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纪四季与韩进的较量
咳咳,我突然被饭呛到,这是话里有话,暗藏玄机,绵里藏刀啊。
韩进顿时双脸铁青,强迫自己挤出生硬的笑容,将山药夹回去,“我身强力壮,像是肾虚的人吗?”
“倒是你瘦了吧唧的才应该多补补。”
纪四季又将山药夹给他,还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有些人就是空有其表,实际上,不行。”
“不行”二字被加重了语气,我顿时感觉双脸发烫,这是我一个女孩子可以听的吗?
韩进明显气势被压下去,但还是故作镇定,将山药又夹回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补。”
纪四季瞄了一眼又迅速夹给他,“你补。”
“你补!”
“你补!”
“你补!”
“你补!”
……
就这样一片山药被他俩夹来夹去,两人争执的声音环绕在整个食堂,餐盘的菜也四处飞溅,场面一片混乱。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个幼稚鬼,这顿饭怕是吃不安稳了。
吃完饭后,三人一起回教室,我听到身后有窸窣的动静。
回头一看,双瞳放大,好不容易消停的俩人又杠上了,俩人你挤我我挤你,谁也不让谁走在自己前面。
我翻了个白眼,连忙走过去制止,“你俩干啥呢?”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对方,火焰并未被完全浇灭。
“我们在比谁高,对不对?纪四季。”韩进一脸挑衅。
的确,韩进比纪四季高。
“我们不是在比谁帅吗?韩进。”纪四季见招拆招。
的确,纪四季比韩进帅。
韩进一脸嘲讽,“小白脸。”
纪四季一脸讽刺,“傻大个。”
“嗯?”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顷刻间火花四溅,奄奄一息的小火苗瞬间愤怒的燃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吞噬。
看形势不妙,我赶忙将两人拉开,站在他俩中间,看着身旁的两座大山,无奈的悠悠开口,“别闹了,快回教室。”
两人怒瞪对方一眼,将头别至一旁谁也不看谁,谁也不服谁。
唉,总算是消停了。
我站在两人中间,三人一起并肩走向教学楼,刚开始还挺和睦,下一秒我的胳膊就被纪四季抓住,将我扯到他身边,拉开与韩进之间的距离。
我内心暗自窃喜,他肯定是吃醋了。
开心不过三秒,另一条胳膊就被韩进拉住,将我拽到他身旁,纪四季见我差点贴上韩进的身体,怒气冲冲忽的将我扯过去,韩进又一把拽过来。
就这样循复往返,我的两条胳膊被他们扯成一条直线,像一条绳子被两人用来拔河,我的身体也像个不倒翁似的倒来倒去,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受够了!
“放手!”
我一声怒吼用力挣脱他们的束缚,揉揉被扯痛的胳膊,没好气地瞪着他俩,气呼呼的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的他们是什么表情。
“都怪你。”
“都怪你!”
“怪你!”
“怪你!”
两人又在身后不停地争执,我加快脚步奋力前行,喋喋不休地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远,最终消散在我耳边。
男人至死是少年,真是两个幼稚鬼!
回到教室后,趴在桌上想起来刚才的场景,不由得感到好笑,纪四季生气的时候还真是奶凶奶凶的,太可爱了。
看着旁边的空位,许奕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周然和江小凯正呼呼大睡,教室内一片静谧,大家都沉浸在睡梦中。
窗外的微风轻抚面颊,温和又舒适,全身轻飘飘的,不禁让人闭上双眼,享受它的爱抚。
就在我即将入梦时,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打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我感到无比惊讶,瞬间睡意全无,头脑无比清醒。
“纪四季,你怎么来了?”我小声问道。
“我来看看你,胳膊还疼吗?”他轻声慰问。
我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疼。”
他松了口气,满脸歉意,“对不起啊……”
我微微一愣,眉目舒展,“我没事。”
他温柔的摸摸我的头,看了一眼我的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而从口袋拿出创可贴。
“抬头。”他轻声说道。
我心尖一颤,紧张的吞咽口水,但也没有拒绝乖乖抬起头。
他撕开创可贴,动作很轻柔,生怕碰到我的伤口,轻盈的将它贴在我的脖子上,又把多余的创可贴放在桌上。
我有些害羞,低着头抿唇偷笑,他真是个温柔细腻的男孩子。
“你放心吧,孙晴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他轻声安慰我。
我心尖一颤,内心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我根本没再怕的,但被他保护着的感觉很好,很满足。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许奕一会该过来了。”
虽然内心万分不舍,还是默默将他打发走。
他不再说些什么,微微一笑,揉揉我的头发,转身轻声离开。
走到教室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惊鸿一瞥,我有些心动,笑着和他挥挥手,他露出皓齿,身影在拐角处消失。
我一头埋进臂弯里,乐的合不拢嘴,太喜欢他了,真的好喜欢。
纪四季前脚刚离开,许奕后脚就进来了,回到座位后,刚要拿出手里的东西,但看到我脖子上的创可贴时,便立马将手收回去。
我好像看到他手里拿的是创可贴,帮我买的吗?
他没做任何表示,我也没有多问。
就这样,两人沉默不语,安静的度过午休。
中午休息的很好,下午的课也特别有精神,活力满满的认真听课,不经意间瞥到许奕,他今天态度也很端正。
难得,真是难得,许奕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孩子。
我摸摸脖子上的创可贴,又想起他温柔的话语,深情地眼眸,内心又泛起阵阵涟漪。
一下午的课在欢愉中度过,晚自习后,来到车棚和方塘一起回家。
方塘看到我脖子上的创可贴眉头紧锁,悠悠的开口询问,“季如歌,脖子怎么了?”
我有些心虚,随口敷衍,“学校里不是有只野猫吗,抱它的时候不小心被挠了。”
方塘狐疑地盯着我,明显对我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季如歌,你最好把它撕下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