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莫吉星先生的传说二
外星女人的话题引起了我的兴趣，而莫吉星先生也牵扯进外星女人的故事里更让我对故事的发展心神荡漾。
“舰长，请您继续讲。”
舰长停下来，抽出一支雪茄，又递给我一支，尽管这雪茄本来就是我的，但是我已经送给了舰长，此刻他分享一支雪茄给我，也让我急忙双手接住致谢。
“那个外星女人给我讲了一段她自己的经历，尽管有个别词汇我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意思我全部理解了。”
“”
“外星女人在自己母星诺诺拉提星球的人类殖民地的农场中工作，种植一种诺诺拉提星球特产的经济作物，这种经济作物的纤维被碳化后成为了星舰的组成材料之一。外星女人在人类农场中做着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她的父亲就在农场工作，她父亲的父亲也曾经在农场工作，农场每天的薪水足够他们买最廉价的食品，维持她们的生活，农场的主人并不苛刻，每个人类的节日到临之前都会分配一份额外的食物给他们，尽管食物并不太多，但是相对于在农场外流浪的诺诺拉提人，他们免于饥饿，已经是幸运至极。”
“”
“农场里有一个人类监工，对待诺诺拉提人非常苛刻，经常在休息时间驱使诺诺拉提的工人工作，只要稍稍工作不努力就会克扣诺诺拉提人微薄的薪水，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人类监工，甚至有些失去薪水的人痛恨这个监工，直到有一天农场的主人发现监工被吊死在农场的罗兰树上。”
“”
“农场主人报警后，大批警察进入农场，凶手很快被抓住了，有一百四十多名诺诺拉提人参与了谋害监工，就连痛恨监工抱怨员工的残暴的诺诺拉提人也被抓了起来，外星女人的父亲也在其中，这一百四十多名诺诺拉提人都被判处了死刑，死刑的绞刑就在农场中进行，外星女人想要求警察放过自己的父亲，却被警察抓起来要一起判处死刑，好在，农场的主人是一个善良的人，恳求警察放过这个女人。”
“一百四十名诺诺拉提人要被判处死刑。”
“是的，那是一个殖民星球，殖民星球有殖民星球的法律。”
我愤愤不平，人类进入宇宙时代已经逾万年，怎么会有如此黑暗的角落存在于人类的宇宙文明之中。
“后来呢？”
“后来，这名外星女人被免于惩罚，主人有人没有放弃她，让她继续在农场工作，农场又招了一批新的工人进入农场，这批工人里有一个诺诺拉提人的小伙子，小伙子因为没有充足的食物而营养不良，但是得益于慷慨的农场主，在进入农场工作一年后，小伙子已经身强体壮，能为了农场中最强壮的人之一，外星女人通过一种诺诺拉提人的仪式成为了小伙子的妻子，并且很快有了第一个孩子。”
“女人的丈夫是一名诺诺拉提人？那混血儿”
“年轻人，听我继续讲。”
“好，请继续。”
“直到一年后，一名新的人类监工来到农场，新的人类监工是一名大学毕业不久的小伙子，有着强壮的身体和迷人的智慧，是的，迷人的智慧，这是那个外星女人说的。”
“”
“新的监工进入农场后，对待催促工人们工作很用心，他不同于之前那个监工那么残暴，他从来不会殴打或者强迫驱赶诺诺拉提人，他会召集诺诺拉提人当中强壮的男人，使用这些诺诺拉提人的男人作为农场工人中的领导，并且说服农场主付给这些诺诺拉提人的男人更高的薪水，所以这些诺诺拉提人会带领农场的工人更加努力的工作，人们不会再抱怨监工，也不会抱怨这些男人，因为这些诺诺拉提人的男人给诺诺拉提人的女人带来了更多的钱和更多的食物。”
“”
“很快，这个外星女人的丈夫有了第二个妻子和第三个妻子，并且准备举办仪式迎接第四位妻子，外星女人又成为农场中的一个普通工人，因为随着男人的妻子增多，男人的薪水不足够买更多的食物，所以女人很快恢复了在成为男人妻子之前的身份和工作。”
“”
“很快到了假期，农场主人的女儿从求学的星球放假回诺诺拉提星球，农场主人的女儿是一个人类的美女，因为诺诺拉提星球的人类男人会每天不间断的来探访农场主人的女儿，直到有一天农场主人得知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农场的监工，就是那个人类的小伙子，农场主人并不反对女儿和监工的爱情，还送了一艘飞船给监工，这样监工就会在每天工作结束之后带着农场主人的女儿在诺诺拉提星球游玩。”
“”
“人类监工和农场主人的女儿的爱情持续了四年，到了第五年，我们工人中间都流传着监工即将成为农场主人女儿的丈夫，他们即将举办婚礼。”
“这是一个圆满的故事。”
“不要急，请听我慢慢讲。”
“好，请您继续。”
“农场主人的女儿在和监工小伙子结婚的前一段时间，农场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殴打了小伙子，那是一个明亮的夜晚，诺诺拉提星球的第二颗太阳在遥远的太空用微弱的光照亮着诺诺拉提星球的大地，监工小伙子额头上有伤，他的未婚妻在农场里安慰监工小伙子，却被监工小伙子推开，监工小伙子跑进了农场，当天晚上，是外星女人的丈夫举办仪式迎接第五任妻子的时间，外星女人家里人太多，于是便自己在农场里散步，诺诺拉提星球的吉拉树开着闪着光华的花朵，在树下，外星女人看到了正在哭泣的监工小伙子。”
“”
“对于人类，诺诺拉提人一般不会主动靠近，听到监工小伙子哭泣后，诺诺拉提女人想悄悄折返回去去参加丈夫迎娶新妻子的仪式，人类监工听到了声音，大声质问是谁？”
“”
“外星女人不敢回答，在农场的田边瑟瑟发抖，人类监工小伙子掏出枪搜寻起来，很快看到了在第二颗太阳的照射下发抖的外星女人，人类小伙子用枪指着外星女人，质问外星女人发现了什么？”
“”
“外星女人瑟瑟发抖，什么都说不了，监工小伙子扣起枪的保险，外星女人见过警察行刑，知道这时候诺诺拉提人就要在枪的火光下死去，于是她闭起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她最后时刻的来临……”
“男人没有开枪。”
“没有。”
我沉默了，故事的发展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外星女人不敢和任何人说那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的肚子却很快膨胀起来，直到最后丈夫也知道她怀孕了。”
“后来呢？”
“明天吧，今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农场的监工小伙子此后没有再和农场主的女儿交往，婚事也不了了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传言农场主逼迫监工小伙子离开自己的女儿，而农场主的女儿也再也没有回到过农场。”
舰长请我去高级餐厅就餐，在高级餐厅只有舰长和少数几个高级别的舰员可以在餐厅里吃饭，人很少，正好可以结束舰长的故事。
“外星女人呢？”
“外星女人在几个月后生下一个婴儿，人类监工见证了生产的全过程，就在外星女人的茅舍外，当看到外星女人生下的孩子后，人类监工默默地走开了，直到当天下午，人们听到人类监工的宿舍传来一声枪声，人类监工的小伙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悲惨的结局。”
“农场主人也知道了农场的女奴产下了一个混血婴儿，并且自己也去外星女人的茅舍去看了这个人类支配宇宙以来第一个人类外星人的混血儿，尽管混血儿很稀少，农场主人还是决定处死外星女人和她的混血儿，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引起诺诺拉提星球其他人类农场主的注意，否则她女儿的名声就要因为一个人类的败类和一个肮脏低下的诺诺拉提星女人而败坏，所以农场主人命令外星女人的丈夫把外星女人和混血儿带出农场杀死。”
“舰长先生，讲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莫吉星先生和这个外星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天，莫吉星先生正在诺诺拉提星球因为一笔贷款在农场主人的农场做客。”
“他救下了这个外星女人？”
“用七十万宇宙里索。”
“七十万宇宙里索？”
七十万宇宙里索应该是一个农场两年多的收成了。
“莫吉星先生答应给农场主人七十万宇宙里索的低息贷款，让农场主人放了外星女人和她的孩子，农场主人答应放了外星女人，但是坚决要处死孩子，因为孩子是不洁的象征，会给整个移民星球带来厄运。”
“”
“莫吉星先生决定送一张船票给外星女人，让她去东南星系找莫吉星一个朋友，并在那里安置这个外星女人。”
“莫吉星先生呢？他有没有在舰长？”
“莫吉星先生还有另外的一个案子需要留在诺诺拉提星球，所以只给了这个外星女人一张船票，因为违反航线不准搭载外星种族的规定，莫吉星先生自己又付了一大笔钱才搞定了船票。”
“莫吉星先生真是一个好人。”
“至少我听到的是如此。”
“后来那个外星女人呢？”
“不知道，我在中途下了星舰，转程去我服役的星系，那个外星女人自己留在了星舰上。”
我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外星女人漂亮吗？在您看来。”
“就好比让我在蜥蜴里寻找美人，我回答不了你年轻人。”
我笑了笑，我不歧视人类外的种族，但是我无法接受人类和外种族发生关系，还诞下混血儿，关于生殖隔离的问题我要好好请教一下我的生物老师。
“好了舰长，真心谢谢你带给我关于莫吉星先生的一切，也许我了解了更真实的莫吉星先生。”
“年轻人，人类已知宇宙只是宇宙的一部分，尽管人类文明已经蔓延到数千万光年尺度的宇宙中，但是我们离探索宇宙的边界还很远，如果你想真正了解莫吉星先生，最好你近距离接触莫吉星先生，从宇宙的的流言蜚语中听到的总是一半真实一般谎言，而哪一半是谎言需要你自己判断呢。”
“谢谢舰长，希望到达目的地后还能见到您。”
我和舰长道别，后面还有长达几个月的漫长旅程，也许我该找点什么事情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