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因为巨额财富而引发的星系叛乱
这艘去凤凰a星系的拉坎达332t星球的星舰确实是一艘货船，船上装满了要运去凤凰a星系的货物。
宇宙银行已经为我们去拉坎达332t星球支付了昂贵的旅费。
所以这艘货运星舰将先抵达拉坎达332t星球，待我们下船后，再去凤凰a星系的其他星球去卸载货物。
货运星舰上的住宿条件非常恶劣，舰上的房间不要说豪华载客飞船的包间相比，就是近途飞船的房间都要比这艘货运飞船好出不少。
我和莫墨女士、周响各有一间小小的房间。
我的房间狭小且有异味，而且我的房间外就是设备间，噪音严重且不可避免温度太高，即使开着冷气也可以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热量。
莫墨女士和周响的房间在舰员休息室外，同样狭小，但是没什么臭味。
飞船启动后，我的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周响端着一盘水果，“怎么了，不让我进去吗？”
我闪开放她进入我的房间，周响把水果放在我的行李箱上，开始动手剥这个水果。
水果小小的一颗，有着一个个凸起的绿色颗粒，看着像是绿色的荔枝。
“你的房间真小，还有一股味道。”
“你不应该在这艘船上的。”
周响剥开一个水果递给我，我伸手接下，水果散发着强烈的香甜气息。
“我也没想到刚进入银行会被安排跟随主管出差。”
周响剥开的水果的果肉很丰满，放进嘴巴里，立刻满嘴巴都是水果的香气。
“你为什么要进入宇宙银行实习？”
“师哥，你忘啦，我学的是金融专业，毕业就回家族的星球了，好不容易才说服我父亲答应我出来工作。”
呵呵呵这个借口无语了。
“大小姐，你毕业都要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后进来银行做实习生这个借口可不是好借口。”
周响剥开一颗水果，再次递给我，我嘴巴里的水果还没有吃完，挥挥手，示意她还有，周响自己把水果拿到嘴边，啃了一口：
“嗯，真香。”
“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来宇宙银行？”
“师哥，不要问了，我就是想放放风，玩够了我就回去了……”
说完周响指着盘子里剩的几个水果：
“师哥，这个是奇奇果，都是给你的，我行李箱里还有，吃完再给你送。”
说完，悄咪咪地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看来她也没想公开自己的身份，也没想着让银行其他员工知道我们认识。
莫墨女士一直在自己房间子做着资料，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勤恳又任劳任怨。
午餐和晚餐会相对丰盛一些，舰员餐厅旁有一个小餐厅，是舰上舰长和大副、领航员等人的餐厅，我们也在小餐厅进餐。
因为周响的容貌，在登舰的时候就有舰员来打趣，只要她一出现在餐厅会引得舰员调戏，周响每次都只好翻白眼应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周响借口减肥，没有来吃晚餐。
“什么味道，这么香？！”晚餐的时候，莫墨女士坐在我身边，忍不住抽动着鼻子问道。
我扇动一下嘴巴，应该是奇奇果的味道，但是显然，周响没有同样为莫墨女士准备一份奇奇果。
“没有什么啊，我没闻到。”
“好像奇奇果的味道啊。”
“奇奇果？”我装作惊讶的样子，反问一句。
“可能船上有人吃奇奇果吧。”
“嗯，确实很香啊。”
“哎，只有去年老公用他半年的薪水买了一打奇奇果，那个香味现在还忘不掉。”
一打奇奇果需要半年的薪水？！早知道我可不敢吃了。
我急忙吃两口饭，让嘴巴里塞满烤肉，
“应该是哪个富有的船员带上来的吧。”
莫墨女士念念不忘奇奇果，讨论了几分钟奇奇果的话题。
我才知道奇奇果只有中央星系姆莱斯星球可以种植，奇奇果不仅可以增强体质，也是爱人互赠的佳品。
莫墨女士突然话锋一转：
“王海星，凤凰a星系的黑洞好像极不稳定，因为不稳定的黑洞，让黑洞视线视界的吸积盘出现不定期扰动，这种不稳定已经持续了两亿年以上。”
我对凤凰a星系没有深入研究，也不清楚莫雷金属的形成原理，当然也没有带资料上舰，所以现在只有听的份。
“凤凰a星系的吸积盘扰动让拉坎达332t星球上积存了丰厚的莫雷金属，如果我估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个产量相当可观的富矿星星，但是需要实地确认才能给出最后的数据。”
“嗯，是的。”我附和着莫墨女士，“那如果是这样，开发拉坎达332t星球岂不是利润超级丰厚的生意！”
“先听我说。”莫墨女士顿了一顿，推一下她的眼镜。
“凤凰a星系的中央黑洞是一个初始黑洞，也就是说自宇宙诞生，黑洞就在那里，但是黑洞不稳定是最近两三亿年的事，因为黑洞的不稳定还没有准确观测数据。”
“依靠凤凰a星系中央黑洞的视线视界吸积盘的扰动可以判断，凤凰a星系黑洞是越来越活跃了，而拉坎达332t行星正是围绕黑洞的视线视界的轨道运转。”
“黑洞视线视界轨道的极小的参数变化都有可能让拉坎达332t行星达到希洛极限而粉碎，变成黑洞吸积盘的一部分。”
莫墨女士讲完了她的分析。
“所以，开采的风险极大？”我的知识储备有限，只好问莫墨女士：
“嗯，如果大规模投资，可能会稳定开发数百年，也可能刚开发就变成了一颗危星。”
“嗯。”
我对星际间的物理数据了解有限，不能随便用我浅薄的物理学知识随便下结论。
看到我不再插嘴，莫墨女士以为我担心拉坎达332t行星是否足够安全，以及能否被顺利收购，开始宽慰我：
“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所有的莫雷金属行星都位于黑洞视线视界吸积盘附近的轨道，也正是因为靠近黑洞才能富含莫雷金属，开采莫雷金属行星本来就是风险与机遇并存。”
莫雷金属天然具有约束暗能量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成为了新一代星舰必不可少的建造材料。
新一代星舰因为加入了莫雷金属，能量密度和能量使用效率提升了不止一倍。
但是莫雷金属太过稀少，因此价格昂贵，即使星舰这样的高价值商品，也只能使用在储能位置。
一旦大量廉价的莫雷金属进入市场，毫无疑问会推动星际造舰业的发展，甚至会影响星际贸易和宇宙开发。
“哈哈哈这也是宇宙银行业务的有趣之处。”
我的笑声缓解了我的尴尬，结束完这趟贷款考察业务一定要狠补物理学知识。
“莫墨女士，你的助理，叫周响那个女孩子，她怎么也可以出差？”
我想问一问莫墨女士怎么带着一个刚入职的实习助理去参加这么重要的考察。
正常情况下刚入职的实习助理绝对没有资格参加星际航行。
“那个实习生吧，我的助理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发前突然高烧住院了，其他助理听听说要去遥远的凤凰a星系出差，都推脱不愿意去，只有这个实习生自己要求跟我一起去，虽然她刚入职，但是没有人手，只好让她一起去了。”
莫墨女士描述的毫无违和，但是以我对周响的了解，为了这次星际航行，她一定花费了不少宇宙里索。
宇宙里索可以让正常人发烧，也可以让跃跃欲试参加远航的助理们打退堂鼓。
“嗯。”
“周响是一个人机灵的女孩子。”
莫墨女士对这个实习生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也是一个有本领的女孩子。”
我的话里还有一层意思，我的话让莫墨女士不知所云，但是她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技术人员，不会想太多。
吃完饭我们就各自回自己房间了。
“没吃饭吧。”
我把打包的晚餐拿给周响。
“师哥。”周响眼中带泪花，看着我一颗眼泪落下来。
“怎么了？！”我赶紧问，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我饿得难受！”周响哭出来。
“啊！”我差点没笑出来，周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美丽。
“师哥，就你知道疼我”
周响边狼吞虎咽，边向我道谢。
从此，每天我都有一次习惯，吃饭吃一份，打包一份。
周响每天呆在自己舱室，除了莫墨女士安排工作几乎不出来。
“周响不会自闭了吧？”
莫墨女士担心地问。
我也曾经问过周响，要不要出来转一转，即使是货运星舰，也有不少地方可以放风。
我和莫墨女士也找舰长沟通过，如果哪个舰员再骚扰周响，回到中央星系后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舰长也很喜欢这个漂亮机灵的女孩子，所以严格约束自己的舰员，甚至不允许舰员接近周响的舱室。
“师哥，我不出去，我喜欢你给我带饭，嘻嘻”
周响没脸没皮地笑道，脸上既甜蜜又矫柔，一点点小无赖。
所以，周响的秘密只有我知道，而且无法向其他人说：周响没有自闭，她享受着呢！
周响带了多少水果我不知道，但是几乎每天我都有新鲜的水果吃，显然她准备的水果都是为了给我。
她推上舰的那几个大行李箱里，除了她自己的日常物品，保不准都是水果。
旅途乏味，只能在空闲时间学习女朋友为我准备的银行学资料。
星际高速的出口距离凤凰a星系很远，也正是因为远离星际高速出口，这个离中央星系直线距离并不远，并且属于中央星系团的星系，才成为了偏僻贫穷的星系代名词，
出了星系高速出口，星舰加速驶往凤凰a星系。
凤凰a星系是一个椭圆形小型星系，诞生于宇宙大爆炸之初。
所以，凤凰a星系靠近星系中心都是暗红色的恒星或者恒星熄灭后变成的白矮星、红矮星、小型黑洞
进入凤凰a星系后，星舰的速度降下来，凤凰a星系的星图绘制还不完整。
为了避免星舰进入没有标注的小型黑洞引力圈，避免浪费宝贵的燃料来驱动星舰驶离黑洞，星舰发射了数个探测器。
星舰依靠初级发动机以低速行驶，星舰上的传感器全部打开，有可疑位置的引力场变化，立即改变航线，所以航速要比星系外航行慢许多。
凤凰a星系的系内战争刚刚结束，托管拉坎达332t行星的是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
宇宙银行是应邀来对拉坎达332t行星进行考察，并且为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出售拉坎达332t行星进行融资。
所以，当我们抵达拉坎达332t行星时，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的代表已经在拉坎达332t行星的太空站等候我们。
我是第一次对黑洞周围的行星融资项目进行考察，也是第一次如此接近黑洞。
黑洞的能量扭曲了黑洞周围的时空，不同于巨型恒星或者白矮星对时空的扭曲，黑洞的能量更强，黑洞周围的时空扭曲肉眼可见。
黑洞周围的星光、恒星光线都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扭曲状态。
黑洞周围的星体因为光线的扭曲，呈现出扁平拉伸状的视觉呈现。
同时，黑洞以一种类似放大镜的方式把本来位于黑洞背后的恒星产生的光投射到黑洞前。
在黑洞附近仰视黑洞，会有一种极其错乱的视觉状态，好像无数的恒星就在脚下，黑洞如无尽深渊俯视着自己。
靠近黑洞的视线视界附近的光线以类似曲线的方式打在黑洞外围引力吸附的吸积盘的物质上，在一定视角看来，黑洞又像一张张开的火焰巨嘴。
只是盯着黑洞看了数秒，我已经头晕目眩，完全无法站立。
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的代表把一个头盔罩在我头上，直到十分钟后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散去。
“呵呵这叫黑洞综合症，第一次靠近巨型黑洞的人都会产生这种反应。”
凤凰a星系的联合政府代表是一名女性，是一名声音好听的女性，尽管戴着头盔，但是可以感知到，这是一个漂亮又温柔的人。
莫墨女士和周响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趴伏在太空站的地板上，大口喘息。
在最伟大的宇宙能量面前，即使依然有光年的距离，黑洞会以宇宙最原始、最充盈的力量让任何自以为智慧的生命感受到渺小和无知。
进入空间站内部，在空间站内部超膜材料的保护下，终于隔绝了巨型黑洞带来的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智慧生命对于巨大能量有着本能的恐惧，任何人都不例外。
摘下头盔，周响已经忍不住抱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你好，我叫张铃铛。”
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的代表也摘下头盔，果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士。
“宇宙银行王海星。”
“宇宙银行莫墨”
“你好，我是我是宇宙银行实习生周响。”
周响还想吐，介绍完自己又抱起了垃圾桶。
目前我们暂时不能去拉坎达332t星球，装有特殊防护装置的飞船还没有到达拉坎达332t星球。
飞船预计这两天内会到达，在这两天内，张铃铛会为我们介绍关于拉坎达332t的一切资料信息。
“大家先休息一下，太空站内的防护措施到位，只要稍作休息，相信大家的不适感就会消失。”
张铃铛又给我们每人一份资料，以方便宇宙银行的业务员评估拉坎达332t星球的价值。
据我所知，凤凰a星系目前有两个对立政府。
一个是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目前在星系内战中占有优势，控制着凤凰a星系中央黑洞周边广阔的星域；
一个是与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争夺凤凰a星系控制权的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
两家星系政府都脱胎于最早发现凤凰a星系的张朝家族。
在张朝家族的主星落目882h行星因为超新星爆炸被毁后，张朝家族也迅速衰落。
之前负责张朝阳家族的运输舰队的舰队长白马河家族接管了张朝阳家族的一部分势力建立了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
不服从白马河家族统治的另一支张朝家族的势力，负责张朝家族星系外贸易的安安之家族带领不服从白马河家族的势力建立了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
两家政府因为针对张朝家族的资产而在星系内爆发了持久的战争。
最终，白马河家族占据了上风，据有凤凰a星系的大部分资源。
尽管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已经建立，但是凤凰a星系还处于发展初期。大量星系内部的地理资料、星图资料还没有绘制。
两个政府集中资源争夺明显有利可图的星球和恒星系，在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发现拉坎达332t行星的莫雷金属后，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即发动了对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的战争。
战争过程也不复杂，拥有更多资源的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依靠资源优势最终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自由凤凰a政府被迫退出中央黑洞附近的恒星系，转而去经营星系外围的恒星系。
“这么说拉坎达332t行星是凤凰a联合政府抢来的了？”
周响看完资料，轻轻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
张铃铛说话很直接，一点也没看出她作为凤凰a联合政府的代表有偏袒凤凰a联合政府的意思。
“凤凰a联合政府勘探过拉坎达332t行星吗？”
莫墨女士始终关注的莫雷金属。
“勘探过，拉坎达332t行星的莫雷金属层非常厚且均质，属于很有开采价值的行星，拉坎达332t行星已经进化出一种原始生命，它们以莫雷金属为食，体型巨大，已经进化出适应拉坎达行星稀薄甲烷气体的大气环境的呼吸器官。”
“已经进化到了生命体？”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黑洞附近的附属星球进化出生命。
“拉坎达332t行星之前是拉坎达恒星系的一颗行星，随着拉坎达恒星被黑洞的引力捕获，拉坎达332t行星也被带到了黑洞引力场中，随后被剥离出拉坎达恒星系，单独变成了围绕黑洞运转的流浪行星，由此坎坎达332t行星获得了稳定的行星环境，生命体从那时开始出现。”
“对拉坎达332t行星的采矿业有影响吗？”我接着问。
张铃铛愣了一下，缓缓说：
“拉坎达332t星球的原始生命对采矿影响有限，对采矿业构成最大影响的是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的游击队，他们留在了拉坎达332t星球，拒不向凤凰a星系联合政府投降。”
我不明白其中的关系，拉坎达332t星球怎么会有游击队。
“他们游击队的自由自由政府不是已经战败了吗？割让了中央黑洞和拉坎达332t行星给你的联合政府。”
张铃铛低着头，拢一下头发，轻轻说：
“拉坎达星球的游击队已经宣布脱离了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凭借自由意志在拉坎达星球和联合政府作战，联合政府已经根据停战条例迫使自由凤凰a星系政府断绝了和拉坎达星球游击队的一切联系。”
看到我不理解的表情，张铃铛又加了一句：
“放心吧，在出售拉坎达332t行星之前，联合政府一定会清剿星球上的游击队，并且想到办法把对开矿有影响的生命体清除干净。”
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墨女士，这时抬起头：
“凤凰a星系的中央黑洞很不稳定，张铃铛你是专业的物理系学生，你怎么看？”
听到莫墨女士的提问，张铃铛的表情立刻大变，已完全没有了描述游击队和生命体的轻松感。
“我我不清楚。”
“你是星系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莫墨女士丝毫没有顾及张铃铛的紧张和窘迫。
“铃铛姐，你认识莫墨女士？”周响惊讶地问。
张铃铛更紧张起来，
“是是！”
“你是张朝家族的人？”我也不由得惊讶地问。
张铃铛已经完全崩不住，低着头，不再说话。
“张铃铛，我的丈夫是你研究生时期的导师。”
“是是。”张铃铛承认了她认识莫墨女士。
数年前，莫墨女士的老公曾经和莫墨女士说过：
在遥远的凤凰a星系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叛乱，他的女学生张铃铛为了家族要奋不顾身地回凤凰a星系，去为家族去战斗。
那个女学生的名字叫：张铃铛。我们面前的也正是张铃铛。
“张铃铛，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墨女士关切地问。
“白马河家族和安安之背叛了张朝家族。”张铃铛含着泪说。
张铃铛家族被叛乱覆灭，家族成员四散逃离，叛军宣称星系主家的母星毁于超新星爆炸。
因为凤凰a星系远离星际高速，也远离星际主航道，偏远且价值低下，宇宙联邦内没有人关心凤凰a星系发生的一切。
“那凤凰a星系现在的两个政府都是叛军组成的？”
周响已经站在我身后，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两个政府都是叛军？！”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时候张铃铛也不住得抖起来咬着牙说：
“是的，他们都是叛军。”
我和周响都说不出话，反而是莫墨女士更冷静：
“叛乱之前是不是发现了拉坎达332t行星拥有巨量的莫雷金属？”
巨额的财富对于力量弱小的家族来讲简直是灭顶之灾。
张铃铛已经泪流满面：
“是的，叛乱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拉坎达332t可能是一颗富含莫雷金属的行星，你知道吗，在贫瘠且偏远的凤凰a星系，这颗行星是超过星系财富百分之三十的存在。”
这么一笔巨额财富，足以引发叛乱。
“父亲严令家族内部恪守秘密，但是拉坎达332t行星富含莫雷金属的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
张铃铛哭得很伤心，我和莫墨女士，周响也跟着伤心起来。
“在父亲死后，我和弟弟被联合政府俘虏，为了招揽父亲遗留下来的势力，弟弟被留在联合政府内抚养，而我则成为联合政府的一员，为联合政府效力。”
“中央黑洞已经不稳定了。”
莫墨女士最担心的依然是黑洞的稳定。
“我已经观测到了。”
凤凰a星系的黑洞已经越来越活跃，自诞生于宇宙之初以来，凤凰a星系的黑洞从来没有如此活跃过，以至于视线视界也开始紊乱，吸积盘随着黑洞的紊乱而趋向于崩溃。
“铃铛姐，不要害怕，我们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