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脉术
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墙上的黑鳞铠甲说道：“这是终结者的铠甲吗？”
一旁眉目秀丽的少女附和道：“外面的人类现在都穿成这样了吗？还有城里那座冰山，城里人可真会玩。”
老人摸着山羊胡笑着说道：“外面恐怕不平静了，山里最近不就出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野兽，估计城里的冰山和这受伤的少年都是和这些怪物有关。”
老人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喃喃道：“不修脉者，却自开奇经八脉，可造之才。”
少女撇了撇嘴说道：“老爷子又想收徒了？每次被人家当作骗子或者给过河拆桥，这次看你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老人愣了愣，笑而不语
隔日清晨，少女端着一盆清水来到少年床边，伸出沾了清水的毛巾替少年擦脸，突然，少年伸出一只手抓住少女手腕，少年猛地起身大喊道：“安晨曦！”吓得少女挣脱少年的手直直向后蹦跶。
“你要吓死我啊！”少女皱着眉头嗔怒道，突然一愣，眼睛撇开，不去看李泽安。
李泽安喘着粗气说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少女斜着眼睛哼了一下回答道：“这里是我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泽安虚弱地说道：“谢谢有水食物吗？”
“我去给你拿！”少女像是如释重负一样撒开腿跑出去，李泽安愣了一下，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黑色铠甲，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裸着的上半身，尴尬地挠了挠头。
李泽安观察着房间，一片青绿色，墙是青色竹子编成，自己的床和房间里简单的桌椅都是竹子编成，李泽安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起安晨曦将她和整座城市冰冻后，自己疯了一样去凿冰，城市边缘的幸存的怪物发现自己后将自己一路追赶到山里，后来自己跑不动了，晕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庞大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托起，再后来，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还有一个纤细的白嫩胳膊伸向自己脸庞
一个独臂老人缓缓进门，老人单手端着食物和水，身后跟着刚才的少女，少女低着头将一件粗布麻衣丢给李泽安，李泽安连忙套上衣服，接过食物和水后狼吞虎咽，老人笑眯眯地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对身体好。”
李泽安抬起头，嘴里含着食物模糊不清地说道：“吾叫李杰安，雪雪两位救命之恩。”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李杰安，名字里正气浩然，好名字！想当初我有个徒弟叫王杰之”
李泽安连忙喝了一口水咽下打断老人的回忆道：“李泽安，三点水的泽！”少女在一旁发出噗哧一声笑。
“我叫唐月，我爷爷叫唐牧生，我们可是世外高人。”少女仰起头，一脸骄傲地说道。
李泽安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当真，不过少女可爱的模样也让李泽安低沉的心情有一些好转。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唐月安静下来，然后好奇地盯着李泽安，李泽安被盯得不知所措，老人缓缓开口道：“你体内为什么会有脉力？”
“脉力？那是什么？”李泽安一头雾水地回答道。
“脉力，源于人体内经络穴脉，人体内部是座巨大的能量站，可是人体的经络穴脉往往并不能协作，只有将经络穴脉打通，并在日积月累地修行中，才能产生出巨大的能量，我们称这种能量为脉力，只是打通经络穴脉的过程太过痛苦和漫长，很多人一开始就坚持不下去，像我的孙女属于这方面的天才，从小就汇拢了经络穴脉，而你看上去没有进行过修炼，为什么体能已经有了脉力？”老人疑惑地问道。
李泽安听着老人的解释和疑问，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说道：“如果说脉力是我体内的能量，那么我可以解释，这源于前些时间汉城里出现的病毒，它将人类和动物有的变成怪物，狩猎着人类，有的变成像我这样，身体素质得到全方面提升，我认识一个女孩”
李泽安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色痛苦，用力地咬着嘴唇，继续道：“她叫安晨曦，她的能量比起我来说十分庞大，在城市突然爆发了怪物群袭击城市的时候，安晨曦学会了使用她的能量，就像魔法一样，她用冰魔法击退了无数的怪物，帮助无数普通人逃离汉城，最后为了救我这个累赘，她用尽全部的能量，将整座城市和怪物群冻成了一座冰山。”
“是我害了她。”李泽安颤抖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眼泪滴嗒一声从脸颊滑落，李泽安一拳锤在竹墙上，怨恨自己的无能和最后拖上安晨曦去救小女孩而害了她。
老人听闻安晨曦冰封了一座城，十分震惊，这可不是一般脉术师能做到的。
唐月看着突然痛哭的李泽安，被渲染了气氛的她缓缓靠近李泽安，拍着李泽安的背轻声说道：“没事的，李泽安，爷爷常说男儿有泪不轻流，安晨曦她那么做也是为了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你要理解她，再者，我看你天赋异禀，你可以拜我爷爷为师，我爷爷可是脉术大师，等你变强了，说不定能把安晨曦从冰山里救回来！”
李泽安听到能把安晨曦救回来的消息，猛然抬起头望着老人说道：“唐月说的是真的吗！？”
老人看着不知是为李泽安好心还是为老人好心的精明丫头，哭笑不得，此时只能一脸严肃地搓了搓山羊胡说道：“此话不假，可是”
老人本想摆出一副“老夫不轻易收徒”模样，可话音刚落，李泽安忍着痛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罢，李泽安就要将头磕下，老人连忙扶住李泽安，无奈又激动道：“好徒儿，师父心领了，快回床上休息吧。”
计谋得逞的唐月在一旁捂嘴偷笑，老人递出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李泽安重拾希望，捂着疼痛的身体回到床上，老人让唐月去取一样东西过来，随后又朝李泽安说道：“开启经络穴脉的融汇只是第一步，感受到体内的脉力后，你需要学会使用脉力去释放脉术，像你口中所说的安晨曦的冰魔法，就是脉术！”
“脉术属性早期先分阴阳，再分五行，到现在再加五术，统称十二术，记住这十二术的划分——光、暗、金、木、水、火、土、风、雷、冰、灵、念。”
“前十种为元素之术，利用元素之力，释放脉术，灵为通灵之术，可与万物通灵，可疗伤，可御灵御兽；念为精神之术，可查看过去，预知未来，可操纵万物。”
“上古时期只有阴阳，后来有五行，到现在有十二术，所以现在的十二术也不是全部，我曾有一徒弟，天赋异禀，他使的术便是十二术之外，可以操纵时空，可惜，他和我的观念起了冲突，他想将脉术带到世界，还是年轻气盛，不知脉术的影响多大，昔日师徒情义不顾，与我反目成仇。”
“这小子城府有些深，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下手时阴了我一把，我自断一臂，毁去他全身经脉，将他赶下山，我本可以找灵术脉术师替我恢复此臂，但”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人也可以使出多种属性的脉术，这也要看自己的天赋和修为。”
李泽安听着平日里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内容，目瞪口呆，这时，唐月捧着精致的小盒子进来，看着李泽安嘴巴成“o”，打趣道：“爷爷的每个徒弟第一天来都和你一样，一脸惊讶，来，乖乖把药吃了。”
只见唐月从小盒中取出一枚圆润丹药，老人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炼制的丹药，可以治疗内伤，你的内伤还挺严重的，先把药吃了，然后休息一下，中午后我们再开始修炼。”
李泽安握着青色丹药，丹香四溢，小心翼翼含在口中，一股清香从咽喉流入体内，李泽安吞下丹药，丹药在体内融化，体内阵阵清凉，疼痛感渐渐消失，感到困意袭来，李泽安缓缓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梦与现实的恍惚中，他依稀感觉到有只小手握着毛巾，轻轻地替他擦去排出体外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