把手放在她头上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轻轻的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看到时羽岁在千羽面前的待遇,白令感到自己肚子里直冒酸水。
“呼……”克莱因终于看完了信,长吁一口气后将那封信缓缓放下,脸色有些复杂。
众人把目光转向了克莱因,看着她那复杂的神色,对那封信件的内容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松果率先开口问道:“怎么了克莱因?”
“是我爸……”克莱因神情复杂,甚至看起来显得有些奇怪,“他说他得了麻烦的病,不能再继续跟我较劲了,还说希望我回去看望一下他们。”
“麻烦的病?”大家都担忧的看着克莱因,唯独千羽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不会是心脏病吧?”白令心直口快,嘴一秃噜皮就说出了心中所想:“我听说长期喝酒对心脏不好。”
“是对肝脏不好。”松果鄙夷的看了白令一眼,转头看向克莱因,担忧的问道:“叔叔的身体还好吧?”
克莱因摇了摇头。
这时千羽开口了:“是酒精过敏吧?这对于一位优秀的调酒师来说,确实是一个相当麻烦的病了。”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这个结论也太离谱了点。但从克莱因那复杂到有些奇怪的神色来看,好像也只有这个结论可能性比较大了。
克莱因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从没想过我跟他之间的事会以这样……戏剧性的形式结尾。我觉得,自己似乎赢的有些胜之不武了。”
“哈———?”
白令等人听到后,直接傻眼了。
调酒师得了酒精过敏,这简直就是离天下之大谱。
千羽突然有些想笑,连忙喝了一口酒把涌到喉咙的笑声给咽了回去。他向克莱因问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会去画画吗?”
闻言,克莱因猛然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陷入了思考。
白令等人紧张的盯着沉思的克莱因。如果克莱因因为去学画画而离开的话,那失去了调酒师的天青玛丽酒吧就相当于名存实亡了。
他们都不希望克莱因会因为去接触画画而离开。
他们并不关系酒吧是否可以继续运行下去,就算是因为失去了调酒师而少了一个最主要的卖点,他们有可以改成卖早点、卖咖啡之类的店铺。
但他们不可能失去克莱因,因为她是他们最重要的伙伴。
正在思考中的克莱因似乎是感受到了白令等人那炽热的目光,迷茫的眼神也渐渐坚定下来。
“我觉得,留在这里当一个调酒师挺不错的,毕竟这里有竹熊,有班长,还有白令那个从没让人省心过的白痴……”
“骂谁白痴呢臭野猫!”
“要是我离开了的话,那酒吧肯定会被白令搞的一团糟的,这家伙,只有竹熊和班长可处理不来。”
“至于画画,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能会去接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