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知州冯登,知县吴用
老百姓有苦难言。
好些人因为去找知州说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残,那之后,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像卖儿卖女的情况,在徐州更是屡见不鲜。
轩辕景焕眉头紧皱,若是不真正的来走一趟,谁知道他治理下的国家如此腐朽不堪。
老百姓有苦不能言,报官无门,卖儿卖女,吃不饱穿不暖。
苏梓颜轻轻握住轩辕景焕的手,以示安慰。
“公子,别生气,把那个知州抓起来,老百姓的生活不就会变好了吗!”
轩辕景焕揉揉她的脑袋,“这岂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你家公子自有安排。”在出门的时候,轩辕景焕就已经让暗一去收集证据。
如果他没有记错,徐州的知州是容贵妃父亲的门生,是他一手提拔的。
但轩辕景焕此行的目的就是将将朝中那些老家伙的左膀右臂通通砍断。
等暗一回来后,轩辕景焕几个人便启程去了隔壁的盘山县,相比于徐州的穷苦,这里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多得乞丐。
但那些老百姓的生活,过得也不好,街上熙熙攘攘的人。
询问路人,很快便来到县衙。
“你们是要报官吗?”门口的衙役将几个人拦住,询问道。
“找你们吴县令,你且将这东西交给他,他便一清二楚。”德公公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中央雕刻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衙役虽然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人,但他也知道,龙这个图案,只有皇室才能用。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面容上多了几分恭敬,便快步跑进衙门。
很快,一个身着破烂官服的中年男人步履匆匆走出门来,一下就跪倒在轩辕景焕的面前。
“臣,吴用参见……”
“叫我公子,起来吧,进去说。”这个时候,轩辕景焕也不在乎这点礼仪,开口便将吴用的话打断。
吴用虽然只是个县令,但他也是有眼色之人,点点头,就将轩辕景焕领了进去。
见苏梓颜一脸困倦,吴用连忙开口,“快去给夫人准备一间雅间。”
“梓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叫你。”
苏梓颜点点头,便跟着丫鬟去了休息的地方。
吴用将轩辕景焕领到书房后,跪在地上,将刚才没有行完的礼行了一遍。
“之前就听到消息,皇上您要微服私访,不曾想,微臣还能在这里见到皇上。”
吴用是当初科举之时的一个进士,也是轩辕景焕选中的人,因为当时苏家和容家只手遮天,所以吴用便来到盘山县做了个小小的县令。
一做就是好几年。
“你将徐州的事说给朕听一听。”
吴用即使心中已经有猜测,听到轩辕景焕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一五一十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啪!”
轩辕景焕气得浑身颤抖,桌子承受不住他手的力量,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暗一查到的和吴用说的一般无二,但是吴用说的更加残忍。
知州冯登,仗势欺人,作恶多端,他不知道从哪个道士的那里得到了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
专门抓童男童女,吃他们的肉。
这件事极其隐秘,吴用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刚出生的孩儿被奶娘抱走,无影无踪。
后面他顺着蛛丝马迹查,知道自己的孩儿是被冯登抓了去,所幸他去得及时,这才将自己的孩子救回来。
那之后,他和冯登的关系降到冰点。
后面,徐州发生好多孩童失踪的案子,官府查,不过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都不了了之。
也是最近,吴用才知道,冯登将那些孩子抓去是做什么。
那个给冯登长生不老秘方的道士,恰好被冯登追杀,来到盘山县,那人假死,骗过那些追杀的人,最后却被吴用把尸体都带了回来,后面他醒了之后,吴用便一直将人关在衙门里。
而冯登做的天理不容的事还不只有这些,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只会让人更加的气愤。
直到夜半三更,轩辕景焕才换洗衣服,悄悄爬上苏梓颜的床。
“公子,你回来了……”苏梓颜迷迷糊糊睁开眼,软糯的语气,格外可人。
“乖梓梓,悄悄睡。”
抱着苏梓颜,轩辕景焕很快睡着。
一大早,轩辕景焕就和吴用县令出门去,他特意将暗一留下保护苏梓颜。
“你叫什么名字啊?”苏梓颜坐在台阶上,百般无聊,转过身,暗一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身后,面具之下的眸子,冰冷无情。
像个机器。
“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个哑巴吗?”苏梓颜起身,手中狗尾巴草慢悠悠划过暗一的衣服。
“不说?”苏梓颜慢慢一点点靠近,眼看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暗一后退一步。
平静的眸子中也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转瞬即逝,苏梓颜满是天真的眼瞳之中,划过一抹笑。
苏梓颜却是步步紧逼,她抬起手,作势要将暗一的面具摘下来。
暗一下意识抬手,便将苏梓颜推倒在地,浑身内力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他站立在原地,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身体紧绷,眼眸中的杀意转瞬即逝。
苏梓颜当即两眼泪汪汪,手掌也擦破些皮,明明不是多大的伤口,她却疼得直抽气。
暗一目光落在苏梓颜身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扔在苏梓颜的面前。
“手疼,我……拧不开……”苏梓颜可怜巴巴抬起头,眼眸中的泪水越来越多。
暗一还是不为所动。
苏梓颜抽泣着,强忍着疼痛,捡起瓶子,将其拧开,只是她手受伤,确实是拧不开。
碰到伤口,又疼得她哗啦啦流眼泪。
“我真的拧不开,你帮帮我好不好……”蓄满泪水的眸子,异常明亮,周身都透着伤心。
见暗一还是不为所动。
苏梓颜低着头,不再说话,执拗将瓶子的塞子拧开,手掌上的血却因为这个举动,越流越多。
她赌气似的,就算血一直流也不管不顾,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瓷瓶上。
原本白色的瓷瓶已经染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