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来自星际海盗的投资
森下杏把我送到格利泽581b星球的太空站：“师哥，你”
森下杏欲言又止。
“我尽全力帮森下隆先生申请贷款，如果有办法找到新的抵押物，会更容易说服宇宙银行上层。”
“我我不是说这个。”森下杏异常扭捏，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激灵、泼辣。
“好了，回去吧。”
“师哥，你保存好那朵太阳花。”
说完眼含泪水，转身走了。
格利泽581b星球的太阳花，我第一次知道这朵太阳花的全名。
虽然不知道森下隆先生是如何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业务，但是内心不禁赞赏起这位有抱负的企业家。
辅助发动机启动，星舰驶离格利泽581b的太空站。
星舰初级发动机启动，开始缓缓驶离格利泽581b这个拥有暗红太阳的恒星系系。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从连日的考察中放松下来，但是森下杏的影子折磨得我无法入睡。
摇摇头想甩掉森下杏的影子，但是做不到。
只好睁开眼睛，星舰驶离格利泽581b太阳系开始主发动机点火。
也许有两天或者三天的样子，就可以向着星际高速的入口方向行驶。
一个月左右，我就可以回到多普勒186f星球，那里有等我的川晴。
她一定会抱怨我被晒黑了，也瘦了，她一定会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我出差的见闻。
我想起了川晴嘟起的小嘴，娇媚的眼神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正常起来，像一个普通的银行初级业务员应该有的状态。
星舰已经完全驶出了格利泽581b的恒星系，暗红色的红矮星光泽暗淡。
不知怎的，内心有一点点失落：我毕业那天，森下杏还哭鼻子了，说要我记得回话剧团看她。
睡吧，也许只有强迫自己入睡，才能让我不胡思乱想。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舱门被敲开，慌乱的船员告诉我：我们的星舰被海盗舰劫持了！
星际海盗总是隐藏在偏僻的星域，等待着时机，然后会冷不丁出现在星际高速入口前，打截还未进入星际高速的星舰。
很不幸，我乘坐的这艘星舰成了星际海盗的猎物。
在海盗舰的巨型能量炮的威胁下，星舰很快就选择了投降。
星舰舰长选择放海盗进入星舰，关闭了星舰的量子定位系统、引力波接收器、量子通信系统
星舰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海盗们接管了星舰的指挥室，星舰被海盗控制，但是海盗们只是要求我们这些乘客回到各自的舱室。
反正你们又跑不掉！
星舰随着海盗舰开赴陌生的星域，这片星域不在星图之中。
星际警察或者宇宙联邦的政府军舰队从来都不会对不在星图之中的星球投入半点武装力量，就好像它们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航行了几天。
星舰停进入了一个有着小小恒星的恒星系，恒星系只有一颗气体巨行星。
这个气体巨行星和它的太阳组成这个太阳系的双星系统，气体巨行星有数颗卫星围绕着它旋转。
星舰停靠在气体巨行星的一颗带有大气的卫星的空间站上。
海盗劫掠的最有价值的财物是星舰。
舰员和乘客只要不反抗都会由一艘逃生艇带到星图内的某一个航道附近，然后开启逃生艇的呼救系统等待着附近路过星舰的救援。
当然，大部分时候，救生艇会永久地在太空之中飘荡，变成一座太空棺材。
所以，很多被俘的星舰的舰员和乘客因为害怕一生随着救生艇飘荡，会主动提出要加入星际海盗。
星舰在海盗的气体巨行星的卫星空间站上停靠后，所有舰员和乘客被带到了海盗的星球上。
我也被塞进用于登陆的通勤飞船，穿越云层，伴随着飞船降落到卫星上，不得不说，这颗海盗星球比我见到过的绝大多数文明星球显得更发达。
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地面道路井井有条，地面的车辆川流不息
看来，海盗这门生意利润还是很高的。
舰员和乘客身上被搜罗一空，我也不例外，我的行李和身上都被搜查一遍，值钱的东西被海盗们搜集起来放到了一个跟随海盗们行走的机器狗的嘴巴里。
负责给我搜身的海盗发现我的太空便服是今年的最新款，想要我的太空便服。
这件太空便服可是我女朋友在我出差前高价买来送给我的礼物，就算是海盗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脱下来！”海盗威胁我。
“不脱！”
“不脱就打你。”海盗继续威胁我。
“打我也不脱！”我看着海盗没有我个子大，硬气地回答道。
于是他动手了，我和搜我身体的海盗打了起来。
我毕竟工作五十多年了，每天都健身，一两个回合就把搜身的海盗打翻在地。
直到两个海盗拿着枪抵住我的头，我才不得不跪在地上举起手。
太空便服被扒了下来，便服里也被摸索了一遍，找到了我的钱包。
“你是宇宙银行的职员？”
从衣服里掏出我的钱包的海盗翻看着我的证件。
从宇宙银行建立以来还没有一个宇宙银行的职员加入海盗，我也不想当第一个加入海盗的银行职员。
于是我很硬气的说：“是的，我是宇宙银行的职员，专做合法的银行业务。”
海盗没有回我的话，拿着我的钱包走掉了，被我打趴下的海盗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报复我却被同伴拦下了。
大概一两个小时后，那个拿了我钱包的海盗又回来了。
“你，过来。”海盗冲我挥挥手。
我很硬气地走过去，我被带上一辆飞行车，海盗们没有告诉我要带我到哪里。
我想可能要处决我了吧，毕竟，很少有人敢反抗海盗。
飞行车在海盗城市内行驶，在一个大厦前停下来，我被带到大厦里。
进入电梯，海盗按了电梯按钮，按到了大厦顶层，行刑难道是在大厦顶层？
我是第一次被海盗行刑处决，自然不知道在哪里行刑，这时候不禁开始想起川晴森下杏也进入了我的大脑。
哎，临死怎么会想起她！
海盗带着我走出电梯，不是刑场，是一个非常大的办公室，占据了顶层一整层。
“你叫王海星？”
办公室里，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矮胖子，叼着一根产自地球的雪茄，晃着我的钱包问道。
“证件上都有，我是王海星，要杀要流放都随你。”
胖子哈哈笑起来：
“好，有个性，我欣赏。”
他走过来，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饮料给我。
什么情况？！
不是要杀我吗……
他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喝完：
“请尝尝我们星球的海盗牌可可酒。”
喝就喝，谁怕谁，我仰头喝了一口，居然很香甜。
“王海星先生，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存款。”
“你想存款？！”
我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海盗自己就是银行，只不过要加引号。
海盗的钱要存银行，我还第一次打听到。
“是的，合法地在宇宙银行拥有一个账户。”胖子戏谑地笑起来，可能是合法这个词让他感觉可笑。
“办不到，宇宙银行只接受合法收入的存贷款，宇宙银行审查很严，如果是非法收入进入银行会被全部冻结。”
我搜索着大脑中的银行条例，确实没有一条规定，可以接受海盗的存款。
“冻结？你们银行比我们海盗还懂得抢劫。”
胖子又点上一支雪茄，扔给我一支：
“尝尝吧，来自地球的好东西。”
来自地球的雪茄，在这个宇宙时代是绝对的奢侈品。
对于我这样属于高收入的银行职员来讲，小小的一包也要花掉一个月的收入。
所以，我拿起雪茄点上吸了一口，有点呛，其他都很好。
“王海星先生，喜欢雪茄吗，这包都送给你。”
“送给我？”
“是的，都是你的了。”
看着一盒雪茄我确实有点心动。
胖子再次坐回到沙发上，翘起腿打量着我：
“王海星先生，我确实有很大一笔财富需要有保险可靠的方式来保管和升值，重要的是保管，要安全。”
胖子刻意强调了安全两个字。
“如果你可以帮我合法地把我的财富存入银行，我可以送给你这个星球每年百分之十的收入，你看，是每年百分之十的收入。”
“每年百分之十？”
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
“每年百分之十！是的，海盗说到做到。”
我是宇宙银行的职员啊，海盗要给我他每年百分之十的收益！
“你你有多少钱要存银行？”
“不到一亿宇宙里索。”
不到一亿宇宙里索？！这简直是天量的财富了。
我没猜错，海盗的利润确实很高。
我的大脑飞速计算起来，寻找着宇宙银行存款的条例和之前学习过的案例。
但是，没有一条条例可以利用，把这么巨量的资金不经审查地合法地存入银行。
我本能地把手伸进向被胖子海盗放在桌子上的钱包，拿出自己的信息器查看。
却把森下杏送给我的格利泽581b星球的太阳花带了出来。
我急忙把太阳花塞进钱包，但是已经被这个海盗头子看到了：“格利泽581b星球的太阳花？”
“你也认识？”
“那可是代表忠贞不渝的爱情。”
“代表爱情？”
“哈哈，你不知道吧，是忠贞不渝的爱情。”
森下杏没有给我说这朵花的含义啊！
如果知道这朵太阳花代表忠贞不渝的爱情，我一定不会收下。
突然我的脑袋像被闪电击中：
“我找到找到一个方法。”
胖子离开沙发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
“什什么方法。”
“你可以把你的钱先以借贷的方式投入到格利泽581b星球并购罗洛星球造舰托拉斯的业务上，待收购成功，再以股票收入的形式存入银行。”
“好主意！”
“你同意了？”
“完全同意！”
“可是收购可能有风险。”
“星际间的抢劫风险更大，”胖子哈哈笑起来，“收购失败我就直接抢了格利泽581b星球，把你那个小情人绑来卖掉，哈哈哈”
胖子叫罗诚，祖上是一名星际矿工，偶然的星际探险，发现了这个在星图之外的恒星系。
于是罗诚的祖上索性放弃了仅能温饱的采矿工作，占据了这个恒星系。
从上一代起，罗诚家族做起来海盗生意，到罗诚这一代已经是第二代。
“你要和我一起去一趟格利泽581b行星和森下隆先生商讨一下借款收购的操作方法和条件。”
“不，王海星先生，不是我去格利泽581b星球，是你去。”
“我一个人去。”
“是的，我可以委派你做我的全权代表，只要我的财富能变得合法，你被授予做我的全权代表出发去格利泽581b行星。”
“我是银行职员”
“你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你有我星球每年百分之十的收入。”
“我我还没同意。”
“不，你已经同意了。”
罗胖子不容我反驳。
就这样，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个星图之外的海盗星球成了海盗的合伙人。
仅仅一天之后，我搭乘着海盗的飞船前往星际高速出口等待前去格利泽581b星球的星舰。
数天后，本来应该出现在前往开普勒186f星球的星际高速上的我又出现在格利泽581b星球。
“星际海盗要入股我的生意？”
“他有一亿宇宙里索的现金。”
“不行，直接接受海盗的资金进入收购系统风险太大。”
我带着海盗星球罗诚的委托再次来到格利泽581b星球，只不过这次一来我就和森下隆先生闭门密谈。
森下杏见到我很激动，羞得脸都红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我知道了格利泽太阳花的蜜语。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森下杏。
“嗯，这个主意好！”森下隆先生终于拍掌站起来。
“不知道那个海盗头子答应不答应。”我担心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一趟海盗星球。”
“我们一起？”
“要对所有人保密，包括森下杏。”
两天后，我和森下隆先生搭乘森下杏的豪华飞船前往太空站，不过这次我没有直接搭乘星舰回宇宙银行总部。
一艘来自海盗星球的飞船搭乘着我和森下隆先生一起前往了海盗星球。
在海盗星球，森下隆先生见到了他的投资者海盗星球的罗诚。
“森下隆先生欢迎你来到我的星球，抱歉用这种方式邀请你来星际海盗星球。”
“罗诚先生你好，王海星先生和我说了你的投资意愿，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现金，下面让我们来谈具体的合作方式。”
我在森下隆先生抵达海盗星球的第二天就搭乘海盗星球的飞船飞去了格利泽581b星球的太空站。
等候在那里的星际飞船只在等我一个客人，森下杏也出现在太空站。
“师哥。”
“我女朋友叫川晴，人很漂亮，也很体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拒绝方式。
森下杏哭着，咬着嘴唇说：“我不管，你收下了我的格利泽太阳花。”
森下杏跑掉了，我都没有办法把太阳花还给她，因为我始终没有伸手去拿我的钱包。
一个月后我准时在开普勒186f星的太空站登港，然后搭乘通勤飞船回到了我在开普勒186f星球的家。
川晴今天请了假早早在家等我，看到我推开房门，围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拥抱我。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格利泽581b星球的那个暗能量发动机项目有点难搞，多呆了两天。”
我没敢提森下杏的名字，森下杏送给我的那朵格利泽星球的太阳花也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公文包的最里层。
“好吧，亲爱的，快去洗一洗，我准备了你最爱的晚餐，今天吃完饭你就好好抱抱我，太想你了。”
我亲吻了一下女朋友娇羞的脸庞，虽然谈恋爱开始已经二十年。
但是我们的感情却和当时刚恋爱时一样，没有一丝改变。
在房间里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身体吸满了新鲜的开普勒186f星球的热水，感觉人又重新满血复活了……
第二天我准时到达银行，等着我的上司格雷戈到公司，他将带着我去见负责贷款业务的最高责任总监。
果然，格雷戈听到我提出的森下隆先生的贷款要求去电询问自己的上级。
带着我去到宇宙银行总部230层的贷款总监的办公室。
贷款总监是一个出生在开普勒186f星球的土著，他的曾祖父在银行工作，他的祖父在银行工作，他的父亲还在银行工作
我这种平民家族出身的人一辈子爬到高级业务员已经是能力优秀的人。
如果老天眷顾，可能会成为我的上司格雷戈这样的业务主管。
宇宙银行的历史上，只有一位平民出身的职员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依靠天分和努力晋升到过总监以上岗位。
那个人是宇宙银行和中央星系银行团的传奇。
“森下隆先生的提议很有意思。”
总监坐在办公椅后面，用略带嘲讽的口吻，第一句话就说出了这句听不出肯定还是质疑的话。“如果森下隆的工厂能够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业务，那么宇宙银行只需要投入一亿三千万宇宙里索，就可以获得收购后森下家族造舰联合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是的，总监，森下隆先生是这么说的。”
“森下隆家族有足够的抵押物吗？”
“森下隆先生决定抵押格利泽581b星球两年的利润。”
总监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在审问一名犯人。
“只有格利泽581b星球两年的利润就要贷款一亿三千万宇宙里索？！你疯了吗？你是怎么做初级业务员的！”
总监在咆哮，然后看着我的主管格雷戈：“我认为你的手下严重缺乏作为一名银行从业者的基本素养，从今天开始，我会委派一名新的业务员跟进格利泽581b星球的业务。”
我震惊地呆在原地，我被解职了吗？
“至于这位王海星，出于尊重宇宙银行保护员工权利的条例，可以继续工作，但是不允许再从事借贷业务。”
“总监，我”
“好了，快从我的办公室离开。”
我被赶出了总监办公室，我在震惊中说不出话，已经忘了怎么去争取自己的权利。
我呆呆地被我的主管拖着出来，然后我被格雷戈主管安排到了资料室。
当天下午，一个负责接管格利泽581b星球借贷业务的业务员就做坐到了我的办公室。
操控着我的信息器，用着我的电脑，检对关于森下隆家族的贷款业务资料。
“王海星，你也是够倒霉的，总监刚刚因为红杜勒x星球的一笔大额借款偿还逾期受到了受到了银行总部的指责。”说话的是老海尔。
“格利泽581b星球这么不靠谱的借款条件，你怎么能在现在这个时间提交给总监呢？”
资料室的老海尔呆在资料室已经六百年，据说当年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高级业务员，因为放贷给了一名有去无回的探险船长，承担银行的连带责任被调来资料室工作。
新来的顶替我的业务员是总监的亲信，在接手我的业务第二天就向总监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格利泽581b星球的贷款审查报告。
银行最多只能贷款三千万宇宙里索给森下隆家族，但是贷款额度被森下隆家族否决了。
森下隆先生得知我被调岗后，威胁如果新来的业务员不能亲自到格利泽581b星球来谈贷款的额度，森下家族将转投乌托邦星系银行团寻求贷款合作。
新业务员只得搭乘星舰前往格利泽581b星球，但是不幸的消息是新业务员的星舰在驶出星际高速后被星际海盗劫持了。
星际海盗流放了部分舰员和乘客，其中包括新业务员。
因为新业务员迟迟没有达到格利泽581b星球。
森下隆先生再次威胁银行：如果银行不能在一个月内回复贷款方案是否可行，森下隆家族将联合星际制造业联盟的部分制造业企业，寻求转投乌托邦星系银行团进行银行业务合作，并将会清空在宇宙银行的银行账户。
事情闹得太大，宇宙银行的主席团介入了此次贷款事件。
很快我被格雷戈主管从资料室带了出来，这次是宇宙银行的主席团代表瑞格瓦里先生要见我。
坐在瑞格瓦里先生的办公室里，我感觉到莫名的紧张：也许只是因为瑞格瓦里先生的办公室过于庞大产生的空旷感让我紧张。
很快，瑞格瓦里先生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打扮轻松，显然是刚刚运动回来。
瑞格瓦里先生坐到自己的座椅上，很平和地看着我：
“王海星先生，听说你的客户格利泽581b星球的森下隆家族寻求一大笔贷款要用于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联合体？”
“是的，主席，森下隆先生寻求银行的帮助。”
“王海星，虽然制造业利润单薄，但是关系着宇宙间的物流和交通安全，宇宙银行不想放弃以森下隆先生为代表的制造业业务。说说吧，我想从里嘴巴里听听和业务总监不同的信息。”
我开始描述我负责格利泽581b星球的贷款业务历史，并详细汇报了这次出访格利泽581b星球的过程。
“喔，是这样，也就是说森下隆先生要求的贷款缺乏足够的抵押物。”
“是的。”
我决定使出最后的砝码，当然也是这次贷款能否成功的关键。
“森下隆先生已经找到了可以提供一亿宇宙里索的投资方。”
瑞格瓦里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亿宇宙里索的投资方？”
“是的，森下隆先生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他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托拉斯业务百分百能够成功？”
“这这还不确定。”
“不确定？”
“是的，森下隆先生说他需要宇宙银行的支持。”
“他已经拿到足够的投资了，可以自己去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托拉斯了，不需要银行了。”
“不，森下隆先生需要银行的支持。”
这才是计划的紧要之处。
“呃，说说你知道的。”
瑞格瓦里主席的完全被这个计划调动起来了兴趣。
“森下隆先生不想直接使用可以提供一亿宇宙里索的投资方的投资，他希望存入四千万宇宙里索的现金进入宇宙银行，然后从银行借出八千万宇宙里索。”
“这是为什么？”
瑞格瓦里先生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是决定还是要继续问下去。
“如果全部使用投资人的借款，即使完成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托拉斯业务，森下隆家族所占的股份比例远远低于控股比例。”
“有意思，继续。”
“即使森下隆先生完成收购，森下隆先生想要扩张造舰业务也会受到投资人的控制和影响。据我所知，森下隆家族的暗能量发动机的产能将在两年后翻一番，而且新的更高效的暗能量发动机已经在研发中。”
瑞格瓦里先生没有说话，我决定继续讲下去：
“所以森下隆先生想引入银行资本平衡未来的造舰联合体的股份，依靠他和宇宙银行在造舰联合体中的股份，森下隆家族将占据优势地位，而投资人只会成为财务投资人而无法影响经营决策。”
我说完了，瑞格瓦里先生还是没有说话，我和格雷戈主管坐在一起，显然格雷戈主管比我更紧张。
“王海星先生，我们银行的利润边界就是星际贸易的贸易边界，在星际贸易难以到达的边界之外，我们银行也无法开展业务，所以造舰业务关系着银行的未来对不对？”
“对对”
瑞格瓦里主席继续说：“宇宙银行将会全面介入星际造舰业务，正在寻找优质的投资目标，森下隆先生的暗能量发动机业务和罗洛星球的造舰联合体都是投资目标之一，不过，现在森下隆先生准备收购罗洛星球的造舰联合体，现在两个目标合并为了一个目标。”
瑞格瓦里主席的话让我出乎意料。
“但是只有胆识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成为宇宙银行的投资目标。”
瑞格瓦里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答案：“森下隆先生的家族如果能够筹集到一亿宇宙里索的现金存入宇宙银行，宇宙银行将会贷款三亿宇宙里索的贷款支持森下隆先生的企业扩张，这一亿宇宙里索必须一个月内打入森下隆先生的家族在宇宙银行的账户，王海星先生，你可以操作这份借贷业务吗？”
瑞格瓦里主席真诚地看着我，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汗水不由得从头上落下来。
“瑞格瓦里主席，我愿意操作这份借贷业务。”
瑞格瓦里主席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宇宙银行希望推动星际贸易的发展，希望你尽快完成操作。”
“格瑞瓦里主席。”
“怎么了。”
“森下隆家族的投资人希望以股份投资来规避银行的审查，所以森下隆先生才只接受四千万宇宙里索的投资额度。”
“哈哈哈规避审查，问问你的主管格雷戈主管，他最擅长，我只要一亿宇宙里索保证金。”
说着，格瑞瓦里主席走进办公室的里面包间，我和格雷戈主管一起走出了瑞格瓦里主席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格雷戈主管立刻把我抱起来，狂热地亲吻我的脸：
“王海星，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要成为我们银行界的传奇，我真的没看错你”
我推开这个恶心的主管，把我送进资料室的也是这个家伙啊，差一点就要在资料室工作到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