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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七绝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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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目光沉痛,只道:“来不及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没有七绝解忧花,到子时他的身体就会腐烂,为师知道他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留在世间的最后一面竟是这样不堪,所以”

    “七绝解忧花,你是说七绝解忧花?”慎君夷急道。

    “你听过?”沈言道,“听过有什么用呢,今天是最后一天,来不及了,你来了也好,我徒儿他肯定也愿意见到你,我们一起送他最后一程吧。”

    “不,我是说我有七绝解忧花。”慎君夷道。

    “你有?”沈言闻言却并不当真,只道,“七绝解忧花乃南诏传说,传说有一个仙女下凡,偶遇帝王,同帝王相恋,怀孕后法力尽失化为凡人,却被奸妃所害,被帝王误解囚禁,不见天日,她思及过去,痛不欲生,泪落之际,所有的情绪凝成一朵血色奇花,从此七苦尽忘,爱恨全消,唯留永生。”

    沈言再道:“七绝解忧花的名字也由此而来,服之可予将死之人生机,可传说不过是传说,没有谁见过这朵花,说不定它根本就不存在于世间。”

    “传说的确是将它神话了,但七绝解忧花并不是凭空捏造,而是确有此物,就在南诏王室。”慎君夷道。

    “就算真有此物又如何,这一切都来不及了。”沈言道。

    “不,七绝解忧花的确在我这里,虽然我只有它的叶子,但是足以保陛下四月同常人一样活着。”慎君夷道。

    沈言一听,脸上这几日的疲乏悲切之色尽消,他喜出望外道:“既然你有,请将它拿来给北情入药,若能救活徒儿,沈某不胜感激。”

    “前辈客气了,陛下是有夏的君王,同我也有孺慕之情君臣之谊,若真能救回他,我自当双手奉上。”慎君夷道。

    “我代北情多谢你。”沈言道。

    “七绝解忧花在我府里,还请前辈同我将陛下送到我那里去。”慎君夷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走。”沈言道。

    慎府

    慎君夷看着床上似乎依然在熟睡的人儿,唇边带了一抹笑意,而后他走到墙边的一副画前,取出了墙壁暗格里的一个木盒,盒子上有精致的镂空雕花。

    慎君夷用钥匙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两片细长的叶子,已经干枯,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他将叶子取出,放在了一个碗里。

    而后他拿起了旁边的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那枯叶之上,那叶子竟重新恢复生机,变为紫红色,可也就在刹那间变为灰烬,溶入血中了无痕迹。

    慎君夷将萧北情扶起,试图将药喂在他的嘴里,可那药却顺着唇边滑下,完全喂不进去。

    看着萧北情染红了的嘴唇,慎君夷一时呆愣。

    他见过别人用嘴喂药的,难道他真的要试试?

    慎君夷还在纠结,却听外面百里莫渝喊道:“还没好啊,就喂个药你至于这么久吗?莫不是在骗我们,你根本就没有七绝解忧花吧?”

    慎君夷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手里的碗以及萧北情,把心一横,一口气将药喝了往萧北情的唇边凑去。

    结局是,慎君夷看到萧北情那张放大的脸,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好在药还是喂进了些,而外间百里莫渝没听到回应,直接推门而入了。

    百里莫渝进来时只见慎君夷拿袖子遮住了半张脸,手上拿着个碗,百里莫渝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喂完了?”百里莫渝道。

    “好了,应该不久就会醒。”慎君夷回话,依然举着袖子。

    “我先出去了。”慎君夷再道。

    百里莫渝看着慎君夷那背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他又不知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转头看向萧北情,能从他的唇上看出血迹,只是昏迷多日的他被这抹红色衬出了几分娇艳来,像极了一个正在熟睡的女人。

    “想啥呢!”百里莫渝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他走过去摸了摸萧北情的额头,似乎并不像要醒来的样子。

    他想起来刚刚看到的慎君夷手中的那个碗,喃喃道:“他拿自己的血喂你吗?我的血有没有用呢?”

    百里莫渝皱着眉,似乎遇到了十分难解的事情。

    他察觉出自己方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反常。

    这不应该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的萧北情更加养眼一点,如果,如果脱掉这身衣服,换上女子的衣着

    百里莫渝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地方不能待了。

    百里莫渝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将门狠狠一带。

    沈言一脸莫名地看着先后从自己徒儿房里走出来的两人。

    这一个二个,抽的啥风?

    夜至

    慎府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变得格外热闹。

    莫颜很高兴地拉着李闻韶出来看月亮。

    李闻韶本以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已经够了,却被莫颜一把抓住了手,一个轻功飞上了房顶。

    吓得闻韶宝宝心惊肉跳。

    “这么高,我们还是下去吧。”李闻韶捂着脸,完全不敢看下面。

    “你一个男的还恐高,哈哈哈哈哈。”莫颜毫不客气地笑了。

    “恐高还分男女吗?”李闻韶生气道,“你这是区别对待。”

    “你给我坐下来吧,我保证不把你摔了总行了吧。”莫颜将李闻韶又一下子扯了下来,李闻韶只觉得他的心脏在叫嚣,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看,这夜景多美,我们大人这府邸可是从前的江北王府,占地面积大不说,可是包揽了全王城的美景,同王宫各有千秋,错过了可就亏大发了。”莫颜道。

    “要看美景咋就不能换个方式吗?”李闻韶一脸嫌弃道,“你这不是在带我看美景,你这是在带我玩心跳,我不被你吓死,算是上辈子积了福。”

    “你一个男的这么婆妈,早知道老子就不带你上来了。”莫颜道。

    “那刚好我不想看,你快点把我送下去。”李闻韶道。

    “我偏跟你对着干,你想下去,等明天吧!”莫颜道。

    “你这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一个娘娘腔无赖!”李闻韶道。

    “臭李闻韶,你再说我一遍试试?”莫颜道。

    李闻韶见莫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时怂了。

    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要栽在莫颜头上了,他想起了“季常之惧”四个字,自己就是惧内的性格没跑了。

    他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把怕高之事给忘了,眼睛就盯着这星夜的灯火。

    而莫颜看他如此听话,补了句:“真乖,这才对,我们慢慢看夜景。”

    莫颜也没看到李闻韶垂头丧气的,只自顾自说道:“慎府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自大人走后,这里都跟那深山老屋差不多了。我记得我刚出宫那会儿回到慎府,都差点怀疑这不是大人的宅子了。”

    “主人都走了,没人住自然冷清啊,用得着这么感慨吗?”李闻韶无语道。

    “你没见到大人今天很高兴吗?果然陛下是万能良药,还好他还活着,不然我就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我的过错啊。”莫颜道。

    “我都说了你伤心没用,你死也没用。”李闻韶道。

    “哼,反正现在天下太平了,老子改日回到宫里,吃吃睡睡,快活人生。”莫颜道。

    “行,那我接着考科举,改日来娶你。”李闻韶道。

    “就你?”莫颜嫌弃道,“能进前三甲吗?”

    “你难道想要当诰命夫人?”李闻韶脸上带了戏谑道,“是不是我位列三甲,你就肯嫁与我了?”

    “得了吧,你要真位列三甲,王城众女恐怕要将你看瞎了眼,到时候左拥右抱,如此快活,还记得我莫颜?”莫颜道。

    “我还没被人追呢你就吃醋了啊,那要是真有你说的那天,你岂不是要熬成怨妇?”李闻韶突然将莫颜揽入怀中,将脸凑在她面前道,“你看我,长得尚可,人品家世都没问题,肚里也有墨水,且对你用情专一,这样的好男人你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不如趁着我成为香饽饽前先将我收入怀中,只让你一个人看?”

    “李闻韶,你未免太自恋了,有这么夸自己的吗?”莫颜道。

    “不是被你夸的吗,你都相信我有大紫大红的一天了,我不得给你面子好好努力?”李闻韶道。

    “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抢了我们大人的位置坐上了尚书令之位,权侵朝野,那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莫颜道。

    “话别说得这么绝对嘛,哪天你成了我的妻,荣辱祸福都要两个人担,我是王侯将相亦或是布衣乞丐,都与你有关。”李闻韶道。

    “别,我不想惹这么多事,我拜托你,还是离我远点吧。”莫颜一爪将李闻韶撑远了。

    “哈哈哈,我的颜儿真可爱,那你等我,等我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再来娶你,到时候你只需要乖乖做我的新嫁娘,什么事都不用你担心。”李闻韶笑容缱绻,让人无法忽视他眼中的爱慕宠溺之意。

    莫颜一阵恍惚,仿佛此刻已到了地老天荒,有人与她相拥,人生数十载光阴转瞬即逝。

    但她嘴里却说着:“还是眼前的星月实在。”

    “那我们现在就看星月吧。”李闻韶附和道。

    两人一时不再交谈,但还没过多久,莫颜突然叫出声道:“哎哟。”

    “你怎么了?”李闻韶心里一紧,将莫颜拉过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被蚊子咬了。”莫颜道。

    “哈哈哈,”李闻韶一下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叫你别上来你偏不听,这下舒服了吧。”

    “我叫你幸灾乐祸。”莫颜咬牙切齿,随后突然抓起了李闻韶飞了下去。

    李闻韶又一次被吓得不轻,脚落了地好半晌还觉得自己是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

    莫颜一路笑嘻嘻地走了,李闻韶跟在后面脚步虚浮,头冒冷汗,心想他娶个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娶妻有风险,看人需谨慎。

    深夜,沈言守着萧北情,总算等到他醒来。

    “师父,”萧北情睁开眼,仍感觉虚弱无力,声音沙哑道,“我这是”

    “你醒了就好,你再不醒,为师都快要以为这药没有效果了。”沈言连忙上前扶起萧北情,喂他喝水。

    萧北情喝了一口水,最开始感觉难以下咽,他咳了起来,沈言赶紧给他找了块帕子。

    萧北情用帕子捂住嘴,却咳出了一滩血。

    血的颜色暗红,沈言想这应该是瘀血,可他不放心,站了起来道:“为师去叫慎君夷来。”

    沈言走得很快,萧北情来不及拒绝。

    而慎君夷就在隔壁,闻讯很快进了屋内。

    萧北情许久未见慎君夷,这一下子却不敢看他的脸。

    他紧紧捏着被子,努力将脸埋在床帐的阴影里。

    他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定然是不好看的,他甚至想将慎君夷赶出去。

    而慎君夷见到萧北情颔首低眉的样子,觉得真是少见。

    总算像了一回女子。

    谁都不打算先开口,现场一时静默。

    最后沈言对慎君夷道:“这七绝解忧花可有副作用?他刚刚吐了血。”

    “阻滞在脏腑内的瘀血已除,想来暂时无碍了,只是陛下服下的并不是完整的七绝解忧花,还需要去找剩下的花。”慎君夷道。

    “此花何处能寻?”沈言道。

    “南诏王宫。”慎君夷道。

    “那我派人去南诏王宫找。”沈言道。

    “前辈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南诏一趟即可,前辈不知这七绝解忧花在何处,派再多的人也是徒劳。”慎君夷道。

    “你知道在哪里?”沈言道。

    “嗯。我去吧,我一定在陛下服的药失效前赶回来。”慎君夷道。

    “那你早去早回。”沈言道。

    慎君夷随后看向萧北情,行了一礼道:“臣告退。”

    萧北情见慎君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不打算对自己说一句其他的话,他突然觉得不甘心道:“慎爱卿,是不是只有朕死了,你才能不跟我论君臣?”

    慎君夷顿足,他回头,那身躯在逆光下让人看不分明,却最终只留下一句话道:“陛下等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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