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儒家前辈
“看你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反倒有些才气，应该是要选文关吧。我倒是很崇拜你们这些真正有文采学识之人。”
“崇拜不敢当，不过身为文人，自然还是要选文的。”
孔渲依旧是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拱手礼。
可偏偏就是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被台下人看出了端疑。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儒家子弟。”
“儒家？就是没落的那个儒家？”
“曾经的儒家绝唱，没想到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儒家子弟不想着重振儒家，来这儿干什么？我看不会是来占小便宜的吧。”
“哈哈哈~”
台下的哄堂大笑，议论纷纷，一时间使得孔渲有些惊慌失措。就连原本在台下为哥哥加油的孔染也被周围的人吓的唯唯诺诺的不敢知声。
本来台下有人能认出他是儒家子弟还让他有几分兴奋，觉得儒家还没有没落，还有人记得儒家。可现在看了，儒家在世人眼里一切早已是面目全非，落寞至此身为儒家的他也是无话可说。
反倒是一旁的李轩在杂乱的声音中听出了些细节。哂然一笑，摇头心道。
“可笑，前一世我学儒家文化学的可不少，说不是半个儒家子弟也不以为过。这一世倒好，把儒家排斥到如此地步。”
抬头看着孔渲，觉得自己可以帮他一把，虽然可能不会有太大用，但至少可以让儒家子弟免受嘲讽。
“儒家？有意思，说起来我与你们儒家倒也有些渊源。”
孔渲看向说话的李轩，眼神有些错愕，如此世道，重武盛世，仙人遮天。更是把文人贬到了一个境界，其中当属儒家最惨。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句一诛心，使得文人学士少之又少，得到人们认可的就更是微乎及微。
而此时李轩有意无意的表示自己与儒家有关联，也是间接性帮了孔渲一把，甚至可能要与他一同承受不必要的伤害。
如此仗义之举，使得孔渲打心底里感动，认定李轩这个朋友，不！朋友还不够，待会儿下台就要认下他这个兄弟！
孔渲忧心忡忡看向了台下观众，生怕以为自己而连累李轩也被他们唾弃。
“李公子竟然也是儒家的人？看了儒家也不是那么差劲嘛。”
“要我说，李公子比那些读书人强多了！”
“就是，不像某些人，成天把自己的文人身份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
“李公子这叫低调，要说李公子的文采，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绝对的文采过人，而且实力也很是了得！”
“那叫文武双全，而且德才兼备。现在这种人世间罕见啊~”
说话间，风向瞬息万变，令人难以猜透。
孔渲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台下众人，很难相信这群人与刚才议论他的那群人是同一群人。
这不对呀！按理说，就算自己没有连累到李轩也不至于使得人们更加崇拜他才对吧，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我与李轩说的不是同一个儒家一样。懵逼，一脸懵逼的孔渲不解的看着李轩，眼神有些失神。
茶楼之上。
“老色鬼，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风头全倒向了这小子，难不成他是真命天子？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人员好？”
“屁嘞，你们是没看见，之前公孙家的小家伙下了台后，我就看见有人拿着钱袋在人群中收买人心！就是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收买人心？没这必要不，我看他就是为了赚钱，你反倒说他花大钱去收买人心，我觉得几率不大。”
“可能他另有所图吧……”
“老色鬼，你倒是说话啊，他不是与你有缘嘛。”
“嘿嘿，拿钱买人心倒也不错，不过这不是根本，甚至就没必要怎么做，他一样利于不败之地。”
“哦？”
“集市之中本就是贫民百姓聚集之地，贵族中人来这种杂乱人群的几率很小，甚至很多贵族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不像我们，大隐于市。”
“什么意思？你这老色鬼，说话说一半烂舌头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小子与他们同为平民百姓，人们本就下意识帮着他说话，再加上送钱的缘故，使得人们更加倾向于他！”
“没错，想一想，一个同为贫民的人，赚了好处还不忘与大家分享，人们自然而然的对他十分有好感，帮他说话已是必然。”
几人谈话分析，似是要不李轩彻底吃透。
别的不说，年纪大的资质就是老，走过的路比李轩吃过的米都多。那一句句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但最让李轩尴尬的不是被人看透，而是自己根本什么都没考虑过，却莫名其妙被夸了一盘。
李轩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赚钱而已……
不过此时的李轩并不知道这一切，已经在擂台上与孔渲开始了问答。
“我特别喜欢儒家一个思想，就是有教无类，做到众生平等。所以我是不会因为你是儒家人就为难你，自然也不会放水的。”
“自当如此，开始出题吧。”
“好~！”
李轩很是豪迈的喝出一个好字，并非是欣赏孔渲的气魄，相反的，李轩是想到了一个验证他有没有气魄的绝妙好点子。
“那么，听好，这一题与儒家有关。我曾听一位儒家老者很是霸气的说过一句话，前半句是：罢黜百家。
我想看看你同为儒家子弟能否接出着下一句。”
李轩此时此刻脸上是一本正经，很是郑重的看着孔渲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其实内心却不然，心中暗笑：哪有什么儒家老者，不过是我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把前世董仲舒那句话搬出来做个填空题罢了。
李轩倒是随意的不能再随意的随意出题，反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句话把孔渲震惊到了。
罢黜百家是什么意思？！那便是让皇帝排斥诸子百家，将百家之说贬为杂论，试问天下谁人有如此胆量，如此气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儒家前辈？难以想象，在这种儒家子弟几乎濒临灭绝的时刻竟然还会有如此胆色之人，既然还有儒家前辈在努力，在奋斗。那我这个明面意义上的儒家传人到底有什么用？我又能干些什么，找到那位前辈退位让贤嘛？
孔渲开始迷茫，脑中一片混乱，眼神涣散，心里不免有些自卑。
“孔渲兄弟，请答题。”
李轩看着呆住的孔渲，提醒了一下。心想：这题应该不难吧，身为一名自豪儒家子弟就算没见过这句话，怎么着也该回答上来啊。
孔渲是儒家子弟没错，但现在的儒家并没有让他感到骄傲与自豪，反而儒家的身份使得他更加自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孔渲回过神来，看向了呼唤他的李轩，心中一团乱麻，却忽然间像点了火一般烧了起来，一股的火气发在了李轩身上，冲着李轩就吼，完全不顾自己的文人身份。
“李轩，告诉我，你这句话到底从哪儿听来的！你说的那位老者现在又身居何处？！快告诉我！”
孔渲一顿的吼完，就连台下的观众一个个都看傻了眼，更别说一旁的李轩俩眼瞪得老大。咱说还得文明人呢？说好的儒家子弟呢？
更让李轩头疼的是，没想到孔渲注重的要点是自己捏造出来的的董仲舒！这我哪给你找去，难不成告诉他董仲舒是我上辈子那个世界的历史人物？
历史人物…对呀！反正都是历史人物了，尸体都化成灰了，也就死无对证了！
“孔渲兄弟，那个…你先别着激动，我说的那位儒家老前辈我也没见过，那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第一句话。也就是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加过，但我没见过。要我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位老前辈肯定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李轩说着偷偷瞄了孔渲一眼，看出他脸上祥和了许多，应该是没事了。
“所以，我说的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