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解开心结
阿史勒宴心头一暖,跟她倚在车边,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沈清寜都喝完了,他还在慢悠悠的吃。
等他吃完,她把车放回空间,两人这才离开。
庙里的香客不多,一整天,都没什么人。
沈清寜怕他晚上疼的厉害,在药房里翻箱倒柜的寻了好久,才找到了一颗可以缓解任何疼痛的药丸。
“你那止痛针也可以给他扎一针,保管有用。”
沈清寜拍了拍小白的脑袋,给他买了一些吃的,就出了空间。
夜里,阿史勒宴果然又发作了。
穆鹰和圻尔在门口守着,面色平淡,已经习惯了,只有沈清寜,站立难安,焦灼不已,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里面传来了摔打声,她推开圻尔,想要进去。
“夫人,叶护吩咐了,不让你进去。”
他就是这样倔,倔的跟头驴似的,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生怕他失了分寸,伤了她,也怕她看到他那副不堪的模样。
可沈清寜心揪的很,“我有办法,可以让他停下来。”
不知道那颗药丸管不管用,反正得试试。
“哎呀,圻尔,你就让夫人进去吧,出了事儿,夫人给你担着呢。”穆鹰眼力劲好,直接把圻尔拉开了。
沈清寜顺势溜了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基本上跟上次一样。
她二话没说,直接用止痛针扎在阿史勒宴的身上,他疯狂得想要摔打,杀人,可他知道,进来的是她。
是他的阿寜。
他压制住疼痛,青筋暴起,看起来,甚是骇人。
沈清寜连忙喂了他药丸,不知是不是药效还没起作用,他仍旧疼的厉害。
沈清寜红了眼,抱着他,呜咽了起来。
阿史勒宴感觉到了脖子间传来得凉意,他压下身体奔腾的痛意,回抱住了她。
“别怕--”
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股温柔。
沈清寜松了一口气,趁势一掌砍晕了他,看着他晕过去,立马将他扶到了床上。
把他安置好后,她连忙把脉,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这脉象跟他没发病之前是一样得。
每次发病,他只是痛不欲生,失去功力,却没有其他的症状,她根本无从查起。
“宿主,你得好好问清楚他之前都吃了什么毒药,对症下药才行。”
沈清寜蹙眉,“穆鹰说他三年前中寒毒残废,吃了一种叫烈火莲的毒药,才站了起来。”
“我在圣济之术的书籍中看到过关于烈火莲的记载,就是还没找到解毒的方法。”
主要是他现在两种毒在体内制衡,她又不擅长解毒,只会一些皮毛,实在是寻不到解毒的法子。
她托腮,看着床榻上,他面色苍白,心,隐隐的抽痛了起来。
“你要不要试试抽他的一管血,化验一下,看看现在身体里是什么毒。”
沈清寜早就想过这个法子了。
“没用的,化验的器材,商城里并没有卖的,而且,我也不会啊。”
“我现在是想弄一颗解百毒的丹药,在炼丹炉里炼制,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小白点点头,“这样也可以。”
沈清寜就这样守了他一夜,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阿史勒宴醒了过来,他虚弱的转头,看到她憔悴惨白的脸,心,蓦的一痛。
他这样残废的身体,怎么配得上她?
他要是娶了她,五年之后,留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怎么办?
一想到那些画面,他的面色陡的一下就白了,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沈清寜睡得轻,察觉到了轻微的动静,立马醒了过来。
“你醒了?”看到他睁开了眼,她一喜,立马站起来想要把他扶起来。
可阿史勒宴却拂开了她的手,脸色也冰冷的很。
沈清寜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抿唇敛目,静静的看着他穿衣下榻。
“你先回去吧。”
沈清寜心底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
“怎么?自卑心又作祟了?”
阿史勒宴一怔,趴在雕花架子上的身体微微曲着。
沈清寜不管他,坐在凳子上继续道,“也不知道昨日是谁紧紧抱着人家喊娇娇,怎么?今儿就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这话说的。
小白吐槽道,“人家好像没咋你吧,你倒讹上人家了。”
“怎么没,又亲又摸的,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不是。”沈清寜心底回应道。
他们是没有发生什么,可这是古代哎,被看个脚都只能嫁给那男人的年代,他亲了她,可不就是要负责吗?
“切,你在乎那些吗?”
沈清寜嘴一撇,辩驳道,“在乎啊。”
“阿寜,我--”阿史勒宴背对着她,修长挺拔的身姿带了股苍凉。
他想告诉她,他命不久矣了。
可他知道,即便是说了,她也不会离开的,可他这么自私的将她禁锢在身边,他死了后,她该如何自处?
那种处境,他不敢想象。
“有什么话就说,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她想逼他说出来。
阿史勒宴寒着脸,把着架子的手僵硬的发白。
他下不了狠心让她走,可他一想到自己的使命,一想到自己还剩不到五年的时间了,就不忍让她踏进这场纷争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躲避着自己的内心,放任自己与她纠缠,已经是错了,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五年之后,你死了,我会去给你上坟的。”
沈清寜说完就走,语气冰冷。
却突的,身后,阿史勒宴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沈清寧蓦的一怔,全身好像僵住了。
他低头,窝在她的脖子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沈清寧瞬间全身酥麻,一股电流从后脊背散开。
“你都知道了?”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沈清寧轻轻的点了下头。
“穆鹰早就告诉我了,我早知道你身患剧毒,命不久矣,也知道你四面楚歌,危机四伏。”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怕。”
不怕?
阿史勒宴搂的她更紧了,低沉的目光让人看不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