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关系更近一步
“干什么？干什么！瞎起哄什么？赶紧干活！”班主任把几个起哄男生的脑袋敲了个遍。
纪四季也拿着抹布转身走过去继续擦玻璃。
我不好意思再多逗留，走到教室正好和周然撞了个满怀。
“外面刚才怎么回事？起哄什么呢？”周然疑惑的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有些心虚。
周然努努嘴，没再多问，“你看见纪四季了没？”
“他就在外面。”
“啊？你怎么不早说！”
周然拉着我走到教室门口，眼神偷偷向纪四季瞄去。
我也跟着偷瞄，纪四季连擦玻璃都那么好看耀眼。
他们也不再打闹，认真干活，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江小凯不知何时来到我们身后，双手突然搭在我俩肩膀上，着实被他吓了一跳。
“嘿！你俩看啥呢？”
“要死啊你！吓我一跳。”周然轻抚胸脯没好气地说道。
“哦~看你男神呢？”江小凯立马领会，“还不好意思？没事，哥帮你。”
“喂！纪——”
江小凯还未把纪四季名字喊出口就被周然一把捂住嘴，恼羞成怒的追着他围着教室打。
唉，这对欢喜冤家。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结束，玻璃干净透明，地板洁净光泽，教室整齐明亮，里里外外一尘不沾，感觉整个校园都焕然一新。
我把盆里的污水倒入洗手池，洗手时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在我的手上方和我共用一个水龙头洗手。
我正纳闷是谁，回眸看他。
是纪四季，他正笑着看我。
我连忙把手伸回，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剪头发了？”他先开口问我。
“嗯。”我点点头答应着。
他邪魅一笑，把手上的水渍洒到我脸上，“挺好看的。”
说完，他就笑着大步离开。
我抬手擦拭被他甩到脸上的水渍，一点都不反感，因为是他。
反而觉得和他又亲近了些。
跟在他身后，望着他高大挺拔地背影，好想奔过去和他并肩行走。
可我没有勇气。
即使这样能和他有零星半点的接触，便也心生满足。
午休时，大家都睡的很香，大概是累了，教室内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掀起课本的声音。
趴在课桌上，枕着手臂，转头间刚好和许奕面对面，时间突然静止，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他的面容是那样清晰俊朗，离我很近，近到可以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发丝半遮双眸，眼神淡漠又带有一丝不羁。
也许是从未近距离的靠近过我，也许是感到尴尬，他连忙将头埋进臂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耳朵竟然红了，害羞吗？
我也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漂浮着朵朵白云，像绣在锦缎中的花朵。
暖风吹在身上得有些沉醉，身体开始下沉，意识逐渐模糊，眼神也变得迷离，不知不觉中被带入梦境……
随着一阵铃声响起将我从美梦中拉回现实，揉揉惺忪睡眼，拍拍昏沉的脑袋，打起精神准备上课。
周然打了个哈欠，回头看到我时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我摸摸自己的脸感到莫名其妙。
“你自己看看吧。”周然笑着把镜子递给我。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印着手表的印记，是刚才枕着胳膊睡觉时压的吧。
周然捏捏我的脸蛋，“小花猫。”
我摸摸脸上的印记，感到有些好笑，不经意间瞥见许奕，他嘴角上扬噙着一抹笑意。
我将镜子递回去，看着周然的手背，“看看你自己吧，小乌龟。”
周然低头看见手背上被用碳素笔画了乌龟图案，是江小凯趁她熟睡时画上去的，随之抡起拳头噼里啪啦的向他身上捶去。
“江小胖，又是你吧！”
“我不敢了大姐，饶命！”江小凯边笑边护住自己求饶。
周然气呼呼的拿起笔，抓住他的胳膊画了个猪头。
看着眼前的闹剧，我叹了口气深表无奈，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数学课上，许奕依旧听得认真。
他薄唇紧抿，抬起头一丝不苟的盯着黑板，浓密柔顺的黑发散发出耀眼的光泽，纤长的睫毛似羽翼般丰满，他的下颌线很好看，若不是因为这生人勿近的性格，他也会是哪个女孩心心念念的狂野少年吧。
或许是我注视的太久，他眉头微皱别过头看向我，语气冷淡，“有事？”
我嘴角尴尬一瘪，摇摇头，赶紧将头低下，恨不得埋进书里。
居然会对着他犯花痴，真是白痴。
我原以为他只有数学课上听得认真，是因为他只擅长数学，谁也不曾想到，比起其他科目，数学竟是他稍稍逊色的一门科目。
下课后，周然拉着我一起去厕所，两人说说笑笑，聊着女孩的心事。
我观察到她还是戴着框镜，有些好奇，“你怎么不戴隐形？”
她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的眼睛太敏感了，戴不进去。”
“要不我帮你试试？”
“行，等回到教室你帮我试试。”
两人边走边聊，抬头就看到纪四季迎面走来。
我立马提起精神，不敢直视他。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抬手自然的向我打招呼。
“嗨。”
我有些错愕，“嗨……”
周然看到后，立马跟随打招呼，“嗨，纪四季，我叫周然。”
纪四季友好一笑，露出皓齿，“你好，周然。”
我已经感受到周然激动万分，呼吸急促，要不是在纪四季面前假装淑女形象，她肯定开心地蹦起来。
正当我有些错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时，一个男生从我身后经过，拍了拍纪四季的肩膀。
“干嘛呢，纪哥。”
“等你呢呗。”
男生看了我一眼，便和纪四季一起向教室走去，他把胳膊搭在纪四季的肩膀上，冲他耳语。
不知道说了什么，纪四季伸手掐了他的腰，男生惊呼一声，扭头看着我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不会是在说我吧？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过神后，才发现纪四季主动向我打招呼了，他主动在同学面前跟我说话哎，这代表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吧。