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歌剧院恐怖袭击一
从狩猎场回到罗杰瑞先生公司的当天晚上我决定搭乘航班回亚利达城。
我和罗杰瑞先生保证，绝对会保守他的秘密，他的同情原住民兰兰人的政治倾向以及在森林中他和我说的话都会只存在于我和他之间。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宇宙银行海默分行的大厦里。
厘厘大山的培训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顺利，参加培训的实习生已经基本掌握宇宙银行的契约签收、指令发放、链接查询业务。
新入职的契约业务员和初级业务也在余晓晓的带领下组成了正式的业务小组，已经开始尝试模拟处理银行业务。
我让杜豪豪继续推进预约拜访行程，明天罗拉河星球矿业协会的会长将要来宇宙银行海默星系分行拜访，尽管还没有正式营业，但是会长坚持要亲自拜访。
所以明天的行程暂时空下来，只安排接待矿业协会会长一行的拜访。
我对海默星系罗斯制造业联合体的兴趣很大，这是一家专注于为军队提供机械设备和设备维护的制造业公司。
还有一家叫做海默星际基金的债券公司，专向负责政府的债券发放，是海默星系总督府制定的券商。
杜豪豪在随后几天的行程里分别预约了这两家公司。
就在我计划随后几天工作的时候，欧拉诺薇薇的电话打了进来：“海星，今晚有海默星系的歌剧演出，是海默星系阿美利加星球的歌剧乐团来表演，演出水平极高，我留了两张票，一起去吧。”
“我我没时间。”我快速挂断电话。
欧拉诺薇薇太热情，我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地推进我们两个人的感情。
大概两个小时后，欧拉诺薇薇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我只好在银行职员的众目睽睽下，坐进了欧拉诺薇薇的车里。
欧拉诺薇薇这么热情，让还在犹豫不决的我很被动。
我确定我并没有想在海默星系马上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忘掉川晴、森下杏、张铃铛我还做不到。
车子停在欧拉诺薇薇的罗拉河星球经济部楼下，司机邀请我直接进入欧拉诺薇薇的办公室。
罗拉河星球的经济部和我之前曾经去过的其他星球的经济部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要说特色的话，就是罗拉河星球的经济部两侧悬挂着欧拉诺家族的大人物的画像，足足有二十多张。
欧拉诺薇薇的办公室位于经济部的这栋办公楼的最高层。
没有过多装饰，欧拉诺薇薇的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在请示欧拉诺薇薇安排工作。
欧拉诺薇薇示意我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欧拉诺薇薇忙了大概有半小时，我也装模作样地巡视了她的办公室半个小时的样子。
“出差怎么样？我送你的枪用了吗？”欧拉诺薇薇合上文件夹问。
“用了十发子弹。”
“呵呵呵”欧拉诺薇薇笑起来：“我以为你不会用。”
“当然会用，有美味的猎物，如果不用浪费了可惜。”我回答的理所当然一般。
“那把枪是我爷爷留下的，我一直没有机会打猎，就想送给你。”欧拉诺薇薇笑着说话真的很好看。
欧拉诺薇薇爷爷的枪？这么贵重的枪，我十分后悔当时没有问欧拉诺薇薇枪的来历，如果是这么贵重的枪我说什么也不能接受。
“你枪都收下了，还打了十发子弹，不会是想退给我吧？”欧拉诺薇薇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但是我现在真没有想退回这把珍贵的猎枪。
“我决定晚上请你吃晚餐。”我说：“你请我看歌剧，我请你吃晚餐，一个美好又公平的夜晚！”
“哈哈哈”欧拉诺薇薇笑起来，真的很美。
完全不像是一个掌控一个星球经济运转的经济部部长该有的严肃肃穆或者职业官僚的感觉。
“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把你放回去还要去接你，我办公室里你随便看，当然，窗户可以看到亚利达市全市的风貌。”欧拉诺薇薇叮嘱完我，自己拿着东西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我还没有想把我自己变成可以在她办公室里无拘无束得人，所以走到她的书架前，翻出一本书，是古老的线订本，然后坐在沙发上，准备一边看书，一边就这样等着她。
书是介绍宇宙地理的一本工具书。
在还没有完全开放宇宙大开发的时代，先民已经凭借着物理和宇宙学知识描绘了宇宙的全景。
很多数万年前的预测和今天实际情况几乎完全相同，当然也有激进的预测至今还没有实现：比如人类的意识化。
在远古先民的眼中，如果要进行宇宙探险必须要开发接近或者超越光速的飞行器。
而即使可以发出如此速度的飞行器，在宇宙尺度上，进行星系航行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寿命。
唯一可行的宇宙航行的方式是把人类的意识提取出来，依靠独立的意识来完成宇宙远航，并且人类会进入全意识时代。
新的宇宙理论的发现让这条彻底预测失败，人类获得了超长寿命，并且经由星际高速打破了光速限制。
人类还是肉体人类，人类的文明和意识也没有发展到大道志同的高级道德水平。
这本书还是很有意思的，根据最原始的物理学知识和宇宙观测，作者推测出了现行宇宙包含在多宇宙的气泡中，多宇宙的并存导致宇宙的通道可能在某一时刻可能会打开。
这些，据我所知，截止目前还没有观测到多重宇宙，也没有发现宇宙的通道……
前一段时间看了一个物理学家的著作，书里物理学家根据实验和物理观测，断言我们的宇宙正在失去能量，并且有宇宙外的力在压迫现存宇宙。
如果物理学家的预测是真实的，那么吸收我们宇宙能量和压迫我们宇宙的是不是并存的宇宙？或是多维宇宙？
物理学家的预测，所有准确数值都要在未来三至十亿年间被观测到。
那太久远了，至少对只有不到三千年寿命的我来讲，太遥远了。
“海星，等太久了吧。”欧拉诺薇薇回到办公室：“走吧，我们去歌剧院。”
我合上书，站起来，欧拉诺薇薇立刻拉住我的手说：“今天的歌剧超经典，每七年才一次的盛典。”
“我很少看歌剧，也不一定看得懂，客随主便。”欧拉诺薇薇的手既柔软又光滑。
就这样，她牵着我走出办公室，走出经济部。
欧拉诺薇薇的车载着我驶向歌剧院，她把庄严的工作装转换成轻松的便服，依然是我喜欢的紫色裙子。
“还没有问你，打猎行程怎么样？”欧拉诺薇薇边开车边问。
“还好，就是有一点小意外。”我如实回答。
“杰里瑞那个人人如果没有商业往来不要多接触，他有同情兰兰人倾向，罗拉河星球警察局已经重点在关注他。”
“喔？”
“罗拉河星球的政治情况比较复杂，兰兰人的保留地牵扯到欧拉诺其他家族的利益，正如我的家族是在军队里面拥有影响力，其他欧拉诺家族有人在商业里拥有影响力，在商业里拥有的影响力就算是我这个经济部部长都要和他们协商推进商业政策，而且商业的欧拉诺家族和欧拉诺总督的血缘关系更近，利用血缘上的影响力在治安和星球内的政策上有很强的话语权。他们是现有政策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尽量不要和他们产生冲突。”
欧拉诺家族已经分化出了几支，欧拉诺祁连家族主要在军队方面有影响力，家族的直系都在军队任职，只有欧拉诺薇薇毕业后选择进入经济部，并且依靠家族势力和欧拉诺的姓氏在自己的努力下成为了罗拉河星球的经济部长。
欧拉诺可可女士所在的欧拉诺乞力马家族主要掌管罗拉河星球的教育系统，家族直系基本在教育系统任职，并且在向媒体传播系统扩张。
掌握罗拉河星球的行政权力的是欧拉诺总督的近支欧拉诺泰山家族，欧拉诺泰山家族和欧拉诺总督是一母兄弟，而且泰山家族的势力还在向海默星系的其他星球的行政系统扩张。
至于在罗拉河星球的商业中有着重大影响力的欧拉诺阿卑家族，则是总督父亲的最小的弟弟，也就是总督爷爷最小的儿子家族发展而来，家族基本掌控了罗拉河星球的商业和贸易渠道，在欧拉诺阿卑家族的幕后掌控下，罗拉河星球的各个企业甚至海默星系的重要企业，进行着形式上的独立运营。
而路两边很多大厦显示的名字即为阿卑第一大厦、阿卑经贸大厦、阿卑贸易大厦不下数百座。
“我对政治没有兴趣，只是希望得到罗拉河星球政府的保护开展银行业务。”
欧拉诺薇薇显得很高兴，“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从来不会越界做事。”
看来，欧拉诺薇薇对我的了解还在于表面
“你们引进了泛星系联盟的劳工吗？宇宙联邦和泛星系联盟还在战争状态。”
在杰里瑞先生的公司见到的泛星系联盟的女员工展现出来的超强能力让我震惊，超强的体力加上可能随时失控的精神管制，好像是一个极大的安全隐患啊！
“泛星系联盟的劳工是欧拉诺阿卑家族引进的，当时我持强烈反对意见。”
欧拉诺薇薇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说话，她很享受开车的乐趣，至今还保留着一辆燃料电池车，这可是跨越万年的老古董，其他车辆都在我们上访的轨道行驶，只有我们的车依靠着发动机的动力在路面行驶，欧拉诺薇薇说这很浪漫。
“我在杰里瑞先生的罗拉河星际服装公司见到了一个泛星系联盟的女职员，她的个人能力远强于我们人类的体能。”
我内心隐隐担忧着，战事还未结束，引入敌对政治体的智慧种族，隐隐有一种不安。
“欧拉诺阿卑家族看上了泛星系联盟劳工背后的巨大经济利益，动用在行政系统的影响力，强行通过了《泛星系联盟劳工法案》使泛星系联盟劳工在罗拉河星球合法化，并且欧拉诺阿卑家族使总督相信他们已经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控制泛星系联盟劳工的神经链接，保证了泛星系联盟劳工的安全性。”
“劳工的话，兰兰人也是一种选项。”
“兰兰人？”欧拉诺薇薇显然很吃惊。
可能我对罗拉河星球或者海默星系的人文情况了解的还不够清晰。
“兰兰人是完全的低智商种族，甚至可以归于罗拉河星球的动物群体，而泛星系联盟的人是人类的分支，尽管被称为半人也是人类的一支啊……”显然，欧拉诺薇薇尽管相比较她的家族可能开明一点，但是依然认为兰兰人不能作为拥有文明的物种来对待。
“泛星系联盟的人好像更危险一点。”
“哈哈哈我也赞同，只是政策已经出台了，所有符合检查条件的泛星系联盟的劳工都可以来罗拉河星球工作，未来可能会有不下数十万泛星系联盟的劳工在罗拉河星球工作，确实是严重的安全隐患，我会向上面反馈。”
我感觉欧拉诺薇薇说的向上面反馈就是在敷衍我，但是，我的重心应该在准备宇宙银行海默星系分行开业上，对于这个自封的女朋友，在我还没有确定自己要和她交往前，最好还是听她的。
歌剧院位于海边，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车子驶进歌剧院，在歌剧院门口，我和欧拉诺薇薇下了车，欧拉诺薇薇的衣服又变为工作装，而我则更像是她的小跟班。
“欧拉诺薇薇女士，请进入贵宾区。”
虚拟管家再次出现，引领着我和欧拉诺薇薇进入电梯。
“阿美利加星球的歌剧团曾经在中央星系的宇宙联邦剧场为宇宙联邦的大人物们演出并且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并且在罗拉河星球，您知道一张门票要五千宇宙里索，足以看出阿美利加歌剧团的高水平，您一定会喜欢。”
尽管只是虚拟管家，但是管家有着人类的一切美好品质，尤其是逢迎和谄媚上，连我都自愧不如。
“管家，门票贵意味着水平一定高吗？”
我想戏弄一下这个虚拟管家，尽管知道这毫无意义。
“这尊贵的王海星先生，正如您选择了我们的欧拉诺薇薇女士做您的女伴，欧拉诺薇薇女士的作伴不就证明您的无可替代和高贵吗？”
哈哈好一个虚拟管家！我竟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