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羊杂汤
“清寜，你是不是想送水给那李婶子？”身后，玉玲珑缓缓开口。
沈清寜噗嗤一笑，“玲珑还真是观察过人。”
“哪有，我是见你一直盯着李婶子家的水壶看。”玉玲珑柳眉一皱，“附近应该有水源，我们可以去找找。”
沈清寜没说话，她已经想好了，夜里偷偷把李寡妇家的每一个水桶装一些水便是，看不出来多大变化。
这时，捡柴火的也都回来了，沈清寜让青年们拿一根竹棍把羊从头插到尾，四肢用铁钩挂住，架在火上烤。
就在这方烤羊肉热闹的时候，沈家老宅那头却是阴沉一片。
“这个丫头，一直都这么蠢，捡到那么大一头羊，不说分着给家人吃，倒是便宜这一村子人了。”张桂花哼了一声。
她们吃了好几日的馍馍了，嘴馋的很，一会儿她一定要多去拿一碗肉。
沈老太脸色也不好看，靠在石壁上休息着，听到她的话，啐了一句，“只管去拿，给别人家舍得，自家人多吃她几口肉，她想咋的？”
沈韵灵正在闭着眼享受，后面，是沈韵蝶在给她揉肩膀。
“娘，阿奶，刚刚韵蝶送了一些调料过去，我们多拿几碗，相信堂姐不会生气的吧。”
“料她也不敢。”沈老太哼了一声。
但张桂花却是撇了撇嘴，“还是有点分寸，拿两碗就够了，你们忘了王婆子了，那丫头可不好惹。”
“怎么？她还敢打杀爷奶不成？”
这时，一直在合眼的沈老头睁开了眼，瞪了几人一眼，“都安分一点，想吃肉就拿东西去换。”
沈老太不满了，“就你清高，家里哪还有什么吃的，粮食也都没剩多少了--”
话刚出，被沈老头一瞪，她气的瞥过了眼，悄悄瞪了一眼老头子。
不一会儿，整个洞里就弥漫了羊肉的香味，烤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沈清寜又抹了一层酱料，是妇人们调的酱料，闻起来还挺香。
“清寜，这是罗汉果吧，可以增加咸味的。”
沈清寜将罗汉果的汁液刷在羊肉身上，听到玉玲珑的话，回头笑道，“玲珑，你懂得真多。”
“之前在书上见到过，这种果子也是可以生吃的。”
沈清寜点头，“是杜大娘家里送过来的，说是能增加香味。”
说着，她站了起来，重新翻动了羊肉，烤的焦黄酥脆，让每一处都能够烤入味。
“阿姐，闻着可真香啊。”
见三个孩子都蠢蠢欲动，沈清寜笑道，“等到色泽金红就可以吃了。”
“四条腿，你们一人一个。”
“不过，这羊肉最好吃的就是羊肩肉和羊脖子上的肉了，肉质干实，肥筋较多，滑嫩爽口，待会儿把这些部分留下来，咱们自己吃。”
听到这话，三个孩子都开心的不得了，连一向安静的安安眼里都是光。
“清寜丫头，这汤煮好了，你来尝尝？”不远处，李寡妇招呼着她。
现在，整个洞里都是羊肉的香味了，人人都激动的很。
听到汤也煮好了，纷纷都端起了碗。
“婶子的手艺定是不错的，大家想喝的就去盛吧。”
沈清寜的话一出，眼看着众人都扑了过来，李寡妇一敲大勺，横眉，“都抢什么抢，肯定是先给清寜丫头一家子先盛出来啊，都等等---”
“李婶说的是，我们排队--”
“对对对，我们排队--”
李寡妇用自家的碗筷给沈清寜五人一人盛了一碗，并说道，“我给你们单独留出来了一份，不够喝了，再去盛。”
“谢谢婶子费心了--”
这话，众人都听到了，但没人有多余的话，本来这羊都是人家清寜丫头的，不是人家大方，他们连水都喝不上。
“真是沾了清寜丫头的福气了--”
“是啊是啊---”
沈清寜看着还在烤着的羊肉，端起羊杂汤喝了一口，入味细腻，爽滑嫩口，“嗯，挺好喝的。”
玉玲珑也轻抿了一口，暖洋洋的入胃，一点都不膻，“清寜，这羊杂汤我还是第一次喝，口齿留香，色香味俱全。”
“是啊，玲珑姐姐，真的太好喝了--”
三个孩子也喝的欢喜。
沈清寜喝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等羊肉烤好，她立马灭了火，“烤好了。”
“吃肉肉--”
沈清寜用刀把羊腿割了下来，给四人一人一个，又把羊肩肉和羊脖子肉也割了不少分给几人。
“你们先吃着，我给大家分。”
沈清寜一声吆喝，众人都纷纷围了过来。
都还挺自觉的，只拿了一个碗来盛肉。
沈清寜的记忆力不错，送来东西多的她就给多割了一些，送来少的她就少割了一些肉。
让人欣慰的是，现在的这些村民都还挺朴实，没有计较太多，虽然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可脸上都是挂着开心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沈清寜也松了一口气，她就怕对这些人好了一分，他们就顺杆子往上爬。
“咱们清寜做事，向来公平，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玉玲珑也在帮忙，打趣儿的笑了一句。
这语气，听着如沐春风，让有些心里嘀咕的人瞬间平衡了，不少的人顿时脸皮子一红。
就是说嘛，怎么给里正家和李寡妇家的比他们多出了好多，原来是这个意思，想过来了，心底一时间臊的慌。
他们才送了点配菜而已，能换来一碗肉已经不错了，就是给一小块也是天大的便宜买卖。
沈清寜知道玲珑洞察力强，没想到，说话也这么一语双关，还真是个好帮手。
“就是说嘛，这丫头，心地好，做事也公平，对了，我们那馕也烤好了，配着羊肉吃滋味才好。”
有妇人的话一出，已经领过肉的人立马就将馕饼递了七八个过来。
沈清寜照收不误，这些馕饼存放时间久，放个一两天不会坏的。
等人都领的差不多了，一整只羊肉还剩了一些。
这天气，肉不能存放，沈清寜悄悄割了一些放到了空间里。
“小白，快出来吃肉了。”
“哇，宿主，这是什么肉啊，好香好香--”
沈清寜用意念回道，“羊肉啊，刚刚捡回来的，你尝尝，贼好吃。”
话落，里头就没声音了，沈清寜便没再管，估计在呼哧呼哧的吃肉呢。
“寜丫头，你这肉剩了这么多，也吃不完吧，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孝敬一下你阿爷阿奶？”
沈清寧一抬头，就看到了张桂花又端着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